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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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女帝身上传来的热气熨烫着他的肌肤,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皇上,云罗……”明知不应该问,但是没有云罗的消息,他真的好担心,担心得寝食难安,担心得一颗心仿佛不是自己的,恨不得能长出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强自压下的悲哀又涌了上来,渐渐转化为怒气,该死,真该死,他就非得要把将这个美妙的梦境击个粉碎才开心吗?难道连虚情假意也吝于给予,非得要提醒她这一切只是一场交易,深呼吸,深呼吸,她告诫自己不要发火,至少在今夜,不要发火,她将食指放在唇边,“嘘!现在是属于我们俩的时刻,不要提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云罗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只能心中在无声地呐喊,就算对全天下人来说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抬眼小心地看了看女帝已有些不悦的脸色,当下纵使心中有万般不甘,他仍乖顺地答道,“是。”因为,这是他与她之间的达成的交易。
青凤闭了闭眼,抑制下波澜起伏的情绪,缓步走到喜桌前,拿起酒壶斟满两只白玉酒杯,“喝下这杯酒,从今后夫妻白头。”她将酒杯递到他眼前。
他小心地接过酒杯,夫妻白头,好一句夫妻白头,他一仰脖,以壮士断腕般的豪情饮下这杯美妙香醇的苦酒,俊颜上开出朵朵醉人的桃花。
她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红烛过半,夜已深沉,我们歇息吧。”说完,抬手摘掉他头上的金簪,如云般的乌发倾泻而下,芙蓉帐缓缓飘落。
青凤的手指抓住他艳红长衫腰际的绳结,轻轻一拉,绳结应声而开,薄如蝉翼的长衫飘落下来,他身体轻颤,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他知道,过了今夜,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索性闭了眼,不去看她。
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青凤贪婪地想要探知更多,她的手几乎有些急不可待地褪下他的内衫,他光洁细腻的胸膛裸露在她面前,她脱了自己的中衫,长裤,与他裸裎相对,他闭上双眼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安祥,心中所想无可探知,似乎她正在做的事情都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朱唇一扬,装作若无所觉吗?亦或是在幻想什么,譬如对他做这些事的人是云罗,这项认知令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地烧了起来,她粗暴地褪下他下身所着的粉色罗裙,也许过了今夜,他会幻想与他一宵缠绵的人是云罗,而不会是自己,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毁掉他清白的罪人。
怒意渐渐蓄积,那么,要让他记住自己,就得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永世不灭的证据,让他日夜凭吊,既然不能痛快地爱,那就刻骨地恨吧。
心念间,眼睛也开始梭巡着房内可以用来作记号的物品,发现桌上的红烛兀自燃烧着,今晚就用这个,明晚,一定要带点特别的东西来。
她全身□地走过去,抓起一个烛台,走到他身前,单手推倒他单薄瘦削的身体,烛光下,他洁白的身体泛着红晕,仿若天神般圣洁不可侵犯。
他紧闭着眼,仍是感觉到她似乎擎了一支蜡烛停在自己跟前,不知她又将如何待他,心中不禁又惊又怕。
青凤的眼睛仔细地摩拜着他美丽的□,手臂上的守宫砂殷红似血,再再都说明着主人身体的贞洁,贞洁的身体,早已被云罗占有的心灵,讥讽的笑意在她的唇边浮现,手中的烛台暗暗前倾,一颗滚烫的烛油滴在他光洁的胸前。
“啊!”始料未及的疼痛令他情自不禁地痛呼出声。
她满意地看着滚烫的烛油在他胸前烙下的红印,一滴,二滴,三滴……。
他紧皱着眉,为自己那声不争气的痛呼懊恼不已,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应该无耻的给予回应才对。
青凤扔下烛台,他强忍痛楚,俊眉轻皱,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的模样,性感得要命,激起了她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她强势地坐上他的身体。
他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还没完吗?心下正感奇怪,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温热的□,“唔!”身体似被一股强电流击中,他情不自禁地一如风中落叶般轻摆起来。
她的手指熟练地□着他逐渐热烫肿胀的欲望,未知人事的他在她身下不住的颤抖,这番淫靡的景象,刺激着她的感官,令她感到自己的□亦潮湿泛滥起来。
“唔……”纵使倾城有万般不情愿,人类本能的欲望还是令他发出了一声羞愧的呻吟。
看他那青涩的欲望被唤醒的□样子,青凤邪邪一笑,附唇在他耳边问道,“你的云罗可曾给过你这种□的感觉?”
