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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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夷潋……木舟裴看着怀里的昏昏沉睡着的人儿,几天过去,苍白的小脸已经完全纸白色。每天早晨惯例呕吐一次,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是在床上度过的。
饭没怎么吃,人却胖了,腰粗了一圈。不得使樊戟又怀疑夷潋像女子一样‘有孕’。可凭借自己高深的法力,无法探得他体内有任何生命体。
请了洛阳所有的大夫包括专为龙族看病的大夫,连皇家御医都给请来了,各个都说对夷潋没办法,说是:如果探得这是什么病,就能对症下药。前提是这病不知是由何而来。
“潋儿,醒来喝药。”摇摇怀中的人儿,樊戟略微心疼。端起小皇帝送来的补药。
“现在什么时候了?”晃了晃身子,迷糊有勉强的睁开双眼,两汪清水有些无神。
“午时刚过,肚子饿吗?还是先吃药。”拿起勺子,一口一口贴心的喂给他。
“不饿,但这药很苦。”别开头不想喝药。
“等你喝完了,就给你吃梅子。”知道夷潋早在妖宫里喝药喝怕了,只能哄着他慢慢来。
“等喝完,你带我去散步。”撒娇的窝在樊戟怀里。
“好。”这人儿一天到晚只有睡觉,是该带他出去转转。
“……咳咳。”夷潋直接端起碗喝药,却不小心呛到。
“小心,最近你身体越来越差了。”拍拍他的背,樊戟拿过手帕把嘴角上的残留抹干净。
“嗯,我知道。”夷潋恍惚的感到‘命不久矣’。当然他不会告诉樊戟,肚子里有一团奇怪的东西。
扶起夷潋,接过雅手中的狐裘帮他披上,朝门外走去。这次夷潋想去绿浮馆转转,看看旬黯然。
路上为了照顾夷潋的胃,樊戟又买了些酸梅。还带着他去吃酸菜包子。
“今个儿,浣儿不在?”夷潋坐在妄尘准备的软凳上,半靠樊戟。
“他能在么?我们馆子里就要出王妃喽。”妄尘眉开眼笑,就像嫁女儿一样。
“这不是吗?压寨夫人都快有了。”夷潋开了个玩笑,暼了暼脸色不好的旬黯然,和狗腿样的念君诺。
“说什么呢。”念君诺瞪了瞪他。
“主子,朝廷的福公公求见。”门童低声说道。
“快见,快见。”妄尘嫣然。
一身朝服的老公公进门就摊开一封诏告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众人纷纷跪在地上,不过夷潋和樊戟不用。
“圣旨到——吾皇赐天槿王爷与绿浮馆佳人莲浣儿正月十五日成婚,念绿浮馆馆主妄尘收养王妃有功,赐二品夫人,黄金万两,珠宝百件。钦此。”
“谢吾皇。”妄尘接过诏告。
“莲浣儿呢?今天十二号了,叫他快准备准备。”公公看了看在场所有人,却没见主角。
“他人当然和王爷在一块呢。”妄尘给公公斟茶。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皇家的聘礼今日会送到馆上,好好给小倌们置办置办。”
“瞧您说的,想我妄尘可最疼爱这群孩子了。”
“我要走了,对了,皇上还要我说:念君诺与旬黯然等赐婚吧。”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小皇帝还要叫他给清主子买些桂花糕,可这腊月里,哪来桂花。
“!”旬黯然听到后差点打翻茶壶,边上的念君诺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傻笑。
“樊戟,这是你干的?”悄悄的贴近樊戟耳朵。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晓得他会当真。”在夷潋耳边呼了一口气,弄得人儿满脸潮红。这么一算樊戟有五、六天没碰这幅身子了,憋得慌,奈何夷潋的身子不好。告诉自己慢慢来,等他调理好,再吃个够本,也不迟。
“害惨了黯然,也成就了他们。”夷潋躲过樊戟的骚弄。
‘扣扣’莲浣儿推门进来。
“终于回来了?这次又去哪玩了,福公公来婚都赐了,人却不见。”妄尘口头是责怪,语气却很温柔。
“也就去了趟‘平泉朝游’而已。”拿过妄尘手里的告示,一笑百媚。
“看来你对那木头还挺上心,在游船里发生了什么吧?”夷潋看着莲浣儿进门一瘸一拐的样子,也想调笑下他。
