公子令狐作者:随安岁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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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弄微微皱眉,在看见门口来找自己的人时,惊愕了。
“阿瑨?”阿瑨何人?替九弄看守白术屋的侍童,他不好好的看着白术屋跑到洛阳来找九弄做什么?
“少公子。”阿瑨怯怯的看了九弄一眼,小声唤道。
“你来找我?”九弄万分疑惑看着阿瑨,阿瑨偷看了一眼九弄身后的季孑然,靠近九弄,附在九弄耳边低语了几句。
“季孑然,我去扬州一趟,你替我转告末姨一声,叫她把童儿看紧些,我过两天来接她。”九弄听完阿瑨的低语,立刻回身前往马房,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季孑然道。
“发生什么事了?”季孑然担心的问。
九弄翻身上马,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小事。”九弄回他一句,打马离开。
“扬州?小事?”季孑然低喃。
九弄一路快马加鞭,赶至白术屋时已是傍晚时分。他踏上最后一个石阶,一幅和谐诡异的画面映入他眼帘。
竹屋十步之遥处,有一棵桃树,树下放有一张七弦琴。离桃树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此刻,溪水边立着一位一袭蓝衫的男子。他侧身而立,右手中折了一支火红色的桃花,不知是无聊至极,还是喜好太过古怪,他将手中桃枝浸入溪水中,似乎是想试图用手中桃枝尖端处的桃花吸引水中所有的鱼儿靠拢。让人诧异的是,那水中鱼当真都向桃枝靠了过来。
九弄看着水中这一幕,皱眉,“鬼琴师,醉安?”九弄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疑问,闻言,蓝衫人转过身,一张清秀的脸,一双略带茶色的双眼。
醉安看着九弄,眼中神情突然变得万分委屈。
“我左腿好像骨折了,你快帮我看看。”醉安拖着左腿,一跛一跛的朝九弄走来。
“站住!你的腿···怎么回事?”九弄反应似乎迟钝了些,醉安被他这突然一喝,吓得愣在了原地。他看了看自己左腿,又看了看九弄。
“这个,无从说起,说不清楚。”
“必须说清楚。”九弄语气有些怪怪的,表情也不是很自然,似是在恼醉安,又似乎是在担心。
醉安张了张口,正欲说话,九弄突然飞身一把抱住他,身形向右一闪,速度之快超乎醉安的想象。
嗖的一声!一支泛着绿光的箭擦着九弄飞扬的发丝而过,九弄右手一挥,“啊!”一声惨叫,一个黑衣蒙面人自屋顶摔下,在他的眉心处刺有两枚银针。
九弄放开醉安,径自朝黑衣人走去,银针上淬有剧毒,黑衣人已死。
“师兄!”醉安匆忙拉住九弄,九弄皱眉回头。
“你若再叫我师兄,我就不再管你死活,”醉安怔住,松开九弄。九弄上前揭下黑衣人的面巾,简单查看一番后,自身上取出一小瓶药水倒在蒙面人身上,一会儿的功夫,那人便化为一滩水渗进了泥土中。
“哇!师兄,好厉害的···。”九弄回身瞪着醉安,醉安捂住自己的嘴,含糊不清的道:“不叫···,那叫什么?”
“九弄。”
“九弄?可是,你大我五岁?”
“那么,你可以学童儿叫我小叔叔。”
“···”
醉安万分不安的坐在竹椅上,看着九弄,“那个,会很痛吗?”
九弄端着药走至醉安跟前,蹲下,“那要看你能忍住几分痛。”
醉安甚是无语的看着九弄,咬住双唇。他最怕痛,这接骨之痛,不知是何种痛法?九弄看着醉安惨不忍睹的左腿,忍不住再次质问道,
“你就不会先找个大夫接骨?你自己不是在学医术吗?”
“小师父和师父常年不见人影,我没学到什么。”
“···,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醉安避开九弄的目光,“我被蛇追,这山上有太多蛇了!被蛇追要跑之字型嘛,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的蛇,忘了看路,所以就···。”
九弄抚额,无语。他趁醉安还未反应过来时,轻轻按住他的腿,猛然一用力。
“啊!”醉安惨叫,一激动,俯□子一口咬在九弄肩膀上,“痛死···。”一句话没说完,醉安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九弄皱眉揉着留有两排牙印的肩膀,心里真的很想把醉安扔下山去,一个晞童已经让他很无语,现在又冒出一个醉安,三生有幸?三生不幸?
