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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丝难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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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匆忙忘了带裹伤的纱布,四下看看决定进释然住的屋里找找。

    释然静静地趴在地上,背上传来的清凉压抑了原本火烧一样的痛楚。他此
刻完全明白从昨天帮他提水,到今天为他上药,苑雪香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恶意,
至少现在看来如此。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不是苑家的二少爷吗?应该巴不得
赶他回应家才对。释然当然不会相信,是自己的可怜无助激发了善良天真的苑雪
香本能的保护欲望,在家里时,他也是这种境遇,那时没人同情,换成苑家更不
可能。释然心中虽有疑问,却不问出口。他想只需逆来顺受就可以,凭他现在的
武功修为,应该不会轻易就被整死。

    苑雪香进他房间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是趁机看看他有没有私藏什么违
禁物品,或是偷拿了苑家的东西吗?不过释然没做亏心事,他从应家带来的只有
一身玄衣,身无长物,未留分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苑雪香拿了两套衣服从屋里出来,身上满是灰尘,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
还带著细微的咳嗽:「你屋里怎么那么多灰也不打扫?」

    释然苦笑,来的那天不及收拾就去拜见老夫人,领了五十鞭回来在床上躺
了九天,第十天一早又被派去打水,到晚上累得沾床就睡著了,今早起来一直跪
在院子里,还真得没抽出时间打扫。「等释然罚跪结束了,就立即去打扫。」

    「我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没见过这么脏的屋子。」苑雪香虽然在极力压抑,
但咳嗽声仍然若隐若现,「咳咳……我只找到这两件衣服,先撕开一件包扎伤口。」

    释然一看是他那套玄衣和另一套苑家下人的衣服,心想:在苑家至少还要
待五年,下人又不是随时都能领衣服,总需有件替换的,看来只能撕那件玄衣了。
于是从苑雪香手中取过玄衣,撕下几条,给自己包扎好伤口。

    「这件料子倒是柔软,裹伤口不会太痛……咳咳,对了,我还有事,不能
耽搁,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好好休养。」苑雪香表情很不自然,快步走向院门,忽
然又回头道,「记得下次看见鸡汤碗上贴著字条,写著要释然喝,就是给你的。」

    释然心想:果然鸡汤不是随便可以喝的,是写了条子定了人的。听苑雪香
的意思,他也会轮上一次,以前常听人说鸡汤很补身体,终于有机会尝尝味道。

    晚饭钟声敲过以后,释然从地上站起,气走百脉舒活了一下筋骨,除了头
有些晕,腹中饥饿,背上的伤痛减轻许多。他拿了一个木盆,注满清水,洗洗脸,
头脑清醒不少。拾起地上扔著的那件血衣,放入盆中用清水浸透。泡一个晚上,
那些血迹就会好洗一些,衣服没有破损,洗净了应该还可以穿。

    释然穿上另外一件干净的外衣,将破碎的玄衣叠好,拿回屋中,以后还可
以用剩下的布包伤口。他看了一眼满屋的灰尘蛛网,果然很脏的样子。再看看天
色尚早,自己又还有些力气,决定打扫一番再休息。院子里抹布扫帚倒是不缺,
释然在家中常干这类活计,手脚利索,不到一个时辰屋里屋外就打扫干净收拾一
新。

    现在看上去,这间屋子就与他在家中住的那间没什么两样了。释然很有成
就感的坐到床上,这才发现床头枕头边上有个用丝帕包的小包袱。摸起来软软的
没什么分量,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块糯米的点心,是仿照江南糕点的样式作的。包
袱底下还有张字条:释然,点心是送给你的。

    虽然不知道苑雪香出于何种目的要送糕点给他,但是既然是吃的,他现在
又很饿,犹豫再三决定先吃了再说。

    点心入口细腻甜润,又没发觉出下了什么毒药,吃了一个之后,释然忍不
住又吃了一个。一共就四块点心,吃完两个,释然把剩下的两块包好,打算留到
早上再吃。明天说不定有什么重活,早上吃点东西,身体才能撑得久些。

