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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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司马翔愤然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孔道:「或许不只有我吧?朝中大臣最支持的就是你和流了不是吗?」
见状,司马云挑了挑眉,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而他的这副模样惹来司马翔的不悦。
「比起在这里争执,不如早日找出父皇的死因会更实际些。」司马云温和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大哥岂会在这里焦急的大声嚷嚷。」司马傲失笑道,彷佛他所说得是天大的笑话。
「别吵了,真难看。」辈分最高的大皇女,司马心沉声道。
闻言,众人都停下了议论纷纷的嘴,安静的看著面露不悦的司马心。
「杏,太医除了说找不出死因外还说了什麽?」司马心问道。
「太医一直不停的说,这事很奇怪,父皇临死前的表情很安详,不像是被毒死的,可却在他的颈边发现了一点红点和粉状物体,杯子上也没有任何毒物的反应。」三皇女司马杏一五一十的道。
听见他的话,司马云笑问道:「那粉状物是否有使之发光的原料?」
司马杏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可见刺客是藉此暗杀父皇,而涂抹此粉的人一定是平常和父皇交好的人,否则父皇不可能让那人碰到他的颈子。」
「这人可真恶毒啊……」司马流像是事不关己的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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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结果可将我的清白给澄清了,我已经有数日未见到父皇,更别说是摸到他的颈边了。」说完,司马流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男人。
「笑话,怎麽能由此断定凶手的人选呢?」司马翔怒道。
「不然大哥可有什麽想法?说出来让四弟驽钝的脑袋茅塞顿开。」司马流虚心求教道。
闻言,司马翔涨红著脸,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半晌,才恼怒的抛下了句话:「杂种的歪理总是特别多。」
此话一出,司马槿原本淡定的脸难得的出现了恼怒,当他开口想说些什麽时,司马流挡在了他身前,淡淡的回了对方一句话:「连杂种说的话都能败下阵来的人会是什麽呢?」
说完,司马流看著他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表情淡漠的道:「看样子今天的讨论也不会有什麽结果,请容我们先行告辞了。」
「退下吧。」司马心沉声道。
「皇姊!」听到她的回答,司马翔焦急的叫道。
「翔,下一次,说话前谨慎点,说话如此没分寸,不能担当大事。」说完,司马心也带著身後的侍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眼见他们之中辈分最大的人离去,众人也像鸟兽散般各自离去,见状,司马翔露出了不郁的神情,阴恻恻的看著司马流离去的方向,站在他身旁的司马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像是名观戏的客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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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啼叫三声,天还是犹如夜幕笼罩的模样,而熊熊火光则照亮了灰蒙蒙的天边,浓烈的黑色烟雾烽火般地阵阵升起,犹如一只翻腾上升的黑龙,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皇宫,最後一批赶来救火的人正巧看见写著落心居的匾额砰声落地。
「哇!还真惨,连个灰屑也不剩。」看著此景,凤挪感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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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这真的不要紧吗?」望看著被水扑灭後呈现一片焦黑的地方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司马流阴冷的道。
司马槿惊魂未定的看著烧成一片焦黑的落心居,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十八年来的居所,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虚无,若不是凤挪三人察觉到有人入侵的话,或许自己就是那焦黑中的一部分了,想到这里司马槿不禁心寒。
「他还真是沉不住气,比我估计的还要早了一个月。」司马流冷笑道。
