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小城 完结全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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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九儿想替我报仇吗?是个叫姜启烨的小子,九儿见了定要狠狠打他一顿给我出气才好。”蒋雍铭笑着将人圈进臂弯里。
宋九气恼,这人怎么没个正形!
两人不想今次蒋雍铭一语成谶,日后无数苦难因此而来。
世人都说,若将蒋雍铭喻作大承守护神,那姜启烨便是匄柯战神。
匄柯先帝育有六子,只可惜死的死夭的夭,到如今只剩下两个,哥哥姜启烩排行第二,姜启烨为其同母胞弟,排行第五。在皇位争夺中存活下来的两兄弟,大的当了皇帝,小的封为亲王,掌握一方兵马。
传言姜启烨相貌随其母,当年的匄柯第一美人如今匄柯太后,长得一双桃花丹凤眼,更衬得眉似远山,鼻若悬胆,唇如春花,若是回眸盈盈一笑,定要覆了那万里江山。只不过美虽美矣,那皇家花园开出的娇花,朵朵用鸩水浇灌而成,见血封喉。
蒋雍铭至今未曾与其有过正面交锋,倒是纪中睿与樊成两年前吃了他一个大亏,彼时他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段如此心肠,确实不容小觑。
宋九在那人胸前静静趴着,淡淡的药香与他身上的气味让昨夜未歇好的人有些昏昏欲睡,却要强睁着眼。
蒋雍铭摩挲着怀中人的背,“倦了就睡会。”
“不累,”宋九抬起头来,眼中布了些许血丝,“将军,什么时候要再开战?”
将榻子上一张毛毯扯来盖在他身上,蒋雍铭缓缓开口:“若无意外,明日敌军定会卷土重来。”
“可你的伤???”宋九有些着急,那伤口再过十日也不见得会好,明日上了战场,若出了闪失???
蒋雍铭却呵呵笑出声,胸腔震动,把耳朵贴在他胸口的宋九震得眩晕,“有九儿如此担心,我怎敢出事?”
把宋九给气得,索性埋头睡觉不再理他。
那人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嘴角的笑意已经消失。
将要有一场硬仗。
果然,翌日探子来报,敌军已拔营填灶,正向我方靠近。
军中将士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早日砍了那群蛮子,回家侍奉高堂抚养稚儿。
待到晌午,匄柯大军在城郊二十里外扎了营,却没有前来叫阵的意思。
“他们这是做什么,在人家房檐下养精蓄锐?”消息一传来,军中已炸了锅,众人纷纷猜测匄柯此举意欲何为,“还是想让我们先出兵?”
“众将士与往日一般操练即可。”蒋雍铭发了话,众兵士立即平静下来,有将军在,还怕那蛮人使甚么幺蛾子?
“将军,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最耐不住的自然是樊成。
“只不过是要耍个下马威罢了,这都想不明白!”语气不屑的纪某人。
蒋雍铭不理他们俩,“杨棨,命探子加紧回报。”
“是,将军。”
怕是没那么简单。
第二十七章
夜,皓月在云中忽隐忽现。矫捷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轻易躲过探子与哨兵的监测,闪进军营。
江滩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帐中的人,脸上神情几经变幻,终是站起来移出案外,恭敬下跪行礼:“见过五爷。”
来人漫不经心地把玩随手捻起的一根药草,过了半响,才突然回神般懒懒道:“起来吧,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江滩起了身,却还是弓着腰,迟疑一下,才开口:“多谢五爷当年救命之恩。”
来人将药草放进口中嚼了嚼,又嫌苦似的吐了出来,“唔,不过举手之劳。”
简简单单举手之劳四个字,若江滩不是当事人,看他这般悠闲口气,怕是真要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了。当年受了他的恩,就已知道这位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五爷早晚会来讨回去。
那人走入灯下,赫然是一张过分艳丽的脸,“你倒是悠哉,只是有人已经要癫狂了。”话虽如此,却是以不紧不慢的语气,嘴角还微微上吊。
江滩身体猛地绷紧,细看下竟是在颤抖,身侧的手捏起又放下,强自稳了心神,“五爷说笑了。”
来人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径自在帐子里转了两圈,又走入内室。
江滩深吸几口气,勉强抑住涌上的悸动,跟在那人身后,“五爷这次来是?”
