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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叶障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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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邢缚纯础!
  又是这个团龙,皇帝剐了六王一眼。
  六王浑然不觉,又把怀里的少年往皇帝身边一推,道:“今儿个重见旧主,还不赶紧伺候啊。”
  少年被一推,上前几步,怯怯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不敢用尊称,只得道:“碧柳儿见过爷。”
  六王又突然把手往皇帝的肩膀一搭,道:“三哥,你今晚要与民同乐,小弟要奉陪到底的。”如此亲昵的举动,却又像是少年时两人瞒着母后去做僭越之事的默契,皇帝面上没有流露分毫,心中却还是心波微动,自他登基之后,他戒了,六弟也戒了,为了天家威严,为了天子德容。
  六王拖着他往前走。皇帝伸手去拉齐湉。没有拉住,一转身,刚才站人的位置已经空了。
  “人呢?”皇帝沉声开口,带着上位者不容忽视的威严。
  站着离皇帝最近的侍卫身体一缩,指了一个方向。
  皇帝眯起眼睛看过去,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正在向前走。
  皇帝疾走几步,高声喝道:“齐湉!”
  一听到身后的声音,前面的身影竟然越走越快,开始跑起来了。
  皇帝追上他,狠狠地抓住他的手。
  齐湉吃痛,脸色都有些发白。
  皇帝压了压怒气,道:“你做什么?”
  齐湉胸膛一起一伏的,显然是刚才跑太快了,嘴巴却抿着,显然是不打算开口。
  “你说不说?”
  想到自己好心带他出宫,自己和别人说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敢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这压下去的怒气又涌上来,道:“你今天不交待清楚为什么跑,朕就让你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皇帝只觉得这么一个倔强又不懂侍奉的人,自己留在身边不是存心添堵吗。心中忍不住发狠,想着等会回去如何如何地收拾他。
  “好,你不说,我们现在就回宫。”
  皇帝拉着齐湉往回走,齐湉站在原地不肯离开。皇帝心中烦躁,自幼又习武,手劲自然是大的,齐湉死劲站在原地,猛地双手拉住皇帝的手,抬头,眼中泛着泪光,满脸的哀求之色如同决堤之水一般倾泻无余,道:“陛下,陛下……让我回去看看母亲……我只看一眼就跟您回去。”
  冰灯节的热闹,只是开在齐湉心中的一朵花,满足了幼年的缺憾,赢得了赞叹,时令一过也就忘记了。只是在看花的同时,齐湉想起自己独对节日,孤身凄凉的母亲,对亲人的思念逼着他作出如此不切实际却是自己现下最想做的事情。
  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在皇帝的手背上,皇帝微微一震,想起以前那么多恶意的折磨和捉弄,齐湉都没有哭过,现下却落泪了,想必是真的想念得紧了。
  想想他进宫都已经半年多了,自己一趟都没有让他回家过,每次一提出宫,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拖回床上狠狠惩罚,弄到最后,他都不敢说了。
  皇帝曾经很认真的分析过自己对待妃嫔、男宠的态度,他记得自己以前有一个静嫔,床底之间,不论如何粗暴,总是含着笑,温顺迎合,只是因为一次的忤逆就被他赐了白绫,甚至她死前仍是笑着说,陛下富有四海,坐拥天下,哪里懂得爱人的滋味。还有那个尚美人,媚眼如丝,艳丽无双,自己宠了一段时间,最后也是莫名其妙一杯鸩酒就赐死了,死前泪流满面,苦苦哀求,自己又何尝心软过。
  偏偏这个齐湉,每次忤逆的时候,皇帝总是要耍尽手段一定要他臣服才罢手,一旦他哀求,又忍不住哄他,顺着他的意。
  齐湉是一个会让人作出许多奇怪事情的人,皇帝在心里作出如是判断,并庆幸齐湉不是自己的朝臣,床底之间,偶尔闹闹哄哄的,也算是一种情趣,皇帝安慰自己。
  如同此刻,一见齐湉的眼泪,皇帝知道自己又心软了,方才一味膨胀的怒气,仿佛被针戳破了一般,迅速瘪下来,开口道:“好了,朕陪你一起去将军府,不过——”
  皇帝看着齐湉的表情,又笑了,道:“不过你要先陪朕吃了腊八粥。”
  齐湉眼睛一亮,灿如烟花般,晃着陛下的眼睛,皇帝觉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把嘴唇凑过去了。
  
  




