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王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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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天微微叹了口气,“夫人,您现在和李侧妃梁子结大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虽然如此说心头却没有快意,因为李紫竹不是真正的对手,而且李紫竹是个可怜人,让她狠不下心。
“夫人,以后让我跟着您吧!”谢小天想通了,不想再离开。
裴菀书笑了笑,“你想怎的就怎的,没人会管你,不过你留在我的院子只怕也不方便,反正你喜欢看书,我帮你找份好差事,保管你舒心!”
谢小天凝眸看着她,关切之情尽显,“夫人真的没事吗?那一脚?”
裴菀书眉梢掠过一丝狡黠,“没什么,你不要担心,去休息吧,过几日帮你安排,只是以后住在这院子里就好!不要再去班房住了!”谢小天忙应了,便告辞。
一转身却看到沈醉站在院子月洞门口处冷冷地盯着他们,左手包了一圈白纱,尤其刺眼。
谢小天行了礼,沈醉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走开!”
见他那么傲然无礼,裴菀书哼了一声不理睬他顾自走进房中。
沈醉跟在她身后一直进了内室,她回眼瞪他却被他猛地压进怀里,大手卡住她的纤腰,将她用力压进怀里。
“沈醉,你……”声音消失在纠缠的唇间,他一只手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迫她仰起头毫无保留地承受他的愤怒。待她喘不过,心通通跳得猛烈,手指无力地撕扯着他的胸口,他才放开她。
“呼呼……”下意识地用力擦了擦嘴,有气无力地睨着他,声音软绵绵的,“你疯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考验我心脏承受力吗?”沈醉微眯了细眸,眼神冷冽地盯着她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左边脸颊上三条紫痕,虽然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什么时候才肯真正为他想想,不禁有点气馁。
“我恶毒吗?你怎么不说你的韦侧妃够恶毒。方才她还不忘挑拨李紫竹去对付孔纤月呢!”裴菀书哼了一声,闪到窗下在玫瑰椅上坐了,随手拿起一本诗集。
“那你倒是一箭双雕,既制了李紫竹又打了韦姜,可出气了?”沈醉冷眼勾着她,转身撑在书案上,身体前倾逼近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每次看热闹看得那么投入?”裴菀书微微往后靠了靠,躲开他太近距离的逼视。
“李紫竹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她力气大得很,如果西竹把握不好你该知道那一脚的重量!”他蹙着眉,目光深幽如海,竟然透出一丝前所未有的阴鸷。
“你是怕她一脚隔山打牛,踢坏了那只小母牛吧!”裴菀书故作轻松毫不在意地戏谑道。
沈醉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手压在桌上一手按住椅子靠背,俊眸微挑冷冷地盯着她,“真是不知好歹。我管她做什么。”
裴菀书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虽然很不想,可是竟然脱口道,“是么?那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醉眼睫微挑,按住靠背的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仰头对视自己,不满道,“你到现在还要跟我装傻捉迷藏吗?我是紧张她吗?明明是--”
“打住!我,我才不在乎你紧张什么!”裴菀书差点跳起来,一时间又心慌意乱起来。
沈醉垂眼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眸子沉了沉,他真的要败给她了,以为很近可是却摸不着,看似很远,她却于茫茫荒漠中给他淡淡的温暖,浓浓的酸甜。顿了顿看向外面,道,“不许将谢小天留在你院子里。”
“过两天我会送他离开的。”瞄了他一眼假装看书。
“别去惹韦姜。”他淡淡地说着修长的手指搭在书页上,白玉温润颜色分明。
“王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任人踢来踢去,委曲求全,可扁可圆的女人。你要是心疼她,就看好她,保护好她,别让她没事出来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还一副受尽了委屈,做尽了好人的模样!!”裴菀书每每愤怒都会抿着唇,锁着眉头,双眸晶亮地放光,浓密的长睫几乎看不见踪迹,整个人似乎只剩下两颗随时会燃烧的瞳仁。
沈醉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似乎意识到自己眼神有点贪婪,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地笑起来,“胆小鬼!”既然她对于他的感情如此抗拒,而自己又那么多无奈,也只有慢慢地等,反正她在身边,不是那手指间的风随时能飘走。
看着他冰冷的表情忽然换成阳春三月般的温柔,瞬间柔光魅惑,让她双目晕眩无所适从,只得恨恨地将书砸在桌子上,“无聊!”
