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净我韶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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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一看父子两人相顾无言,便低顺地做了个揖,柔声道:“小生见过将军,久仰将军威名,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将军收下。”
郭将军这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臣可受不起王爷大礼,王爷来就来,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宇文夏愕然,不明白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但也不敢多问,只继续柔声道:“小生不便暴露身份,还请将军见谅。”
郭将军也不想凶他,便请他们先进了屋子,见到宇文夏还戴着面具,便道:“王爷,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必戴着面具。”
这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把他当成自己人。
宇文夏莞尔,温和地一笑,又瞅了瞅郭盛似乎在问他的意思,郭盛往自己习惯的专座一坐,大大咧咧道:“摘了就是,我爹可是将军,不会被你吓着的。”
“是了。将军,小生面目丑陋,还请将军做好心理准备,切莫吓到。”宇文夏声音依旧温和,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郭将军却疑惑了,宇文夏的容貌简直是天人之姿啊,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在他把面具摘下的一刻他才明白。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一个风华绝世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仅是这一眼就能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当时有点怪这个小白脸没保护好自己儿子,让郭盛瞎了,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更惨。再看看自己儿子,好像对他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不,比以前要细心体贴多了,看他的眼神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宠溺。
宇文夏见到他愣住了,歉疚地一笑,“抱歉,若是看不习惯,我还是再戴上面具吧。”
“不用,我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郭盛马上把他手里的面具扔到了一边,对着郭将军道,“是吧,爹?”
“……那是当然,看来王爷这一年受了不少罪。”郭将军不冷不热道,心里还是想问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宇文夏本来被郭盛拉着还想坐下,听他一问话马上又站好了恭声道:“将军别叫我王爷了,我与小盛是好友,您可以叫的随意些。”
郭将军心想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吗?!但嘴上还是道:“那怎么行,过去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你是南部封地王,微臣怎能连这点礼数都没有。”
郭盛一看自己爹没打算打他,态度也随意多了,“爹,您不用对他这么客气的,就当是自己儿媳妇。”
郭将军:“……”谁对他客气了?等等什么叫就当是自己儿媳妇?!好吧还真是。
宇文夏不敢逆着他的意思,连声应和道:“郭伯伯,您千万别对我客气。”
郭将军这下彻底看出来了,干咳一声道:“你们两个别在这装模作样了,小盛,你是不是对这个……这个宇文先生做了逾越之事?”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儿子欺负人家,觉得宇文夏这文文弱弱的肯定是被压得死死的那个,殊不知宇文夏有多缠人。
郭盛愣了一下,他哪有啊?
郭将军一瞪眼,“你没做过?!”
郭盛想起了在南蛮军队里那次,只好解释道:“确实有过,不过那也是……”
“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哪经得起你这样,你这么做,这以后哎……”
郭盛懵了一下,斜了一眼宇文夏,宇文夏赶紧上前柔声道:“郭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自愿的,他要怎样我都听他的。”
“宇文夏!”
郭盛腾地一下把他拎了起来瞪着他,这家伙着实可恶,占了自己这么多次便宜还装无辜。
宇文夏果然是一脸无辜失措的惶然模样,“小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郭盛咬咬牙把他放开,别开眼。
“小盛!你怎么总是对他这么暴力,我以为你已经改了。”郭将军终于看出来了,自己儿子不单欺负了人家,还常使用暴力。
不信看宇文夏那反应,完全就是被打习惯了的样子。
当时纵是郭将军不喜欢宇文夏的时候也没忍心对他动手,因为宇文夏看起来太文弱了。
“……爹,是我错了。”郭盛憋了半天只能息事宁人,瞪了宇文夏一眼,威胁的意思十足。
宇文夏战战兢兢地在一边站着,不敢吭声了。
郭将军看着自己儿子也太本事了,能把人家王爷吓成这样,还是头次见到,说起来之前那个媳妇简直是拽到天上去了,郭将军又道:“你和柳儿还是夫妻,你打算怎么办?”