闻言,他羞愤难当地想要挣脱她的掌握,她的唇重重地落在他的薄唇上,“你是我的。”语毕,握住他热胀的欲望,身子一沉,令他完全的进入她的身体。
“啊—”剧烈的疼痛中,他不支地晕了过去。
她撇撇唇,不再理会他的感觉,身体急剧地起伏着,发泻着积聚的欲望,待那阵痉挛的□过后,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他的身子,他的腿间,殷红的血迹散落于床单上,就如同那,深秋里的落英纷纷,绚丽夺目却又凄婉绝伦,将整个深秋都染成了深深的红色。
第六章 抉择
雷声轰隆,雨声传来,狼,好多狼。
她缩着小小的身子,看着前方一片绿幽幽的光芒,她知道那阴冷的绿光是狼的眼睛。
“师父—”
铁笼外传来男人不带感情的声音,“笼门会在明天早上打开。”
“师父—”“啊!”手臂一痛,一只狼扑了上来,她几乎是嚎叫着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光过后,狼哀嚎着倒地。
一只……两只……三只……
铁笼里只剩下自己和狼的喘息声,她听见自己说,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死。
要活下去!不可以死!
云罗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令她眼睛生疼,窗外百花盛开,温柔的风轻轻吹拂着雪白的窗帘,这是什么地方,心中一片茫然,再看看身上,伤口已被仔细地包扎好了,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罗裙?这是什么鬼玩意,她勃然大怒,何人如此大胆,竟然给她穿只有男子才穿着的罗裙。
手臂疼,肩膀疼,浑身都疼,她忍住疼痛吃力地坐起身,“咣啷”一声,一名梳着两个小圆髻丫鬟模样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是进了阎罗殿,也没理由做个冤死鬼吧,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奇怪。
身材颀长的男子噙着藏不住的笑意大步跨进屋来,“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居然一连睡了半个月。”
冰澈?先前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她怒不可遏地瞪他,他脸上那刺眼的笑意令她有种想要一刀杀掉他的感觉,“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房中的睡榻上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清迈。”
清迈?这里难道是暹罗国首都清迈?
看着她脸上变幻多端的表情,他没来由的感到她很可爱,可爱,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个威名远播的定远将军,令人闻名如见鬼的杀人魔王,可爱这个词八辈子也和这个女人沾不了关系,他甩甩头,甩掉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颇有些幸灾乐祸,“被烫到了,活该。”
冰澈站起身来,“你重伤初愈,应该多多休息。”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她的屋子,不愿意在她面前流露太多想法,天知道他在听见侍女说她平安醒来的时候有多么的欣喜若狂,这半个月来,每日里看见她在梦境中挣扎,昏昏沉沉,他几乎以为,他就要失去她了,心脏仿佛破了一个无法缝补的大洞,痛苦异常。
他独自走到院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绚烂的花束,心境的影响竟是如此的强烈,第一次觉得,这些花竟然是如此赏心悦目。
太傅心事重重地望着院中那个一眼便知堕入情网的年轻男子,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为她喜,为她忧,为她走火入魔,这样的二王子,令他感到陌生,隐隐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没有人能阻止的可怕的事。
他卑微地向前行礼,“殿下。”
冰澈回头看他,眼里的笑意似乎要溢了出来,“她醒过来了,太傅,我几乎要以为她活不了了。”
太傅冷眼看着他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的样子,“那么,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名特别的战俘呢?难道殿下打算将她一辈子藏在王子府吗?”