他笑了笑,随手捡起那本诗集,作势要看,裴菀书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扑过去抢。因为太过急切,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倚在书案上身体被她压的后仰,她的双手用力地去勾住他的脖颈,脸贴在他微敞的胸口,姿势暧昧至极。
“咣啷!”一声脆响,水菊惊得跳起来,“啊,小姐,姑爷,你,你们……”两人太过暧昧的姿势吓到她了,连残渣碎片都来不及收拾立刻跑了出去。
裴菀书几乎感觉血液上涌一下子红到脖颈,假装不理睬他,转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小心划了手!”沈醉含笑道。
裴菀书眉头一蹙,“啊”了一声,一滴血珠渗出指端。沈醉趴在桌上戏谑道,“爷可不是喝人血,别想我帮你吮!”
裴菀书恨得扬手朝他甩去,一滴殷红恰好印在他的眉心,俊美中瞬间勾出一分妖魅,他叹了口气,抬手拭下。水色长眸柔光潋滟,羽睫微掀看向她,娓娓道,“皇上有废太子之意,你娘家的门会被踏破!”
巫行有术
裴菀书捏了捏指端拿帕子擦了擦血迹,哼道,“是你搞得鬼?”
沈醉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这次倒是不小看我!”
“沈醉,太子虽然不够睿智英武,但比起你们几个他是好人!”
“二哥苦心经营了许久才找到这样的机会,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放过。难道好人就能做好皇帝?”沈醉淡淡地说着,又道,“反正你身体不好,就关门谢客,呆两个月吧!”
裴菀书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我也没什么客人!”
“是么?”沈醉笑眼生春,深深地凝视着她,没客人吗?他的眼睛慢慢地转向一边的红木大柜子,哼了一声。回眸对上她清亮如水的眸子,笑道,“我也是为你好,太子那边的事情非常复杂,就算你能劝说岳父也未必能起作用,反而惹怒别人。”
“二皇子么?”裴菀书微微靠近他,伸出两个指头,用口型说道。
沈醉看她眉头一高一低,双眸晶亮,笑了笑,抬手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白纱。
裴菀书视线落在白纱上哼了一声,想起他当时的模样心里刺了一样,“你那个表妹,你也该好好劝劝她!”
沈醉望定她,声音微微低沉了几分,合着后面架子上铜兽香炉冒出的滋滋之音加上缭绕的熏香更添魅惑,“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点!”
“你还需要我对你好么?”她哼哼着,“胭脂回来了吗?”
沈醉睨了她一眼,声音却更加低沉专注,“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一点。”
裴菀书细眉一挑,怒道,“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说着招呼水菊进来。
“你还真容易生气!”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向她。
裴菀书撇撇嘴,“彼此而已!”不肯回答她的问题就喜欢耍赖,顾左右而言他,最讨厌!
“谢小天跟着路管家吧,你一个王妃,带着年轻男子也不合适!”瞥了她一眼,起身理了理袍袖,抬脚往外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了,什么叫不合适?我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裴菀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沈醉笑笑,突然眸子沉了沉,眯着她冷冷威胁道,“要玩可以,敢伤到自己,仔细欠收拾!”说着拂袖而去。
气得裴菀书将手里的书砸了过去,却为他那样暧昧的语气和神情惶惑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裴菀书继续装病,韦姜打发人来也不接待。而且揣测韦姜被西荷内力打中只怕也要休息几天,大家都消停一下,免得她总来聒噪地心烦。
事情闹大了,尽管裴菀书让人保密不许随意讨论传言,可还是被某些人有意无意说出去。外面传言李侧妃发疯要杀了王妃和韦侧妃,结果瑞王飞奔而至,救下两位王妃。
