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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相守+番外 by 小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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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越裳愣了片刻,微笑道:〃才走一天,就想我成这样,要是。。。。。。〃 
      锦瑟捂住古越裳的嘴,哀求:〃少爷,不要说!〃 
      古越裳沈默。没人比锦瑟更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处细小的改变都瞒不过锦瑟。古越裳轻抚锦瑟的头发,柔声说:〃放心,有我在, 

      外面的风雨就淋不到你头上。我会好好守住这一切。〃 
      锦瑟道:〃少爷,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厉害的人物?〃 
      古越裳淡淡一笑:〃再厉害的人物,难道还有我厉害?〃 
      话题至此截住。 
      三天後,胡彦之忽然带著金燕子出现在抱朴寺。古越裳没露出半分惊奇之意,微笑著让锦瑟拿出桂花糕和从山下带上来的梨花酒招待胡彦之。 

      打发金燕子、锦瑟和棠哥儿去外边玩,胡彦之和古越裳在小几两侧落座。 
      胡彦之望著古越裳微笑:〃恭喜,恭喜,锦瑟那孩子很不错。〃 
      古越裳笑著饮了杯酒,〃金燕子也很好。〃 
      两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碰杯,一饮而尽。 
      胡彦之道:〃一剑北上,截住端王使者去路,寒了十七位漠北狼剑的肝胆,古兄弟,我该赞你消息灵便、胆大技绝,还是该说你惹到天下间最有 

      权势的人太蠢?〃 
      古越裳淡淡道:〃胡兄此刻是我的兄弟,还是端王的说客?〃 
      胡彦之笑道:〃好,痛快!不叙旧,先把话说清楚!〃从袖中摸出一张金粉笺摆在小几上,〃江湖事,江湖了。我青莲教苏教主奉端王之命全权处 

      理此事,约古少爷日月峰顶一会,古少爷人称江南第一剑,苏教主纵横江北,今以一剑定江山。若苏教主输,端王与江南漕帮的过节揭过,从 

      今往後井水不犯河水,若古公子输,请把棠哥儿交给苏教主带走。〃 
      古越裳笑道:〃他只不过是个寻常戏子,何必赶尽杀绝?〃 
      胡彦之也笑:〃死在京城西一百里绝脉峰的少年和这个棠哥儿,究竟哪个是朱耀升的儿子,哪个才是真正的棠哥儿,古越裳,你以为你真清楚? 

      〃 
      古越裳低头看茶叶在水中打转,淡淡道:〃朱御史的儿子已死,这消息千真万确。〃 
      胡彦之沈吟良久,道:〃古兄弟,我承认你的武功高,但苏教主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多谢胡兄提醒,日月峰之战,我自会赴会。〃古越裳抬头,洒然一笑,〃以苏教主的身份地位,相信不会食言。〃 
      〃古兄弟。。。。。。〃 
      〃饮酒。〃古越裳举杯微笑,〃一别将近两年,胡兄远道而来,今天可要喝个不醉不归。你若不醉,我万万不放你走。〃 
      胡彦之却扔下酒杯站了起来,笑道:〃这杯酒留著,等你和苏教主一战之後再喝。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坐下来喝酒。〃 
      古越裳笑道:〃无妨,只要有命,就有酒喝。〃 
      胡彦之突然一拍额头:〃忘了告诉你,棠哥儿我先带走。两天後,你会在日月峰顶看到他。日月峰上,胜利的人可以带走棠哥儿。〃 
      古越裳一怔,望著胡颜之,眼中波光闪动,似怒似笑,因其不可测,更令人忐忑。 

      长相守 29 

      胡彦之拱手道:〃得罪得很。但古少爷远离漕帮杂务,轻衣软裘琴剑诗酒了十年,一朝用心,立刻能不惊动古老爷子而组织起来眼线势力,把端 

      王的势力硬生生阻挡在江苏之北。端王派的几拨人马全部铩羽而归,数月努力,无法渗透江苏之地分毫,到如今只好把苏教主从漠北重来江南 

      。古少爷宝锋如此犀利,苏教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哪。〃 
      古越裳眼中寒光闪动,轻敲酒杯发出脆响,〃若我留下你呢?〃 
      〃除非你能一招就留下我。〃胡彦之微笑,〃抱朴寺後山的神女崖上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在等你去救。晚一个弹指,便是一生之悔──〃 
      胡彦之的话未说完,古越裳已经飞掠而出。 
      ──最重要的人,除了锦瑟不会有别人。 
      冰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如果锦瑟少了一根毫毛,青莲教请等血洗。〃 
      胡彦之淡淡一笑,大步下山。 
      抱朴寺後山有一段山风侵蚀的断崖,高出十几丈,壁立如削,形似一名俏立的女子,因此得名神女崖。古越裳赶到後山的断崖上时,只见一条 

