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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落梅如雨月昏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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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奉珠静默片刻,低声问:“我知道不该把你扯进来,但……月哥哥,你能帮助我抓住凶手,为我家人报仇吗?”
  秦时月沈默一刹,郑重地点头。
  余奉珠脸上终於绽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我跟你走。”
  
  “白公子,再喝一杯茶吧。”客栈大堂里,小山战战兢兢地劝。
  白疏影搁下茶杯,面上腾起玩味的笑,“你家公子到底打算何时回来?”
  “这个……”小山擦了把汗,这要看他跟花舫的姑娘投缘到什麽程度──这麽回答的结果显然只有两个,一是公子被白公子修理得惨兮兮,二是白公子拂袖而去从此跟公子恩断义绝……相比之下,还是前者好些,毕竟白公子看上去温文尔雅,又不会武功,下手应当不见得有多狠;若白公子真的负气离开,公子那边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不过……公子要是再不回来,白公子也不知还有无耐性等下去。小山在心里念佛,公子啊,您赶紧回来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小山的召唤,个把时辰之後,秦时月果真回来了。小山刚要在心里向佛祖致谢,瞥到跟在秦时月身後进入客栈的俏丽女子,险些不留神把舌头咬掉。
  苍、苍天啊……公子,您在花船上会美人也就罢了,居然、居然还把人带回来……
  秦时月乍见白疏影,著实怔了一怔,立刻,他的脸上便显出赧颜的惊喜。
  “疏影,你……来了?”
  无视青白著面孔以眼神向他示意的小山,秦时月快步来到白疏影身边,笑道,“我还思量著这几日去找你呢。”
  找?小山听得糊涂,心说难不成公子知道白公子从哪儿来?可惜秦时月没心思为他解疑释惑。事到如今,秦时月不想也无法再瞒著白疏影了,他决定将自己与余家的渊源以及自己正在做的事向白疏影和盘托出。
  “疏影,其实我……”
  秦时月将一干实情原原本本地向白疏影道来,白疏影全无反应地听著,头微微低垂。或许是由於背光的关系,秦时月觉得他似乎浸在阴影之中,看不太清表情。
  他向一旁的少女扬手道:
  “奉珠,来。”
  余奉珠听到他叫自己,便走过去。走到距离两人三四步远的地方,她突然脚下生根一般,站住不动了。
  “奉珠?”秦时月哑然地望著她骤然失了血色的脸。余奉珠不作声,双眼死死地定在白疏影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目光垂到了地面上。
  “月哥哥,这个人是……”
  秦时月把她的话当作了问句,介绍道,“这位是白疏影,是我的……”後面的话却有些说不下去。“是我爱慕的人”?能当著余奉珠的面这麽说吗?“是我的朋友”?这麽说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心。秦时月思忖再三,硬著头皮道:
  “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
  余奉珠沈默著,半晌才回答:
  “月哥哥,我有点累,有地方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
  秦时月也觉她脸色不对,便让客栈老板开一间空房,供余奉珠休息。看著她随小二上楼,秦时月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别介意,”他迟疑了下,向白疏影道,“其实,她就是我那妹子──余家唯一的幸存者。余家遭遇灭门时,只得她一人逃生,我刚刚把她从藏身的地方接到这儿来,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所以……”
  白疏影并无多余的反应,只是默然地点头表示理解,目光中却不易察觉地波澜微掀。
  她……就是……
  当晚,白疏影留宿在客栈。碍於余奉珠,秦时月不便和白疏影走得太近,此时夜深人静,他实在是想白疏影想得紧,便披衣起身,方欲推门出去,房门却被叩响了。
  秦时月冷不丁吓出一身汗,定下心神,问道:
  “是谁?”
  “月哥哥,是我。”
  “奉珠?”秦时月疑惑,“什麽事?这麽晚了。”
  “月哥哥,我睡不著,想跟你说说话。”
  秦时月第一时间觉得不妥──这种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何况白疏影还在隔壁……但转念又想,她已经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自己好歹也算她的兄长,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安慰她?这麽想著,他打开了房门。
  
