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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官倌雎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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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赞也不想辩解,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王公子,明日院试,你确信自己已稳妥?到时候千万别名落孙山。”沈赞微微一笑,妩媚的桃花眼冲他一抛。

  王抟则被震了一下,显然被沈赞暧昧的态度搞懵了。

  沈赞慢悠悠地踱下楼,心想若不是贺玄,他此时早在回江南的路上了。那颗逆反的火种还是没有被彻底浇熄,苟延残喘地住在沈赞心底。沈赞真是不想参加院试,那种厌恶的情绪连自己也克制不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赌最后一把。

  宋掌柜见沈赞下楼,连忙笑脸迎上去,道:“唉哟,沈公子啊,这些天不见你人,可把小的急坏了,还担心沈公子出事儿了呢。”其实宋掌柜更担心自己到嘴的鸭子飞了。

  沈赞点点头,无心应付,“上两个馒头,一碗清粥。”

  “好嘞,沈公子您稍等啊!”宋掌柜吆喝道。

  刚坐下,就有人走了过来,沈赞抬眼一看,“欢喜?”

  欢喜尽量摆出恭敬的笑脸,“沈、沈公子,我家少爷说,让我这一天都跟着你。”

  是监视吧。

  沈赞心中明白,贺玄果然不会信任他,之前对他的欺骗已让他心有阴影。

  “嗯,欢喜,你也坐下吧,一起吃早饭。”沈赞佯装笑脸,温和地冲欢喜笑。

  欢喜本想推就,但一看四周,一桌桌穷酸书生之乎者也念书啃馒头,自己站着,太突兀了,于是乖乖坐下。

  “欢喜,你家公子……呃,我是说,贺相,去上早朝了?”沈赞探问道。

  欢喜看了一眼沈赞,不禁浑身一抖,他觉得沈赞真是漂亮,从未见过如此清秀脱俗的男子,薄唇柳眉,柔媚的桃花眼含带春情,顾盼之间,令人无法自拔,即使身着素衣,也是无法遮住那般超尘的气质。

  “是、是,少爷一向起得很早。”欢喜结结巴巴地道,额头不禁流下冷汗。

  “贺相确实是位好官呐……”沈赞眯起眼叹道,可惜如此高洁的人,偏要要难为自己,唉。

  馒头上来后,沈赞分给欢喜一个,欢喜战战兢兢地接过,显得受宠若惊,他知道,沈赞在自家少爷心中的地位非凡,自己必须得敬他三分。

  “欢喜,等会儿我要去澜风楼,你去吗?”

  欢喜眼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沈赞一眼,道:“去、去的,今日欢喜便一直跟着沈公子了。”

  这般明知故问,其实是沈赞的圈套,“欢喜,我不瞒你,我是澜风楼的倌儿,这事儿本没有人知晓,昨晚不慎被你家公子戳穿,但他仍要留我。你应当明白,我这等低下的人是不可能做官的,被人挖出往事,丢脸的只会是朝廷,你家公子不听,我只得与你说,你懂吗?”

  欢喜怎会不懂?当他知道沈赞便是锦筠时,感到万分震撼,但同时心中也不得不承认,沈赞的确配得上头牌的名号。

  “少爷做事有分寸,沈公子不必苦恼。既然少爷让公子参加院试,他便有把握不让人察觉公子的身份。”欢喜肯定道。

  沈赞心中吐出一口老血,敢情有怎样的主子便有怎样的小厮,一样的顽固,欢喜,你这分明是愚忠啊!沈赞心中哀嚎。

  吃完早饭,沈赞便携着欢喜出了客栈,留了个洒脱不羁的背影给身后一干寒窗苦读的学子。

  欢喜一路跟着,心想沈公子还真的要回澜风楼?他左顾右盼,生怕遇见什么熟人,被拆穿了,那可惨了。

  沈赞轻车熟路地拐进偏巷,从偏门进了澜风楼,一路悠哉悠哉,等到徐梦澜再次看见他时,情况不妙了。

  “阿赞,你在耍我,是不是?”

