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番外 by: 倾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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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纠不纠正也无所谓了,虽然有吩咐过近身侍女要提防别人伤害扶遥,但宫里明枪暗箭的谁也说不好,倒是借三弟之口向那些心生不满的妃子以及她们背后的老臣传达扶遥不是她们可以伤害的人的信息,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
宫笙话锋一转,“不过,大哥,我们哥俩好象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吧,今晚不如请大哥来笙王府一聚如何。”宫徵看着扶遥,道:“好。”
纸鸢挂在了树上,扶遥努力拽了半天,终于放弃了,转头向宫徵这边跑过来,一口气扑进宫徵怀里。宫徵笑着摸摸扶遥的头:“我去叫侍卫把纸鸢从树上弄下来?”扶遥摇摇头:“算了,尔雅,反正我也累了。”
宫笙目光停在扶遥身上:“那么大哥,记得把你家小美人也带上啊。”“只是家宴?”宫徵眉头微皱,宫笙笑:“对,只是家宴。”
夜。
是夜,华灯初上,清风朗朗,从笙王府往皇宫的方向望去,也仍是一派灯火通明,繁华热闹的景象,即使这夜,这宫城的主人并不在宫里。
宫徵微微一笑,觉得是放松了很多。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宁静时光了,没有多地处理不完的政务,没有老臣们时刻提醒帝王的职责,也不需要周旋于后宫各个女人之间……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他活地,还像个人。帝王之位,人人敬畏而又向往,可只有真正坐上去的人才能明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痛苦与无奈。
“王爷,他还是不肯进餐……”下人悄悄跑到宫笙旁边,附耳小声道。宫笙酒杯还未及唇便又放了下来,眉头皱起:“还是老样子?”“是,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就呆在那什么都不动。”
“你们在说谁?”一直缩在宫徵怀里埋头猛啃苹果的扶遥听到两人的谈话,好奇地问道。宫徵无奈:他就知道他要问的,其实三弟的私事,他是不想过多干涉其中的,可是他好象忘了家里还有这只好奇的小东西,以他的性子,不问可能吗?这下他不问也不行了。
“是你之前俘获的那个铜雀族少年吗?”宫徵也放下酒杯,凝视着自己一向不惊不慌的同母胞弟破天荒露出的焦急神色,倒觉得真是希奇。宫笙沉吟了一会儿:“正是。”
扶遥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你说,是铜雀族的?他不吃不喝有多长时间了?”“大概有……将近一个月了……”“什么?!一个月?你当他是神仙吗?大坏蛋,你比那些用各种刑罚折磨人的家伙还要坏,不许他吃喝,你要他死直接说一声不就行了!带我去见他!”
宫笙无奈地想澄清自己并没有不给饭吃的事实:“我没有……”“带我去见他!”宫徵也哑然失笑,敢这么强硬地在笙王爷面前吼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他了吧?
“那么,我陪你去。”扶遥转身把宫徵按回到座位上:“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我们族人都是比较怕生的。”“怕生?”宫徵上下扫了扶遥几眼,好笑地说道。扶遥脸色微红:“咳,总之,我去看看那孩子的情况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了。”
宫徵淡然一笑:“遵命,阁下。”
第七章:计划
不多时,扶遥郁郁地跟着宫笙走了回来。
宫徵看着二人在夜色中慢慢走来,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杯道:“怎么样?”宫笙露出感激的神色:“大哥,这回真是多亏了阿遥,他终于肯开始进食了。”“那就好。”
宫徵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拉过扶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宫笙微笑起来:“恭送大哥,改日定当另备宴席酬谢。”“这倒是不必了,不过——”宫徵话语一顿,忽然转身望向宫笙,轻轻扯起唇角,“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大可不必绕这么多弯子。”
宫笙愣住,转而也微微笑起来:也是,自己的这点心思,大哥怎么可能不清楚?
“见着那个人了吗?”宫徵看着旁边依旧脸色郁结的扶遥,扶遥垂下眼帘,点头,不语。
“那为什么不高兴?”
扶遥沉默,只盯着眼前的路。
天幕泛着沉黯的蓝,没有星子,只有一轮并不明亮的月,孤独的,黯淡的散发着柔和的光。月华镀在扶遥垂下的黑睫上,轻轻颤动着,遮去眼睫下同今夜月色一般黯淡的目光。
他忽然抬起头,望向天空,轻声道:“为什么他们都想要把我们铜雀族人囚禁起来,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折磨我们,就是因为生来相较明族人要更为姣好的容貌吗?可这也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啊,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样的容貌,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可是为什么他们偏不给我们安宁呢?”
宫徵摸了摸扶遥的头,并不回应他的话:可以的话,他希望永远不要让他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只要呆在他的羽翼下,欢欢喜喜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快乐地活着就好。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孩子可以不经历痛苦就长大,那么,他可以为他做的,就是尽量将这份痛苦减到最轻。
“不要再多想了,会过去的……”“不可能的……”扶遥闷声道。宫徵眼底闪过一丝狡颉的笑意:“就算不可能,我也可以把他变成可能啊。”扶遥怔怔地看着宫徵,忽然一头扎进宫徵怀里,用小的近乎蚊子哼的声音说道:“谢谢。”
翌日。
扶遥嘟着嘴不高兴地自己一个人在赏花林里玩着:他又去忙着处理那堆架得堪比小山高的卷宗去了,虽说自己也知道他很忙,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他疯玩的,可是自己生生闷气总还可以吧?