果然她所料,皇上皇后以及德妃娘娘派人来探视,赏赐了一些东西。皇上派了贴身的大太监何其严厉斥责了李紫竹,责令她禁足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若再惹是生非便让她回娘家思过,李紫竹反抗也没办法。
何其临走前特意拜会了裴菀书。
裴菀书知道何其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受人注目的人,各方势力都极尽拉拢,他自小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来被视为帝王亲信,
看着他白白胖胖像朵菊花似的脸,裴菀书心头笑开花,面上却不动声色极尽贞静柔顺。
“何公公,让您笑话费心,大冷天儿的跑来跑去实在过意不去!”说着给水菊使了个眼色,不一会捧了个巴掌大的沉香木盒子放在案桌上。
“哎,瑞王妃,您客气了,咱家给皇上办事是应该的,可不敢说累!”何其细着嗓子有骨子女人的媚气生出。
“都说名剑风流,红颜似花么,这东西讲究投缘。我就觉得公公浑身一种玉之清气。”裴菀书说着将小木匣子推到他眼前,又道,“我见识少些,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是觉得与公公倒是很衬。公公看看,要是拿石头比了您,可别生气才好。”
若在以前她自然不屑于这些,可是现在不同,她在王府,前前后后有那么多干系。人先交着,用不用得着到时候再说。
何其喜好玲珑玉,这连皇上都不知道,还是裴怀瑾偶尔一次提了提,裴菀书便记住。今次宫里来话说何其要来,她立刻着人将早就备好的玲珑玉扳指拿出来送给他。
何其嘿嘿地笑着,一双原本挺漂亮的眼睛被挤得眯成一道缝,短胖白嫩的手指打开小匣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托在掌心,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口中“啧啧”称奇。
“瑞王妃,您这可是宝贝,宝贝呀!”何其忍不住大声赞叹
裴菀书摇头哂笑,“公公说笑呢,要是宝贝能在我这里么?我不过是看的好看,玲珑有致的,倒是和公公的秉性相投,我父亲说公公年轻时候可是一位俊秀玲珑的人呢!”
何其嘎嘎尖笑着,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公公,这么块石头,您就别推辞,好不容易有人看上它,是它走运了,我可不待见这些东西!”裴菀书说着端起盖碗,提盖慢慢地拨着茶叶沫子。
何其一闻就是到是祁门红茶,不过却是隔年的,想来这王妃果然不受王爷待见,便笑道,“瑞王妃,我听皇上说,这府里不是您管家么?”
裴菀书放下茶碗,拿帕子掩口轻笑,“公公,我们大管家二管家,大掌柜二掌柜可好几个呢,哪里轮到我。我不过是劳碌命,有了麻烦往我身上一推就是,您也看到了。要是皇上怪罪我没照顾好李妹妹,那也是合该受着了!”
何其垂眼点了点头,颇同情道,“这倒是,老奴也知道王妃的境地,回去跟皇上仔细汇报汇报!”
裴菀书忙道谢,却又道,“公公,我也是唠叨,您心里同情我,我就知足了,可不敢跟皇上那里念叨去,您要是真替我想,可千万别!”
何其立刻点头惊醒道,“对呀,我都糊涂了,皇上最不喜欢人家饶舌,更不喜欢我替人说话!不过这李侧妃的事情可真当是棘手,皇上非常生气,您就不用替她求情了!”
裴菀书微笑颔首。不管何时,这何其都是一个很关键的棋子。
还有十几天就是冬至节,冬至是周朝的大节日堪比过年,府里上上下下一片喜庆而忙乱的局面。
各地的庄头已经送来地租钱以及需要进贡府里的各种物品,金掌柜路管家带着十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尽管裴菀书让他们自行做主不必向她报备,但是路管家还是每日早晨给裴菀书汇报事务。
冬雪晶莹地铺满天地,天空湛蓝旷远,满眼的白,就算是苍松也是一片黛色没有半分绿意,只有房间里的山茶花开得娇艳,窗前书案上一盆水仙清雅如仙。
裴菀书心情欢畅特意穿了柳清君送的那件银红相间的银狐裘,站在雪地里看那株被罩在密实草棚下的拒霜花,淡紫深红,映着皎然白雪红梅份外艳丽。
金掌柜和路管家一起结伴而来,站在那株红梅树下静候专心绘画的裴菀书。她画的很简单,宣纸如雪,黑墨浓郁,墨梅拒霜花交相辉映,梧桐枝桠横斜姿态万方。
“金掌柜我不是说过银子你帮我存进去,我相信你!”裴菀书完成最后一笔,拢手呼了一口白气,用力搓了搓,水菊立刻将手炉放进她的怀里。
金掌柜笑道,“夫人还是先过过目,这样一笔笔交接清楚也不怕以后会有疑惑。”裴菀书点点头对水菊道,“去交给解忧,你和他一起看看,留下五千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