  白疏影居高临下望著伏在地上的四个人,眼中透出的光芒比夜霜更冷。
  今日收获著实不小,不但那苦寻不得的余孽现了身,连这种天赐良机都送上门来了……
  “不过一日时间就找上门来,动作挺快的麽。可惜,你们这帮只能吃别人剩饭的乌合之众,不可能从他手上抢到人啊。”
  地上的四个黑衣人被点了哑穴及几个大穴,只能一边目光怨毒地瞪著白疏影,一边任人嘲弄。
  白疏影停顿稍许,问道:
  “你们是嘉王派来的吧?”
  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凛,这个细节没有逃过白疏影的眼睛。
  “果然……那一位真是料事如神,也只有嘉王手下能养出这种华而不实的侍卫……”
  黑衣人们无法开口辩驳,眼中有些哭笑不得的痕迹。
  “也罢。”白疏影结束自言自语,转而向那为首的黑衣人,“你们的目标只是那个女人吧?那我们的利益倒是暂时一致。做个交易如何?”
  接收到对方征询的神色,白疏影浅浅一笑。
  “你们若保证不向那男子寻衅,我可以协助你们擒住那女人;你们要是胆敢动那男子分毫,非但你们主子交代的人带不走,你们自己也别想活著回去。”
  说著,他躬下身,在那头目的陶道和肩井两处穴上轻轻一拂。凝滞消失,头目踌躇一瞬,终究点头答应。
  
  “月哥哥,”像小时候一样,余奉珠枕在秦时月膝上,幽幽地问,“你会帮我报仇吧?”
  “……嗯。”秦时月应道,心中却异常矛盾。报仇这个字眼太沈重了,他真的……十分不愿意从一个本应天真烂漫的女孩口中听到。可他没有立场劝阻余奉珠,更何况,找出真凶为恩人一家报仇,同样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余奉珠似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得很甜美。
  “月哥哥,你知道吗?”她的声音仿佛飘浮在空中,“从小我就喜欢你,现在也是……最喜欢你了……”
  秦时月发觉余奉珠眼中盛满深情隽意,他不著痕迹地侧开视线。
  “月哥哥,我现在只有你了,”余奉珠轻轻扯住他的衣角,像是撒娇却更像哀求,“我只要有你就好,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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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终於露出真面目了。。。




第六章…03

  秦时月无言以对,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位自己一直当作妹妹的女孩的爱慕。该随便说点什麽搪塞过去吗?可余奉珠眼中的热切和企盼,令秦时月连顾左右而言他都做不到。
  “奉珠,”他把手放在余奉珠头上,坦诚地道,“你对我有意,我很感激,但是……我心已另有所属,所以不能接受。……对不起。”
  多余的话秦时月无法说下去。他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霎时变得僵硬。
  “……是谁?”秦时月听到她喃喃地问。
  “是……”
  “是那个男人吗?”正在想怎麽解释,余奉珠却突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盯著秦时月,眼中透出摄人的光。
  “奉珠……”秦时月一时无措。他无法干脆承认,但也不能否认,只是怔在那里。余奉珠见状,“咯咯”笑了起来,令秦时月感到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她边笑边怪腔怪调地说,“先前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可是,月哥哥……”
  她忽然又收了笑,脸上的表情怪异无比,“月哥哥,你明明说过,会帮我为爹娘和兄长报仇的啊。”
  秦时月错愕,只得点头,“我是说过。”
  余奉珠听到回答,神色激变,“可你居然,居然……喜欢那个男人!你知道吗?那男人就是……”
  她终究没能说出“那男人”是什麽,陡生的变故打断了她──两人都清楚听见,隔壁白疏影的房间传来尖锐的木头碎裂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疏影……!秦时月大惊失色,一跃而起冲出屋外,余奉珠的叫喊被他抛在身後。
  推开白疏影的房门,迎面就看见被撞碎的窗户大开著,夜风不断涌入。视线往下移,落在地上。
  “疏影!”秦时月喊著他的名字,扑过去抱起已然昏厥的白疏影。
  “疏影,你怎麽了?你快醒醒!”秦时月把白疏影抱上床,心急如焚地轻摇怀中人,片刻,白疏影终於不负所望,悠悠醒转。
  “月,我……”
  白疏影方欲开言,忽听得房外一声女子的尖叫,继而是破窗的声音。秦时月大叫一声不好,急步回到自己房间,余奉珠已不见了。
  竟然是调虎离山!没想到余奉珠当真被盯上了。秦时月顾不得多想,看到小山闻声而来,他匆匆叮嘱小山照顾白疏影,自己一把从桌子上捞起佩剑,飞身跃出窗子。
  “哎,公子……”小山喊他不及,只得遵命进入白疏影房间看护他。
  “到底出了什麽事,白公子?白……”
  房间里回响著小山的声音,却哪里有白疏影的影子?
  