  徐梦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走上前来,看上去像是要吃了沈赞。

  沈赞插科打诨地讪笑:“哪儿啊,我怎会嬉耍徐大老板?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这不,又被押解回来了,走不了了。”指了指身后站着的欢喜,无奈地笑道。

  欢喜一看徐梦澜的脸,心中暗道,这位老板可惹不得呀。

  徐梦澜认得欢喜,昨晚陪贺玄一起来的小厮,只不过贺玄一直在与孟廉方畅谈,站在一旁的人,徐梦澜没怎么关注。

  “呵,走不了,那就继续为我卖命吧,我可记得,你可是有两日未接客,给我损失了不少银子。”徐梦澜心道真是孽缘,这样还走不了,贺相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

  沈赞撇撇嘴道:“好狠的心,如此剥削我,你于心何忍?我要与你算算总账了。”

  说着,便把徐梦澜拉进了蓼兰厅,吩咐欢喜在外头候着。

  欢喜本想跟进去,生怕出纰漏,但又不敢逾矩。

  徐梦澜道:“没人了,这下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说吧,你想如何?”

  沈赞抿唇沉思,踱到圆桌旁坐下,叹气道:“我还是想走。”

  “就知道你这死德性,怎肯消停?贺相如此留你,你也不肯,全天下就你最清高。想走?你觉得行么?”徐梦澜知道,只手遮天的贺玄他们是斗不过的,只有沈赞这个傻瓜还认不清现实,非要来个你死我活。

  “我有一计,只要你肯帮我,徐老板。”沈赞眯着眼又笑,这回像极了偷腥的狐狸,妖媚狡诈。

  徐梦澜知道自己唯一的克星便是他了,无奈道:“只要不犯法,我奉陪到底。”

  欢喜焦急等候,等出来的,只有徐梦澜。

  “欢喜,是吧?”徐梦澜挑起嘴角,笑道,“阿赞,不,锦筠还要为我接一次客,正在里头梳妆,不如你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

  欢喜惊讶,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在这儿等着挺好。”

  徐梦澜笑道:“这样啊,辛苦你了,锦筠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呢。”

  转过身,徐梦澜的嘴脸立刻变了,嘴角的笑消失无踪,眼神依然一片冰凉,他边往楼下走,边想,不愧是贺相的人,敬业极了,看他怎么收拾他。

  走到后厨房,杉儿正在帮忙提水,身骨娇小,提一桶水摇摇晃晃,汗珠子滚落下来,在小小的下巴尖汇聚。

  “杉儿,你过来。”徐梦澜喊他。

  “老板,什么事?”

  杉儿虽然瘦小,但却吃苦耐劳,而且长着一张可爱的脸,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似乎会说话。徐梦澜在他身上动过心思,不过却被沈赞无情地警告过许多回。

  “杉儿,你家公子回来了,正在蓼兰厅梳妆。”

  “真的?公子回来了?”杉儿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昨晚他上楼送汤,发现公子又不见了,心中难过了好久。

  “但他有麻烦,你愿意帮他么?”

  “只要对公子好,杉儿什么都肯做!”

  “是吗?”徐梦澜阴测测地弯起嘴角。

  欢喜一面惦记着自家公子,一面担心着沈赞。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横生什么意外吧?

  正想着,走廊另一头传来咚咚咚的奔跑声。一个男孩子满脸泪花地跑了过来,直接扑在了欢喜怀里,欢喜生生地被吓了一跳。

  “公子,呜呜呜……公子救救我……公子……”那小人儿紧紧地缩在自己的怀中,瑟瑟发抖。

  欢喜这才看清,这人衣衫凌乱,白嫩的半个肩膀全暴露在外面,衣下风光尽现。

  欢喜僵在那里,不明情况,“这位……小兄弟,你怎么了?出了何事?”

  杉儿泪光涟涟地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欢喜,哀泣道:“公子,救救我吧,老板要卖我的初夜,我不要啊,我好怕啊,公子,你行行好,救救我!”

  初夜?欢喜看着怀中娇小可爱的人,难以想象他是这里的倌儿,还是孩子吧,竟然就要被人开|苞,真是残忍。

  徐梦澜阴森森地走过来,道:“还想逃?呵,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想卖?你有资格说不吗?跟我走,今晚把你卖个好价钱,我想会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好好疼你的,毕竟你是初苞,还是挺值钱的。”

  杉儿吓得直哭,抖得更厉害,让欢喜不禁心生怜悯。

  “徐老板,他还是孩子,你不能放过他么?”

  “欢喜,这是澜风楼的事,你是外人,不应该插手。”徐梦澜虚伪地笑着,“除非……你买下他的初夜。”

  欢喜一震,有些吃惊,看了看怀中的人儿,不知如何回答。

  “公子,你行行好,要了杉儿吧,杉儿不想接客,杉儿觉得公子是好人,杉儿愿意给公子。”杉儿揪着欢喜的衣领,泪眼朦胧,又可怜又可爱。

  欢喜只是个下人,根本不能做主,虽有些钱财,但根本不能用在这种地方吧?

