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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悬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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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竹抬起脚就要踹,却已被拦下压在那人腿下,结结实实的动不得,越竹怒火从生,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浑身上下动也动不了,只能怒瞪着他,这人知道自己是当今圣上,竟然还敢这般以下犯上。

    “朕看你是想死很久了,定会如你的意赐你死罪。”

    越林刚说完,房门就被冲撞开,谢岚带兵冲了进来,那人立即放开越竹的手腕,迅速翻身拾起白色外衣披上,一瞬间就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越竹撑起身子说道“一定要给朕缉拿回来!”

    重兵立即下楼追拿,谢岚走到越林跟前

    “你怎么被人挟持到这种地方来了,看不出啊,哈哈哈哈“谢岚本一向嬉笑风流成性,又与越竹交好,旁人不在时便没有君臣之礼,更何况现在堂堂天子在男倌店中被发现,还是一副被吃干抹净的事后状,谢岚就是再装正经,也是要破功的。

    谢岚身后的楼梯上复又传来上楼的声响

    “启禀陛下,那人正在楼下与我们僵持着。”

    谢岚与越竹一对眼,二人脸上不免一皱,那人明明逃出去了,却又返回店中大厅,之后定会故意被擒,只是为何,只可能是冲着越竹来的!

    越竹立刻起身下楼,谢岚在身后跟着,看着越竹的走姿,憋着一口笑,被越竹瞪了一眼,行至一楼的平台上,便看到楼下大厅内重兵把守围了个圈,中间的白衣人却定定的看向越竹。

    “把他给朕就地正法了!”越竹站在高处指着那人喊道那人反而双手相叠负于身后,呵呵笑了起来

    “你若杀了我,定会后悔到追随我而去,不知可敢与我木戊一赌!”

    谢岚挥手让收了兵器,自己下了一楼,越竹独一人立在高处俯看众人,当场无人回话。

    谢岚便问了一句

    “木戊?”

    木戊侧身对着谢岚一点头,抬头指了指二楼墙上上的挂着的花名板“正是在下花名。”

    越竹侧身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墙壁,木戊之名摆于众名之上,独占一列,就如现在的越竹一样,立于高处,无人旁站。

    “不管朕是否后悔,木戊,先去朕的地牢坐坐可好?。”

    木戊微微伏身,看着越竹温婉一笑

    “谨遵圣命。”

    御苑中一汪湖水映着明月,朦朦胧胧间似轻捂上一层白纱,红窗黄灯照着二个人影,气氛看着不是大好,越竹拍着案桌,恨不得登上座椅,攀在案桌上跺脚,谢岚却是一副事不关己悠然自得,坐在下首晃着腿,眯着小酒看好戏“给朕把所有刑都用上,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了!”

    谢岚自是要劝的,但就是没一副真劝的样子,眨巴着眼看天看地看美酒 ,就是不看炸毛的某人,要说谢岚为何这般不分君臣,不仅是谢家当年救国之功,谢岚从小便与二位皇子结伴,自小就没什么拘束,长大了自然也改不过来,但当越竹称帝时,却是必须要改的,就算没法阿谀叩拜,也得毕恭毕敬,但到头来却是越竹让谢岚不必拘礼,旁人不在就还是像着原来相处。

    “依我看,稍做惩诫即可,若他在牢里传了些什么不成体统的话,那么多些隔墙耳呢。”

    谢岚对着越竹举杯仰头一饮,挑着眉打量着越竹全身,最后停在了下半身,若有所思的眯笑,越竹自是知道谢岚想了些什么,抓起案桌上的砚台就砸过去,满脑子装着淫/邪之事的放荡子!谢岚微微一侧身就避开了,回头望了望磕成四块的砚台,一旁怒气就要掀了宫顶的人,憋了一口气不管不顾的吼道“稍作惩诫!你去试试,你被一个男的…试试!”

    谢岚托着腮,砸咂着嘴,面像阴险狡诈,笑的更是阴险狡诈。

    “在下奇怪了很久,您!怎么就确定是被上的那个!”