“她去了边疆,我也管不了,我想着过一阵见面就休了吧。”郭盛说的轻描淡写。
郭将军又是一惊,怒训道:“她是丞相的女儿,你说休就休?!”
“不然您还指望她能孝敬您?”郭盛挑挑眉道,“宇文夏哪里不如她了?”
“……”
为什么突然觉得好有道理?一想到过去柳从秋那傲慢得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还有那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样子,郭将军突然心有戚戚的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于是把郭盛拉到一边训了半天,直到郭盛看着宇文夏有些倦了才请示回去休息,郭将军又跟他讲了好几遍君臣礼仪,家国天下的大事才放他回去。
宇文夏发现郭盛没揽他肩膀,也没拉他的手,而是淡淡地命令了一句,“走。”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又惹得小盛生气了,更加紧张了,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道:“小盛,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气啊。”
郭盛这才凑到他带着青纹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声音还是带着点寒意,“你老实点,不然真的打你哦。”
宇文夏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死乞白赖地继续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郭盛甩了甩,想把他甩开,宇文夏轻声低呼一声,“冷。”
郭盛马上体贴地把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心想这混蛋已经知道自己不舍得把他怎么样了……这还了得?以前恐吓威胁着尚且如同猛虎,现在不怕了还不得翻天?
宇文夏果然要翻天,一进屋子就死缠着郭盛,“小盛,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很结实了,可以抱你了。”
“结实?”郭盛冷笑,直接把他拎起来轻轻扔到铺着被子的床上,动作干净利落。
宇文夏顺势扯着他的胳膊把他一同拉了过来,郭盛不敢对他用力,结果被他一下子拽到床上了,不由一笑,“你啊,一天到晚还能想点别的吗?”
这时下人送来了热水和换洗衣服,郭盛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把毛巾浸到水里,然后拧干。不温柔地在他脸上擦了几下,擦到青色符文的时候还多擦了几下,似乎是想把它给擦掉。
宇文夏难受地拧眉,挣扎了两下。
“别乱动。”
郭盛命令了一声,给他擦洗了一下身体。
宇文夏趁他转身摸了摸自己的侧脸,他的脸一直是白嫩滴水,如今多了花纹,可摸起来还是滑滑嫩嫩的。不知道是随了谁的好皮肤。
郭盛刚给自己清洗好,宇文夏就把他拉到床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郭盛:“……”不打不行了,要造反了!
宇文夏从来都厚脸皮,紧贴着就上来偷吻他,郭盛只由着他,也不舍得再凶他了。于是宇文夏得寸进尺,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刚挪到他的腰带就被郭盛甩开,宇文夏坚持不懈地再接再厉,郭盛终于不耐烦了,“你给我老实点,睡觉去!”
“我要抱你!”
宇文夏仍然不肯放手,好像等不及了似的。
“闭嘴!”郭盛瞪了他一眼命令道,“我让你睡觉!”
宇文夏不敢跟他争,只得拉过他的手柔声道:“可是我已经忍不住了,你摸摸看。”
说着还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早已精神的下身,眼里是亮亮的光芒。
郭盛瞪着他,一下子没控制住力度,宇文夏马上发出一声痛呼,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郭盛才发觉弄疼了他,连忙松手温柔地在他唇上吻了吻哄道:“我错了,你没事吧?”
宇文夏被他一吻,连痛都忘了,垂了垂睫毛脸上闪过红色,柔声道:“我不痛,你抱抱我好吗?”
