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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笑一尘缘 作者:天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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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千瑶的小倌没有回答,却在犹豫片刻後,将手递到了周容伸出的手掌中。
一股遗失很久的温暖由著手指蔓延入心,很多年後,千瑶还记得那时周容是怎样将他的手完全包於掌中,像是要握著一辈子般,那麽牢那麽紧。

因为跳窗的关系,千瑶的腿扭伤了筋骨,不方便走路。
周容二话没说将人横抱进怀中,扔下面面相觑的老鸨和一帮龟奴,踏上楼回了房。
身後的随从由外头帮他将门关上,於是屋子里头只剩下他与千瑶。
将千瑶放在床上,周容拉过一个凳子坐下,又倒了杯茶润了润喉才开口,“为什麽要逃?”
千瑶手里绞著自己的衣袖,垂著头红著脸道“我怕”
“怕什麽?”
千瑶的脸憋的更红了,嗑嗑巴巴著回道“他们。。。天天都在我那个地方。。。塞著。。。塞著玉势。。。很疼。。。可是。。。前面季清告诉我。。。说。。。如果。。。如果那个。。。会流血。。。更疼。。。”
季清?周容将这个名字在脑袋里滚了一周,心下冷笑,表面却依旧平和著问“你就是因为怕疼所以才逃?”
“不是。。。我很早就想逃了。。。”千瑶忽然抬起脑袋,红著眼咬著唇却大著胆子道“我也是男人!为什麽我要受这种屈辱?”
“恩?”周容没想到这小倌儿能说出这种话,意味深长得又瞧了他片刻,却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麽?”千瑶攥著衣袖的手捏成了拳头,显示著他的不满。
“千瑶,你很可爱呢!”周容一手拖著下巴撑在桌上,一手又倒了杯茶,端著茶碗儿晃了半天,才说“可是千瑶,谁说这是屈辱呢?如果两个人相爱,就算是男人和男人,那也是极美妙的一件事情,是彼此相爱然後证明属於对方的结合。你懂麽?”
看著千瑶瞪著一双漂亮的单凤眼,一眨不眨得愣在一边,明显是还没明白过来,周容心情大好的放下茶碗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千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周容低下身拨弄著千瑶额头的发丝,随後印上一个淡淡的吻,“放心,你既然不愿意我不逼你,今夜我什麽都不做,只抱著你睡好不好?”
“真的?”
“真的!”
“拉勾?”
“拉勾!”


一笑一尘缘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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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畅春园是善水城数一数二的男娼馆,因著大腐王朝男风开放,这儿的生意也就特别红火。
夜里头大红灯笼一挂上,那就是一宵的折腾,待到天明鸡叫了才算真正消停。
月千瑶打从进了畅春园起,就没睡上过一个安稳觉。
念及当初在蓬莱关边境,他千方百计才得以逃出月氏皇家的送亲队,不想这一路向东而下,却在九江郡碰上人贩子,拐了他的钱财不算,竟还辗转将他卖进了善水城的男娼馆。
月千瑶自是气得不轻,可都到了这份田地,他又能怎样?
老鸨说“我不管你打哪儿来或者是怎麽给弄来的!反正现在你这个人是老娘我出了银子买下的!你就别想跑出我这畅春园半步,有本事的,等你挂了牌在善水城闹出点名声来,再找个爷赎了你出去,那就算是你本事!不然就是死,你也得给我死在这儿!”
听了这话,月千瑶他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一边乖乖听话,一边寻思著好时机再逃出去。
谁想这一呆竟是整整半年光阴。

畅春园的头牌叫伶欣,也不过大上月千瑶三岁,适值风华正茂的好年岁。
月千瑶刚进畅春园那会子就是跟著伶欣伺候左右,这是畅春园的规矩,新进来的总要跟著红牌倌儿学上段日子,也算是调教,等时机成熟了,老鸨才会翻上黄历挑个好日子,然後风风光光的挂牌卖头夜。
只是明里这麽安排,可真正要挨过调教挂牌,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身型体态,颜容脾性,琴艺歌技,一样都不能少,更何况,上头还有当红的人压著你,生怕你一个翻身就顶替了他。因此这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没少过。
好在月千瑶天天想得不过是逃出这地方,根本无心争些什麽,所以日子也算安稳,而更好命的就在这伶欣性子善良温和,待他也算亲切,不似其他红牌那副要不得的嘴脸。

