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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君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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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君上(NP)69 夜探禁地(下)

“教这鸟说点什麽好呢?”楚麟双手撑著下巴,睁著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那鹦鹉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看。
屋子的一个大丫鬟出主意道:“先教他说点吉祥话吧,恭喜发财,福寿双全什麽的。”

“那多没意思!”楚麟想了想“要说就得说几句特别的。嗯……比如,傻子,笨蛋,老贼秃……哎呦!”
最後那一声哎呦,显然是被楚麒抬手敲了一下头。
“你别乱说,这种鸟聪明的很,他能学会的!”

“哪那麽容易就学会的……”

结果楚麟反驳的话尚未说完,那小红葵就拍扑著翅膀,张口就说:“笨蛋!老贼秃!傻子!老贼秃!”

……居然还真的就学会了。
楚麟当即傻眼。


“玩什麽呢?这麽高兴。”
萧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他才进了中厅就听见屋里的笑声,绕过屏风便走了进来。

“萧祈,你买的这只鸟,学说话学的好快,而且都不是什麽好听的话。”

“是吗?”萧祈走近了过去,仔细端详,然後给楚麟出主意。
“不然这样。它若是不乖,你就饿著它,不给饭吃。若是不学好话,你就拔它的毛。这样,它就听话了。”

“你真坏……”楚麟瞪大了眼睛看著萧祈。
那小红葵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萧祈说的话,吓得拍扑著翅膀,不停的在笼子里闹腾。

“好了,别玩鸟了。”萧祈走过去,一把捞起跪在椅子上的楚麟,把他抱回到拔步床上,塞进被子里“你昏迷那麽久,每天吃的东西少得可怜,现在身体还很弱,没事的时候多养养精神,还有,这段时间,禁止看相算命推八卦。要多休息,不准贪玩。”

“楚麒楚麒……那楚麒不走,要陪我!”楚麟从被子里一头钻出来,隔著张大椅子揪住了楚麒的一角,死活不肯松手“我今晚要和楚麒一起睡!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呢!”

楚麒正手心里抓了一把小黄米喂鹦鹉,被楚麟用力一拉扯,手里的米粒洒了许多,他无奈说道“你急什麽,天天都在一起,还怕没时间说话麽?快睡你的觉吧,我想教这鸟儿说话。”

“我不。一个人睡最无趣了,睡不著的时候只能闭著眼睛胡思乱想。要是旁边有楚麒,一边说话一边闭著眼睛养眠,渐渐的困了,这样感觉才好。”

“你啊……只是想缠著楚麒给你讲故事吧……”萧祈被楚麟逗笑了,宠爱的捏了捏他的脸蛋。想到自己午夜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留在府中,便对楚麒说“你就陪著他吧,只是别玩得太高兴,又闹得两个人一整晚都睡不成。”
萧祈这话倒也不是说假的,以往楚麟楚麒这两个人,年少的时候,就偏喜欢挤在一张床上睡,死活不肯分开,然後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他们要麽就是讲笑话两个人笑成一堆,一直笑到深更半夜不能睡。要麽,便是讲些荒诞的鬼怪故事,吓得两个都不敢睡觉,睁著眼睛直等到天亮。
楚麒耐力好,累了也能忍的住,楚麟却是身体极弱,熬了一夜不睡,第二天早起读书的时候,便在老师跟前明目张胆呼呼大睡,因为这个,也不知挨了多少训斥。

雍王殿下嘱咐完了楚麒,又低头嘱咐窝在被子里的楚麟“你也乖一点,楚麒如今在司农寺府衙里当职,每日要早起的,你害他熬夜,第二天他可没时间休息。”

萧祈又一而再的交待他们这样那样的事情,要楚麒两个一一点头应下,他才放心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中,处理了一些军中文函,又小睡一会儿,再醒来,便已经夜深了。

萧祈换了身便於夜行的黑色衣裳,准备出门。
想了想,又开口吩咐“爻,今夜你们谁也不必跟来。”

爻很担心怕是非天教设下的圈套,然而萧祈却执意不带任何暗卫随行,只身一人,潜入夜色之中。
毕竟事关太子,他既然执意要去,便只能冒险独自前往,即便有什麽秘密,也只能他一个人听到。否则……

