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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曲终人散空愁暮-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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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阎摩眉峰一敛,怒气就在爆发边缘,“他们出事了?怎么回事,说!”
  “他们是在虚页殿内被劫的,属下只看见他们突然消失,甚至没有看见敌人。”
  逆绯!阎摩马上想到了这个人,当日从白隐那儿知道了他还没死,就知道他一定会报复,没想到会这么快。
  哼!他既然能逃出生天,那他就不在乎再杀他一次!那白隐失踪,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阎摩突然想到。
  “你下去吧,这次不怪你。”
  阎摩不想再说,挥退夜枭,端过侍女奉上的茶,啜饮一口,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一番吵闹。
  布在委帝的眼线不少,也有几个坐上了高位,具体的情况想必很快就会有人传来了。
  
  有夜歌带着,回黎照是件很轻松的事,省去舟车劳顿,也省去费一番力气召唤飞禽,白隐在半空冷冽的气流中抓紧了夜歌的手臂,妖化的夜歌退去儒雅的外表,飞扬在夜空中的银发如星河般灿烂,金眸微敛着,凝结着最温暖的夕阳颜色。
  “原来,你是长成这般模样的啊。”白隐仰望着夜歌的侧脸,完美的轮廓,薄薄的唇线没有一丝堪称笑容的弧度。白隐感叹,一个看似儒雅的人,竟然也可以有这样冷冽的一面。
  “不习惯吗?”闻言,夜歌侧头看看白隐,如此问道。
  “不是。”
  真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夜歌很是遗憾,却也只是笑了笑,将白隐身上披风拉紧。
  白隐瑟缩在裘绒披风里,夜歌则像抱孩子一样将他抱在怀里,起初白隐有些抗拒,但想想也只是一段路而已,也懒得计较。披风里感受不到一点寒意,似乎还能听见夜歌心跳的声音,没有言语的路程有些静谧,白隐慢慢将头靠在夜歌胸前,听着外边风声呼啸,突然有些明白夜歌的苦衷。
  当所有人都仰望着他们唯一的王,信仰着他们赖以生存的源泉的时候,身在高位的王者,就必须一肩担起所有的信任,这样的重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承受的。
  而夜歌,无疑做得很好。所以白隐对他恨不起来,也同样害怕了,这样的夜歌不会因为爱而放弃他的责任,即使是要他放弃所有的感情,想必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所以,这一段路,就是他们最后的交集了吧。
  “白隐,醒醒,到了。”夜歌轻唤着迷糊的白隐,白隐从披风里伸出头,夜歌并未落地,所见不过是不远处的大片灯火而已。
  星点的灯火连绵成片,昏黄的,白隐在寒风突然想起了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两句,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这万千灯火中的一盏而已。
  夜深天寒,街上早已无人,夜歌悄然落地,白隐从他怀里下来,眼前正是昔日风光的醉桃源。
  只是物是人已非,风光早已不再。
  “就此别过吧,夜歌,”白隐对着夜歌,浅笑怡然,“我祝你灵山福祚万年。”
  这是白隐的真心,而夜歌听来,只听出了离别之意。
  “多谢。”
  白隐离开,不远之处就是百里皇城,那里有一个人会等着他。夜歌目送白隐离去,裘绒披风衬得那道雪白的身影益发的修长,飘然若仙。
  茶楼早已打烊,紧闭的门窗一片漆黑。屋檐四角的铃铎被风吹动,叮当作响。夜歌目光流连着静默的茶楼,“今夜无处可留宿了吗?”
  
  回到皇宫,白隐有种终于安定的感觉,一草一木都分外的亲切。轻车熟路的回虚页殿,寂静的虚页殿竟然没一个人,白隐有些诧异,想着或许是阎摩还在处理公务,便又去找阎摩。
  阎摩处理公务或是召见大臣的书房离虚页殿不远,白隐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十几人从里面出来。白隐等他们都离开之后,才从暗处出来,心中疑惑更深。阎摩深夜见这么多武将做什么?
  书房灯火还亮着,内侍一见国师驾临,慌得马上跪下参拜,白隐挥退他们所有人,悄悄进了书房。
  阎摩双手交叠支着额头,像是睡着了,书案上还有散乱的一叠文件。
  真是……白隐无奈轻叹,悄声上前去,双手覆上阎摩额角,轻轻按压,替他舒缓疲劳。
  迷糊中的阎摩一下清醒过来,看见白隐就好端端的站在身边,既惊又喜,一下将白隐拉到怀里。
  “真的是你吗白隐?你终于回来了!”