☆、拜访将军府啦

  
  “三哥,这是你新收的男宠?”赶来的人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初见六王的人,会被他丰神朗朗、俊逸如玉的外貌折服,齐湉也不例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皇帝直觉不想将齐湉和男宠归为一类,正色解释道:“不是,他是齐括的小儿子。”
  凌蔚咦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齐湉,一句话打破了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道:“这儿子长得可比老子耐看多了。”
  说完又继续不遗余力地自贬形象,道:“三哥,我听说秦少卿家的长子长得是芝兰玉树,风度落落,还有张工部家的次子也是神秀仪然,风流内蕴,不若由臣弟出马,为三哥自荐枕席?”
  说完停了一会,见皇帝不睬他,又将目标对准齐湉,道:“齐公子,一起吃腊八粥?”
  齐湉想着皇帝刚才也要去吃腊八粥,又想到吃完腊八粥就可以去见母亲了,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皇帝本来见他刚才多看几眼六王,心中有些不快,又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自己就不痛快了,道:“吃什么腊八粥,你不赶着去将军府吗?”
  一听说可以不吃腊八粥去回去,齐湉自然是愿意的,正想开口,皇帝已经拉着齐湉往将军府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凌蔚的声音:“三哥,三哥,方才不是你要吃腊八粥的吗……”
  皇帝心中真纳闷自己刚才怎么凭白还生出了几分兄弟之谊。
  
  他们出宫下车的位置在京城的东郊,五爪团龙的位置离将军府又近,不过几步路,他们就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前。
  
  门房开门的时候,脸上叠着笑,以为是夜游的大少爷、二少爷回来,哈着腰道:“少爷,冰灯好看……”
  一看身形不对,仔细辨认,才看清楚是齐湉,道:“是小少爷回来了。”冷淡的口气,和方才谄媚的完全不同。
  齐湉习惯了,侧身入了门,到底知道身后的尊贵人物,一路领着入了花厅,又动手给皇帝泡了茶,道:“请三爷稍坐,齐湉去请父亲过来。”
  
  皇帝从门房的冷淡,到齐湉动手泡茶,心中就有一股气引而不发,现如今听到齐湉又要自己过去请父亲,就冷哼一声,道:“齐湉,你家的这些奴才都是死人吗?”
  齐湉闭着嘴巴不说话了,自小这些奴才从未将他当成半个主子来看的,不踩着眼色来欺他就好了,齐湉也没有使唤他们的念头。
  
  一旁奉安听出了皇帝的意思,逮到一个佣人,道:“去,叫你们家老爷过来!”
  逮到的佣人叫四易,早看到他们在花厅里落座了,但是装作没看见似的,这小公子的客人可没他们什么事情,若不是现在晚了,白天哪有他们做花厅的啊。如今一听到竟然没高没低的还要使唤他,口气就不逊了,道:“老爷已经歇了,都什么时辰了——”
  “磐虎,赵石,去把齐将军请出来。”皇帝的口吻很淡。
  
  一会功夫,齐括就来了,衣衫不整,真的是从被窝里被“请出来”的。
  一看门口的奉安,就震惊了,奉安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括一叠的点头。
  一进门,就规矩恭敬的行礼道:“齐括见过三爷。”
  皇帝不吭声,齐括也不好起身站直。皇帝敲了敲桌子,道:“这茶凉了。”
  四易觑了觑主子,赶紧转身去倒茶。
  “淡了。“
  “不香。”
  “太热。”
  “换。”
  “换。”
  到最后,皇帝话都懒得说,一个眼神,四易就冒着冷汗转身换茶。
  约摸换了二十几杯,皇帝才冷着笑一声,道:“齐括,这一屋子的死人,养着做什么的?”
  齐括冷汗刷得下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道:“请三爷恕罪。”
  皇帝也不叫他起来,只坐着,似乎这花厅的风光很好似的。
  
  齐湉在一旁干着急,倒不是为了这些人,他只是担心被皇帝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天色晚了,母亲应该歇息了,忍不住开口:“陛下……”
  听到齐湉的声音,皇帝以为是替他父亲求情的,脸色缓了缓道:“起来吧。”
  