宗正寺监牢。
宗正寺通常是用来处理皇族内部大小事情的。宗正寺卿这一职务,也都是皇族来担任。
佘县金矿一案,因为牵涉太子,便在第一时间由皇上直接派给了宗正寺来处理。
这里的监牢,收押的多是犯错的王族公侯,比一般的监牢要干净许多,只是,虽然比不得大理寺监牢那样鬼气森森,兵卫狱卒看守上,却也十分谨慎严格,并无半点疏忽之处。

太子身份特殊,并不与其他人关在一起。甚至也并不收押进监牢。
而是软禁在一个颇为特别的地方。

宗正寺监牢西边一处後园,正当中有个人工开凿的大湖。湖心有座岛,岛上只有一个能住人的地方,称作净省阁。
名字叫的虽然别致,其实只是间简陋的木屋宅舍。
岛的四周皆有狱吏按时把守,除去送饭的杂役,其余一概不许人进入。
这里,建的时候,原就是给犯错的凤子龙孙的预备下的地方,诡月自开国至今日,住过这间净省阁的太子,其实也不少了。

萧檀不是第一个。
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萧祈深夜造访此处,原是格外小心谨慎的。
几个月前,因为太子软禁在此处,所以看守这里的侍卫,被皇上特别调派了许多身手绝佳的一流高手过来暗中巡查,以防发生变故。
若是被这些人发现了行踪,还真是难以辩驳。
然而潜入进来之後,萧祈才忽然发觉,此处居然无人守卫。
他仔细辨识地上隐约留下的痕迹,之後飞纵入了湖岸边的树丛。果然发现几名狱卒,他们横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再往深处探寻,便有几个锦衣侍卫打扮的人也躺在地上。
萧祈上前一探,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又探入其中一人怀里,果然摸出了内宫侍卫才有的随身腰牌。
应该,是父皇派来保护太子的……
想起沈默的将腰牌放回原处。

这个时候,却听见身後轻微细响,他回身,却只见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身著绛红,手里把玩著一只青铜鬼面具,朝他微笑,那笑容里,充满玩味。

“见你还未到,我就先清了清场。免得看戏的时候,不方便。”





因为剧情到了比较关键的部分,所以很难写,速度就慢了下来。隔了好久才更。喵喵~最近会加快速度的!




(16鲜币)君上 70 留待来生

萧祈在此处见到赫锦佟,也并不觉得有什麽奇怪,他既然相邀,必然就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於是避重就轻,捡了个最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说:“赫教主特别偏爱红色吗?似乎只要到了晚上,你就总是这身打扮。”

赫锦佟拿起手中鬼面具,在脸上比了比,又放下,笑了“这红衣鬼面的打扮……可不是我的喜好。只是我非天教历代教主留下的规矩,我们是魔门邪教,既然打定主意不想做什麽好事,自然也没必要打扮得多麽漂亮。”

他细长迷魅的凤眸微微眯著,红衣黑发,交缠舞动,在这午夜之时,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却又隐隐透著点让人惊豔的妖异色彩。
他转身,并不穿过长桥步行,而是蜻蜓点水一般,从容飞掠而去,轻轻落到湖心的岛上。
萧祈尾随而至,才进入净省阁的内院,便忽然一道翠色碧影越过他们,鬼魅一般飘了进去。看那身法,此人修习得绝对是最上乘的轻功。正宗寺外面巡逻搜也的兵士自然无法察觉这人的行踪,而内部武功厉害的守卫却已经赫锦佟先一步收拾干净……

那人明明看见了萧祈与赫锦佟,却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悄然越过,进了内室。
一看便是同夥。
萧祈联想之前楚麒同他说过的那一席话,隐隐猜到这人的身份。
这个时候,果然听见太子的声音,证实了他的臆测。

“豳风。”
虽然已经午夜子时将近,太子萧檀却并未歇息,反而像个习惯寒窗苦读的书生一般,坐在灯前,束发夜读。
看见那绿衣女子走进来,他轻唤了一声,还未开口,便先笑了,一双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
他放下书本,走到了豳风面前,伸开手臂,慢慢走近,像从前每一次一样,把那个眼中带著一点野性的顽劣女子搂进怀中。

“你……”豳风被她抱著,紧紧的,有些透不过气,她蹙眉,声音听起来像是疼痛的呻吟。
“我知道你会来。”萧檀依然浅笑著“所以,一直在等。”

