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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里繁花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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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我转醒,便探上前来俯下身子亲昵的用他的额比了比我的额头嘀咕着:“有些发热”,然后便要起身似要出去。

我的心因着他那亲昵熟悉的举动,不由激动得发颤,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乱了分寸,担心此境此人再次如云烟一般散去,中了魔障般的低呼出声:“哲瀚……别走!”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呼吸因着这激动的情绪变得十分的不平稳,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牵扯到了伤口,撕裂的伤口渗出丝丝红色,又将纱布染红。

顾不得许多,我慌张的爬将起来,要去抓住这个每每只在梦中才能相见的人,却因身体虚弱,无力支撑,眼看就要跌落至地……

那人未料想到我会突然起身,也慌了起来,回身想来护住我,但终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我渐渐从魔障了的混沌中清明起来,才认清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只是顶着一张与哲瀚相似的脸而已,我顿时有些茫然。

他将我抱起,小心翼翼地将我重新放回床上;又细心的为我掖好被子,温柔的拍着我的脸说道:“别再乱动了,我不走。我只是想让下人过来给你换药,再给你搭个帕子降降温,你烧着呢!”

这样贴己的话语绵绵的击中我的心,心就像就被油糊住了一般,一种怪异的幸福感突然而至。我攥紧了他的手:“哲瀚,别离开我!”

他却笑了,按住我的手道:“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转身出去唤下人去了。

这一切来得多么的自然,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珍宝,他俨然就是我的哲瀚,我深深思念的哲瀚一般。

每每望着他神似的脸,心总是不由自主的麻痹着:“这或许是哲瀚冥冥之中将我带回了他的身边吧!他或许想起了我吧!”。

他总是很忙,但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望我,仿佛之前那个有着冰冷的眼神,冷酷到无情的杀戮者不是他,他总是表现出一个只有亲密爱人才会有的温柔神情,使我不禁蒙住了心沉浸在他就是哲瀚的错觉中,这种畸形的依赖让我尝了一次之后再也不能戒掉。

我养病的日子里,像是有人刻意让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仿佛之前发生的动乱不过都是春秋梦一场罢了。

我病榻上辗转了大半年,才终是有了些起色。我的病在温和的中药味中慢慢的磨着,时好时坏。许是我本就是个伤了元气的活死人,不知他们用了什么龙虎之药将我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因此也只得吊着这半条命在残喘着而已,要大好终是很难办到了吧。

这日,我倚靠在亭台的美人靠上,怔怔的望着外面矮墙上蔓延的爬山虎发呆,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静静的坐在我不远处,不缓不急的开口道:“你日渐大好,随我北上吧,我带你去见个人,可好?”

我慢腾腾地回过身来,拢一拢风吹乱的发梢,略略打量着这个眼神温柔但却始终不及眼底的男人,干脆的答道:“好!”

心下却冷冷的,没有温度,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终于要露出尾巴了呀!我多希望他就是我的哲瀚……

当晚,我辗转反侧了许久,将至天明的时候才昏昏睡去,哲瀚却是入梦来,他远远的坐在我的对面,温柔的却哀伤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想伸手过去却总是触摸不到他的面容,伸手所到之处,就似水中的倒影,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将他的面容晕开得越来越模糊……

几日后,几个巫人打扮的侍从出现着我的跟前,给我服用了迷药,将我“请”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秘密的随芫军继续北上。

在马车上混混沌沌的颠簸了小半个月,终于得以见天日,我并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所到的地方因为战乱,原本繁华的街市荡然无存,到处都是一片萧索。

我被秘密的安置在了一处隐蔽的住所,日夜有士兵把守着。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住的宅院夜里有过几次骚动,有兵器搏斗的声音,但都很快就平息。每一次一旦有了骚动,第二日我都会秘密被转到别的地方去安置。

有人在迫切的找我,我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紧张呢??有种在激流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在心尖无声的蔓延开来。