    无人打搅,一夜安睡。

    次日清晨,鸡还没叫,释然就早早起来,把昨晚泡下的衣服洗净,在院子
里晾好,天光这才放亮。他回房吃完昨天剩下的两块点心,就看见苑忠铁青著脸
走进院子。

    「释然出来。」

    「是。」释然问道,「今天有什么工作?」

    「昨天我走了以后,二少爷可是来过这里?」

    「二少爷?他确实来过,不过只待了一会儿,他就说有事匆匆走了。」释
然不解地回答。

    「他当时说话是不是伴著轻轻的咳嗽?」苑忠急切地询问。

    「开始没听出来,后来二少爷讲话的时候确实总有些微咳。」

    「一定是了,一定是到过这里之后才发病的。」苑忠叹了口气,「听大夫
估计的时辰也差不多,释然,这回你有的受了。」

    「怎么了,二少爷生病了吗?」

    「你别关心别人了,还是先顾著你自己吧。」苑忠用一种很怜悯的眼神看
著释然,「老夫人现在要找你问话,你最好据实回答。二少爷可是老夫人的心头
肉,谁若是让二少爷有了什么闪失,绝没好果子吃。」

    一路上苑忠没再解释什么,似是一直在惦记著二少爷的事情。释然也没什
么好问的,他大概明白昨天二少爷来过他这里,回去后可能突然病倒,他当然脱
不了干系,只能听天由命。

    苑老夫人阴沉沉的坐在堂上,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早上雪香没来给她
请安,一问大夫人,先开始遮遮掩掩说他贪睡没起来,后来还是在苑老夫人严厉
的目光下泄了底。大夫人说出雪香昨天不知偷跑到哪里玩,弄了满身的灰尘,回
来就不停地咳嗽,折腾了整晚,吃了药到早上才昏睡过去的事情。

    原来苑雪香从小体弱多病,尤其起风扬尘的时候就会咳嗽不止,轻则十天
半月,重了能咳出血来,从一出生就带著这个病根,虽一直吃药调养仍不见起色。
鉴于他的体质,苑老夫人舍不得让他像他哥哥雪华那样拼命地习剑练武,苑家将
来有雪华支撑,雪香只需活得开心长命百岁就可以了。所以苑家上下都极宠著这
位二少爷,大夫人更是对这个儿子精心呵护百般照顾。雪香虽然生在蜜罐里,知
道家里人都是为他好,表面上一直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他的内心却随著年
龄的增长愈发的痛苦寂寞。很少有人知道,他连做梦也想像父亲和哥哥那样成为
一代剑侠,闯荡江湖建功立业,那才是真男儿好汉子。像他这样见不得风雨尘沙
的病弱身躯,注定了一辈子与他的梦想无缘,他怎能不悲哀,不痛苦?苑雪香原
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直到他遇见了释然。听说释然生具七阴绝脉不能
习练正统内功,所以一直遭应天笑冷落,甚至毫不吝惜地把他当赌注送给苑家为
奴。差不多背景的两个人,却有著截然不同的境遇。释然挨了鞭打的第三天,苑
雪香曾经偷跑到那荒凉的小院看他。透过窗子看著昏迷不醒的释然趴在床上痛苦
地呻吟,苑雪香才深深的体会到自己有多么幸福。释然挣扎著放到嘴边的那个冷
馒头,是苑雪香把它拿走,又换成热的;给他准备了鸡汤虽然他没有喝;帮他提
水;为他上药,送他点心……每做一件事,苑雪香都觉得很快乐很开心,能照顾
比他弱小可怜的人也是一种幸福。苑应两家的恩怨他多少有点了解,所以他都是
偷偷地帮释然,不敢让别人知晓。昨天在释然屋里找纱布的时候,苑雪香吸入太
多灰尘,老毛病又犯了,他害怕会牵连到释然,一直没说出自己去了哪里。

    但是苑老夫人神通广大,终于还是查到苑雪香偷了「凝霜」去过释然住的
院子。于是二话没说一大早就差了苑忠把释然叫过来,打算兴师问罪。

    释然跪在地上如实叙述了从昨天早上一直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包括二
少爷给他上药,进屋找东西,送了点心给他,洗衣服打扫房间,每句话每个细节
都没落下。