只是,千算万算,算不到伶欣竟然自杀了。
月千瑶知道伶欣是在等一个人,可等过一年又一年,早已心灰意冷,放不下的不过就是一个执念。
偏偏这时却碰上那人来了善水城进了畅春园,然他看到伶欣也不过一震,随後假意不识。
那夜过後,伶欣就死了,他终是放下了心底最後一点儿自欺欺人的希望,同时也放弃了自己残破不堪的生命。
月千瑶眼睁睁看著伶欣的尸体被裹进破草席中一卷,然後被人抬出了後园,消失在了小门转角口。
他尚未回过神去掩抹自己的悲伤,却听到老鸨的冷笑“千瑶你看仔细了,这就是傻人才会做的事!死後屁都放不出一个!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後是个黄道吉日,给你挂牌”


在畅春园,自然没有人知道月千瑶姓月,只知道他叫千瑶,可能姓王姓李姓孙姓赵,管他呢?本就是个人心凉薄的地方,谁又管谁的死活?更何况是一个名字。
挂牌前,原本老鸨想给他改个曼妙的花名,可想来想去都找不到更适合的,於是索性道“就还叫千瑶吧,也挺那麽回事的。”
於是千瑶还是千瑶,只不过从月氏国无用的六皇子变成了畅春园新挂牌的男娼。
月千瑶不明白怎麽兜了个圈,自己却还要被男人压在身下?
正好季清又拿话吓他,他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走为上策,可还没跑出去两步,转眼就被龟奴抓了回来。
他本以为这次一顿皮肉苦是逃不掉的,却不料周容的出现让他的生命出现了转折。


千瑶是谁?
是放在月氏国皇宫也得不到任何关心的无权皇子;
是从小就没娘亲宝贝没爹爹教导的可有可无的孩子;
是在皇兄皇弟的耻笑中长大慢慢变得隐忍安静之人。
如此一个千瑶,却在这样的夜里,有人帮著轻揉脚踝处的肿痛,然後抱著他说“安安心心睡个觉,我陪著你。”
而此人,就是眼前正握著他的手睡得正熟的男人,善水城闻名遐迩的小容爷!

大腐人人都知,天下第一美女,当属今朝皇後周筠。
周容乃其弟,一番俊颜当是不在话下,否则也不会在善水城落下那麽多风花雪月的故事。
而熟睡著的周容更是比平日里增添了份庸懒而柔和的气息,收敛了痞态的面容认真安详,脸庞轮廓刚毅分明。
千瑶在一片黑暗中就这麽静静得看著他出神,而冰冷的身子也因为周容体温的过渡变得暖和起来,甚至微渗出细汗。
他试图抽出自己还被包在周容掌心中的手,可一个细小的动作引来的是周容更加霸道地勒紧他的腰身,害得他更加动弹不得。


千瑶就这麽迷迷糊糊在周容的怀中睡去,再醒来时外头已是日晌三竿,太阳都能把屁股晒红了。
手空了,腰松了,身边的人也不见了。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锦被里,闻著周容身上留下的淡淡香气。
忽然觉得手指头咯到了什麽东西,千瑶赶紧抓起来一看,才发觉是个碧绿剔透的玉镯子。
他知道这一定是周容留下打赏他的。
千瑶将那镯子套进左手手腕中,凝视著那圈晃荡在自己细巧手腕间的晶绿,忽然想起了周容的笑。
甜甜得,软软得,一丝一缝钻进了他的心里,如同一夜被牵著手的温柔。


一笑一尘缘 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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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周家府邸在善水城南面,依山傍水,其风水也就比位於中央正位对列分布的大腐皇宫差了那麽一小点。
自从周家俩老去世,大姐周筠进宫为後,二哥周炙领兵常年驻守山海关,这周府也就剩下周容一个少主子。
前脚周容刚回了府,後脚管家就跟了上来,“二少爷,皇上派了魏公公来,宣您进宫呐。”
周容抿了口热茶,眯著眼不知道想著什麽,半天才点了点头,随後又唤过身边的小厮道“从九江郡带回来的古董里挑几个出来包好,我要带进宫。对了,别忘了包上那鼎琉璃飞龙香炉,那可是要送给姐姐的。”

