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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似语无言 by 雷神躁狂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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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铮,你头一回住这,是那屋子睡不习惯吗?”

岩铮摇摇头,又上前几步:“我就是来看看你。”

烛光摇曳,那乌黑眼仁的光彩熠熠,神含欲语。

无明一恍神,竟是险些陷了进去。

“看我……你今日不是一直看着我吗?”

岩铮被他问得一怔,竟没了说辞。明明是那么一张线条刚毅又成熟的脸,明明是出落得颇有几分冷酷的眉眼,偏露出被人道破心思的不安与难堪。

无明看在眼里,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漫长而磨人的沉默,终究还是由无明打破了:“这么晚了,还是早些回去睡吧。”又温声道,“你个子高些,总不能让你穿我的旧衣裳不是?明儿晨起我让人拿几匹布,好好给你做几身衣裳。”

无明说这话,已是在轰他走了。出人意料的是,他犹豫了片刻,面上竟也没什么不快,就那么一声不响地出了门。

* * *

半夜三更,无明一摸床边,多了个人,强忍着没喊出声来,却是连滚带爬地把灯点上了。

“岩……岩……你……”他舌头打了结,连话都不会说了。

竟又是尉迟岩铮。

男人尚盖着无明的被子,露出来的地方尽是光溜溜的,竟连内里的丝衣都没穿,此时正让光刺得睁不开眼,颇有几分郁郁地皱着眉坐起来。

无明一阵头疼,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半晌才把心重揣回了肚子里,语气也不禁嗔怪起来:“岩铮,你这是做什么,哪有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的道理?”

岩铮翻了个身,趴在那里,然后往墙边使劲靠了靠,给他留出一片好大的空儿,“我不挤你。”

“我,我不是在说这……”

那细滑的锦被顺着男人抬起的脊背往下滑,肌理浮动,单薄的织物便堆在脊梁骨的低凹处,线条不堪遮掩。

无明觉得有一股腾腾热气自脖子根儿往上涌,顿时别开了脸,“这,这也太不像话了……你把衣裳穿好,快些回去吧!”

岩铮见拗不过他,只好磨蹭起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笨手笨脚的,半晌也穿不好衣裳。无明又道:“往后再不许这样了!”

岩铮把最后一个扣子系上,这才低声道:“我睡不着。”

无明道:“你静下心,慢慢的就睡着了。”

岩铮顿了顿,声音更低道:“可是我害怕。不敢睡。”

无明又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越活倒越像个孩子了?”此刻他的心已平复了下来,愈发觉出几分困倦,便同在床边坐了下来,“你在怕什么?这害怕的事,讲给旁人听,两人做伴儿就不怕了。”

“……我怕睡醒了,就再见不到你了。”

无明一愣,侧头去看他。他也无甚表情,眼圈却是红的,就那样垂首坐在那里,望着自己放在膝头的手出神。

无明的心似是被狠拧了一把,疼得半晌回不过气来。

还有什么可选的?

无明长叹一口气,把灯吹了。
正剧番外(三) 分主仆

自此,岩铮便在风清楼安定下来。

他也无事可做,每日无明忙里忙外的,他就不远不近地跟着。有时候两人的目光对上了,无明就冲他笑笑。他寡言少语,又不多事,他要跟着就跟着好了,无明也不嫌烦。偶尔望着他那张脸,隐隐约约的,无明还觉得早晚能想起些什么。总归也不是坏事。

有一次无明坐下吃饭,还未动筷子,手下的人便提醒了声:“二当家,坐错啦。”

“做错什么?”

那人眯着眼睛赔笑脸:“那什么,这不是尉迟公子的位子吗……”

无明的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圈,但见几盘家常菜跟往常一样摆着,不偏不倚,也不厚此薄彼,而且无论哪个位子,那碗筷板凳也俱是一模一样的。

无明心下了然,撂了筷子干笑一声:“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看出这位子是岩铮的?”

“那什么,尉迟公子平时不就是坐这吗……”

无明嗯了一声,端了眼前的茶杯就往嘴边送。那手下哇哇乱叫,劈手把那茶杯打到了地上。他见无明冷脸瞧着他,顿时蹭到墙角,挂着哭腔道:“二当家!这都是大当家的意思!他,他说风清楼不养闲人!”

