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兄弟 ii-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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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深思熟虑后,他一拍大腿,苏文君一定不能留!杀,而且要杀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文君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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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沉湖 。。。
穆亲王年纪大了,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将人刮死,砍头,毒杀之类的酷刑了。再说这苏文君是他皇姐之子,好歹也算是他外甥,不如将他沉湖更为妥当。听说被当成贡品的人死后投胎会有个好命,穆亲王心里暗暗想着,今世你不要怪我太狠,我也是为了我儿子。你来世投胎再托生个好人家吧!
一切默不作声地暗暗准备妥当后,穆亲王依计把儿子穆子良支开;下了一道密令,凡多嘴者,一律乱棍打死!
一场轰轰烈烈的河祭帷幕即将拉开。
冬日,天黑的早,夜很长。苏文君早早躺在暖阁的软榻上,外面吹灯了也不见穆子良来,看来今日穆子良是不会来了。他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纳闷他这安静的连鸟都不叫的地方何时也变得这般热闹?
然而,外面的脚步声非常整齐,有秩序,苏文君披上风衣,诧异的透过窗户往外观看,竟然看见不远处原本漆黑的夜被染成了半边的红色,细细看来是一粒一粒躁动着的火把,饶有秩序的朝着他这边走来。
“公子!公子!”一人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吐着白气,愣是在这大冷的天里跑出了满身汗。
苏文君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每日给他送饭,伺候他日常起居的石头。这石头憨厚腼腆,从来都不敢正眼瞧他,可是现在他居然未经允许横冲进了他的暖阁。苏文君不是傻瓜,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最近他心悬的厉害,眼皮直跳。
“石头,怎么了?慢慢说。”苏文君穿上鞋子,顺手把散乱的头发挽起。
石头冷不丁又撞击苏文君那双细长的眉眼,心陡然蹦跶了两下,紧张又害怕的愣是直喘气,说不出话来!
苏文君给他倒了一杯茶,心里也有些焦急,莫非和那群拿着火把往这边赶的人有关?
“公……公子……”石头终于喘顺了气,垂下脑袋,结巴的说道,“他们,他们要来抓你了!”
“抓我?谁?”苏文君眼里闪过惊讶后,脸色沉了下来。
“穆,穆亲王趁着小王爷不在,想要把你祭给湘凉河!”石头一脸红色,面目担心愁容,看来是真的为苏文君担心。
“公子,快逃吧!”石头陡然抓住苏文君的雪白的手,那手有些凉,柔软光滑,一旦抓住了就不想再松手……
苏文君朝着窗外望去,人差不多要上来了,山下还一排排长龙般的火把,看样子这里是被围住了,他根本是无处可逃!
推开石头粗糙年轻的手,苏文君板起脸来对他说道,“你若想活命,就速速出去。”
“公子……”石头目露哀求之色。
“如果想救我,你就躲到无人的地方将这烟火放了。”苏文君从床榻下取来三只茶杯粗的烟火交到石头手里。
“这样真的能救你?”石头双手捧着那救命的法宝。
“嗯,快走吧。”苏文君用猫咪般的力气把他往外推。
“公子你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我也躲不过。你速速去罢,不然恐怕在我还没有进猪笼前,你就先去了。”苏文君不是在吓唬他,来人气势汹汹,要置他于死地,自然不会放过他身边的这个憨厚的小子。
石头终于是在苏文君的劝说下离去,见他在假山下藏好,苏文君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于是也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软榻上躺下。
一群壮汉率先踢门冲了进来,这片被称为王府禁忌之地的地方头一次被这么多人闯入。来人不由分说,扫视四周,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文君,立马冲过去把他从床上拽起,四五个人一起把他单薄的衣服撕碎,强硬的往他嘴里塞了些香料,在他如玉的裸/体上罩了一件血红色的袍子。
然后五花大绑,把他捆成个团状,头上盖着大红色的盖头,硬生生塞进了猪笼,一路抬着好好荡荡的下山,朝着冰冷刺骨的湘凉湖抬去。
石头躲在后面,看见苏文君被抬了去,他的人也像是跟着苏文君走了。自从见到苏文君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留意他,并不是对他有什么爱慕之意,而是觉得苏文君这人太脆弱了,好像风一吹就倒了,热水一汤就化了,寡言少语,却会发出让人心神动荡的叫/床声。
他丝毫没觉得苏文君是男宠而看不起他,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下贱的下人,但是他也没有觉得苏文君是他名誉上的主子而对他心存畏惧。他只是从心里可怜他,那样一个白的跟纸一样的人强烈的激发了他作为男人的保护欲。
其实苏文君是从来到这里之后身体才变差的。苏文君更不是石头心里圣洁纯粹的白纸,他这张纸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染过了。而且苏文君也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他看似柔弱,内心却倔强,表里不一,心思缜密。他若不是有两把刷子,也不会把穆子良勾引到手,但是招惹了穆子良也是他做的最错的事情了。
火把远去,石头遵从苏文君的话跑到空旷的地方,点燃那三只所谓的救命烟火。然而,石头把自己的手指都烧熟了,也终究没能把那烟火点燃!石头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自己的愚笨,若是苏文君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他的过失!