明亮的眸光瞬间暗了下来,怎么处置,他真的没有想好。
太傅建议道,“不如把她交给国王陛下发落,王太子之位必将属于殿下。”
王太子?云罗?头又痛了起来,“太傅,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这件事最好早日解决,殿下你不是不知道,将云罗此等要犯私藏于此,一旦被人告发于国王陛下,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冰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必多言,我知道分寸。”
王太子,国王之位,生在帝王家,何人不想做储君,他日登基为帝一展抱负,云罗,难道王太子之位非得要用云罗去交换吗?心为何如此疼痛,难道自己也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糊涂男子吗?
见房内无人,云罗除去衣衫,仔细检查起自己的伤情来,满意地看见伤口都已结了痂,如此一来,想要脱逃就容易了许多,以自己的功夫,除了那个冰澈王子,别的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倾城,这段日子以来杳无音讯,不知道那个可怜的人儿担心成了什么样子,未曾料到这一仗拖拖沓沓地竟然打了两个多月,倾城,今次若然大难不死,回国以后,无论如何,都要迎娶你,一想到他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孔,她就感到心中柔成了一滩水。
冰澈倚在门边,看着她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怎么,打算不告而别了?”
云罗抬起头,不顾自己身上敞开的衣衫,落落大方地看向他,哂然一笑,“你是幽灵吗?来无影去无踪。”
他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袒露出来的冰肌雪肤,“我不是幽灵,看样子你的伤口复原的还不错,想要逃跑的话,除了我还真没人能拦得了你,那个杨暮晚他们已经混进城来了,他们的大军现在就驻扎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北宾。”
柳眉轻皱,他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你不是打算将我送去朝廷邀功吗?”
他吊儿郎当地一笑,“因为,我喜欢玩更刺激的游戏。”
“那好吧,我想洗澡,正愁没有男侍帮我搓背,你要不要留下来?”
他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乐意之至。”拉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一个淡蓝色的湖泊出现在二人面前。
“不必惊讶,这是本王子的专用浴池。请。”他躬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看了他一眼,大方地褪去全身衣物,纵身跃入温热的池水中。
冰澈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动作,洗去满身尘垢与血污的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精致美丽的五官,她是如此适合养在深宅大院中,被人搂在怀中呵疼,却周身布满了各种各样可怖的新伤旧痕,再再都提醒他,她生活在一个多么恐怖的环境。
“怎么?快来服侍本将军洗澡,发什么呆?”她掬起一朵水花泼在他脸上。
他一愣,活泼灵动的她,杀起人来残酷无情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好哇,小小一个战俘,竟敢支使起本王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也嘻笑着脱去衣物跳入浴池。
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浴池中嬉戏打闹起来,这一刻,姑且假装忘记了自己是谁。
第七章 生死
巴颂王心痛地看着站在大殿内丰神俊郎的二儿子,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多次为保卫国家社稷领军出征,战绩辉煌,“冰澈,你为何要在自己家中窝藏战俘定远将军?”
冰澈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因为孩儿想要说服定远将军为我国效力。”
四王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劝降是假,恐怕是对那个美貌的将军动了凡心。二王兄你不要忘了,那个妖女手上沾染了多少我暹罗子民的鲜血。”
冰澈面色一变,“四王弟,你有何凭据污蔑于我?孰是孰非,父王自有定夺。”
这时,殿外传来一队军士急促的脚步声,“禀告陛下,定远将军带到。”
巴颂王语气深沉地说,“她愿不愿降,孤王自然会问,她若不降,就地处决,这名女子,留着也是对我国人民的祸害。”说完,抬头看着殿内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定远将军,见了孤王还不行礼?”
云罗阴冷的目光扫向端坐在王座上的巴颂王,“你并非我的国王,我为何要行礼。”
“你!”巴颂王又惊又怒,她阴冷的目光令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