☆、公子令狐外传六
醉安醒来时,是第二日午时。他小心翼翼的自床上起身,一蹦一跳的,想行至外间的屋子喝水。竹屋被分成四小间,最里面是卧房,外间是药屋,再之后算是小厅,厨房在最右边。
醉安艰难的跳至小厅,正努力靠近茶桌时,突然,
“谁让你走动了!”九弄突如其来的声音总是会吓醉安一跳,他一慌神,于是重心不稳,九弄抚额,再次大材小用,施展轻功闪身扶住醉安。
“小叔叔!你搂着一个男人!”
九弄石化,这是?晞童的声音?九弄机械的转身,他被怔住,屋外站着四位不速之客——晞童、季孑然、宁子书、子承风。
晞童撅嘴瞪着九弄,另外三人皆是表情错愕的看着他。这四个人都不该出现在此,为何会突然冒出来?皆因晞童,昨日九弄匆忙离开六玉宫后,季孑然去找柳画末,晞童觉察出九弄的古怪,于是拉着子承风、季孑然说服了柳画末,相约一同前往白术屋一探究竟。出城门时,又碰巧遇见外归的宁子书,宁子书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九弄,于是,不该出现的人就都出现了。
“童儿,我是醉安哥哥。”醉安滑稽的跳转过身,
“醉安哥哥!”晞童大喜。
“醉安?师弟!”季孑然与宁子书对望一眼,“哈哈哈···!”
白术屋内只有茶,没有酒,作为屋子的少主人,九弄不得不亲自动手煮茶,谁让他自己把阿瑨支走了。
小厅外的五人一片欢声笑语,晞童一直在不停的问醉安问题,宁子书忽想起正事,附在季孑然耳边低语了几句,季孑然点点头,走进厨房。
“九弄,我们出去下,有件事对你说。”九弄停下手中活,将茶水大事交予了一旁旁听的子承风。两人来到屋后的树林,“何事?”九弄问。
“散布谣言的人是武当掌门灵墟子,你昨日杀死的那个红衣人,居然是他儿子,他想借公子的名义把自己儿子推上武林盟主的位置。”
“我杀了他儿子,他在聘请杀手杀我,是吧?”
“你知道?”
“刚至白术屋时,就已处理掉一个。”九弄不以为然的道。
“九弄,六玉宫有收到他的书函,要杀你的这个消息是从书函中得知,你知道的,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我可以拒绝这单杀人生意,但不能透露任何消息给外人。所以,我不能再帮你。”季孑然笑了笑,“当然,我相信,我们弄谷主应该也不需要帮忙吧。”
“季孑然,我欠你一个人情。”
季孑然与九弄回屋时,子承风已将茶煮好,屋内茶香四溢。季孑然接过宁子书递来的茶,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这是什么茶,这么好喝?”季孑然问。
九弄愣了愣,觉得这茶香味有些特别,执杯浅唱了一口,没品出来,于是,他又品了几口。
“承风,这茶叶···你是在药屋拿的?”