正哭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哭?文君呢?”
石头擦干泪,抬眼看到一脸焦急的穆子良。他忙连滚带爬的来到穆子良的脚下,粗喘着说道,“小王爷,苏公子被带走了,要去沉湖了!”
穆子良心里暗呼不好,果然有事了!他对石头说了声“好奴才。”然后冲进房内取了一把亮澄澄的宝剑来。
父亲近日行事古怪,暗自抽调了他留在王府的人手。他假装不知,偏偏他父亲又命他出去办一些琐碎的事,这一连串的行为加在一起,怎能不让他起疑心?
他假装听命的往城外去了,却在半途折了回来。然而一进王府,却是没用一个奴才敢同他说话!他匆匆往这边赶来,守卫见了他又惊又怕,瘫倒了一地却硬是不言语。若不是石头告诉他,他恐怕就要自此同苏文君分别了!
穆子良手里捧着剑,骑着马,一路狂奔去追自己心爱的男人。
而苏文君这时已经被抬到了湘凉湖,湖面的风格外冷,嗖嗖的往他宽大的衣服里灌,切割着他赤/裸的肉体。他知道他的生命算是走到尽头了,虽然可能会难过一点,可也好过一直在穆子良甜蜜的毒药下苟延残喘。
穆亲王在远远的高台坐着,端看着这里的一切。整个湖的周围围了不少的人,有他安置的人手,也有看热的老百姓,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河祭。老百姓也会对穆亲王的周到而感恩戴德。
苏文君,来世你来做本王的儿子,本王定会好好补偿你,这次为了本王这一世的儿子,你就先去吧!
穆亲王挥了挥手,示意仪式开始了。
正襟危坐的人起身,庄严的抬起一旁摆成品字的白米,驾着小船缓缓划到湖中央,在肃穆的鼓点下,将白米倾入湖中。随着一团黑浪的翻滚,那白花花的米立即消失不见了。接着,又是一些干果金银等献给河神的礼品。
鼓点声越敲越快,苏文君似乎听到了自己生命的丧钟,他的手脚早就麻木,头上盖着盖头也让他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好在他早就适应了黑暗。算起来他这还是自从进了穆王府以来首次出来呢,外面的空气异常寒冷,这时被冻的僵硬麻木了,他才恍然发现关押着他的那个暖阁里果真是温暖的啊。
随后,他感到装着他的猪笼被抬了起来,然后摇摇摆摆的放到了船上。透过一丝缝隙,他看到了黑黑的河水。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这个装扮的喜庆华丽的猪笼被两艘船横驾着,缓缓往冰冷刺骨的湖中央滑了过去。苏文君赤着双脚,在漆黑的夜里白的天然。脚部开始抽筋,冰冷让他的神智开始不清。猪笼还算平稳,稍微有些摇晃,为了让猪笼顺利沉下去,他们在猪笼下还系了两块大石头,分别由两只船装着。
“放!”
