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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丝难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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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娘累了在这里靠一会儿就行。」大夫人虽然面容憔悴,笑得却
很慈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宝贝儿子半步,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苑雪香没有办法只得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大半个时辰,苑雪香听著母亲的呼吸渐渐沈缓,偷偷睁开眼一看,发
现母亲实在是太累了竟然靠在一旁睡著了。

    苑雪香迅速起身,出其不意的点了母亲的昏睡穴,心道:您安安稳稳地多
睡一会儿,孩儿去看看释然就回来。

    苑雪香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仔细地听了听四下无人,才把门打
开一道逢冲进雨中。冷雨打在他身上,他微微有些颤抖,用手捂住嘴强压下咳嗽
声,施展轻功直奔释然住的荒僻院落。苑雪香习武纯粹为了强身健体,剑术拳脚
远不如他哥哥,只有轻功还算一流。今夜下雨,出入的人本就不多,所以他一路
行来也没被发觉。

    望著释然漆黑一团的住处,恐慌使苑雪香的脚步变得虚软,他有些踉跄地
推开虚掩的房门,才发现屋子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释然,……咳咳……你在吗?」苑雪香低声地呼唤,没有回答。他去哪
里了,挨了二十鞭应该是趴在床上动不了的。苑雪香来不及细想,咳嗽再也压制
不住涌了出来。还是先回去吧,淋了雨要是再受了风寒,明天病得更厉害就不好
向母亲交待了。

    带著失望的心情返回住处,脱了被雨水淋湿的外衣搭在一旁,小心翼翼地
又回到被子里。簌簌雨声伴著他的咳嗽一直没停。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石牢里的释然同样不好过。早
中晚都会有人用盐水把他泼醒,问他是否求饶。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摇摇头,
后来就只有死一样的沉寂,等他们不耐烦地自己走开。

    撑到第四天早上,释然被拖回住处,丢在床上,再也没有人管他。

    庭院寂静,陪伴释然的只剩下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之后的日子里,苑忠会偶尔来看看释然。虽然是差了人每日来送饭,但是
那孩子伤得那么重,没有敷药没人照顾,苑忠总是有些担心。

    前几次过来,释然都是趴在床上昏迷不醒,今天过来,苑忠一推开房门正
看见释然挣扎著撑起身子,想要够桌上的粥碗。望著释然淌著血,虚弱的身子,
苑忠心里一酸,快走两步坐到床边,一手扶住释然,一手端起粥碗。

    冰冷的薄粥上飘著几片菜叶,这便是释然一天的吃食。

    苑忠把碗递到释然嘴边,释然也不管冷热一股脑地吞下。苑忠看了禁不住
问道:「你每天就这样吃饭?粥已经这么凉了,你还能一口气都喝下?」

    释然淡淡道:「粥热的时候就喝不了那样快了,我每次爬起来撑不了很长
的时间的。」

    「你这孩子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想开点回应家去吧。」苑忠诚心诚意地劝
道。

    「除非我死了,你们把我的尸体抬回去,否则我不会回去的。」释然的声
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要是你爹知道你在这里受苦,心疼你叫你回去呢?」

    释然听了这句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家父不会叫
我回去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或许五年以后西山决斗结束了,我就会被彻底
遗忘。」

    苑忠看著释然苍白的脸,那笑容皎洁明亮,看不见泪水与悲哀的阴影,他
却知道那分明是哭泣,只是血泪早已干涸。释然究竟是在怎样一个冷漠的家中长
大的啊,还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单薄的身体,就要承担无休止的痛苦。苑忠想说
点什么宽慰释然,却发觉根本无从说起。沉默了片刻,他只说了一句:「既然你
打定主意继续留在苑家,就先好好养伤吧。往后的日子可不清闲。」