“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顿时莲浣儿红透了。
“新嫁娘,最后这几天可不能偷溜出去幽会哦。”毕竟妄尘也是长辈,婚礼仪式什么的都该教教他。
于是妄尘拿了把扇子足有说书人的气派,当然嘴上功夫不是白吹,各种礼法,习俗包括夫纲讲的头头是道。几人听的入神,也不觉天色以晚。
临走前,夷潋莫名的被妄尘拉过。“肚子要保暖,最重要的是近期不能行房,否则会坏事。”随后走入屋内。
夷潋顿时觉得这女人知道了什么……还有她不简单。
雅精心炖制的汤,夷潋勉强的喝了几口,就犯困。
黄昏,被樊戟抱上床,围的暖暖的,这要找周公下棋。樊戟看着他迷糊的小样,几日的忍耐要让男人变为野兽。也不管他的身体,压上去。
却感到身上一重,顿时睁眼。樊戟压在自己身上意图明显。突然记起妄尘的警告。
“等等,我……我肚子疼。”双手握住那只想解开自己里衣的手。
“什么?现在好点吗?”樊戟吓到了,把他抱在怀里。用真气灌入夷潋略微鼓起的肚子,再轻柔几下。
“对不起。”夷潋在男人的怀里低下头。
莫名听到这么一句,樊戟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不能满足你。”瘪瘪小嘴,显得有些委屈。
原来是这个原因。“傻瓜,我怎么会为这种事生气。”亲亲他的脑袋,“不过,还真希望你肚子里怀个孩子。”
“你喜欢孩子?”夷潋惊讶樊戟这种人也喜欢孩子。
“以前觉得烦,不过孩子长得和潋儿一样漂亮,我倒是不介意。”把被子裹在夷潋身上,樊戟也摘下床帘躺上去。
“。”要是为你生个小孩,你就爱我,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睡了吧,早些把病养好,你才有精神接受……”樊戟的手不安分的朝夷潋屁股上一摸,引起了人儿一阵颤簌。
“色鬼,我睡了。”逃了樊戟,把身子拱道墙角。
————
‘近日元宵节,我朝天槿王爷将与莲浣儿结为夫妻,吾皇将减免赋税,邀百姓普天同庆。’婚礼的告示已贴出。几日前大红灯笼就挂满洛阳城,背后的孟刻桷在偷笑,大哥终于能安心帮我辅佐朝政了。
经过樊戟两日的调养,夷潋的病开始有好转,至少能咽的下饭。这也多亏妖宫送来的药。
简单的看过使者送来的信,樊戟点了点头,用手指在石桌上划了几笔就出现一张写满字的纸,交给使者。
打开包袱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血玉菩提’。
“这是送个浣儿的吗?”把玩着精致的玉雕,
“是啊,他们新婚。”
“念君诺在历经风霜后,终于和黯然重修旧好了。黯然说作为谢礼他会把贝阙豆蔻送来。”
“嗯,还有明日我们要去定州,准备准备。”听妄尘说听天阁路万难大师会治些齐病,听天阁正好是两人必经的下一站。既然有了贝阙豆蔻,那还差三样东西。
“后日吧,明日晚上还有个赏花灯的节日。”夷潋拽了拽樊戟的衣袖,露出一副可怜样。
“好了好了,依你的。”看着快被拽破的袖子,樊戟答应再多停留一天。
看着夷潋的笑容,樊戟也高兴。搂过他又喂了几口清粥。
不久,旬黯然送来了贝阙豆蔻,只是一粒普通的珍珠罢,看不出什么奇特。
“是很普通,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有很多人在找这个。”从盒子里拿出那枚珍珠,递给樊戟。
樊戟拿起它透过阳关看了看,惊觉里面另有秘密,便收了珠子,谢过黯然,作为谢礼递给他一颗火玉作为谢礼,火玉珠乃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浑体通透明亮,还有养生的功效。黯然很高兴,说要把他做成链子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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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了一日,便要去皇宫参见莲浣儿的婚礼,孟刻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就让小颜出宫躲着。