    「很好,不错,雪香的病就是因你而起。」苑老夫人沉着脸,声音尖厉,
「你自己知道到错了吗?」

    「释然知错。」释然记起有本医书上记载,有种病人只要接触粉尘就会咳
嗽流泪,看苑雪香昨日的症状大致相符,定是因为他房中灰尘太大引发疾病。从
苑忠忧心忡忡的表情推测,苑雪香的病一定很严重,也难怪苑老夫人发这么大的
火。归根结底,全是他释然的错。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来人,请家法出来。」苑老夫人厉声吩
咐,「打二十鞭,拖到石牢里关三天。除非他求饶要回应家,否则医药饮食一样
都不许给他送进去。」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石牢里阴森寒冷,铁铸的大门
紧紧关闭,隔绝了一切,仿佛从阳光灿烂的人间,忽地一下跌进黑暗腐朽的地狱,
唯有墙壁上三两个气孔,透进些微的光,宛如缥缈的烟,吹一口气就会消失不见。

    释然赤著上身,背上早已血肉模糊,双臂却被铁链分开吊起,光著脚站在
冰凉粗糙的石地上。铁链不长不短,只要释然一失去知觉站不稳,整个身体的重
量就完全由吊起的双臂承担,牵动背上伤口,又把他痛醒过来。

    那天夜里开始下雨,叶叶声声敲打著庭院中干枯的草木,一种非人间的凄
凉。

    高烧痛楚饥饿反覆折磨著释然的身体,双腿早已没有力气站立,他索性任
由背上的伤口再度撕裂,让早已被勒出血来的手腕承受全部体重。昏迷中他做了
许多悲伤的梦,梦见了母亲流动著忧伤笑意的眼睛,临别时父亲漠然地叮嘱,又
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早已不在人世,分不清是梦是醒,只是无来由的心痛。

    雨下得更大,苑雪香躺在病榻上呆呆地听著,忽然间一阵无由的恐慌让他
心惊肉跳。

    「……咳咳……娘,早上奶奶没说什么吧?」苑雪香晚上才醒过来,吃了
饭用了药,不像昨晚咳的那么厉害,「孩儿生病了这件事瞒不住奶奶的。」

    大夫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著儿子苍白的脸:「老夫人只是恼我没有早点
告诉她,又命人取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嘱了我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地看著你好
好休养。」

    苑雪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孩儿突然病倒,没牵连
到别的什么人吧?」

    大夫人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人,老夫人只是把那个姓应的小子
叫去打了一顿出出气。」

    「什么?咳咳……释然又挨打了?奶奶为什么这样做?」

    「你偷了「凝霜」跑去看他,回来就病倒了,不怪他怪谁?打二十鞭算便
宜他了。」大夫人心疼儿子,说话的语气就重了些。

    「……咳咳……」苑雪香心中一急,又咳了起来。半晌才缓过劲来,说道
:「娘,释然他现在在哪里?」

    「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去看那姓应的小子?」

    「我这算什么病,不就是咳嗽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多少年了又死不了。」
苑雪香心中恼恨自己病弱的身体,嘴上却不服输,他最反感别人把他当成病秧子
药罐子,虽然他确实如此。

    大夫人当然了解儿子的心情,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戳到他的痛处,于是宽
慰道:「娘不是担心你嘛,其实你长大了身子壮实了不少,再吃几副药,休息个
四五天就好了。」

    「下次吹了风闻了灰尘,还不是照样发作?我这辈子最好就待在屋子里哪
也不去!」苑雪香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谁说的,这世上一定有人能根治你的病,总有一天你能像你爹和哥哥那
样,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娘说的可是真的?」

    「对,你的病会好的。来把这碗药喝了。」大夫人从一旁仆人的手中接过
药碗,轻轻吹开热气,递到苑雪香嘴边。

    苑雪香知道是安神的药,怕他晚上咳得厉害睡不著,但是他心里惦记著释
然,根本不想睡,于是摇头道:「娘,我不想喝。现在又没咳,总喝安神的药脑
子会变笨的。」

    「过会儿再喝也行。」大夫人把碗放到一旁桌上,「那你现在睡不睡呢?」

    「孩儿确实有些累了,您把旁人都遣走吧,孩儿想静静地躺会儿。」

    大夫人不疑有它,遣走屋里的仆人,只留一两个候在隔壁厢房,有事再传
唤。自己仍坐回苑雪香的床边。

    「娘,您累了一天一夜,也回去歇一会儿吧。」

    「没事儿,娘累了在这里靠一会儿就行。」大夫人虽然面容憔悴,笑得却
很慈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宝贝儿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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