「四殿下,现在该怎麽办?」凤挪担忧的问道。
「静观其变。」司马流看著一脸惊魂未定的司马槿伸手握住了他略显冰冷的手道。
「四殿下为什麽不直接将纵火的人抓起,反而让他们将主子住了十八年的居所给烧尽?」望不解的询问。
「让他们烧又何妨,若他们知晓槿的身边有如此高手,岂不会引起他们的高度怀疑?那麽做只是让槿暴露在危险之中罢了。」他低声解释道。
「四弟、八弟你们没事吧?」一名衣衫凌乱显是刚从睡梦中惊醒赶来的司马杏关心的问道。
「无碍,所幸昨晚我在八弟的居所留宿早一步警觉到异样,否则今早我可能就会看到八弟的尸首了。」司马流面无表情的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那就好,今後八弟有什麽打算?」司马杏又问。
听到她的问题,司马槿顿了顿,末了,只能摇头以对。
「皇姊可否让出一间厢房,让八弟暂时寄住?」司马流问道。
「你呢?」她不答反问道。
「夔(ㄎㄨㄟ′)孁(ㄌㄧㄥ′)国邀我到那作客,所以可能会有好一阵子无法待在皇宫。」司马流解释向她自己为何如此做的原因。
「那又为何选我保他?不是还有更多更好的人选吗?」司马杏笑吟吟的问道。
「因为三姊值得信任。」司马流难得的微微扬起了嘴角道。
「……你这麽一说,我岂不是非得保他不可?」司马杏无奈的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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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司马流不作声,用著和刚才相同的表情望著她。
「罢了、罢了,就随你吧!」说完,司马杏转身离去,转身前嘴角掩不住的微扬,显示了对方的好心情。
「皇兄……把三皇姊牵扯进来好吗?」司马槿紧皱著眉头担忧的问道。
「不是牵扯,因为不会有人伤害她的,因为她是个势力强大的中立者,谁也动不了,否则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司马流拍了拍他的头温和的解释。
「走吧!先到我那里去吧!」
「嗯。」
※ ※ ※
粼汸(ㄌㄧㄣ′,ㄈㄤ)阁,琴声悠然飘盪在空中,更显得此情此景亦发空灵,一名女子坐在椅上,笑吟吟的望著对边的男子。
男子的十指抚於琴上,灵巧的拨动著琴弦,琴声似莲花绽放,出淤泥而不染,悠扬嘹亮,却又不刺耳,馀音飘荡甚远,几里之外依然清晰可闻,一首凤求凰便把众人的魂魄都给勾去。
琴声渐歇,扬起了如雷的掌声,男子看向了正在拍掌的一女三男,腼腆的一笑。
「我现在才晓得原来八弟不只洞箫吹得好,连琴艺也这般精湛。」司马杏叹为观止的赞扬道。
「不是的,是这首曲调好,所以才会让皇姊这般赞叹,该惊讶的应是这位作曲者。」司马槿脸微红的说。
「没有好的演奏者,在怎麽好的曲调也不可能称得上好。」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闻言,司马槿的脸更加的红润,彷佛这里若有个洞肯定会躲进去避羞似的。
「八弟真可爱,怪不得四弟这般保护。」司马杏笑了笑调侃道。
见司马槿的脸已红得透彻的模样,司马杏才停下了笑声问道:「晚上有个晚宴,八弟想参加吗?」
「放心吧!这次的主办人是二皇兄,不会有事的,而且你这几天老是待在阁里也会闷坏的。」发现他面有难色司马杏便赶紧补充道。
「而且望、虚、凤挪他们也都能偕同你前往,还有你很久没见到的醒爵。」见他有些犹豫司马杏又道。
「咦?三皇兄回来了?」闻言,司马槿惊讶的反问。
「是啊!这就是为什麽二哥会举办这晚宴的原因,他想亲自替醒爵洗尘。」司马杏温婉的笑道。
「好几年没见到三皇兄了,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样?」说著,司马槿露出了怀念的笑靥。
「听说这次攻打岱岚国又是凯旋而归,而且才二十四岁就升任为一品大将军了。」见状,她也露出了相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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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下如何?要去吗?」司马杏又问。
「好。」这次司马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听见他们的对话,凤挪小声的询问著身旁的人:「望,你知道那名三皇子是个什麽样的人吗?」
「曾经见过几次,是个性格豪爽、敢作敢当的汉子。」望低声回道。
「宫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啊?」凤挪略微惊讶的低呼道。
「他是昙贵妃的儿子。」望低声道。
「原来如此……」凤挪恍然大悟的喃道。
昙贵妃,是当今戍守边疆的第一大将蟠龙将军的掌上明珠,自小便习武,是个典型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举手投足中带著豪迈却又不失女人的细致,也是个性情中人。
「八弟,也十八岁了吧?是否有想过纳妾一事?」司马杏看著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司马槿好奇的问道。
「目前无意中人。」司马槿腼腆的搔脸道。
「无意中人啊……真好,身为男子没有这样的困扰,明年六月过我就二十五,算是名老姑娘了。」司马杏摇头叹道。