无明恨不得把牙咬碎了:“所以他就要把岩铮活活毒死在饭桌上?”

那人道:“不是!是给尉迟公子下了泻药要他生不如死离二当家远远的!再趁他去茅厕的时候把他绑走打死喂狗!”

“……”无明额头青筋跳了三跳。

待下次殷无迹回来的时候,无明便跟他关进一屋里面谈。

“无迹,我不准你再动他。”

男人呵一声冷笑:“这风清楼从不养闲人!”

“他,他不是闲人。”

男人眯起眼睛,满是质疑。

无明心头一转,忙道:“从今日起,他就伺候我了!”

“咳咳……”殷无迹呛到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往后他就伺候我了,贴身侍从,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殷无迹半晌没吱声,只挑着眉毛哂笑,不知在寻思什么,末了,竟是爽快地答应下来……然后立刻转身出门去找尉迟岩铮,一边走心里还一边骂,混账玩意儿!以往景洵跟在你身边,受了多少苦,如今你也给他做回奴才,也不枉他之前巴巴地伺候你那么久!

彼时尉迟岩铮正第五遍问守在廊柱下的下人:“言一呢?他和谁在里面说话?什么时候说完?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那下人烦得厉害,气得直跺脚:“都说了八百遍啦,二当家正跟大当家商量事儿呢,只有贴身伺候的才能进去端端茶、倒倒水,旁人决计不能进!”

正巧这时殷无迹赶了过来。

“喂,若是想留在这,从今日起,你就是无明的奴才了,听到没有?该端茶端茶,该倒水倒水,敢说一个不字,就趁早滚出去!如今不比以往,你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劝你长着点眼,得给我把他伺候舒服了!”他专捡人多的时候提这事,音量就是要大,气势就是要足,口气就是要揶揄,否则怎么看到尉迟岩铮恼羞成怒的脸?

尉迟岩铮转过脸来,神情颇有几分愕然。

可殷无迹并没有得意多久,因为他随后便眼睁睁的,看到尉迟岩铮嘴边绽出一个笑。

然后他听到尉迟岩铮对着一边的下人道:“听到没?言……主子还在屋里,等着我端茶倒水,贴身伺候呢。我哪来的工夫跟你耽搁!”语罢一甩袖,瞬间没了人影。

殷无迹怔了良久,直当自己瞎了眼。

这没脸没皮的……怎么就改口得这么快啊?!
正剧番外(四) 情根种

无明心底烦闷不已。

不为别的,只因他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虽说手脚有些笨,可每日晨起必醒得比他早,为他打来热热的洗脸水,再伺候他穿衣吃饭;他偶感风寒的时候,这个人便亲自煮药一勺一勺喂他喝下,还额头抵着额头为他消去体热;闲暇时候,他们一同温书,一同练字,兴致上来了,还会一起舞剑饮酒,到了晚上,这个人还会与他同床共枕,揽着他的腰入睡。

这个人相貌一顶一的好,知书又达理,对他更是好得没话说。

无明禁不住叹一口气。

这人哪儿都好,可……可偏偏是个男人。

尉迟岩铮不止是个男人,更是个心智未全的可怜人,平日只信赖他一个,只肯依靠他一个,若有一天岩铮知道他心底存了这种心思,他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

无明稍稍一想,便对自己感到不耻,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原本刚相识的时候,他对岩铮是有些好感,那时只觉得是志趣相投的缘故,慢慢的才觉出些不对劲来。

如果是单纯朋友间的好感,为何见到岩铮的笑,他的胸口就酸酸涨涨的,又有点甜;为何岩铮拉着他的手时,他就像被烫了似的,心跳得那么快;为何岩铮为他穿衣的时候,他会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为何岩铮裸着身子偎着他睡觉的时候,他竟会……竟会有反应……

无明又叹了一口气。

想来想去,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殷无迹堪称罪魁祸首。

风清楼最早也是有婢女的,不像现在是清一色的男子。一次偶然,他当着殷无迹的面夸了人家姑娘一句好看,转天风清楼便再没任何女子的半个影儿了。平日里人人惧怕殷无迹,除了埋头办事,从不敢多和无明说一句话,更不敢在他身边腻味,哪能像岩铮这样天天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无明觉得自己是太久没跟人亲近了,蓦地来了个人跟他走得这么近,他便顾不得是谁,甚至顾不得是男是女,就如此轻易地动了心。