      单薄的人影正从崖顶往上爬。古越裳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不敢惊动攀爬的人,足尖点地掠上去,一把抱住。锦瑟惊叫一声,反臂抱住古越裳 

      。 
      从神女崖上跃下来,落了地,紧紧把锦瑟搂在怀里,紧紧吻住散发著清爽味道的头发,古越裳的一颗心总算回了腔子。 
      〃棠哥儿被金燕子带走了!〃锦瑟焦急地说。 
      〃我知道。〃 
      〃少爷,怎麽办?〃 
      〃救!〃 
      锦瑟怔了下,许久才问:〃少爷,当初你救了胡公子和金燕子,还送他们回北方去,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古越裳沈吟许久,笑了,〃江湖的事很复杂。〃 
      锦瑟摇头:〃我不懂。〃 
      〃你不用懂,懂这个干什麽?〃古越裳笑了笑,在锦瑟臀上拍了一把,〃有胆子往下爬,怎麽两条腿抖成这样?害怕就乖乖呆著啊。〃 
      〃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早点下来告诉少爷,少爷就能追上金燕子救棠哥儿了。〃 
      〃他们算计好下的套子,追不上的,我自有办法救棠哥儿,你不用担心。〃古越裳叹了口气,牵锦瑟的手往前山走,叮嘱:〃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 

      ,你先给我把小命保住,等著我救你就行了。刚才那样危险的事以後不准做,不准让我给你收尸,要死也只能我先死。〃 
      〃少爷,我。。。。。。我也不要给你收。。。。。。〃 
      〃得了,傻瓜,我只是说笑。〃古越裳哈哈大笑,〃我哪儿敢死啊,家里有块傻木头,我放得下心去死吗?〃 
      〃少爷,我们都不要死。〃 
      〃嗯,都不要死。〃古越裳搂住锦瑟,捏了捏瘦弱的肩膀,〃我的小锦是块傻木头,总这样,可叫我怎麽放心?〃 
      锦瑟愣了下,转开脸,〃有少爷在,没人会欺负我。〃 
      〃小锦。。。。。。〃 
      〃反正有少爷!〃锦瑟第一次刁蛮地顾左右而言它,甚至任性地搂住古越裳,〃少爷说过会把一切风雨挡在外面,我相信少爷。我就做我的傻木头 

      好了。〃傻木头是不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少爷你一定一定不要死,一定一定要守著我。 
      古越裳若有所思地看著锦瑟,笑了笑,拍拍锦瑟的肩,〃做傻木头做上瘾了,也好,我喜欢傻木头。走,回去!〃 
      走了两步,锦瑟小声说:〃少爷,我腿软。。。。。。〃 
      〃昨晚只做了三次而已,这就腿软了?我怕你受不了,可是忍著呢,都没尽兴。。。。。。〃古越裳说到一半,锦瑟已经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啐了古 

      越裳一口,飞跑下山。古越裳微微一笑,望向北方。 
      其时红日西沈,乌鹊南飞,山野荒坡皆笼罩著薄薄暮色,好一派山野逸色。可此际从江湖到朝堂风起云涌,诡谲莫测,一场激烈杀伐正在水秀 

      山润的江南之地酝酿,此刻的抱朴寺正是一切杀伐之源,也正是矛头指向之地。各方势力集结,盘根错节,勾连胶著,每一步棋被各种势力掣 

      肘,每一个变化都将带来生机,抑或引来灭顶之灾。 

      长相守 30 

      十一岁时,全身缟素地迎父亲与叔父的尸骨入葬祖坟时,看尽凄厉悲嚎,还是童蒙稚子的古越裳一夜间突然透彻生死大关──死劫悬顶,此生 

      有尽,而权欲争夺恩仇冤报无了时,耗尽一生心血所为何来?到头来不过是黄土一!、青丝变白骨。通了生死关,心中再无挂碍,名利视若浮 

      云、三千世界皆皮相,再看众人汲汲营营便只觉哀悯。 
      从此後,人生只剩琴与酒,诗与剑,狩猎城西,浴风舞雩,咏而归。 
      世人只知他遗世而独立的潇洒,却不知他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最寂寞时,陪伴他的只有锦瑟。 
      他是透彻後的觉悟,锦瑟却是天然的质朴,无欲而刚,抱朴守拙,自成一片落雪空谷、琉璃世界。 
      他活得清楚明白,谁知竟还是敌不过命运的转盘。一步踏错,奉祖父之命入京,此生格局竟因此大变。 
      一念之仁救了棠哥儿,被迫和端王对立,後来才知玉林党人利用棠哥儿吸引端王势力的视线,密谋营救被诬弃市的朱御史唯一骨血。等他发现 