    「谢谢管家。」说了几句话,释然早已支持不住,苑忠一离开,他就又陷
入昏迷。

    便是这种情形,释然挣扎了六七日,背上的伤竟也慢慢开始结茧,高烧消
退,似是再有些时日,就可以下床。

    苑忠再来看释然的时候,带来个消息。「释然,过两天苑家的商队要去到
江南采办年货,行程上计划会去到你家那一带,你有什么东西要捎带吗?」

    释然想了想道:「释然只想给家中寄一封信。烦劳管家费心了。」

    于是苑忠取来纸笔,放到释然桌上:「你先写著,我晚上再过来拿。」

    吃过些东西,默运了几遍内功,释然才攒足体力从床上坐起,披了件衣服,
开始写信。

    虽是白天,却不见日头,四下里昏沉沈的,像极了释然当时的心情。但是
释然的笔下明朗平和,没有丝毫的不快,似是悠闲自在。写好内容,又写了信封,
释然故意没有将信纸装入其内。按道理苑家的人会查看他信里的内容吧,省得他
们麻烦。

    写这封信,耗光了释然的力气,来不及收拾好笔墨,他便昏昏睡去。

    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查看释然信的内容,苑忠正寻思著该如何向释然
解释,却发现信纸根本就没装入信封,摊在桌子上连折都没有折一目了然。看了
看释然还没有醒,苑忠迅速扫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父亲大人:孩儿离家月余,
不知家中一切是否安好?……写了整整一页都是在询问父母兄妹的情况,只在信
的末尾提及他自己的近况。

    ……孩儿在苑家工作虽然辛苦,吃住饮食倒也习惯。孩儿不敢忘记父亲的
教诲和叮嘱,请您们无需挂念。不孝儿释然叩首。

    不知不觉间苑忠的眼睛已被泪水模糊。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明明受了那
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在家信中却只字未提。他是不想让家里人看了伤心难
过吧。

    其实写信的时候释然早已想明白,纵使把痛苦写在纸上,无非是让看见的
人徒曾烦恼。爱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现在的应家没有人会为他伤心难过,既
然一切都不会改变,他又何必浪费笔墨。他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告诉父亲他还活
著,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苑家,只是尚未完成当初交待的任务而已。

    苑忠轻轻地把信纸折好,装入信封,怀著莫名沉重的心情默默离开释然的
房间。不知道应天笑看了这样一封信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湖面开始结冰的时候,释然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于是
提水劈柴各种粗重的活,就毫不留情的派到他的头上。释然只是逆来顺受,不言
不语硬撑著完成根本做不完的工作。苑老夫人的责骂挑剔,三天两头无端的惩罚,
释然也渐渐习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是神情愈发的落寞,只是夜里会流著
泪在冰冷的床上痛醒过来。

    释然很久都没有看见苑雪香。听说二少爷一直病著,不光咳嗽,好像还在
一个雨夜受了风寒。原来苑雪香有这样一副病弱的身躯,怪不得受著所有人的关
爱,他还会不开心,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像他父兄一样仗剑闯荡江湖,快意恩仇,
甚至像普通人那般游历名山大川,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梦。

    今夜风湿霜冷,欲雪的天,却还看得见清晰的眉月,想必只是场小雪。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苑雪华在外闯荡了月余,战胜
了十来个对手,结交了一些新的朋友,名声提高了数位。算算也是该回家的时候
了,他给弟妹们买了礼物,连夜回到家中。

    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雪未落,天仍阴著。

    见过老夫人,与父母弟妹们共进早餐的时候,苑雪华聊起了江湖上的见闻,
也听了不少家中近日发生的事情。

    「你们说的那个释然,就是应天笑输给咱苑家为奴的那个儿子?」苑雪华
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苑致臻叹了口气道:「就是他,应天笑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

    「那姓应的小子骨头硬,老夫人教训过他几次,他吃了不少苦头,仍是不
肯回应家。」二夫人插了一嘴,看到众人表情各异,多是惋惜沉默,便想转个话
题,「咱们别说他了,雪华再讲讲你在外的趣事。」

    「今天二弟没在,少了他这最忠实的听众,我讲起来也没兴致。」苑雪华
说到这里忽然道,「对了,二弟又忙什么呢?怎么不见人影?」

    一直没吭声的大夫人答道:「雪香他又病了,我把他锁在房里好好养著,
省得他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让家里人担心。」