被称为五爷的人伸手在椅子上弹了弹,才撩起衣摆端正坐下,“朝里无事,出来玩玩。”
呵,出来玩玩?看着数十万士兵相互残杀,两国百姓流离失所,荒民饥民惨死道边,这就是所谓的玩玩?对于草菅人命,这两兄弟从来是不分伯仲。
不错,这位坐得气势不凡,有着一副摄人心魄面容的男人就是匄柯慧王,姜启烨。
往日不堪之事一一浮起至眼前,当时那锥心之痛仿若又从来了一遍,江滩一时难掩心中愤恨,语气中也就少了些敬畏,“此地乃是大承军区,王爷孤身一人贸然闯入敌营怕是有诸多危险,还请您早些回去。”
“哦?我倒想看看这危险从何而来,莫不是你要把本王供出去?”姜启烨眯起一双桃花眼,明明还是方才的姿势,却让对面的人陡然感到万分的压迫。
“???奴才不敢。”咬紧了唇,江滩才没让自己后退。
“你又何必口称奴才,就是再不想与我姜家扯上关系,也用不着如此作践自己。我便与你直说了吧,让我在你帐中待几日,等我一走,你与匄柯再无瓜葛,如何?”姜启烨敛了自身气息,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扣着,笃定了他会接受一般。
事实也就是如此,江滩知道当年一命之恩势必要还,而他,的确早已不想与那家人有任何关系,只要把这份债还了,他就真的自由了。因此,即便知道这事不会简单,他还是点下了头,“那就要委屈五爷了。”
“无妨。”那人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小心摊开,歪着头左右看了两眼,又摇摇头,念叨着,“真是平凡,怎么看都一无是处。”却还是翘起小指万般珍稀样地收进胸前。
江滩看着他的动作却是一阵恶寒,莫看姜启烨现在一副无害模样,发作起来,可是六亲不认,当年他几位皇兄就有人被他笑着投进饿狼群中,尸骨无存。不知那纸上是什么东西,只是让他有了兴趣,不管是什么,都只能自求多福了。
将战甲上最后一个铁扣勾上,宋九看着眼前沐浴在晨光中真正宛若天神的男人,心中第一次对他有了不舍,“将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伤口若是裂开了就不要逞强,别再受伤了,好吗?”
那样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心上人口中发出,而那人还乖顺地偎在身边,这就好像有人拿了羽毛在骚动他的心,还有什么是不能应允的?
“九儿,我答应你,这天下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伤了我蒋雍铭性命。”他的嗓音有些暗哑,自从宋九去了医帐帮忙,晚上回来时总现了些疲态,因而即便他再怎么想做些事,也多会忍下来,如今堆积的那些精力正好可以发泄在敌人身上。
雄赳赳的大军整齐有序地从大敞的营地栅门踏出,领头的人更是丰神俊朗、镇静自若,那就是大承的守护神,宋九心里默念着,也是他的。
伤兵被送来时候,宋九已没了上次的惊惶无措,在几名军医的指导下,一切尽然有序。忙碌间隙起身望向战场方向,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那人应了自己,就一定会无事归来。
宋九没有发觉,暗中一双眼如鹰眸般一刻不移地盯着他。
战事没有持续多久,敌军忽然鸣金收兵了,这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打法真是让许多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九端了水进帐,就看见那人埋首与一堆图纸书件中,眉头微微皱起。“将军,该换药了。”
说来好笑,蒋雍铭征战沙场十余年,大大小小伤受了无数,这结果竟是让他的复原能力比一般人强上许多,那日血肉模糊的伤现下已经开始结痂了。
将纱布结下,露出的左肩上覆盖一块大大的黑色硬物,等它脱落了,又是一记疤痕。
蒋雍铭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人,伸手猛地一扯,就将他拉来身上。
“啊!”宋九眼前一花,人已经趴在那人胸口,“你???干什么?”
