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当道.父子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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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怀池
小人当道。父子仇 父子 12。怀池
作者：零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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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一晃，已经到了秋季。各行各业，都开始忙绿起来，特别是洛家。
一年一度奉送贡品的时间即将来临，洛程云忙里忙外，亲手采办各种名贵珍物，什么具有神奇抗寒的宝衣，冰镇保鲜的药用圣医果，稀有的一堆小玩物等等，最后就是珍珠。
洛程云坐在大堂中，手中摊着几颗形状崎岖，暗淡无光的珍珠，沉静的凤眸，微微低下，注视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男人。
“这些珍珠，是我们几个月内，采珠最好的？”
“不~~。”
哗的一声，洛程云把手里的珍珠扔到男子的脚边，暴怒的问：“为何不拿最好的。”
地上的男人哀嚎，“老爷，不关我们的事，是是”
站在洛程云身边的禄叔见其中有因，忙喝道：“在老爷面前，你还敢吞吞吐吐，快说。”
男人壮着胆，抬起闷到地上的头，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明清楚，“几天前，启洛的库仓，进了几个外贼，把我们准备好的珍珠，全盗走了。”
“这么大的事，为何我不知道，还有，如一呢，他连个毛贼都抓不住吗，这些年，他学的武艺有何用。”洛程云气急败坏的说。
“少爷已经很可伶了”
“可伶？”
“少爷刚去启洛的那会，不适应那边的环境，身上起了一身的红疹，后来又因为水土不服，发烧不断，等这一切都慢慢缓和过来，却又误食了海边的一些毒草，闹外贼的那夜，正是少爷中毒的时候，他不顾我们的拦截，执意去追外贼，途中，毒性发作，晕倒了，差点就”
“这些事，为什么都没人给我通传。”如一病倒了，还中毒，是他消息不够灵通，还是
“是是少爷怕老爷担心，故意命我们，不要张扬。”
洛程云缓下气势，心里有一丝的担心。上次因为那荒唐的一夜，他无法作为父亲，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天面对不知情的儿子，所以，只能暂时把他远远的丢在启洛。
“老爷，还是让少爷回来吧。”禄叔适时的说。
“这事先不忙。”事有轻重缓急，洛程云担心归担心，有些事，却要比儿子的事更急着去处理，“这些珍珠断不能进贡，可是，王那边再三指明需要珍珠，如果拿不出，洛家一定会陷入困境”
洛程云考虑了会，问一旁的人：“禄叔，蒙家那边，最近也收购了一片水域，却奇迹的发现了一种稀少的珍珠，确有此事吗。”
“是的，蒙家那边已有人传言，那珍珠就如子夜般，漆黑中透着光亮，个头饱满圆润，犹如黄豆大小，他们叫它黑珍珠。”
温润的红唇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洛程云冰冷的吐出三个字，“就它了。”
启海对岸，丛林茂盛。
穿过陡坡的小丘林木，是一片人工化的粼粼水面，水面上纵横交错的搭建着长形的木板长桥，水边桥上是规整的一长排小木屋。
屋内，一群扎着头巾的妙龄少女们，有的拿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它烤了给少爷吃，有的扯着手中的贝母，希望出现个好珍珠，有的做的似乎累了，活动筋骨。其中一名顽皮的少女，不安分的大眼转到了水岸上，指着一名少年，唯恐天下不乱的带着戏弄的语气喊道：“姐姐们，你们快看，那少年又来偷偷看望少爷了。”
“我还想着，他今天可能不来了。”
“可惜，他们都是男人。”
“我们少爷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被男人暗恋，也是理所当然。”
一堆女子笑作一团。
“笑什么呢。”这时候，一道稳重醇厚的声音，随着一艘行驶的渔船，传进肆无忌惮调笑的少女中。
“啊，少爷。”调皮的那名少女吐吐舌头，转头当着没事样，对身后的一干少女说，“姐姐们，快采珠去。”
洛如一也没真想对这些活泼过了头的少女们计较什么，只是感叹自己对她们实在太纵容了，上了岸，又是一阵头疼。
他独自走向那个羞涩的少年面前。