进了宫见了仁宗帝,周容将所查悉的事务均一一说来,从西边三郡包庇贪污一案讲到江湖各大门派动向。
仁宗帝双眉微皱,食指敲著桌面沈声道“九江、辽东、闽中三郡郡守同时舞私包庇贪赃枉法,致使三地民不僚生,法治混乱无章,甚至盗匪不断,这绝不会是巧合。”
“所以臣才急匆匆赶回善水城。”周容也难得敛下玩世不恭的神情,继续道“皇上,可要彻查朝中众臣?”
“不急”仁宗帝停下敲击著桌面的手指,忽然道“镇西将军庞安最近可有异动?”
“庞公常年守在蓬莱关,一向冷言寡语,看不出变动。”
“周容,去蓬莱关替朕查查庞安近况,包括他所有直系下属,朕要最详细的,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难道皇上是怀疑。。。”周容刚从西面回来没几日,没想到还没歇上几口气转眼又要奔赴蓬莱关。
“是。若朕猜测无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仁宗帝实在无法想象,若这庞公当真有二心,那刚派入月氏的几万精兵还有多少能在掌握中?倘若朝中又有其同党,甚至於是主谋,大腐起不等同於送入大印口中的肥肉?
“臣明日即刻启程”


周容第二日就匆匆上了路,不过这一路自是摆足了他小容爷的驾势,带著如花美眷再度西下游历。
善水城的百姓见惯了他的轰轰烈烈,都说这小容爷野了的心是收不回了,不然怎麽刚玩了一圈回来,转身又风风火火得跑了出去?
甚至有人说,肯定他小容爷不知被哪个地方的美人儿给勾了魂,所以才又急吼吼回头寻美人去了。
众说纷纭间,日子一天天流过,眼见著秋叶落过冬雪飘絮,周容这才带著扫荡来的货物热热闹闹得回了善水城。

夜里头,几个一心拉拢他的官家子弟将他邀来畅春园喝酒玩乐,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老鸨唤来季清给他陪酒,他看著季清妖媚的笑容却猛然想起了那夜的清倌儿,虽已记不得容貌,可那倌儿的一双单凤眼和眼角那粒泪痣却不容人轻易遗忘。
“妈妈,那夜的倌儿呢?叫他过来。”周容接过季清递上来的酒杯子,却捏在指间不饮。
“爷说的可是千瑶?”
“正是”
“爷不在城里怕是不晓得,这千瑶前阵子伤了客人闹出事端,已经不挂牌了”
“伤了人?那他人呢?”周容不自觉扬高了音调。
老鸨似是看出了周容对那小倌儿还有点意思,心下到也一惊,可又不敢骗他,只得照实道,“爷,不瞒您说,这伤了客人的倌儿,园子里头都是照规矩办了的。爷现在就算见著他,怕也不会喜欢。不如让季清陪您,要是您不喜欢季清,我这还有新来的清倌儿呢”
“我在问,千瑶在哪儿?”周容放下手里的酒杯,哗啦甩开扇子轻摇,“妈妈,难不成您私下把人给埋了?”
“瞧爷说的,给了我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要人命不是?爷既然要见,我这就带您去见他。”
周容满意得站起身,轻巧得避开季清伸过来想要挽留住他的双臂,继续摇晃著扇子跟在老鸨身後下了楼。

七转八弯,这才走到园子後方一排看起来简陋的木房边。
与前头的灯火辉煌相比,这里显得荒凉而死气沈沈,偶尔飞落枝头的麻雀一惊一乍得徘徊逗留,随即挥翅远去。
老鸨边走边解释说“爷是不晓得,这千瑶看起来性子柔弱,可没料到悍起来吓人!爷之後好些人都买他的场,可他就是死都不愿。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关柴房里调教了好几日,可死活都不管用。最後没办法只得直接给他上了药,没想到他醒後竟拿刀把人给刺伤了。您说我能怎麽办?”
“妈妈说园里的老规矩是什麽?”周容知道园里的小倌儿卖得几乎都是死契,按大腐律法,只要不弄死人,官府也管不著他们怎麽处置自己的小倌。
“爷是金贵的人,自是不知道我们畅春园还有个专门卖下等小倌的地方。一般出不了头的倌儿或者没人要的倌儿还有犯了事的倌儿都呆在这边,接待一些下等客人。像千瑶这种犯了事的,照规矩就是灌了药後给关在这儿接客的。”
老鸨边说边让一边的龟奴解开了其中一扇的门锁,推了把门走进去,指著床上的人道“爷,千瑶在这,您瞧我没骗您吧?他现在都这模样了,身子也被那些粗民莽夫给弄脏了,怎配伺候爷?爷瞧瞧就出来吧。”


周容挪了挪身子,朝屋内又走近几步。
屋子里一股腥臊的异味,而在阴暗的光线下,他几乎无法看清千瑶的样子。
他所能见的,只是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赤裸裸得趴躺在乱糟糟的床上,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细微得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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