若像是曾经的每一次,豳风她一定会挣扎著推开,嚷嚷著“别这样抱,别这麽紧,我是人,又不是狗!”
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说。
豳风睁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明灯。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许久,她慢慢的,从萧檀怀中,撤後一步,目光缓缓移回来,看著萧檀心口之处方才自己亲手刺入的短刀。
此刀名曰:彻骨,刃上带著霜雪之气,清冷寒烈。
削铁如泥,断骨无声。

到底,只能有这一个结局,豳风无声叹息,开口对他说:“对不起,你非死不可。”

萧檀走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她将短刀抵在他心口要害,然而即使这样,萧檀也并没有後退,他几乎是自己将那短刀插进心脏的,一步一步贴近,直到将豳风紧紧搂入怀中。
他像往日的每一天一样,说话之前,喜欢先笑。
他说:“我知道。”

脑中轮转著的,往日那些琐碎的日子。
豳风的手不知为何总是冰凉冰凉的,很难温暖起来。他喜欢把她的手捂在心口处,整夜整夜不松开。
睡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她会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薄衣,然後不明所以的失眠,睁著双眼,不肯睡,问她话她也不回答。
他就只好把她的脸贴在心口,宝贝著,舍不得放手。

萧檀闭上眼睛,感受那种疼痛。
她……其实就是插在自己心口的一把刀。

一碰,就会疼。
拔掉,却会死。

“一直以来,我都是骗你的。如果不是我给你下了药蛊,如果不是用了媚术,你不会喜欢我的。”
豳风看向萧檀,终究还是无法在这个时候转身就走,做事,总要有始有终,她不想这个时候逃避。
於是说道:“我说我是宝月王族的後人,这是真的,但我要那些黄金,什麽复国报仇,都是假的。我出生就是个贫民,没有做公主的记忆,也不介意贫困一辈子,没有什麽家国天下的想法,只是听命於人罢了。你可以恨我,因为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算计了你的死期,棋局该走哪里,我就走哪里,不能行差踏错。所以今天,你非死不可……”最後一次,面对萧檀,她说出了心里藏著的秘密。
以往同这个人在一起,每夜睡前,她总盼著想著,快点到他死的那一天,自己好可以解脱。
只是这一天真的来了的时候,感觉却变了模样。
豳风轻轻缓了一口气,不知怎样下个结语,只对萧檀说道:“我恨我吧……若人死有灵,日後,就来找我索命吧。”

萧檀却苦笑得看著他:“我说过,你要什麽我都给。就算……人死真的有灵,我的灵,也喜欢你……”萧檀看著他,眼睛里却含著温柔微笑,因为疼痛,他说得有些吃力,但一字一句,都是认真虔诚。
“别说了!”
豳风怕自己被那一双温柔的眼吸进了魂魄,於是猛然後退,抽出了深深刺进萧檀心脏的短刀。
血溅出来,喷得到处都是,包括豳风的眼睛。
瞳孔染上了血,视线模糊成了一片猩红。
她抽出那刀,无异加速了萧檀的死亡。

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体力不支,被那抽剑的力道带动,向前跪倒在地。
他脸上犹带痛楚的笑容,吃力的朝著那个他喜欢的小姑娘伸出手去。
他自幼习武,原有纯阳功力护体。
只是最初开始决定要私自圈地开采金矿之时,已经料想到必有今日,原本也就没有想过要活著走出净省阁。
他根本就没有运功护体。

所以,即便刺入心脏的不是寒铁短刀,只是一把普通匕首,也一样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虚弱的喘著气“豳风……我有话说。别离我那麽远。”他眼中含著浅浅笑意,声音极低,像个无害的大哥哥在疼爱小妹妹。
豳风咬著唇,最终半跪下身来倾听遗言。
萧檀说:“我知道,你有不得不做的事。以後,帮不了你了。不过,留了些东西给你,就在……就在……”他吐了口血,顿了顿,继续说“就在我曾经带你去过的地方。你要记得,取的时候,一个人去。你太单纯,会被人骗。这些是我留给你的,不要分给别人。”

他把嘴唇贴在豳风耳边,告诉她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你下的那些药,我一口没都喝过。你真是个傻丫头。我好歹贵为太子,身上自然有内廷专用来避毒的宝贝,怎麽会不知道什麽东西是被做了手脚。所以……”他眼神有些涣散,像是什麽也看不到,又像是穿越了时光的轨迹,看见了许多记忆里珍贵的画面,神情尽是温柔祥和。“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什麽媚术,不是欺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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