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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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这次却不知道。」司马槿别过脸叹气道。
「我知道!」
听见他不同於以往略微高扬的声音让司马槿吓了一跳,看着他,茫然无语。
像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搁在腿边的手握了握,良久,才恢复成以往的语气道:「我很清楚明白自己所说的话。」
话一落下,司马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原本怀疑的心顿时有些动摇,渐渐开始相信眼前人的话。
司马槿知道虚和别人不同,不会说谎话来寻自己开心,他若不说实话只会闭口不说,因为他不屑於说谎。
他还记得那天那个全身染血躺在地上无意识的男人说着自己真心话的情景,还有那抹淡得会被风吹散的笑靥,难得展露的模样。
「我不懂,你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
闻言,虚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半晌,凝神直视着他,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五年前时,我能厘清对你的感觉,或许,现在的情况会不同。」说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苦笑。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突然感觉喉咙一阵乾涩,他抿着唇道:「五年前,我可以确定我爱你,但现在,我……不知道。」
「如此……甚好。」他淡淡的道。
如此……甚好?听到这句话司马槿像是打翻了五味罐,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
过了良久,虚忽然道:「昨天,那男人吻了你。」
司马槿闷哼了一声,脸顿时烧红了起来。
见到他的反应,虚又接着道:「那一幕,令人心烦。」
司马槿听到他的话,呆了呆,脸上却依旧泛着桃红。
「那男人,是故意的。」说完,他哼了哼,甚是气恼的模样。
见他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司马槿不禁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像个孩子。」
闻言,虚望着他笑意盈人的模样,倏地别过脸去,耳根子全红。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开口道:「何时开始的?」
还未听到他开口,便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司马槿满脸惊讶的看着对方退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小麦色胸膛。
「你……」话未完,顿时止住,司马槿看着对方身上布满身痕的身躯,怔愣在了原地。
「司马槿……」
「嗯?」头一次听见对方叫他的全名让他感到茫然。
「你是妖人……」话未完,虚突然爽朗的一笑,又道:「才会让我每次见你会受伤就义无反顾的扑上去……明明就从不承认你是我的主子……但看着你,却只想将你保护得好好的,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一个头发。」
见他呆傻的模样,虚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伤痕道:「这些伤除了练武的细小伤疤外,全都是为了你而留下的。」
「这……」
「这是我甘之如饴的。」他截断司马槿的话迳自接道。
也不管司马槿想说什麽,他又道:「现在说出来,落下了颗大石,我不想像五年前那样。」
「五年前?」听到这个时间点,司马槿感到诧异。
「虽明知你会离去,但真发现你不见,心头却是一空。」说着,虚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淡漠,但眼底却滑过一抹苦涩。
闻言,司马槿又呆了呆,良久,叹气道:「……你的变化太大了……」
「我知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只是想说出来。」
落下这句话,男人便离开了。
「你啊……终是这点终究不变……」说着,司马槿苦笑了一下。
思绪忽然飘向了在那地牢的光景,那时昏迷所说的话和刚刚处於清醒状态时所说的话一样,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心……
「变化真的太大了……」
司马槿看着窗望的桃花,淡粉红的模样又让他想了穿着红艳衣衫的男人,良久,抓回了心绪,却依旧感到心烦意乱。
脑中闪过无数了人影,第一个让他心动的人、第一个他真正喜欢上的人、被他当作家人的人、被他当作好友的人,还有一个……穿着青衫总笑脸迎人的人,从那天因为狼群而躲到树上後,对那个人的感觉也渐渐变调。
末了,他撑着自己的额头,乾笑了几声喃道:「我这莫不是和那些被人称作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两样吗?」
「一颗心分给一个已经恰恰好了,为何我却想着五个人……」
「当真无耻极了……」
(7)…2
滴、滴、滴--
听到这声音,司马槿才会过神来,看着桌上泛滥的水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可及皆是泪水。
他阖上眼,脑中却更加清楚的闪过那五张脸孔,那五名足以由更好的女子匹配的男人,思及此,嘴边虽漾起了一抹浅笑但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为了一个朝秦暮楚的同性,不值得……」
眼泪如倾盆大雨,桌上全是泪水,晕开成一片,哭者没发出声音,咬着下唇无声的啜泣。
蓦地,一道不合时宜的轻叹声出现在他的房内,司马槿来不及止住泪水,便被叹气声的主人给抬起了下巴。
「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尚未听见司马槿的回话,对方便感觉他抱住自己,健壮,叹气声的主人无奈的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八弟……你这样,我若出阁了放不下的就你了。」
「皇姐……」
「嗯?」
「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闻言,司马杏顿感啼笑皆非,但又看见他挂在眼角旁的泪,无奈的长叹一声。
「怎麽了?」
「皇姐你以前曾问过我,如果同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谁最让你心动或是心痛,我想过了……」话未完,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靥:「但是如果五个人给我的感受都一样呢?」
闻言,司马杏愣了会,看着他一脸凄楚的模样,知道他所说的是实话,不由长叹了一声:「找个时间和他们五人谈谈吧……」
「我不想看见他们……唉……」
听见他的叹息声,司马杏笑了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他们真爱你,他们就绝不会用鄙夷的目光看你的……」
「皇姐……我怕……」
「有皇姐当你的靠山,别怕。」司马杏摸摸他的头,对着显现怯弱的司马槿温婉的鼓励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望着她,止住的泪又涌现了出来,呜咽的道:「谢谢……」