  齐湉正想着如何脱身,门口进来了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普通,头发只挽成螺丝发髻,脚步走得急,到了门前有些微喘。周身上下虽没有金瓒玉珥,却自有一段风流蕴藉。
  来人看定齐湉,颤声道:“湉儿……”
  齐湉也看到了,迎上前去,道:“娘!”皇帝听到他的声音里含着丝丝难言的欣喜,如倦鸟归巢般的雀跃,只可惜留了一个背影,看不到神情。
  齐母旁边跟着来的一个丫头,长得胖手胖脚,五官拉得也有些模糊,道:“刚才门房说小公子回来了,我虽然有些不信,还是赶紧把夫人叫醒,果然竟是真的。”她说话的语速又快,声音又尖,听起来有些刺耳,只有那份高兴是掩也掩不住。
  
  齐母看着齐湉,嘴唇哆嗦了几下,眼睛泛起泪光,道:“怎么瘦成这样了?”
  齐湉摇头,语气轻快道:“哪有,湉儿本来就瘦,母亲有些时日没见,乍一看就以为湉儿又瘦了。”
  
  齐母道:“你那时连着几日不见,父亲只说你在寿宴上被皇帝赏识入宫做了舍人,走得匆忙来不及和我道别,我担心得吃睡不好,你那天忤逆圣上,我怕他会借故责罚你。”
  齐湉不敢主动提起自己的处境,只待母亲开口,顺着接话。如今听到父亲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也不去计较父亲给自己找借口的目的了,只先哄着母亲开怀,道:“陛下对湉儿很好,刚入宫的时候,湉儿着了凉,受了风寒,陛下还特地让宗薄明太医给湉儿看病。今儿个还恩准我出宫赏冰灯呢。”
  齐湉从小积弱,齐母一听说又得了风寒,又担心又着急,道:“现在好利索了吗?”
  “好了,都好了。”
  齐湉笑着任母亲推着转了个小圈仔细检查了一遍。
  “湉儿,听说圣上的性子不是很好,你要小心当差,规矩行事,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闭嘴!妇人之见!天子岂容你妄言污论!”
  站在内厅里的齐括猛然一声高喝,唬得齐母一跳。
  齐母向来出言不多,只是半年多没见齐湉,一见面心里眼里只有这个儿子,旁人都看不到。此刻被齐括一喝,喜色褪尽,收拾了心绪,声音疏离,只福了福道:“老爷教训的是。湉儿,跟母亲去后院。”这一幕落在皇帝眼里,可算是知道齐湉变脸的本领是哪里得来的了。
  齐湉起步想走,又有些为难地看向皇帝。
  齐母也注意到了花厅里还坐着几个人,以为不过是家里的贵宾,现在看着齐湉在给他们递眼色,开口道:“湉儿,他们是……”
  “我们是和齐湉一起在宫内当差的,今天得了假,一起出来赏冰灯。”皇帝随口扯谎。
  皇帝心中笃定齐母认不出他来。一来寿宴上他坐得又高又远,离着他们一大段距离(皇帝忽略掉自己怎么坐得又高又远,却能够注意到齐湉),二来天颜不容他们窥视,一见到皇帝,都是低头顺眼的,看了一眼都是不敬,哪里还容得他们细细看清。
  如皇帝所料,寿宴上齐母只见到那明黄黄的衣袍,根本没有看清人。齐母细细打量着皇帝,因是和齐湉一起当差的,难免觉得亲近,给他们行了礼,站了一下,终究又忍不住道:“这位公子,湉儿在宫里会做事吗?他从未离开过将军府,平时门也很少出……”
  “娘——”齐湉半是撒娇半是无奈地开口。听得皇帝当场呆了,皇帝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齐湉很好,皇帝很赏识他。”皇帝朝着齐湉眨眼睛,齐湉看了皇帝一眼,有些感激之色,又不自然地把目光投向母亲。
  
  “爷,天色晚了,要回去了。”奉安在一旁提醒到。早就已经过了和内宫侍卫长交代的时间了,陛下一直兴起不落,奉安也不好当扫兴的罪人,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
  “恩,齐湉,我们该回宫了。”
  齐母很是不舍,但是也知道宫规森严,况且知道齐湉过得好也放心了,将齐湉送到了门口,多多嘱咐了几句。
  一出门,齐湉和皇帝走在前头’,奉安跟在后头。
  慢走几步,奉安对旁边的齐将军道:“陛下吩咐,把刚才那个奴才埋了。”
  齐括一愣,低言遵旨。
  
  送走了他们,齐括往回走,看到齐母还站在门口,望着马车的方向。上前几步,伸手唤道:“莲儿,刚才……”
  齐母退后一步,道:“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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