  “好了,欢喜,英雄救美你不适合,让我带他走,好好洗洗,送上客人的床。”徐梦澜说着就要走过来。

  “等等,我……”欢喜实在不忍,忽的搂进怀中的人儿,狠下心道,“我买下他,多少银子?”

  “买下他?不是买初夜?”

  “是,买下他。”欢喜管不了那么多了。

  “呵呵,我知道了。”徐梦澜觉得好笑,“我准了,现在你带他去隔壁那间屋子里,好好压压惊吧,他可吓得不轻。”

  欢喜身强体健,一把抱起杉儿,走了过去。

  杉儿靠在欢喜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竟让他有些不舍,泪水伴着愧疚流淌下来。

  徐梦澜等他们走了,敲敲蓼兰厅的门,“死出来,他们走了。”

  沈赞神秘兮兮地开了门,探出头,“走了?”

  “哼,杉儿跟你关系那么好,你也对得起他?”徐梦澜冷笑。

  沈赞耸耸肩,道:“欢喜是个好人,个性沉稳,做事牢靠,杉儿跟了他,会幸福的。”

  徐梦澜无奈摇头:“都快走了,还不忘管这茬闲事。”

  门外的马车早已备好,沈赞上了车,发现车内已有两箱子的行李,徐梦澜的办事效率果然高。

  撩着车帘,沈赞这回真的笑了,“走了,徐老板,不要太想念我。”

  徐梦澜不再惜别,嫌恶道:“赶紧走吧,折腾那么多回,老子再没耐心陪你玩儿了。”

  沈赞失笑,挂下帘子,在车内端坐好,只听车夫一声“驾”,车子跑了起来。

  只要出了城门,他就安全了。现下心中已飘飘然,仿佛他已可望见自己在秦淮河上泛舟饮酒了。

  撩开车帘看一看,前方便是城门,守城的侍卫正在盘查过往行人。沈赞有些慌,当然,做贼心虚嘛。他骗了贺玄,骗了朝廷最有权势的人,指不定人头不保呢。

  “停下!检查!”侍卫一声吼。

  车夫“吁”了一声,勒住缰绳,沈赞在车子里晃了三晃,等待盘查。

  可是静坐一会儿后,仍没动静,不禁奇怪了,检查完了?但怎么不放行呢?

  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沈赞凑到前头,把帘子给撩开了。

  车夫不在,只有一个人负手站在车前。

  沈赞很麻木地把帘子放下,嘴里碎碎念着:“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我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他应该在上早朝。”

  帘子又被撩开了,一个人弯腰坐了进来,一步步逼近沈赞,最后,与他面对面对视,悄然无声。

  沈赞的瞳孔不停地抖动着,惶惶不安,“为何你……在这里?”

  贺玄猛地拽起沈赞的手腕,力道极重,极狠,痛得沈赞忍不住皱眉。

  “你以为,我只派了欢喜跟着你吗?”

  沈赞心中一凉,知道自己低估了贺玄,对方毕竟是大名鼎鼎的右丞相啊。

  “我……”

  “沈赞,你答应我的话,这么快便忘了?”

  一股阴沉的气息盘旋在四周,压得人喘不上气,贺玄那张冷如冰霜的脸直接震慑了沈赞。

  沈赞知道,贺玄在生气,即使他没有歇斯底里地愤怒嚎叫,但他散发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不禁令沈赞颤抖。不得不丢脸地承认,他怕了,他以为贺玄很好说话,温润如玉,即使表平日不苟言笑,但也好商好量。

  原来错了。看似最不会生气的人,一旦发怒,难以收拾。

  “你要杀要剐,随便。”沈赞认命地闭起了眼。

  等待着惩罚,却意外地,脸颊上有细腻的触摸。

  沈赞错愕地睁眼,发现贺玄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自己的侧脸。

  “你……”这是要调戏他?

  贺玄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再骗我。”

  沈赞的眼底浮上一层认输的水色,微微低头,无奈地轻笑:“贺相,果真是能成大事者。”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人o(╯□╰)o

☆、拾贰

  贡院坐落在京城的北大街上,这条大街被老百姓称为“官街”。因它两旁矗立着无数官宅,多是皇帝御赐封赏的。也不知皇帝安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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