当吉时已到,乐声响起时,百姓都凑热闹的去看轿子上的新娘,由于小倌中出了王妃,百姓们渐渐对小倌们的态度有了好转。
孟刻槿一身华丽红服骑在马上,他很高兴,知音难求,既然求到了,而且情投意合,还能被自己收入房内。真是天意难违,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媳妇,我这辈子也没白活。他抬头看了看冬日的暖阳与身后的轿子。呵呵,连上天也愿与我同庆。
皇宫门口宫人特意放了爆竹,迎接新人到来。
到了皇宫,夷潋看着身着红衣礼服的莲浣儿脸上洋溢幸福之色,他倒有了些嫉妒。这辈子只在与樊又成亲时穿过新郎官的衣服,什么时候能穿一通新娘的衣服呢。
在皇宫中待了一天,豪华的酒宴,各种族人,甚至还有江湖中人,想必一定是孟刻槿的昔日好友。直到夜幕低垂。夷潋就拉着樊戟迫不及待的赶去灯会,不过自然少不了念君诺那小两口。
不过这次灯会,可彻彻底底清清楚楚让夷潋看明白了:他只爱他,不曾有一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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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字成灰 。。。
与其于两界不同,人间多了些繁琐的习俗,不过在夷潋看来。往往这些习俗是有趣的。正月十五元宵灯会,此时此刻还没完全脱离新年的气息,大红灯笼挂满街头,自然‘弄梅居’也因夷潋爱跟大众,而挂的喜气洋洋。这晚,皇城附近最大的湖里,早就燃起了一盏盏荷花灯。弄得整个湖面通亮,燃起的烛光也照的夜空发亮。风清月白,流光溢彩,零星点点。像似禁锢在画中的瑶池。几缕微风摇晃着湖边大树的枝桠,这千年古树也逃脱不了被人们系上红绳以求祝福的命运。有人说这个满月,就是神带给所有凡人‘祝福’的日子。
夷潋挽着樊戟的胳膊,在湖边慢慢走着。欣赏这夜景,和不远处燃起的烟火。真想永远这么挽着一辈子啊。
“二位爷,今天多好的日子,买个灯去放放。有什么喜欢的人就写在上面,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不定能生生世世的在一块。不贵,五个铜板而已。”小贩看着这气度不凡的两人,忙上前推荐自己的荷花灯。
“那就拿两个。”夷潋掏出钱袋,拿出一锭银子。“不用找。”大方一笑,看的小贩都痴了。不过夷潋身边那位,可是有些不太高兴。他的潋儿怎么能随便对人笑呢。
“呦,谢谢这位爷,祝福两位爷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小贩拿着银子很开心的收进腰包中。夷潋想,白头偕老吗?等活到三千年后,就倦了。
“樊戟,你拿这个蓝色的可好?我用这个红色的。”夷潋笑着递过花灯拿起小贩递上的笔,写上心中的名字。樊戟也快速写上,两人默契的没有问对方写了什么。
点燃中间的灯芯,走近湖边,放开。让它随风飘向湖中心,与其他烛光汇聚。看着这些摇曳的光飘忽不定,夷潋又想到了自己。突然感到自己的命不久了,就像这烛火般很快就熄灭,只是亮过、璀璨过一点点时间。夷潋骂自己想这些干什么,珍惜眼前的就好,特别是身边这个人。现在自己一无所有,只剩他了,要是他也不要我……不会的。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远远听见旬黯然的喊声,夷潋便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他。两人手中有很多东西,显然是刚买的。
“他们来了。”樊戟试探试探夷潋的手有没有冰凉。
“看我们买了些什么?对了,给你也买了一个。”旬黯然拿起个拨浪鼓在夷潋面前摇了摇,又塞了把糖给夷潋。
“我要这个干嘛,我有一个了。”想到上次来大街的时候,平安买了红色的小拨浪鼓。
“作为新年礼物咯,以后还可以给你的宝宝用。”旬黯然摇着这个淡黄色牛皮纸,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话。
“什么呀,哪来的宝宝。”后面那几个词已经小到连夷潋自己也听不清了。
“什么?”旬黯然没听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