“是啊,外间的茶盒空了,我看这盒最少,就拿了这盒。”子承风小声回道,心中十分不安的看着九弄。
“怎么了,小叔叔?这茶叶有问题?”晞童忍不住问。
“没有问题,只是···这茶叶是小义父专门为义父而制,我们或许不该动用。”
“呀!原来即墨容成还有这样的心思!那我是自愧不如了。”宁子书大笑道,季孑然侧头白他一眼,无意间看见九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九弄,这屋子里没什么可吃的,你与我下山买些东西回来吧。”季孑然假装在厨房转了一圈后,对九弄道。众人这才想起白术屋只是公子令狐与即墨容成偶尔歇脚的地方,九弄交代晞童与子承风几句后,便和季孑然一同下了山。
“那茶叶有何玄机?”季孑然见已走远,疑惑的问道。
“那茶叶里小义父加有秘方,是他···专门,”九弄尴尬的看一眼季孑然,“专门与义父做那种事时,对付义父用的,喝了这茶,三天之内内力尽失,小义父可随心所欲。”
“什么!···。”
季孑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暗自运功,果然,一丝内力都没有。
“这···,”
“季孑然,灵墟子一定会请最好的杀手来杀我,上次那个不过是他在刺探我的底,如今我们内力尽失,童儿,承风,宁子书都不宜再留在白术屋,我要你今晚即刻带他们回洛阳。”九弄脸色凝重的道。
“宁子书我能保证带走,但童儿和承风我不能保证,他们若知道你有危险,定不会跟我走。”
“不能让童儿和承风知道,内力尽失的事,他们自己若没有发现也不要告诉他们。我自有办法让童儿跟你走,你只要能把他们安全送回洛阳就好。”
“什么办法?”季孑然停下脚步。
“童儿与义父已有大半年未见,只要告诉她义父回来了,在洛阳等她,她定会随你回洛阳。”
“可是,你如何解释你不能和她一起回去的原因。”
“醉安的腿是个很好的借口。”九弄轻咳一声。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师弟醉安,他怎么办?”季孑然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人。
“我会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季孑然古怪的看了看九弄,轻笑道,“九弄,你真是把公子的所有习惯,脾气,性格都学会了。告诉你,当年公子也是假装不喜欢即墨容成,但其实心里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弄极不自然的避开季孑然的目光,
“哈哈,九弄,你在我面前还装呢!你也不想想,好歹我大你十三岁,你对那苗人醉安一定有心思!别否认,你要真说没有,我就让宁子书把他收回六玉宫,一定···。”
“季孑然,你敢!”九弄果然上当。
“哈哈哈!”季孑然得意的狂笑,九弄恨恨的瞪他一眼,甩袖上前不再理他。
“喂!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想当初我···。”季孑然一边继续坏笑一边快步追上九弄。
☆、公子令狐外传七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令狐》完结了,外传也结束了。亲们可还喜欢这个故事? 再次感谢来看此文的亲们。岁夭笔下她自己最喜欢的林公子将要出世,热烈欢迎各位继续关注我们的另一篇文,《风月集》。谢谢谢谢。另:林公子是风月集中(天下谁人不识君)的主人公。。。
九弄与季孑然回来时,天色还不是很晚,九弄将公子令狐已至洛阳的消息告诉晞童,让她即刻与季孑然一起返回洛阳。晞童大喜之余,果然没忘记问九弄为何他不一起走。九弄以醉安腿伤不宜走动,不宜马车颠簸为由将她糊弄过去。于是,他们几人简单吃过一些熟食后,便下了山。
“醉安,我要送你下山。”
“下山?为何?你不是··?”醉安大为不解。
“没有理由,也不要问理由,会有人照顾你。”九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的道。
“九弄!”醉安忽然大喊,手中碗筷用力一搁,九弄转身看着他。
“我不是傻子,你突然把他们都支走,还要把我送下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对!一定是将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九弄静静的看醉安一眼,“你必须下山。”
“我不走!”醉安瞪着九弄,“有本事你把我抱下山,但你若再搂了我,就表示你承认从此我是你的人!”
“···”
“你确定杀你的人会刚好在这三天内出现?”醉安靠在床头,小声问床尾的九弄。白术屋内只有一张床,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睡在一起,但至此时为止,九弄与醉安之间还是很清白的。
“这是最坏的预料,也是最可能发生的事,因为你往往不想事情这样发展的时候,它通常都这样发生了。”九弄警惕的听着屋外的一切声响,沉声回道。
“这是师父说过的话?”醉安又问。
“不,是小义父。”
“小师父?”
“嘘。”九弄忽然做出噤声的动作,醉安抿唇安静。
一阵古怪的琴声自屋外响起,九弄眉头紧皱,这是···何方杀手?醉安紧张的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月亮刚好被遮挡住。琴声越来越近,醉安听着琴声心中刹时一紧,
“九弄,不要听···。”醉安扑向九弄,却见九弄明显已被琴声催眠,他正慢慢的闭上双眼,醉安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慌乱中,醉安不小心将九弄的衣衫扯下一大半,九弄肩上两排牙印映入醉安眼帘。醉安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