郭盛这才发觉他色心不死,也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只好把他往里侧抱了抱,自己也侧身上了床。
宇文夏又开始坚持不懈地解他的腰带,郭盛不敢拦他了,看他这么执着又觉得有些好笑,“行了你,我自己来。”
宇文夏眼睛都亮了,着迷地看着他,郭盛一直都和他这个小白脸不同,但身上也没有结实惊人的肌肉。他悟出武道也是以巧和悟为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练再久也练不出让人震撼的肌肉,不过他也不在乎。
宇文夏一见到他解开腰带眼睛都直了,好像不管什么,只要和他相关就会变得充满了诱惑。“小盛……”
宇文夏虔诚地在他露出的身体上轻吻,像是对待一尊神袛一样崇拜。他总是高高在上,俯瞰所有人,从来没对谁这么虔诚过。
郭盛看他这幅样子怎么也不舍得推开他了,宇文夏果然没老实多久,一路向下吻去,顺手坠下他的裤子,一串吻落在他的下身上。
“宇文夏……”郭盛想训他,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哑,带着渴求。
“小盛,我想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谁家琵琶奏离殇
第四十六章:谁家琵琶奏离殇
——宇文夏:柳絮漫洒,为我开这太平盛世
方若带有南疆苗女生来就特有的柔媚,却又有久经战场的气定神闲的气度,看起来只是想个历经风霜的江湖人士,谈笑间是洒脱不羁。
她是闻堕星过去杀手组织堕天七子之一,手溅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她曾经也是闻家军队的副将,斩杀无数敌首。
从正规军队到杀手,再到浪迹天涯,他们的名字已经成了传奇一样被人神话。然而方若却只是想个江湖术士似的,住的地方也是一般甚至算是简陋,和宇文夏当初在江都装穷书生差不多的条件,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还要小。
“我很小的时候在那里呆过,后来六七岁时就离开了南疆,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汉人看了。”
“难怪方若姑娘汉语说的这么好。”
方若不是个沉默的人,一路上和宇文夏聊了点南疆的风土见闻,眼里有些怀念的神色。
“宇文公子的虫已经有些年日了,数量也多,所以我想还是用饵将它们引出。”方若解释了一下,又转向郭盛道,“这画面有些骇人,怕吓到公子,您可以回避。”
郭盛看着宇文夏,缓缓地摇头,“我要一直看着他。”
把这些画面看到心里,以后再不会让他受这些苦。
方若只好点头,从自己桌上找来好些瓶瓶罐罐,点起诱饵,一时间屋内烟雾缭绕,发着诡异的味道。
宇文夏盘膝静坐,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在南疆被蝶衣下虫子的时候。没多久身上藏着的黑色虫子开始爬了出来,争先恐后地爬进她的罐子里。
方若看这罐子的眼神格外宝贝,好像喜欢的不得了。她不愧是毒女,这么多虫子一般人都会害怕,再好一点也是觉得恶心,她却是用一种欢喜的眼神看着,仿佛在考虑怎么收为己用。
方若拔毒的动作熟练,好像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像呼吸一样轻松的事情,虫子越来越少,直至没再有虫从他身上爬出来。
“宇文公子先歇息一下,我去熬些药。”方若把罐子宝贝似的收好才嫣然一笑改去了厨房,走前还叮嘱了一下,“我的罐子不要碰。”
郭盛:“……”谁会去碰?
宇文夏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跟郭盛担忧的眸子四目相对,迟疑了一下抬手摘下了面具,面具底下的青纹消去了大半,已经不再狰狞吓人了。
宇文夏望向郭盛的眼神却是脉脉欲语,和过去的灼热与恋慕不完全相同,仿佛带了凝固不化的伤感和平静。
“小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郭盛不由担心,连忙过去扶他,宇文夏摇摇头莞尔一笑,动人心魄,却仍是哀伤,“小盛,这一年难为你了。”
郭盛眼睛骤然睁大,对啊,虫子没了他也能想起过去的事了。
宇文夏拉过他的手苦笑,“谢谢你,谢谢你能回头看到我,我觉得此生什么都值了。”
郭盛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他自顾自的告白,“我还是夏家公子的时候从未敢奢望过,或许有朝一天你也会成亲,而我仍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你永远无法发觉。没想到死了一次后能与你互诉衷心,再次失去你竟然会成为武神救我回来,我开始有些羡慕身为南蛮军师的宇文夏了,他比夏公子幸运得多。”
他九死一生,为南蛮鞠躬尽瘁,作贱身体,步步为艰。夏公子从小锦衣玉食,俯瞰众人,傲视天下。但宇文夏唯一胜的地方,夏公子永远无法得到只能盼到眼红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