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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后是朕表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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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们丢进水里喂鱼的那个东西是为了纪念屈原,”采采翻拨着满桌的肉,“不过皇后娘娘也是南方人么?皇后娘娘不是来自陇西虞氏……”

    “因为有一段时间我在楚国习武,舍妹跟随我住在南疆一带。”表哥连忙打圆场。

    采采看他的眼神更柔和了,“大diao哥也喜欢吃水鲜吗?我小时候在扬州爷爷家长大,回帝都真是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不是面就是肉,明明是甜的到这里就放盐,明明是咸的到这里就放糖,都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表哥乘了一碗鸭汤斯文地喝,“还好。”

    歌微在帐子里说,“其实吃不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王爷就经常差人去岭南给我带水产。”

    “我还差驿站千里加急送过荔枝。”七哥淫/荡地挑了挑眉毛,“送到王府的时候,叶片上还沾着古蜀国的露水。”

    “Amazing……”歌微甜蜜地笑起来。

    采采看了看七哥,又看了看歌微,最后把眼光落在我身上。我赶紧把我表哥乱动的手打掉。

    “你家王爷?”采采问屏风后的歌微。

    “所以南疆的线路经常堵塞是因为李明月你千里加急运荔枝?”我表哥把酒杯不轻不重地一搁,掐掉了那个话头。

    七哥满头冷汗,“这个……我有时候会莫名嘴馋。”

    “对,对,怀孕的女人就是会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吃莫名其妙的东西。”歌微结巴道。

    采采整张脸发皱,转头问七哥:“大表哥你怀孕了?你家里人知道么?”她自己坐在那里想了会儿,“不,你是个男人,还是直的——你是直的么?……不对,你直不直都没有意义,你是个男人。哦。”

    我的几个姑表妹智商都不是特别高。其实我们李家上下就没有什么聪明人,几世几代跟我们的姑表妹通婚之后,这种趋势就越演越烈。不过我的姑表妹虽然傻了点儿,你把她放在那里让她自己胡思乱想,她有时候也能自己得出正确答案。我觉得那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基本上这样来一通,她们就完全忘记之前她们想问什么了,跟记忆只有七秒钟的鱼一样。

    我表哥救场成功,继续悠悠喝酒,在我腿根上写,蠢哭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淡然表情。我觉得他看我和我表妹的眼神都是一样的,j□j裸的轻蔑,简直把我们当傻子看,虽然我们本来就是真傻,但他好歹也应该装一下吧。你说你都来骗我这种傻乎乎的纯情少男了,怎么还能成天对着我鼻孔朝天一脸嫌弃呢。我可是玻璃心的傲娇小骚年,而且我很护短。

    于是我就想故意气他了。我放下筷子,“所以,那件事怎么说?”

    大家都停筷了。我表哥捏着龙鸡的手狠狠拧了吧,我脸色一青,简直要做太监了。

    歌微很凶地问:“采采,你怎么说?”

    采采呃了一声,低眉顺眼,瞟了眼我表哥。

    七哥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停在她身边,很惶恐不安的模样。

    气氛越来越不对头了,我表哥坐在我身边深呼吸,牢牢扣着我的龙鸡,再这样下去大概是要揪着我当众出柜了,那时候我们会被绑在木桩子上烧死的好不啦!

    “我……”

    采采刚说了一个字,千钧一发之时,那位一直在假山上鼓琴的骚年突然把琴一摔,行云流水地跳了下来,帅气地落在筵席中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要说出来!”

    我了个大艸这是什么强势插入?!连我表哥的蓄势都被打断了好么,朕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皇宫的警卫为什么如此松懈!松懈倒未必没有好处,一时半会儿表哥不会再拖着我当场出柜了。

    那骚年脸色青白,目光一一扫过水榭中的我们,最后落在采采身上。采采的脸都绿了,“你这是做什么!”

    骚年嘶吼:“我不要你进宫!我不要我们以后只能在御花园里偷情!说好的,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都奋不顾身了怎么能看你眼睁睁嫁给这个一无是处纵欲过度的小矮子!他有钱,有权,但是让我放手,我做不到!采采,跟我去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他看着采采,指着我说。

    朕看着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骚年泪流满面——朕为什么要躺枪啊!骚年你的确又高又帅但是有必要拿朕垫背么!朕为什么是一无是处纵欲过度的小矮子啊!就因为朕有钱有权又要娶表妹朕就一定是反派角色么!朕压根没钱没权好么!朕也是怀揣着土豪梦想不断努力希望振兴家业的有志青年好么!尼玛的,捋袖子打过!