    越竹就知道他吐不出好话,闹着无力了就一屁股坐在软椅上,却不禁因痛皱了眉。

    “要不朕给你安排一位,你自个体会体会。”

    谢岚举手示停,又倒了杯酒自饮起来,换了副笑脸,转了话头。

    “皇上的酒倒是不错,不过多饮酒伤身啊,茶倒是个好东西,前些日子臣得了些好茶要不分于皇上些。”

    门外李总管叩门入内,拜在外殿

    “启禀陛下,殿外靖王(二皇子越林)求见。”

    李总管宣了靖王进殿,谢岚便起身告退,越竹对他摆了摆手,谢岚行至外殿与靖王碰头,二人只相互点了点头便分开走去,谢岚转身看了眼靖王的身影,心中不免哀怨一叹,摇头分了分神,便抽出衣袖里的纸扇翩摇开去,俗事抛之脑后。

    皇宫苍凉,亮了一晚的明灯烧不去帝王的愁眉忧目;监牢腥臭,执了一日的长鞭打不开木戊的新事旧闻靖王求见当晚只说了一句,便是木戊在牢中要狱卒传达给越竹的话,第二日一早,木戊便被释放,换了身衣物就送至昨日亮了一晚灯的宫殿,越竹早就坐在案桌前,一脸的阴云密布,凝重压抑,今日上朝时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木戊通过靖王传来的话,这话对越竹的刺激很大,而且反响也不错,最终导致越竹甚至等不及要去质问那人,该说越竹是愤怒还是震惊,但也可能是都在其中,所以越竹立刻放了木戊,带进皇宫,一定要问清本人。

    为何!为何!!为何!!!

    为何他知道,为何会让旁人知道!

    虽然越竹知道木戊这人的出现必定带着秘密,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没想到他知道的事虽无关朝廷 ,无关天下苍生,却关乎越竹心头痛处,此事本应无第三人可知,除却谢岚就是知其内幕也不得其故,谢岚绝不会说,自己也更无可能,所以木戊到底是谁!有着什么通天本事能知道这等事!

    站在帝王面前的木戊不拜不跪,因着他握着帝王的把柄,又不受君臣之礼,便没有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压制,真真要算是唯吾独尊了。

    “果然是开妓院的啊,这等宫中的密事都知晓,客人都该是些王公贵族吧。”

    木戊抚了抚衣摆,在旁坐下,张口道:

    “陛下也无须与木戊绕圈子,这事放在当下只怕连上谢岚大人也就三人知晓,虽无关国事苍生,但陛下自己心里掂量掂量,”

    木戊四指依序敲着木桌,本想等着越竹说些什么,但却无人回话就继续说了下去,“若陛下让木戊回了小店,不再寻事,木戊可以帮您找着这遗失。”

    越林思虑了良久,站起身

    “不行,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虽然看似是困住了木戊的自由,但木戊却是一副事成满意的脸孔,越竹突然就觉得木戊的目的就是要赖在宫中,恨不得一脚踹开,但又真不能放了他,心里恨的牙痒。

    木戊也不推辞,笑盈盈的作势一拜谢了圣意。

    “等的就是陛下这话了,那就烦请陛下收拾个宫殿,木戊就在宫中叨扰几日了。”

    越竹顿时就想赶人,还有那说是叨扰几日,只怕是漫漫无绝期,算是摊上了个杀不得,赶不得的大爷。

    眼前之人依旧白衣翩翩,如花佳公子,面似桃花,笑里藏刀。

    越竹的皇帝颜面容不得他在外人面前坏了形象,一定要雍容大方,面带笑意,款款而谈,风度翩翩。

    “无妨无妨。”

    心想的却是

    “要朕后悔杀你至追随而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长枪是长、抢】看来工作日只能更一章,不然就真的不要睡了溪水柔波间几尾锦鲤,嬉戏自在了无愁,初春岸边红叶李开着五瓣小花,自西边吹来的凄风打散了瓣朵,飘在无痕的水面,似若明镜内外漾折纹淡,庭间铺一坐席,席上摆一木桌,做一闲而无事饮酒打盹懒人,自是乐哉!妙哉!

    细说也并不是太过雄伟的偏殿,雕梁画栋瑰丽奢靡是没有的,绿草淡水野花寻常树倒是遍地。木戊第二日就已在自己住的偏殿里熟门熟路,今日便要出门逛逛这座宫殿的正殿,木戊从庭内东面的小门挤进了正殿后门,拍了拍蹭了一袖黑灰的白衣,拂了拂衣摆,踏开步子就往东面走,过了一荷塘,入了一拱门,正殿便就在眼前,这殿的侍卫倒是很多,十步一人,个个手里拿的都是红缨长/枪,怕是和其它殿的侍卫都不同,反而像是拦着什么,木戊已站在正殿正对面的场上,远望便能知道这殿无主在内,但收拾的倒是整齐,还能看到有几个侍女在收拾打扫,木戊想这是哪位大人物住的,自己住着这正宫的偏殿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这般想着便正好看到正殿上的牌匾林夕殿,但了然一笑,原来如此,这殿的不同只因着那人不同,木戊心里念叨着,既已是遗失,又何必如此这般呢,真不知到底又是做给谁看的。

    木戊站了良久,举步就要往正殿的阶梯上踏,立马就被二棍长/枪拦住,“陛下亲旨,何人都不得入内,请回吧,大人。”

    木戊对着那人高声说道:

    “呵!这出笑话是戏给何人看的。难道不是他心虚,才留这旧殿,假意念旧人以慰那末了的良心!”