当他听到这个简洁有力的命令时,他闭上了双眼,以后再也见不到文文和文礼了,当然也不会再见到折磨他的穆子良,要说他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那不是真的,他还是挺想和弟妹聚在一起,很想看到弟弟娶妻,很想和穆子良……
一切都完了,他的生命将在今夜结束,猪笼开始稳步下沉,他感到有翻滚的湖水溅到他的脚上,身上……
河神,你也在怒吼吗?死亡是一种解脱,其实他并没有那么难过,只是有了些许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文君要沉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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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纠缠 。。。
黑色的湖水在晚风的带动下翻滚怒吼,苏文君好像听到了死亡的召唤,他就这么逆来顺受,嘴里被塞满了东西,他想喊也喊不出来,而且现在他周身僵硬麻木,已经失去了哭喊的活力。
鼓点声沉闷、打击的频率加快,他听到了拴着猪笼的大石头“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接着就是他锁在的猪笼开始缓缓往下沉,他的心和生命也跟着往地府的深渊里坠下去。
一切都按照原来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阵冷风吹过,恰巧掀起了苏文君头上那个血红色的盖头,他白的不似人类的面孔暴露在这漆黑的夜中。
人群突然“唏嘘”起来,接着是一阵喧闹,鼓点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惨叫。接着,他看见从一群火把堆里快速地杀出一人一马,那人手持宝剑,一袭炫目的白底金线绣衣,身后的披风随风潇洒的飘荡。
那人飞身下马,操这宝剑强上了一条船,一边朝这边喊着“停下”一边快速朝着他赶来。而原本要下沉的猪笼也就在一群人的惶恐中停了下来。
苏文君被风吹的眯起的双眼越睁越大,原本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心在看到那个急速而来的身影时却突然萌发出了强烈的生的念头!他还没用见到弟弟,自己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说死就死连个理由也不给他?!人就是那么奇怪,当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时候,可以安心接受死亡或者残酷的刑罚,可当一点希望之火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奋不顾身地去追求那微弱的光芒!
苏文君挣扎着直起腰,微张着嘴巴,紧盯着杀过来的男子。穆子良终究是赶来了。
“小王爷!”
随着男子陡然跳上装载着猪笼的其中一条船,船面连着猪笼一同晃动了起来。船上男人女人的声音乱作一团,隔着半条湖朝着穆亲王的地方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王爷,您干什么?”
“滚开!”穆子良狠狠踹开拦着他的下人,提着剑沿着抬猪笼的杆子攀到湖中央。他抽出宝剑,三下从一侧将猪笼砍出一个口来,然后迅速钻了进去。
“文君,”穆子良心疼哀怨地低呼一声,把冻地冰冷僵硬地苏文君揉进怀中,解开披风将他实实裹住,随后又对着一船的下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猪笼沉了!”
船上的下人听完,脸色惨白扑通扑通的跪了一船,这小王爷也在猪笼内,谁敢沉了猪笼?
穆子良身上的温暖透过单薄的衣衫徐徐传到苏文君的皮肉里。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半睁着眼睛看着穆子良。
穆子良温柔地给他松了绑,掏出他嘴内的香料,心疼的一抽抽的,捧着他的脸细细端看,在他耳旁轻声呢喃,“对不起,文君……我来迟了……是死是活我都陪着你。”
本来没有泪的,被他最后一句给激出泪来。苏文君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勾住穆子良的小臂,风依然冰冷,却没了刚才孤寂。
穆子良一掌抱住苏文君的手,插入自己的腋下,猪笼轻轻的摇摆,两边的船上静悄悄的跪满了吓傻的下人,湖对岸火把攒动不安,依稀传来呼喊声。
脚下的黑浪依然翻滚着,穆子良抱着苏文君,想着差一点就见不到这个男人了,不由得又是一阵剧痛。
“文君,能听到我说话吗?”穆子良轻轻抱着他,将额贴到他苍白的脸上,苏文君本来身体就不好,今日受此大难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穆子良自责后悔,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