少年对于洛如一的靠近，起了小小的紧张，想要转身撒腿就跑，又觉得这样太失礼。
洛如一打量着少年，十八左右的样子，高高瘦瘦，稍低于自己半个头，相貌一般，皮肤却很白，衣服穿的是高档的绸缎，应该是某个跟他一样，有钱人家的少爷。
“你找我吗。”这几天来，每天被人用目光注视，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不想多一件麻烦。哪知道，自己不去理会，那群女人倒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少年羞红着脸，不敢看洛如一，小声的说：“我我喜欢”
“等等。”洛如一匆忙制止他后面的话，不用说，凭少年的表情，他也能猜到少年对他说的是什么话了，莫不是，真被那群女人说中了？
“那个我先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男人。”
“啊，什么？”少年抬头，不解的问。
洛如一想到那夜与他交缠的人，又改口道：“其实也不是说不喜欢男人，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不是不是的。”少年憋红着脸，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家是经商的，不久前收购了你们附近的一片水域，爹爹他有意把它交给我，可是我什么都不会，然后就看到了你，我很喜欢你对他们的管制，没有一点架子，却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服从你，我很钦佩，想着如果我也能这样”
“”
“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是蒙家的。”蒙家在他们附近收购了另一片水域，还采出了一种更为少见的黑色珍珠，此事在他们这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少年连连点头，怕洛如一不信，认真的说，“我叫蒙怀池，家里还有个妹妹，叫怀心，我爹是蒙九阳。”
“恩以你说的，你是想学一些管制的经验吗。”
“可以学吗。”
“我可以教你。”
“啊，谢谢，你人真好。”少年笑的一脸灿烂。
13。相见
小人当道。父子仇 父子 13。相见
作者：零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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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怀池在洛如一的教学下，学了一天管制的基本要素，就回去了。回到家中，迎接他的却是一屋的悲声哭喊。
老管家抹着眼泪告诉他，“少爷，老爷归去了。”
蒙怀池傻愣愣的站在屋外，不明白没病没痛的父亲，怎么说走就走了。
话说洛程云，解决完黑珍珠的事，作为一名父亲，于情于礼，都该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儿子，关心下他的近况。做好了请他回来的准备，备好了一堆的补品，孤身坐上马车，前去启海。
秋高气爽，微风徐徐。
这天，洛如一未能等到蒙环池过来，耳边听到一些碎语，他才明白，为何蒙环池没有出现。
“蒙老板死的真不值，怎么为了这点事，想不开自尽呢。”
“一颗普通的珍珠换一颗稀世罕有的黑珍珠，换着是你，你也会被气死的。”
“再怎么说，还是洛老爷厉害，这种事都能做的出。”
“所以啊，你们要记住，宁可得罪其它人，也不要得罪洛程云。”
洛如一带着满肚的心事，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从某个隐蔽的角落抓出一把亮眼圆润的珍珠，沉默了许久。
这些珍珠，就是几天前，被外贼盗走的珍珠，确切的说，什么水土不服，中毒，全是他一手策划的假象。他预算到进贡的时间，为了报复洛程云，买通一些人，盗走准备好进贡的上等珍珠，以此刁难洛程云，受到斯启王的责罚。
可是，他没有预料到，洛程云会把歪脑动到蒙家的黑珍珠上。
蒙九阳重，尤爱春香院的绫罗，斯启国内人人皆知，但碍于洛程云的面子，一直未能一亲芳泽。自上次他故意买下绫罗刺激洛程云，此后，洛程云就对绫罗忽冷忽热，碰巧又撞上珍珠一事，洛程云故装大方，邀蒙九阳进了春香院，把绫罗拱手让人，又灌了些迷魂汤，乐得蒙九阳只想尽快与美人共度良宵，就没在意洛程云后面一珠换一珠的话，大笔一挥，签下一张凭据。等蒙九阳意识到自己上当，蒙家的黑珍珠，依照不平等的凭据，被洛程云强行换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蒙九阳再如何后悔，都挽回不了赔本的局面，只能抛下一堆老小，悲哀的上吊谢罪。