第七章 骨肉至亲

当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案前,颠三倒四胡乱抄诗句的时候,那个无声消失了许久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随着雕花木门沉重的那一声“吱呀~”,午后的阳光斑斑点点的宣泄入室来,有几缕光调皮得晃到了书案上,晃花了我的眼睛,我不由得微眯起眼睛找寻那光的源头。

只见那人一身戎装,眼睛深邃有神,一改以往面冷心硬的面目,多了几分血性男儿的刚强,颇为英姿飒爽。那阳光也似约好了一般,适时的出来烘托气氛。随着他的进入慢慢的渲染得人满目满眼,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粉金色的散漫光,让人一时挪不开眼去。

直到身边随侍的丫鬟伏地跪拜:“将军”,我才在恍惚中转醒过来,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一丝羞愧,赶忙站起来行跪拜礼,那人却已踱步到我跟前,很是热络的扶住了我的手肘,将我就势扶了起来,含笑着说道:“之卉,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我还是喜欢你唤我一声哲瀚!”

听得他那一声“之卉”,我一时惊疑不定,心更是乱得像一团无节制疯长的乱草,顿时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之卉”,脑子涨的停止了运转,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和我急速跳动的心跳声。

他总能适时的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加油添醋,让我更加迷茫无助。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前世的名字除了羽寒,他真的是哲瀚吗?他想起我了吗?我强自镇定,但身体因为激动有点颤抖,泄露我的情绪。

他似乎能看穿我的灵魂一般,只是那样似笑非笑的俾倪着我。我有些招架不住心虚且慌张的垂下眼帘,避开了他那种盯视猎物那般志在必得似的锐利目光,一时沉默横隔在我与他之间。

他见我许久未对他作出任何回应,也觉出些许尴尬,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一把牵住我,将我引至堂屋里坐下,反客为主的倒下一盏茶,推到我面前,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之卉,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可好?”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你可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此番大动干戈的带你北上就是受她所托!”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严肃的表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她已是病入膏肓了,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你可愿意去看看她,了她的此生残愿?”他目光如炬看着我,让人不容拒绝,我无声的再次点了点头。

次日,我被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院落。这院落很是破败,年久失修,似乎荒废了许久,鸦子三三两两的站在从院落里探出来的一个枯枝上,突然凄厉而苍老的一声:“呀~呀~”,让人不由眼皮乱跳,一种不详感悄然裘上心头。

这残阳斜晖下,入目的便是长满了凌乱杂草的屋檐,干裂掉漆的门楣上倾斜着一块遥遥欲坠的匾额,结满了蜘蛛网的烫金匾额字迹斑驳,只依稀能辨认出“李府”的字样,虽破旧不堪,但能看到昔日大户人家府邸的样子。

侍者自行上前有规律的敲了三下那扇破旧的大门,沉重的木门哑~哑~的启开一丝缝隙,露出了一个孩童身量却有着一张很是苍老的容颜的侍者,那人声音苍老而嘶哑,说起话来很费劲,似乎竭尽全身之力才能蹦出来:“可是宇文公子来了?”与我们随行的侍者未有言语,默契的递过手中的一块小木牌后,那老侍者这才吃力的将那门推了开来。

踏入那院落的时候,一股陈腐的腥臭气味迎面而来,一下击中了我,令我的胃一阵痉挛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他轻缓的拍着我的背,焦急的眼神投来丝丝关心:“有没有好点,能起来吗?”,我白着一张脸,勉强的点了点头,他伸手过来搀扶我,没曾想在他扶起我的一瞬间,似有一股气流从他的手上传过来,那些关于血淋淋的人头、吃人肉、挥刀杀人的画面如同鬼影子一样在我的脑袋像一一的呈现,倒是让我渐渐忆起这股让我倒胃的气味是什么东西散发的,身体本能的因为害怕而不住的颤抖,脸色更加苍白。

我露出害怕的表情,白着脸盯着他看,他有些心虚的转移视线:“你的头发乱了。”伸手过来想将我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归到脑后,我本能的闪避开去。