「都是自家人谢什麽……」司马杏没好气的笑道。
司马槿听见她的话顿时破涕为笑,见状,司马杏捏了捏他的鼻子问道:「如果我刚刚没来,你打算做什麽?想一走了之吗?」
闻言,司马槿朝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道:「真的什麽都瞒不过你……」
「你如果就这麽走了,他们那些心有所系的人该怎麽办?」司马杏打了下他的额头,略为气恼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
「你这句话不该对我说。」
「皇姐……你能陪我吗?」司马槿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询问。
司马杏明白他想问什麽,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自己的事情如果不由自己处理的话,日後会惹来更多麻烦的。」
「嗯……」
虽然点头应好,但眼中依旧闪烁着担忧与浓愁。
见状,司马杏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道:「别怕,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那就好了,别骂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人生很多事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你不是故意如此的。」
「……嗯……」司马槿再度点了点头,眼中的浓愁因为她的话稍退。
「对了!皇姐你突然来找我有什麽要紧事吗?」心中的重担放了下来,司马槿才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你不问我差点忘了我来的原因,下礼拜是我出阁的日子,有些东西不方便带走,所以我想把那些东西给你,本来我是没想自己亲自来的,不过想想还是自己来顺便消磨下时间,就这麽凑巧,也顺便开导你一下。」司马杏微微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调侃道。
闻言,司马槿脸一红,别扭的没答话。
「呵呵~好了!跟我走吧!要给你的东西可多了。」司马杏见他别扭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随着她的话,司马槿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寝宫,当司马杏一推开她的房门,他便看见地上搁置的大箱子,心中略感疑惑。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皇姐要给你的。」司马杏笑了笑,说出了令对方惊讶的事实。
「这一个大箱子?」看着底下的大箱子,司马槿错愕的反问道。
「嗯,怎麽了吗?嫌太小吗?」见状,司马杏挑起眉佯怒道。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连忙摆手慌忙的要解释,还未开口便听见一道爽朗的笑声。
「瞧你!紧张成这样子!这箱子装了我这几年来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想送给你,你这个总爱让人操心的八弟,如果你有什麽疑难杂症的话都可以打开这箱子,说不定会找到能帮助你的事。」司马杏笑了笑,拿起地上的箱子递给了他。
「好了!皇姐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东西你回去再慢慢看吧!」司马杏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谢谢。」司马槿由衷的笑了笑。
「真是的,都说过了自家人是不言谢的。」说完,司马杏弹了下他的额头当作处罚。
(7)…3
「真是的,都说过了自家人是不言谢的。」说完,司马杏弹了下他的额头当作处罚。
闻言,司马槿低下头摸了摸自己被弹红的额头,露出了傻笑,见状,司马杏失笑的拍拍他的头便走进房里。
见她进房,司马槿拿着箱子慢慢踱步回房。
一回到自己所居住的落心居司马槿便看见司马流坐在椅上悠闲啜饮的模样。
「皇兄!」
「你回来了,刚刚去哪了?」司马流温声道。
「去了皇姐的房间,她拿了这大箱子给我。」司马槿将箱子放在床边,笑容灿烂。
见他笑,司马流的嘴角不禁一弯。
「明天约皇姐一块出游,好不?」
闻言,司马槿愣了一下,旋即漾起如花的笑靥,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眉头一拧,望着司马流模样小心的道:「皇兄现在是皇上了,不像以往无事一身轻,身上的公事繁忙,这样出游会不会造成皇兄的困扰?」
司马流见他一副苦瓜样,忍不住笑了笑,柔声道:「不会的,皇兄自有分寸的。」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凝视着他的双眼,像是想明白他所说得话究竟是为了安慰自己所说的还是实话,直到了解他所说的是实话後,才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道:「太好了!好久没跟皇兄一起出游了!」
闻言,司马流的眼中流露出宠溺的光芒。
「皇兄打算安排去哪里?」
「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司马流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
「你是说……莿(ㄘ`)海国?那个传说中的鱼人之乡吗?!」说完,司马槿的眼中迸出兴奋的光芒。
「嗯。」见他如此兴奋司马流不禁摇头失笑。
听到他的话回答,司马槿嘴角弯得大大的,欢喜的道:「要赶紧派人告诉皇姐才行。」
闻言,司马流招了招手,将站在一旁的婢女唤来,要她将这件事告诉司马杏,婢女点点头,便快步离去。
不一会,那婢女便回来通报:「三格格说此事甚好,打算何时启程?」
「告诉她卯时启程。」那婢女领旨便又快步离去。
那婢女离去後,司马槿问道:「皇兄,我能否带上他们?」
明白他口中的他们是谁,司马流没有任何不悦点头应允道:「只要你高兴,你带上谁皇兄都不会管的。」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温婉的一笑道:「谢谢。」
「趁着皇姐出阁,热热闹闹的玩一番吧!」司马流摸摸他的头宠溺的说。
司马槿腼腆的笑了笑,开始和他闲话家常,他们已经有五年没这麽做了,两人像是打开话匣子,从南聊到北,也不嫌厌。
「对了,槿现在可有心仪的姑娘?」司马流忽然问道。
闻言,司马槿脸上的笑容一僵,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遗漏他脸上的僵硬,司马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可有心仪的对象?」
听到他略有深意的话语,司马槿的脸倏地变红,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司马流失笑道:「看你这模样就是有了,槿,皇兄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头,我不会去限制你一定要和姑娘成亲,只是没法抱到你的孩子是有这麽点惋惜。」
「皇、皇兄……对不起……」听他如此说,司马槿红着脸嗫嚅的道。
「用不着和我道歉,你又没有对不起谁。还有,槿,你也算是皇族,别动不动就把道歉挂在嘴边,这样别人会把你当软柿子的」司马流皱眉叹气道。
「嗯……」司马槿点点头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