  “是,是我。好了,快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白隐有些有些想笑,阎摩分明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哪有一点对外严肃的风范。
  “你去哪儿了?霁月说感应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这个,说来话长。”白隐呵呵一笑,打算糊弄过去。
  阎摩掌心贴上白隐脸颊,有些犹豫道:“白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这么严肃。”
  阎摩像是在犹疑,紧皱的眉头像是拢起的山峰,白隐伸出手揉揉阎摩皱起的眉心,“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长老殿,白夜殿,二十三人,都是被我杀的。有一人活下来了。现在他回来,云衡霁月估计是被他劫走了。”
  隐藏多时的秘密,今日一气道出,阎摩语调坦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是怎样不安的鼓动,深知白隐此生最恨欺瞒,阎摩紧握的双手甚至有冷汗冒出。白隐一直不开口,阎摩的心就一点点的沉下去,仿佛生生的决裂已在眼前。
  “云衡霁月被劫走了?”白隐的声音有些冷,他或许欠了霓霏儿,但是若她敢伤害两个孩子,他决计不会放过她!
  “是。以夜枭之能,若是常人所为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白隐,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起责任,所以……”
  “所以怎样?你的刀是对付不了术法的,你会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其实是他吧,白隐扯过阎摩垂下的发,拉过那个一脸颓丧又想尽力弥补什么的男人,“傻子……”
  阎摩对白隐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措手不及,但这就代表了他愿意原谅他吗?阎摩顿时欣喜若狂,紧抱着白隐,让一个吻变得更加狂野和具有掠夺性。
  白隐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只是阎摩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眼看着他的一个没有□意思的吻会演变成其他的东西,白隐赶紧推开他。
  白隐轻喘着,擦去嘴角一缕煽情的银丝,瞪了阎摩一眼。阎摩有些讪讪的道歉:“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知道你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让我想想怎么找到云衡他们。”
  “一起吧,回虚页殿再想。”
  白隐也累了,却突然来了兴致道:“抱我回去,我累了。”
  从书房到虚页殿有多少侍卫,值夜的内侍,阎摩却想也不想,将黎照的国师一把抱起,一路大步畅行。
  黑色大氅随风猎猎作响,白隐无声轻叹,阎摩就是这样,为他一句话而不计一切后果。
  裹在温暖的被褥里,阎摩的手就环在他的腰上,白隐第一次对他说起了许久以前的打算。
  “阎摩,等找到了两个孩子,我再帮你找一个有帝王命格的人来接管黎照,我们就退隐吧,去哪儿都可以,你觉得呢?”
  “当真?”
  阎摩顿时难以抑制激动的心绪,翻身而上,撑在白隐上方。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朝堂不是适合他呆的地方,带着白隐快意江湖才是他的目标啊。
  “你好像巴不得甩了这个摊子啊?”
  “当然。每天被一群大臣围着指指点点,我都快受不了了。”
  “哼。还是想想霁月他们会在哪里吧,他们有什么贴身物品呢?”
  阎摩举起手腕,上面缠了一圈红色的绳,中间绞着一颗血红的珠子,“这个可以吗?”