他紧了紧拉我的手,亲昵地附耳低语:“别怕,都过去了,你还有我!”鬼使神差的,他又一次击中了我的心事,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鼓间,温热得很,瞬间点燃了我的整个脸乃至全身,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却听见他吩咐下人道:“去给这位小姐备些安神汤来,回了祭司大人,就说小姐到了。”

之前为我们开门的侏儒恭顺的作了个揖:“小的这就去回禀,请宇文公子与这位小姐移驾到书房稍后片刻,容小的去请祭司大人。”

院落内的仆人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倒是有一丝人气,不似刚入门时的那种阴冷的感觉,我坐到窗边出神的看着外面那个荷花池子,一池的血莲霸道的盛放着,给这个院落又添了几分人气,但是荷香仍然掩盖不住一丝丝透出来的腥臭味。一只鸦子突然飞到离我不远的古树上,用它那漆黑得说难劬Χ⒆盼遥路鹪诘茸盼宜廊ヒ话悖辈皇狈⒊觥把健健钡拇呙ヒ舴�

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果然是我的儿!”

“宇文,见过祭司大人!”宇文不疾不缓的上前见礼。

我回过头来,见到一个脸色极为苍白的女人,满头的白发,面容却生的极好,如果不是她那把苍老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年纪,我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一个妙龄少女。她投予我温柔慈爱的目光,伸出手来示意我上前去,我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到了她的跟前。

她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眼神似没有焦距,透过我看着谁一般的虚幻,嘴里喃喃道:“苍术!开眼看看我们的女儿吧!总算老天有眼,让我们重聚!独留下你了!独~独留下你了!~咳~咳~咳~”话未说完,她就重重的咳嗽起来。

我有点蒙,伸手给她拍拍以舒缓气息,见她情绪有所缓和后,方才敢言道:“大人,我能理解你痛失亲人的心情,但是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叫兰儿生在南方的一个村子里,我已经有爹娘了,想是你哪个地方弄错了吧?”

听完我的话,她面露痛色,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不会错的,哪个母亲会错认自己的孩子,你的背上有我们族人特有的鸾鸟,而这只鸾鸟必是在你成年这年,被祭器促发而生的。母亲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以前是母亲对不起你,将你遗失了!原谅母亲吧,母亲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侧头去疑惑的看着宇文,他冲我点了点头,不缓不急的为我解惑道:“你的背确实因为上次的祭祀生出了鸾鸟,祭司大人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见我震惊、生分的表情,母亲有些难过,别过头去殷殷的抽泣着,嘴里喃喃道:“报应,真是报应!”

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握住了她的手,低低的说:“您给我点时间,毕竟这些年都未见着,多少会生分。”

第八章 此恨绵绵(上)

 大周后期,绥帝昏庸残暴,赋敛徭役日渐繁重,府库空虚,时逢天灾,致使各地民不聊生。

平远十二年,各地英雄豪杰纷纷揭竿起义。天下,遂三分,成三足之势。

高祖武皇帝,南阳宛县人,姓高氏,出身于市井草莽,起兵于宛县,据北地为王,以汴江和殷骊山为界,同芫、厥分天下,平远十九年称帝,立国号为启,定都上都,改元建元。

建元二十一年,武帝崩。高祖次子,弑嫡篡位,即帝王位,改元元光。

——自《北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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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风雨飘摇的黑夜,神明殿外呜咽的风声狂卷着暴雨呼啦啦的悲鸣着,风发狂的吹撞着窗棂,发出急促的“啪嗒~啪嗒~”的撞击声,与乱风中宫殿房檐下喑哑的铃铎交相唱和着,让殿内本就焦躁不安的众人更加惶恐。

一抹玄色的身影倔强的立在大殿内那尊面相慈祥的神像前,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脸部的神色,但在那摇曳的红烛映照下微微颤抖的身影泄露了他内心的挣扎,众人惶恐的跪着,高呼着:“陛下~陛下~请暂且退守渔阳!”

他眼睛无神的盯着面前的那尊神像,久久未有言语,此时,天边突然劈过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夜空,紧接着便是隆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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