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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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眠叹气:“多大点事情。想来也怪不得你们。在红丫头家也没做过什么重活。这乡下地方自是住不惯的。不若我哪天带了你们回去。”
倚红赔笑道:“小姐这说的什么话。不过紫鸢这会子闹点脾气,过会子就好了。”
紫鸢打了帘子出来:“小姐说这话是嫌弃我们吗?要我回去,除非我一头磕死在这屋里,要的话你抬了我的尸体回去!”
倚红连忙拉了紫鸢的衣袖:“我的小祖宗,你就给我消停点吧。小姐,你也知道紫鸢这个人,口无遮拦的。”
紫鸢哼了一声,赌气转过身不说话。
这时偏生一个婆子进了院子,笑道:“我说找不到姑娘们,原来是在这里。”
倚红迎上去笑道:“秦妈妈,今儿怎么得空儿来家了。”
婆子笑道:“谨眠姑娘走了后,夫人想得紧,这不,派我来问问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到家去坐坐。”
谨眠笑:“难为娘想着,对了,我前些日子做了些零食,也不知道娘和红丫头爱不爱吃,妈妈你帮我带过去吧。”说着就掀了帘子进去。
拿着零食出来的时候却听见婆子嘀咕:“不是我说两位姑娘,好歹也记住自己是从哪儿出来的,谁是自己的主子。”
却听紫鸢冷笑两声:“谁是我的主子我心里清楚得很。夫人把我给了小姐我主子自然是小姐。凭她哪个叫我一概不理。”
接着倚红笑道:“这几日确是忙了点。夫人那边少不得就让其他姐妹多担待点。”
谨眠掀开帘子笑着走出来:“在说什么呢。”
倚红刚想说话,紫鸢冷笑:“合着我就是专门给别人做针线的。别让我说出些什么好话来。”说完竟摔了帘子进屋。
谨眠已大概知道事情始末,也只是笑着:“若紫鸢这丫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妈妈可千万别介意,我回头教导她。这包袱里是带给娘的零食。”原是两个包袱,谨眠拿了另一个,“这个是孝敬妈妈的。可千万别嫌弃。”
这婆子拿了好处,哪里还记得刚才的事,笑道:“怨不得夫人夸奖姑娘。那我就谢谢姑娘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姑娘那日得了闲儿可别忘了来家。”
谨眠和倚红答应着送走了婆子。进了屋,紫鸢还坐在床边生闷气,倚红倒了杯茶,玩笑似的笑:“这蹄子,别的没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连那些素日爱嚼舌根子的老婆子也敢顶撞了。”
紫鸢倒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脸,也不说话。
谨眠也笑:“这丫头,竟也闹起小孩子脾气。”倚红坐在凳子上拿起女红:“再怎么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好歹人家也那么大岁数了,哪有当着人家就生气的。”
紫鸢猛的翻身起来:“夫人把我们俩给了小姐,我自然是小姐的人。凭她哪个使唤,我也只听小姐的。那家里针线还缺了我们两个丫头?平日就是在那边的时候也没见让我们做过。合计以为我们离了那边就好欺负呢。”
谨眠指着紫鸢笑道:“这脾气,竟比我这做小姐的还大。那些婆子的话原不必放在心上,你听听就算了,你竟认真起来,怨不得倚红说你在红丫头那边受了那些闲气。”
紫鸢摇着头:“那些小蹄子,整天只知道作死。”
倚红拿着针,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因为隔壁的响动,紫鸢又是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开门,却远远的见着一辆马车,紫鸢皱着眉:“不是你来就是她来,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谨眠也早已醒了,倚坐在床头将头发挽了个鬓,问道:“谁呢。”
紫鸢没好气:“谁知道。这还真是“无事忙”!”
第七章
倚红也早就听到动静披好衣服起了床,打着哈欠:“谁啊。”
紫鸢放了扫帚,打着帘子让倚红出来,皱着眉:“谁知道啊。不是蓝家就是赵家呗。”
谨眠换好衣服,打帘子出来:“那你们两个还不去接接?”
紫鸢哼了一声:“我又没看到,谁来接谁接去。”就完就将扫帚往倚红怀里一放,进了屋。
说话间,马车已来到跟前,一个婆子扶了蓝娃娃出来,蓝娃娃见了谨眠,笑道:“姐姐我在家里等了几日也不见妹妹上门,就自己过来看看。妹妹不会怪姐姐不请自到吧。”
谨眠笑着迎上去:“瞧你说的。难得你有心。里面坐。”又朝着里面叫了一声,“紫鸢,倒茶。”
进了屋,谨眠拿过紫鸢斟好的茶,轻笑:“家里可比不得你们那儿,好歹担待点。”蓝娃娃笑嗔:“说什么呢。”喝了一口,“虽比平日里吃的茶差了些,到底也不差。说到茶,红丫头家里吃的茶你觉得怎么样?”