  秦时月轻功不弱,他向著风中飘来的异动追去,追了小半个时辰,借著清朗的月色,他看清了前方的几条黑影,余奉珠便在其中一人背上。
  追随黑影进入一片山林,身姿轻盈地几个起落,秦时月仿佛凌空飞翔一般,纵至几名黑衣人近前,长剑出鞘。那几个黑衣人见追兵赶到,也各个抄起家夥。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攻击秦时月,只是把驮著余奉珠的黑衣人护在中心,一个劲儿往前奔。
  秦时月也不欲与他们纠缠,先夺回余奉珠才是正务。如此横下心神,他挺剑便直取中间那人。另外三把明晃晃的刀剑立时将他围住,秦时月微一冷笑,身形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剑花连挽,刺入一人後肩;有一人见他近身,冷不防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针掷出,还好秦时月反应够快,闪身躲过。几乎同时,剑势如风,挑掉了发暗器之人的剑,顺带废了他使剑的手。两人见势不好,发足狂奔。秦时月忧心余奉珠,并不追赶。
  余下两人见他出手狠辣,不动声色地互相使了个眼神。背著余奉珠的那人眼中异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拽下背上的余奉珠朝秦时月直面的方向跑去。秦时月见余奉珠飞来,心下大惊,即便清楚接下来自己可能会怎样,也只能不顾一切腾身去接。
  几乎在接住余奉珠的同时,眼角瞥到闪著寒光的剑尖斜斜地向自己下腹刺来,秦时月本能地一闭眼:完了……
  哪知在他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之时,预料之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到来。诧异著,秦时月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令他惊愕的一幕:本以为将要刺中自己的剑被一条银练卷住腾空,在银练的操控下,正正地刺入剑主人的胸膛。
  秦时月呆若木鸡地望著那条白练般的带子,望著带子上溅到的鲜血一滴滴淌下。溅到的血全部滴落了,却没在银白的带子上留下任何污迹。
  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腰带是何材质?可真是稀罕。」
  「……是一位贵人相赠,小生不知。」
  ……
  冰冷的清叱自身後传来,撕破夜空虚假的寂静。
  “我警告过你们不准出手伤这个人,你们既然不遵守约定,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说话间,白练似的带子已悄然松开缠绕的剑刃,像有生命一般迅疾地向仅剩的那个还站著的人袭去,那人不及躲闪,脖子被紧紧缠住。
  秦时月惊惧地看著那黑衣人脸色惨变,白睛暴出,舌头也从口中突出来。最终,随著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黑衣人沈重的身躯轰然倒下。
  秦时月呆滞地注视著眼前的惨状,注视著那条转眼吞噬了两条性命的银蛇,身子神经质地颤抖著,几乎令他无法平稳地抱著怀里的余奉珠。他把女孩平放在旁边的地上。
  尽管这银练、方才那声音都已明白地告诉他身後的人是谁,可他的全部意识都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他一寸寸地回过头,期待自己极力排斥的真相被证明是虚惊一场。
  然而,连他自己也清楚,这只不过是自欺其人──转过头看到的,确凿无疑是他。
  那是他最爱之人的声音,是同他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人的脸,绝不可能……会弄错。
  “……疏影?”他叫道,声音似梦呓一般。
  白疏影正正地与他蒙上迷雾的眼眸对望。静默一刻,他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疏影’,”他扬起手中握著的那条白练,“其实是它的名字。我是因它而得名的。”
  秦时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条“疏影”。轻白似练,坚韧胜皮,曾那样堂而皇之地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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