    但是我表哥已经站起来了。他踩着我的皇袍不让我起,自己在那里缓慢而有节奏地啪啪啪鼓掌,“好!”他说,“可歌可泣!”

    他居然还流了两行鳄鱼的眼泪!

    我七哥是个戏子,入戏很快,看他一哭,也呜呜地哭起来,此时搂着呆若木鸡的采采,“妹儿啊,哥会想你的,姑姑那边哥会替你去打点的,你们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行礼走吧。看到没有,”他指着太阳,“一直往西走,就是民间,就是陇海兰新线,过了玉门关,姑姑就找不见你们了。西疆虽然乱,但好歹一年四季都有葡萄干吃,饿不死。你们先在那里躲一躲,待姑姑气消了,再抱着儿子回来吧。生米煮成熟饭,姑姑也无话可说了。”

    骚年目光灼灼地望着采采。

    采采低头嘤嘤地哭起来。骚年上前,把她搂到怀里,用涂成紫色的嘴唇低头亲吻了她漂染成白色的一缕头发。

    采采闷闷地问她的哥特金属风男盆友,“关外有wifi么?”

    我表哥长叹一声,“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没有wifi天理不容。我会知会工部今年就开通西疆的网络业务。”

    采采和骚年激动地搂在一起。表哥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打了个激灵,但是阳光下的表哥看上去居然有些温柔了。

 第27章

    采采当夜就坐着大篷车和她男盆友走了。段榕和七哥送的他俩,全当一个是公家一个是婆家。

    七哥长叹:“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啊。”

    段榕长叹:“这可是我一手打造的天皇巨星呢。”

    两人都是愁肠百结,于是揽着肩膀喝酒去了。

    当天晚上我的夜生活就没有那么丰富多彩了。因为我表哥他居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更没有艸我。他只是长久地抱着我坐在床边,给我剪了手指甲,又剪了脚趾甲,然后让我像树袋熊一样趴在他怀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让我很紧张,所以我没话找话,“表尼桑,你跟采采一样习惯吃南方菜啊。”

    表哥嗯了一声,又说还好。

    “我都不造诶。那你在楚国习武,是不是还很喜欢吃辣么?”

    表哥说还好。

    我又把头扭到另一边,抓着他散落的头发玩。他实在是太闷了,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根本没法跟他聊天了。如果他说话能像他的心跳那样轰隆轰隆就好了。

    “表尼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都不知道你吃不惯。”

    我表哥把我的手抓起来,不让我玩他的头发,“没有吃不惯。”

    他表情淡淡的,我却有点生气了,推了他一把,钻进了被窝里。

    神经太粗大了好么!“以后要吃什么自己跟御膳房讲去!”

    表哥给我掖好被窝,摸摸我的头,淡淡地说,现在吃的没什么不好。

    “因为都是小枕的味道。”他睁着死鱼眼说。

    太犯规了好么嘤嘤嘤嘤嘤嘤完全没有抵抗力!

    “那我也要跟着你学吃南方菜!”我很主动地脱光了往他怀里送有木有,有木有!

    结果他居然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他说要住在一起,总不能老是麻烦御膳房做两种菜系,北方菜也挺不错的,而且让我不要发骚了!

    我才不管呢,恶狠狠地扒掉他的裤子。□的时候我表哥突然在我耳边笑了一声,“叫大**哥。”

    死闷骚。

    第二天,表哥一大早就准备了一桌海鲜喂我。

    他先夹了一种红红黄黄软软滑滑很恶心很咸的东西,递到我嘴边,我含了一下,然后吐在他手心里了。“超级恶心的!”

    我表哥一脸你煞笔:“舟山沈家门千里加急送到帝都的特等红膏呛蟹好么。”他自己过稀饭吃掉了。

    他又倒了一盆黑不溜秋圆圆滑滑带壳的东西,夹给我一颗,我吃下去只觉得凉凉咸咸的,嚼也嚼不烂,嚼得乱七八糟实在咽不下去,只好又吐在他手心里了。

    “真没用。”我表哥擦着手斜睨我一眼。

    “以后都吃北方菜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史八龙,给朕来碗臊子面!”