虽然蒙九阳在斯启国也害了不少的人命，但是，他要破坏的只是洛家，完全没想过牵连别人。洛如一愧疚的收好珍珠，心中对洛程云的仇恨又增厚了一层。
“洛程云，这次碰巧有黑珍珠，给你捡了大便宜，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门外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名小厮站在外面，道：“少爷，老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难道对被盗的珍珠起了疑心？洛如一快速敛去脸上仇恨的表情，换上一脸无知相，走出小木屋，热情迎接洛程云。
洛程云还是一贯的穿着华丽讲究，一看就是大富商的贵气模样，瞧得洛如一心痒难忍，只想上去扒掉他炫耀的奢华行装。
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亲手毁掉洛家。
“爹，你怎么过来了。”洛如一像个孝顺儿子一样，热切的上去扶住走在坑坑洼洼岸上的洛程云。
洛程云对洛如一的靠近产生了敏感，浑身不适的拉开距离，拒绝他的搀扶，“我听说，不久前你又是生病又是中毒，身体很虚，特意带了些燕窝人参给你补补。”尾后还跟着几个拿着大包小包补品的人。
洛如一小心应对着：“只是一些小病小毒，如一身体强健。爹，反而是你，如一怕你为洛家太过操劳，适当时候，也要多休息。”
洛程云脸色有些难看，以前听洛如一关心的话，还不觉得怎么样，经历过那事，心里有了一定的阴影，父子关心的话就显得怪怪的。
“如一，过些天，你收拾下，回洛府吧。”
“回去？”洛如一想到珍珠的事，佯装自责的说，“爹，是如一无用，未能抓住外贼，损失了进贡的珍珠，还差点连累了洛家，可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一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进入屋内，洛程云命人把补品放置好，就屏退了他们。转头问洛如一：“如一，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洛如一想不明白，问题怎么转到他的终身幸福上了。
“没有。”这是实话，若是女子，他还未碰到能够打动他的人。
“汤丞相家正巧有位与你相龄的女儿，等着待嫁，模样小巧甜美，很多王孙公子踏破门慕名迎娶，都被汤丞相拒于门外。不久前，汤丞相特意上门，无意中提到了你，想要两家结为亲事。”
“爹，你不会让我回洛家，就是去汤府提亲？”
“恩。”只有你成家了，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洛如一在内心嘲笑了番，谁不知道，汤丞相在斯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大半权利。洛家要是与汤家联姻，往后洛家的商业，相当于控制了整个斯启国的商行。而汤丞相能选上洛家，并不是看重于他，为的也只是洛家首富的地位。算来算去，这两家联姻，就是互惠互利的一种手段。
“我不娶。”他绝不会成为他们交易的牺牲品。
“不娶？”
“爹。”洛如一赶紧换上后悔莫及的样子，“我刚才骗你的……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洛程云震惊了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问：“是谁。”
洛如一吞吞吐吐了会：“我说了，爹，你不要生气。”
“说。”
“他是男的。”
14。矛盾
小人当道。父子仇 父子 14。矛盾
作者：零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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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男人？”洛程云可笑的问，“如一，你只是不想接受这门亲事，跟爹开玩笑的，对吗。”
话到这个份上了，洛如一也不想隐瞒，“爹，以前我也没想过会爱上男人，可是，感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不可能！我从未见过你跟哪个男子关系密切。”就算是在他看不到的启海，他来时就打听过他近况的生活，也没传出感情的事。
“是真的，不只是关系密切，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