    「这几个月二弟他不都挺好的嘛,怎的突然又病倒了?」苑雪华奇道。

    「还不是那个释然搞的。雪香拿了药和点心好心去看他,一回来却病倒了。」
大夫人的语气了带著一丝埋怨。

    苑雪华突然眯起眼睛咬牙道:「是那个姓应的小子害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应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人。」他顿了一下狠狠道:「爹,我这就去求奶奶把释
然派给我,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苑致臻明白儿子的用意,所谓的管教,大概是要把释然留在身边狠狠折磨,
于是出言劝道:「雪华你不要冲动,虽然阿颜那件事是应家做得太绝,你也不要
随便迁怒别人。」

    「爹,您不用说了,您不明白的。」苑雪华的眼神有些狂乱,好像陈年的
伤疤突然被人揭起,才发现那里从来就没有愈合早已腐朽到深处,无边的痛苦涌
上心头,「应秀颜伤我多深,我就要双倍奉还到他们姓应的人头上。」

    「娘以为两年过去了,你早该忘了那个女人。」大夫人幽幽道。

    「让我怎么忘了她?」苑雪华冷笑,再无心思吃饭,起身离去。只丢下一
句话:「这次你们谁也不要再拦著我。」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苑雪华怀著浓重的恨意跨进那
衰草寥落的小院,院子里枯叶堆叠,满目荒凉。听苑忠说那个姓应的小子就住在
这里。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脑中早已想过上千遍各种恶毒的折磨人的法子,在
见到释然的瞬间竟然变得有些模糊。

    屋中没有炭火,简陋阴冷,寒风从敞开的房门灌入,床上趴著的少年被冻
得瑟瑟发抖。释然昨天刚挨过五鞭,在院子里跪到早上才起来,无非是没有按时
完成工作之类的理由,苑老夫人看不顺眼说罚就罚。苑忠可怜释然,让他在房中
休息一天,明天再接著工作。所以此时释然正趴在床上昏睡著。

    房门倒在地上的声响和迅速侵入的冷风,让释然惊醒过来。「是谁?」释
然下意识地问,却一时没有力气起身看。

    「苑雪华。」苑雪华冷冷地笑著走过去,一把将释然从床上揪起,重重地
丢在地上,「还当你自己是应家的少爷,躺在床上问东问西?看来我要好好教教
你做奴才的规矩!」

    释然从地上慢慢支起身子,跪好,现在他已完全清醒。原来面前高大俊朗
的青年就是苑家的大少爷,苑雪华。匆匆一瞥,那青年的容貌与苑雪香说不出的
相似,只是多了几分霸气一点沧桑。释然低头毕恭毕敬地道:「大少爷好。不知
道大少爷亲自来找释然有什么吩咐?」

    苑雪华二话没说,抬手狠狠地给了释然一个耳光。

    释然没有闪避,嘴角渗出血丝,他只是稳了稳身子,直直地跪在地上。

    苑雪华不是没看见释然背上淌著血纵横交错的伤口,那苍白的脸上因痛苦
而紧咬的唇。但是苑雪华心中压抑太久的恨无处发泄,禁不住反手又打了释然一
个耳光。

    这次释然被打倒在地上,他挣扎著爬起来,恢复刚才的姿势,苍白的脸上
看不出表情,只那一对清灵如水的眸子里闪动著淡淡的哀伤。

    「你不问我为何打你?」苑雪华终于克制住继续打下去的冲动,心中想来
日方长,要整姓应的不急于一时。

    释然的双颊各隆起五道指印,却远不及背上的伤撕裂般的痛楚。但是他的
语气依然平静谦卑:「大少爷好像说要教导释然做奴才的规矩。释然以为刚才便
是开始了。」

    「哪有这么简单?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小厮。
规矩,我会慢慢教导你的。」

    「是。」释然不用想也知道往后的日子绝不可能比现在好过,他只是不明
白为什么大少爷那么恨他,好像上辈子就欠了什么债似的。不过这样也好,他终
于有机会接近苑家的核心人物,偷记剑法的事有地方入手了。释然边想边尽快穿
上外衣和鞋袜,收拾好随身物品,其实也不过是一床被褥两套衣衫,用手抱著跟
在苑雪华身后出了院子。

    这一番折腾,释然背上的伤口再度迸裂,头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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