    笑话 !留着这林夕殿,难道不是固步自封,拦不住的还不是拦不住,走了的终是回不来的。

    木戊看了看数米墙后已消失的黑影,就是要让这隔墙耳听去,正好今日也想找那人的茬,揭了他避世的蜗壳,再撒上一把盐,让他化成一滩酸水!

    如此想着便化作一笑,扯了扯衣领,向着议政殿走去,红墙黄瓦,流水繁花,长空万里,西风袭来!

    三日不见,君思吾否?

    越竹这边听了那话,怎不知是他故意说的,只怕那人现在就要过来找事了,本只想将那祸害放离自己殿最远的偏殿养着,哪知就是不安分,还被晃进了林夕殿寻滋找事,不过那话出自他口总觉得不大对劲,他就是要暗地辱骂,也该是冷嘲热讽,现在却像是气着自己了 。

    越竹算着也得半个多时辰,他才能晃过来,就让那个通信人下去了,也不用再回去盯着了,越竹回到案前,将空了的酒壶给了李总管,让他再温壶酒送来,转身坐下便批起了案上的奏章,前些日子皇城下一钱庄关门大吉了,商家破产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钱庄前些日子才赚的盆满钵满,半月不到就关门,导致周边或是连带的接一受损,这皇城下出这等差错是百年难遇的,只好开国库救济。案桌上摆的大部分都是这事,还有就是些拨银的细节和官员污纳的状书,能递到圣容前的状书,此官又是给了多少好处于人,期间又是哪来的白银黄金好处,又有哪些看着好戏的知情人,就让他们争吧,又能全牵连起共处罪?自是不能够的。

    要说半个多时辰也并不是多慢的事,这不转眼抬头那人就已在殿内,坐于一旁饮着自己的温酒,不请自来,不禀已至。

    越竹低头执笔画上个批,嘴间漫语

    “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林夕殿是何人的,要是没人就给在下暂住几日,偏殿住着实在不舒坦。”

    越竹顿了顿手,抬头正对上个不要脸的面孔,璀璨一笑,镇了镇心神。说了句让当场都没意料到的话,然后对着那人也照样眯眼一笑,暂当过招,不输一寸,“那就搬到朕寝宫的偏殿吧。”

    木戊愣在当场,本想给他难堪一下,但现在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随即扯了扯嘴角,给了个不大自然的笑,说了声不大顺畅的话。

    “……也好,也好。”

    木戊心想我剑走偏锋,你还真敢反弹琵琶啊!不按规矩出牌的昏君!

    此事便说罢,木戊也不多待,拎了那壶渐凉的酒,踏出内室,李总管随后便领着木戊去了越竹寝宫的偏殿。

    当晚已是月上枝头,越竹才从议政殿往寝宫走去,晚上的西风更是喧嚣,吹鼓起越竹的长袍,掀起了衣角边,但就在这一鼓一动间 ,路过偏殿的越竹就看到一猫着腰的黑影闪出偏殿,消失在月色中,再无动静,越竹停在半道上,想着刚刚那人定是木戊,过了良久,大步行至偏殿门口,李总管在门外喊着圣驾,屋中灯火还亮堂着,却迟迟不见内屋有动静,定是有什么假象在其中,现在趁着他不在,便搜一搜,越竹一把推开红漆大门,屋中传来了股酒香,慢步其中便见上午那壶白瓷酒打碎在桌脚旁,流了一小地的酒,同样沾湿了醉卧在地的人的衣边,黑发散地盖脸,衣浅沾灰湿漉,越竹命人去扶起,那边下人却是惊吓大喊“这…死了!死了!”

    越竹快步行至木戊身旁,探了鼻息,不免一皱眉,看了眼脸色紫黑的木戊,对着李总管喊道“把那群御医全都给朕叫过来。”

    “茫茫众生往往行至踏错一步便可能万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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