  白隐一眼就认出这是霁月所凝的血珠,心中大石顿时落地,松了一口气。血珠完好无损,上面仍然灵气充盈,说明他们两兄弟都没事。只要有一滴血,找到本体就不是问题了。
  “何止可以,简直太好了。”白隐从阎摩手上解下那颗珠子,下床披上衣服就要出去。
  阎摩赶紧跟着起来,顺便多抓过一件给白隐披上,“外边正冷。”
  
  黑夜中的山林总给人神秘恐怖的感觉,因为未知,所以心生敬畏。凄厉的鸟鸣穿透整个雾气弥漫的树林,浓厚的白雾中,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独行其中。她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从白雾深处走出来,树林之外,有一个人在等着,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张清丽的脸,在昏黄灯火的照耀下,有些苍白。
  “星宿,你来了。”
  星宿无声的点点头,霓霏儿对她温柔的一笑,牵起她冰凉的手,道:“跟我来吧。”
  两名女子,曾为旧识,今日再相聚,又不知所为何事了。
  迷雾森林里终年雾气弥漫,近在咫尺都看不清,说不清这茫茫白雾是来自哪里,只是整座山像是被包裹在白纱中的翡翠碧玉,美轮美奂。而今夜的山林有些不同寻常,白雾像海潮一样一圈一圈从山中心涌向四周,涌动的雾气构成各种场景,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惟妙惟肖。
  霓霏儿站在不远处,观望着星宿布下一道一道的结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她会笑着看阎摩疯狂的那一天,然后在他面前夺走他最看重的一切,亲人,爱人,权利富贵,所有的一切。
  无法亲身体会的痛苦对他人来说便不是痛苦,道歉有什么用,那只是保全自己的另一种手段罢了,唯有将同样的事情加诸到他的身上,他才能亲身体会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天已将明,天边有一线微蓝,黑暗逐渐退去,熹微的光芒洒在高高的祭台之上。龙凤盘绕的祭台高有数十丈,透白如玉,精雕细琢,上面符咒花纹毫发毕现。
  白隐穿着祭祀的玄黑长袍,一步一步踏出,步步生莲。衣袂翻飞在晨风之中,光芒笼罩之下的白隐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连风都会听从他的安排,温柔的环绕在他身侧。双手高举,从脚下法阵涌起的风鼓满了双袖,四周燃起的火焰随风势起舞,飞扬在白隐伸出的指尖。精致的脸庞有着对神的虔诚,樱色的唇中吐出呢喃的咒语。像舞,但不为谄媚任何君王,一举手,一投足,却尽是魅惑。
  不管看了几次,阎摩依旧沉迷,白隐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世上,当真是神明的赐福吗?
  走下祭台,一直等在台下的阎摩急忙上前替他披上大氅。
  “如何?”
  “准备两匹马,我们出发。”
  阎摩欣然应允,此时一道黑影却突然出现在祭台的阴影中。夜枭出现,必是有要事。果然,夜枭将一封信呈给阎摩,阎摩拆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
  “怎么了?”白隐见事有异变,拿过书信一看,也不禁沉思。
  书信上写:委帝集兵八十万,分三路前行,欲犯黎照,已至颍涑、峨边、荒滩。
  以上都是委帝地界,但离黎照已是不远,集兵八十万,委帝是想彻底吞并黎照吗?
  白隐将信折好,交给阎摩,“你去处理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阎摩不放心白隐,斩钉截铁的拒绝,让人准备马匹,白隐拦住他,摇头不语。
  阎摩知道,白隐是不会让他去的。阎摩转而对夜枭命令道:“保护国师,若稍有差池,提头来见!”
  夜枭领命,隐入黑暗之中。白隐也随即离开,阎摩目送他离开,才定下心来整装上朝。
  
  秋日景象,总是别样美丽,落叶如蝶,纷乱飞舞,金色山林里间或夹杂着几株红透的枫树,像是镶嵌在玛瑙上红色的宝石,黑发男子悠然站立在一株古树之下,衣摆轻晃,潋滟如波。
  一身裘绒,华贵自不可言喻,眼里有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在华贵之中又多添了几分飘逸。
  久违的地方,依旧是如此美丽澄澈,恍若仙境。夜歌伸出手,指尖划过粗糙的树干,他有十年没来过此地,也有十年没见过白隐,鬼林依旧是一个不被世人侵扰的地方,只是景色依旧,物是人非。
  夜歌突然很想知道当初白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他欢爱,明知是欺骗为何要接受,或许是,白隐他真的……
  心中有涟漪泛开,是欣喜,欣喜过后是如影随形极端的无奈与苦闷,夜歌握掌成拳,唯有叹息。
  谷内的气息突然有一丝波动,夜歌收敛不该有的神情,等待来人。
  烟紫的绫罗,飘逸的丝带垂落在地,女子落在夜歌背后,恭敬的,谦卑的屈膝。
  “夜大人,今日已是最后一天。”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但是在找到之前,他是必须的。”
  原来在此地已经过了两天了啊,夜歌不曾再看一眼此时风景,只对眼前女子道:“带我去找他。”
  “请随我来,只是,刚刚在灵山属下感觉到他灵力失控,可能是出事了。”
  夜歌凌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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