“九儿,小九,睡吧?”有人用唇在他脸颊上摩擦。
宋九抬眼看了看还有些余光的帐外,映得他脸通红,他自然知道‘睡’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没安分几天。
第二十八章
人被放到榻上,衣服更是让那人三两下扯了,宋九别过脸去,全身都要冒出烟来,鼻尖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泌出,便如网里甩上岸的鱼,张大了嘴巴和鳃,才能吸到点点空气。
身上的人察觉他的僵硬,生生压下血液中的翻腾,手上青筋勃起,却还是小心扶正他的脸,盯住那有些惊惧无助的眼,一字一顿:“别怕,看着我,九儿,别怕我。”
宋九被他眼中满满的疼惜怜意迷了神,微不可见点下头,一点一点放软了身子。
蒋雍铭欣喜,又不敢再急躁,腹下一把火快要烧身了,他却慢慢俯下头,吻住那两瓣微厚的唇,一双布满厚茧的大手揉过精细的腰、平坦的腹,还要往下???
松开紧咬着的牙,那在唇上逡巡不去的湿滑灵活之物立马绕了进来,勾住他嘴里青涩的软舌就是一阵胡搅,宋九合不上嘴,津液顺着颈子滑入胸膛。那人稍稍离开一些,给了他机会喘息,只是瞬间,又被吞噬。
终于将唇吮吸得红肿撅起,那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大舌头一路沿着津液的痕迹来到胸前。两颗随着身下人呼吸起伏的红豆得了他的注意,伸舌卷走一颗,还要把另一颗置于掌心按压搓揉。
“嗯???”宋九憋了半天,还是泄了口,扭动身子想要脱离魔爪,却不知那人就是要逗弄他,“???将军???”
“什么?”那人挑起眉头斜眼看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偏要透着恶劣,露出白牙在红肿茱萸上轻轻一嗑,果然惹来宋九浑身一颤。
“呜???将军???”宋九不知身体怎么了,只觉得热,热的慌,又好像不止这样,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一点点冒头出来,就要臊死他了,“将军???”
蒋雍铭险些被他含着水汽的软软声音弄得把持不住,好不容易按捺下去,暗道两声好险,若是这么去了,那丢的可就不只是面子了。看着还在不自知扭动的人,嘴里念句妖精,又覆上去作怪。
浑身的燥热都涌到一处去了,那个地方???宋九快要哭了,这人怎么弄这么多花样,跟之前一样就好了呀,可心里似乎隐隐又有些说不出口期待,想让他继续,想让他再坏些???
“呀!???”巍巍抬头的部位落入那双贼手中,“放开!”若不是含了委屈难耐,该是有些威慑的话。
“哦?是要这样?”上下捋动,满意地看见人儿越来越迷离的眼和渐渐闭不紧的嘴。其实蒋雍铭也快到极限了,只是想起之前两人行这事时这人受的委屈,就想要惩罚自己一番,不过现在,若再忍下去,怕是要暴体了。从枕头下摸出不知何时藏下的小圆盒子,挖出一坨晶莹膏体往那美妙部位抹去。
宋九被那冰凉触感拉回一点神智,人往后缩着要逃开,身上的人马上压下来,一只手还在摆弄那个稚嫩物件,另一只手已有两根指头伸进身后小洞里,还不住往他耳边吹气:“九儿,难受吗?”
宋九有些迷乱地摆摆头,到不觉得难受,只是有些奇怪,更多的是难为情,在他面前完全打开自己,这样想着,人便又陷进去几分。
手指增到三根,蒋雍铭受不住了,粗气喷在宋九脸上,“九儿,可以吗?”
宋九看都不敢看他,闭了眼,把脸涨到通红,终于点了头。
蒋某人的春天来了。
当晚,在将军帐外的守岗士兵受了一夜煎熬。
次日,宋九没出大帐。
等第三日他终于出了门,发现周围的人都不敢正眼瞧他,而纪中睿等人见了他更是笑得暧昧,再想起军帐中不厚的布帷,整个人就着起来了,低着头几乎是一路冲进医帐。
直到见了江滩与往日无二的表情,脸上的热气才慢慢散开,却没看见李默盯着他有些散开的衣领欲言又止,上面都是他家将军的杰作啊。
内帐有人捏碎了细瓷茶杯,粉末从指间散落,撒在黄沙地上,再分辨不出。
江滩入内见了姜启烨那张脸有一瞬惊异自眼中闪过,要知道这位爷在最狠的时候也是一双桃花眼三分笑意,何时有现在这般真正如狼一般的狠戾。“五爷。”
“我今晚便走。”话里早没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