无明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他不该对岩铮动这种心思。这样下去,他生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于是,有那么一阵子,他刻意跟岩铮保持了些距离,甚至岩铮晚间来替他更衣的时候,他也把对方伸来的手推开了,之后又找了各种由头,换到别的房间去睡,可谓是想尽了办法。

然而岩铮渐渐的对这一切已有所察觉。一天他照旧装作无意地避开岩铮伸向他衣带的手,岩铮的脸色终于在一瞬间沉下去了,“言一,为何你最近总是躲着我?”

无明尴尬道:“没,没有……”

岩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忽地退去了不少,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烦我了,是不是?”

他这副眉心蹙起的样子,无明最看不得。以往都是他夜里做了噩梦,浑身冷汗地醒来时才会这样皱着眉,那眼底的悲伤浓得化不开的墨似的。每每这时,无明便由他抱着,再好言安慰几句,他的眉头也就渐渐松开了,之后慢慢的也鲜少做噩梦了。所以如今再见他露出这副神情,无明便很是不忍心。

“怎么会?你别吃心,我烦你做什么?”

岩铮道:“不是烦我,那是为什么?”

无明支吾道:“我……我是不想把你当下人使唤……你本是自由之身,没道理要你日日这样伺候我。我,我心里不安……”

岩铮闻言,好似大松了一口气,嗤的笑出来,“原来是为这个!这有什么,以往还不是——”说到这,却是突兀地顿了顿,之后才勉强续道,“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对你好,就让我伺候你怎么了?再说,若我整日无所事事,如何堵得住旁人的嘴?”

无明为难地应了声,只得由着他凑过来,解自个儿前襟的扣子。

明黄柔和的烛光里,那双手修长有力,驾轻就熟地褪去他的衣裳,却时而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喉结,时而又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乳齤首,再或是碰到了他的……

“唔——!”无明猛地咬住下唇,在自己做出更丢人的事之前,赶忙翻身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围了个严实。

岩铮……刚刚不会听出什么了吧?无明脸上发烧,蜷起身子等着身上那股子邪火下去。

所幸被子外面传来的声音一切照旧。

岩铮熄了蜡烛,窸窸窣窣地脱去衣服,也爬上了床。无明觉得身侧一凉,知道他是贴着自己钻了进来,脊背便控制不住地发僵。

随后,岩铮的手臂亦环了上来,而且是不小心地滑过他的腿侧,缓缓路过小腹,末了才在腰际安定下来。

无明悲愤地拿手掩着滚烫的脸,几乎一夜未睡。

* * *
正剧番外(五) 鸳齤鸯齤浴


想对岩铮做些什么,想对他做些难以启齿的事。想得浑身疼,可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拼命压抑本心的后果,就是原本微小的臆想逐渐演变成了剧烈的渴望,星星之火,终将燎原。

无明严重觉得自己应该去认识个姑娘,于是趁着岩铮午睡易了容,独自出门去寻了镇上的王媒婆。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八成是闻得风清楼的名号,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第一家来提亲的进门之后,岩铮的脸便拉下来了。之后每进来一家,岩铮的脸色便更僵硬一分。一天下来,无明也不知在心虚什么,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其实无明心里冤得很。

那日他去王媒婆家,还未开口说一句话,便已后悔了,于是拨了马就要往回走。无奈王媒婆眼睛毒,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风清楼的二当家,便盛情难却地将他从马上生拉硬拽了下来,叫他别不好意思,死活要给他说一门好亲事。

无明三番五次拒绝,还嘱咐王媒婆别将这事说出去,竟都被她老人家忽视掉了,闹到现在,他要娶亲一事简直人尽皆知,哭都哭不出来!殷无迹如今仍在曷召,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迎南送北折腾了一天,到了晚间才能喘口气。无明揉着额头回了房,将房门在身后关上,抬头只见屋中空无一人,仅摆着个浴盆,冒着腾腾热气,看来是下人刚给他备好了洗澡水。

他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三两下除去衣服,迈进了浴盆里。

然后,他坐到了什么东西。

不,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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