「皇姊……有意中人了吗?」司马槿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对方露出了一抹苦笑,没有答腔,沉默便蔓延开来了。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她轻启唇道:「可他……已有意中人了……在他心中,我连个妾都不如……」
「你知道吗?那个人只是个平民,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但却不知道为什麽……总能撩动我的心绪……明明就平凡到了极点……」说著,司马杏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已命人来替你做一套新衣裳,好让你在晚宴时能穿上,他们也快来了,你先去大厅吧!」她笑了笑背著他道。
「嗯。」
见状,司马槿也不好继续待在这里,这也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的从别人的口中明白了爱为何物。
爱是双向的,就算苦,依然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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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皇宫内各处点起灯,灯火灿烂辉煌,将整座皇城映照得犹似月上的皇宫,别有白昼时的金碧辉煌之感。
晚宴上,司马云高举著酒杯高声道:「恭喜三弟凯旋而归。」,脸上的喜悦之情是不言而喻。
「多谢二哥替我举办这场晚宴替小弟洗尘。」司马漷(ㄎㄨㄛ`)朗声笑道。
「三弟已在外戍守边疆数年,就连做二哥的也极少机会能与你相聚,怕今次若不好好把握机会,下次再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司马云满脸无奈的说。
「这次我至少会在宫中停留两个月,还怕到时候你见到腻了。」司马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什麽话!不过你能停留两个月真是太好了,这阵子宫中的气氛低迷,直叫人难受。」司马云苦笑著道。
「凶手还没抓到吗?」
「至今连点消息也没有……」司马云无奈的叹气道。
「是吗?那就让我来帮忙吧!反正在军队里忙惯了,回到宫里安逸的让人不痛快。」司马漷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难耐的说。
闻言,司马云失笑道:「你回宫可是来休息,又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让做二哥的我情面何在。」
「不管,这事就这麽成了!」司马漷不管他怎麽说,自顾自的将这事一肩扛起,为了避免他又抢回主导权便抢先道:「四弟和八弟去哪了?我也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真是的!就记得你的两个弟弟忘了本格格了!」甫一走到他身边的司马杏不满的道。
「怎麽会呢!」司马云朗声笑道,蓦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停下了笑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小心一点,骆家的人也来了,尽量不要饮用他们碰过的饮料,我怕他们会下药。」
「为何要邀请他们来?」闻言,司马杏瞪大眼睛不满的质问道。
「他们之中可有一位是醒爵的师父,如何能不邀请?」司马云无奈的回道。
「那个男人也来了?」司马杏又问。
「他可是锺情於你数年了,怎可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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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马杏低著头紧咬著右拇指,柳眉紧皱不已的喃道:「他的招数净是阴险,令人防不胜防,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上……」
「皇姊?」看见司马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司马槿担忧的看著她。
「没事。」她摇了摇头,带著他到处引见在场的所有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司马槿明显的看见站在他前方的司马杏身子一僵,脸色极为难看的直盯著眼前笑吟吟的华服男子。
「好久不见了,归之。」华服男子看著她露出灿烂喜悦的笑容道。
「放肆!本格格的字岂是你能叫的。」司马杏脸色不郁的怒道。
「何必如此待我?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对於她的话华服男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笑道。
「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让开。」
对於司马杏的话站在他身後的司马槿和凤挪有些傻愣,因为与她相处了近一个月,从没听过她使用较为严厉的口吻,也没看过她脸色铁青的难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