      踩进沼泽时,不但已与玉林党人中的编修陈傲江成为挚友,也被端王视为死敌。离开京师时,陈傲江曾经力邀他入朝,可被他拒绝了。为了与 

      端王抗衡而加入玉林党人一派,不等於把搁在沼泽外的另一只脚也放进沼泽来? 
      古越裳抬头望天,唇边闪过一丝浅柔笑意。 
      一步踏错、局险势危又何妨?走回去便是。 
      两天後就是决战之期,古越裳日子过得却惬意,白天照常读书耍剑,夜晚照常拖著锦瑟滚床单。锦瑟心忧如焚,每夜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後沈沈 

      睡去,第二天醒来腰酸欲断,眼巴巴看著古越裳生龙活虎。 
      一到晚上,锦瑟就有些害怕。 
      但更怕的却是时间的流逝。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这天早晨古越裳扎上裤脚,就著鸡蛋薄饼吃了一盘糖醋冰菊、半盘东坡瓜肉,又喝了半壶酒,这才拿出剑来擦了擦挂到腰 

      上。一抬眼,见锦瑟站在旁边,拖过来抱到膝上,把手插进衣襟里去抚摸。锦瑟薄怒起来,按住他的手,看光景似乎想说什麽,却吐不出口。 
      古越裳偏著头微笑:〃想说什麽?〃 
      锦瑟犹豫了片刻,浅浅一笑,〃少爷,我要是不让你去,你不会答应吧?〃 
      古越裳笑道:〃你不让,我就不去。听你的。〃 
      锦瑟一愣,〃那怎麽行?棠哥儿会死的。〃 
      〃是呀,那怎麽行,棠哥儿会死的。。。。。。〃古越裳把鼻子埋到锦瑟脖颈里,轻叹,〃人生安得长相守,无染风烟不染尘。〃 
      锦瑟只觉心底极柔软的地方似是被一根极小的刺轻轻扎了一下,微微的酸痛泛上来,泛滥成无穷无尽的哀感。他忍不住抱紧了古越裳,低声唤 

      道:〃少爷。。。。。。〃 
      〃乖乖等我回来。〃古越裳亲了亲锦瑟的脸颊。 
      锦瑟点头:〃嗯。〃 
      古越裳突然一笑:〃要是我没有救回来棠哥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锦瑟怔了一会儿,垂下头小声说:〃少爷,要是。。。。。。要是为了救棠哥儿必须拼上自己的命,你能不能。。。。。。能不能不救他?〃 

      长相守 31 

      古越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摸了摸锦瑟的头发,起身而去。 
      锦瑟站在抱朴寺的寺门前,看著古越裳一袭白衣如雪飘飘似仙地往山下走去。他想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少爷怎麽会看著人去死而不救?少爷怎麽 

      会有救不了的人?少爷一定能带著棠哥儿回来,一定能,一定一定能。 
      一阵秋风吹来,锦瑟打了个寒颤。 
      又不知呆呆站了多久,锦瑟心中浮上一个念头,秋寒又至,该给少爷添衣服了。他慢慢走回寺中,在房中转了一圈,想不起自己要干什麽,又 

      转了几个圈才终於想起天冷了,自己得给少爷找件衣服。 
      打开包裹,拣出一件灰鼠毛嵌领的秋衫,柔薄的皮毛摸上去又软又暖。 
      锦瑟发了一会儿呆,把秋衫捂在胸口,慢慢伏到床上。被褥间还留著一点余温,他贪婪地贴紧,吸取那一点温暖。 
      不知从何时起,等待成了必修的功课。少爷打猎时,他骑在马上遥望少爷的矫健英姿,少爷爬树看大燕子生的小燕子时,他仰著脖子看少爷捧出 

      的娇娇软软的小燕子,少爷挑灯夜读的时候,他在屋檐下捧著下巴煮茶,少爷习剑打拳时,他抱著剑鞘坐在石头上看比舞者更优美的刚劲风姿 

      ,少爷送胡彦之去北方,他坐在山寺的门槛上望眼欲穿,少爷进京赶考,他去城外送行的高台上望穿秋水……他不怕等,但,老天保佑,让他每 

      次都能等到他要等的人吧! 
      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日落西山,再等到素月东升。 
      锦瑟在窗前的瓶中插上少爷最爱的桂花,炉子上搁一壶掬的雨水烧开,沏了壶香喷喷的桂花茶。 
      更渐深,露渐重。 
      锦瑟在山寺门口坐到半夜,打了个冷战,便打起阿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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