    我蹲在椅子上拿长筷子呼噜面条的时候,我表哥看得我眼睛都要出血了。

    我问他这些水产是哪里来的,我表哥说,腌制的那些都是太学院顾东林上贡的,他家有桑基鱼塘。我觉得顾东林倒挺上道的,不过跟我们见了一面就知道送土产了,看来不止是geek,还挺活络,不愧是段榕看上的人。正这么想着,段榕就带着顾东林进宫来了,“哟,刚吃饭啊。”

    我表哥吃饭慢吞吞的,还在那里剥血蛤,吃得满嘴血,这时候叫了声老段,让史八龙再去乘两碗稀饭。段榕和顾东林就坐下来一起剥血蛤。那个东西真的炒鸡血腥的,我坐在饭桌前的时候,那些贝壳都还是活的,我亲眼看到表哥淋着一壶滚水刺啦倒下去,那些娇弱无力的贝壳一瞬间全变成了永恒。他把它们浸在冷水里涮了涮,现在正无比流利地用匕首撬贝壳,撬开来里头全部都是血,他也不洗,直接就蘸着醋吃,我被他吓cry了好么。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尼玛以后我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他也刺啦烫我一下,拿出匕首削成一片片的,我敢保证他做这种事情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鲜不鲜?”段榕问他。

    “鲜。”我表哥点点头。

    段榕坐下来一起吃。顾东林就很三从四德地在一边看着,羞涩地说吃过了。

    我虽然没有那么茹毛饮血,但毕竟拿人手短,顾东林又是名义上的远房表嫂,这时候擦了下嘴迎上去拽了拽他的手,“你们俩和好啦?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嘛……”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柔弱道,“黄桑,我是亭林。”

    我甩开他的手,谁他妈跟你亭林啊呸呸呸!

    顾亭林有点生气了,“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我哥哥不喜欢我?你们都才见过他一面!”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帅?”

    顾亭林都要哭出来了,“我们是同卵双胞胎!要不是他太geek太古板,我爹妈根本分不清我们俩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他是古文经派而你是今文经派?!”

    “黄桑你搞得清什么是古文经派什么是今文经派么!”

    我看着顾亭林歇斯底里的表情,老实地摇了摇头。

    有一瞬间我举得顾亭林要揍我了,但是最后他只是泄气又寥落地夺门而出。段榕和表哥吃光了血蛤,开始战浸泡在酒水里的泥螺,应该也是生的,所以没人发觉顾亭林走了。我觉得顾亭林有点可怜,不过好爽,让你抢我男人!于是我叫上史八龙,让他们俩个别吃了,我们四个开始搓麻将。

    段榕经常去广州香山县赌博,后来的后来那个地方叫澳门。所以,如果不是我表哥和史八龙频频出千,我们的裤子都要被他赢去了。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让我表哥得以和史八龙在桌子底下换牌,我问段榕,“你怎么带顾亭林来,你家那个呢?”

    段榕叼着烟卷吞云吐雾,“还没回来呢。”

    “海产不是他送来的么?我以为你们和好了呐!”

    “是他送的,”段榕沉吟,“他从家里背来送我的,我都收拾收拾送光了。”

    “渣。”史八龙打了条龙。

    “你飞龙?”表哥说完又瞥段榕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们到底在打什么麻将,飞龙是个什么东西?——我的意思当然是扫地出门。”段榕吃了我一个饼。我拦不住史八龙,他把牌一推,胡了。

    “等等,你这是什么胡法?”段榕不依了。

    “所以你现在跟顾亭林又算是个什么意思?”表哥开始摸钱,他得付双份的,因为我没钱。他把钱拍在史八龙手里又埋怨我,“你是他的上家,你为什么不截胡?”

    “我也得截得住啊,你和史八龙换了那么多张牌,你不是还截不了。”

    “你们出千!”段榕拍桌。

    “三十二台,我还是清一色,你还差得远呢。”史八龙追着表哥要钱。

    于是段榕跟史八龙吵了起来,表哥跟段榕吵了起来,史八龙又和表哥吵了起来,男人在牌桌上简直比两百个女人还聒噪。我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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