“阿遥。”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扶遥寻声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的高大男子,身着月白色的锦袍,含笑倚在一棵树上,望着自己。扶遥疑惑地望过去:“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叫得那么亲昵……
“你的名字,现在皇宫上下,还有谁不清楚的吗?”男子掸掸肩上的落花,一边走近一边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然,”男子走近,牵起扶遥一缕柔顺的头发,“昨晚,在笙王府,和那个笙王爷最近收来的小男宠说话的就是你吧?”扶遥下意识退开一步,避开男子伸来的手:“是又怎样?”“我听见了你们谈话的全部,”男子故意顿了顿,“包括把笙王爷和侍从都支走后的内容……”
扶遥脸色瞬间血色尽失:“你说,什么……”
男子索性也松开一直捏着扶遥发丝的手:“我想我说的你听得也很清楚了,并不需要我再次重复一遍。不过呢,要知道,要想办成那件事,单凭你一个人,是很难办到的……”
扶遥尽力平复着心情,努力镇定道:“你想怎样?”
男子笑了笑:“我可以帮助你。”
“条件。”
“我这个人嘛,嗜好倒是不多,不过是有嗜酒嗜美人这几样而已,恩,还有,我爱看热闹。”“所以?”
男子轻佻地捏起扶遥的下巴:“所以啊,我要你。”
扶遥冷静地拨开男子的手:“你有什么把握保证这件事一定成功?”
“哈,小美人不要质疑我的能力嘛,不过呢,这件事你可以放十足十的心,因为——”男子直直地看向扶遥,毫不掩饰眼底的欲色,“我也是十成十地想尝尝你的味道……”
夜。
“尔雅……啊……恩……停,停一下……”扶遥目光迷离地看着宫徵,无力地扶住宫徵的手臂,想让他暂时停止凶猛的撞击,但是,正努力冲刺中的某只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宫徵眉头微皱,晶莹的汗珠顺着英挺的鼻梁滑落:“专心!”
“恩……啊……等,我,我有话要……哈啊,恩……轻点……我,我说……恩……假如我,我……啊……”扶遥断断续续地想说着什么,终于被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声淹没了……头脑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着,终于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说的话。
月余后。
宫徵轻快地走在回念清殿的路上,嘴角情不自禁地带上一抹微笑:阿遥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大殿里冷冷清清,根本没有那个人在这里时的温暖与活力,宫徵皱眉:“阿遥呢?”侍女小心地回道:“回王上,遥公子他去赏花林了。”
赏花林?阿遥似乎最近经常去那里啊……“我不是叫你阿遥去哪里都得跟着吗?”“回王上,遥公子他不让我们跟去,说是一大群人跟着,一点玩的意思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
春红谢尽,不复春日的芬芳,却是一派韵凉的浓绿。
浓密的枝叶遮去炎热的骄阳,有语声自繁荫处传来,轻轻撩开阻挡前进的枝桠,宫徵看见扶遥凝重地立在那里,树阴遮去了另一人的影子,只听那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里:“那么,那之后,你,就是我的了……”
难得一见的与正文有关的番外君:有关名字
一日,我,郁闷的:发觉自己起名字现在是越来越烂了……
友:此话怎讲?
我,郁闷依旧:首先是《非》里的,EG。1非攻=不是攻=受……
友:这个你不是说给我听过吗,不过和这篇文有什么关系吗?
我:当然……EG。2扶遥=扶腰=做地腰都直不起来了=受……
友:还真是……=…=
第八章:饯别宴
察觉到逼近的脚步声,隐在树阴里的人迅速转身离去,留下扶遥怔怔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宫徵。
宫徵神色冷然,被掩在宽大袖子的拳头捏地死紧,努力克制自己要保持镇静:“你在和谁说话?”扶遥无神地看着宫徵,一言不发,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这件事,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宫徵一字一顿地说着,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怒意,拂袖而去。
扶遥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没有移动半步:尔雅,真的生气了……这件事,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夜。
扶遥坐在桌边,满桌珍馐却没有动半筷子,他出神地凝视着平常坐着那个人的凳子,半天都没有移开视线。
侍女不忍心地看着扶遥失神的样子,轻声提醒道:“遥公子,要不您先用膳吧……”话音未落,便被扶遥打断:“我等他回来。”“可是……遥公子……”侍女犹豫良久,还是小心翼翼道,“王上今日摆驾宜欢殿了,大概……不会回来了……”
扶遥愣住了,忽然轻轻笑起来:原来他现在,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了吗?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也不用再想尽方法和他解释了啊……
“遥公子,你别难过,王上说不定只是一时和您怄气,过两天又会回心转意了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难过?我明明在笑啊……”“可是……”侍女顿住,递上一条干净的手帕,“您还是先把眼泪擦干吧……”
铜镜在烛光与月华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金色,镜子里的人啊,精致的面容,向上勾起的红唇,碧色的双眸泛着润润的水光,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流入带起的那个清浅的小酒窝里……明明在流泪却又要勉强让自己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了,却比看他哭更难受啊……
扶遥没有接手帕,站起来,无所谓地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