谨眠想了想:“我吃着还好,比平日里吃得茶略浓些,倒合我的脾胃。”蓝娃娃点头笑道:“那是我爹爹送给她家的。家里还剩些,我素日爱吃淡茶,搁在那里也是浪费了。不若送了给你。”
谨眠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蓝娃娃搁了杯子:“明儿我打发人送来便是。我看这几日天气倒好,约了红丫头一齐过来踏青。妹妹成日闷在家里,不如也一起吧。”
紫鸢添茶道:“这道好,我们家小姐成日里呆在家里。出去走走倒是好的。”倚红掩嘴:“怕是你自己想出去逛去。”
蓝娃娃点头道:“成日里呆在家里也是闷地慌。你今儿且跟了我去。”
谨眠因想到家里横竖无事,便应了蓝娃娃。当下便收拾了衣服上了马车,倚红紫鸢自是跟去照料。
到了一处凉亭,马车停了下来,还未掀开车帘,便听得一阵笑声,婆子掀了帘子,谨眠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绯红,旁边坐着的,却是范黎昕。
绯红看到蓝娃娃和谨眠,笑着迎了过来:“你两总算是来了。”
蓝娃娃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范黎昕,却未说话,倒是谨眠下了马车便笑道:“红丫头你倒是好兴致。”绯红背着蓝娃娃朝谨眠使了使眼神,谨眠扑哧一笑,蓝娃娃奇怪:“你笑什么?”
谨眠携了绯红的手,笑道:“我笑有人一出现,某人就安静了。”蓝娃娃伸手掐了谨眠一下,笑骂道:“你这蹄子,嘴里就没好话。”
谨眠和绯红相视一笑:“好画?这世上好画可不少,别的先不说,单单是眼前的那一位,画出来的画都是好画呢。”
蓝娃娃瞪了两人一眼:“你们就闹吧。”然后撇了两人往亭子去了。
谨眠提着裙子绕过一处小水坑:“怎么叫了他来?”绯红摇头:“何曾约了他来?不过娘听了我要出来,便提出要让范将军一起。我不过想着那位,才应了下来。”说了看了一眼蓝娃娃。
谨眠笑:“我说呢。没事请了他来干嘛。平白的拘束了倒没意思。原来你倒是想做这个媒。”
蓝娃娃在亭子上斟了酒,笑:“你们两个还不上来,又在下面编排些什么呢。”
绯红扬眉一笑:“编排?我们倒真的有东西编排,只怕有些人听了以后会恼羞成怒。”蓝娃娃瞪了绯红一眼:“客人在也不知收敛点。”
绯红吸了吸鼻子,故作惊讶:“客人?哪里有客人?这里明明只有个蓝姐夫。谨眠你说是不是啊。”
蓝娃娃飞红了脸,骂道:“烂了嘴的小蹄子,整日里胡说,看我这次不告诉了蓝伯伯,不扒你一层皮算不得。”又转身对着范黎昕,“将军可别听他两胡说。”
范黎昕温和一笑:“姐妹们玩笑,不碍事的。”
谨眠指着桌上一笑:“这里有酒有菜,倒也是逍遥自在。不过若是多上几朵花,那便是锦上添花了。”蓝娃娃犹在气中:“哪里来的花。”
谨眠对着绯红眨眨眼:“绕过这个亭子便是一个花丛。不如你去摘些野花过来。我们也跟着沾沾香气。”绯红也笑道:“去吧。”谨眠坐在石凳子上:“不过一个人去却是不放心,不如范将军一起怎样?”此话一落,谨眠和绯红皆笑了起来。
范黎昕也没推辞,起身让道:“那蓝姑娘,我们便过去吧。”蓝娃娃瞪了谨眠一眼,转头笑道:“如此便麻烦将军了。”
紫鸢撤了一碟小菜,撇了撇嘴:“依我说,我们小姐这种才情才配得上范将军呢。”
谨眠嗔道:“胡说什么呢。”
绯红笑着点了点紫鸢的额头:“这话让我听到到没什么。要是让那位听到了,可堤防你的皮!”
第八章
紫鸢毫不在意:“我又不是她家的丫鬟,怕个什么,况且我说错了不成?我们家小姐论人品论长相,哪样配不上那什么范将军?”
绯红笑道:“你这小蹄子,离了家里越发大胆起来。”
一把花放到石桌上:“好啊,你们这群小蹄子,让我去摘花,自个儿在这边说说笑笑。”
绯红和谨眠皆笑道:“这丫头今个儿倒磨起牙来。”
蓝娃娃闻言放下手中的花:“我哪儿磨牙了,你们倒是给我说说。”
谨眠看了一眼随后进亭子的范黎昕,笑道:“我弥陀佛,我可不敢说你,只盼赶明儿得个厉害的蓝姐夫,治了你去!”说着朝着范黎昕使了使眼色,众人皆笑了起来。
蓝娃娃脸色飞红,见范黎昕神色如常,方放了心,走到谨眠跟前,瞪了她一眼:“你这蹄子,可仔细你的皮!”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
一时三人说笑一会子,范黎昕虽不曾说话,却也细细倾听,未有丝毫厌烦之意。
亭外走来一众婆子,为首的却是谨眠初次去蓝府时开门的婆子,那婆子还未走进就笑道:“几位姑娘可让我们好找,亏得来的路上遇到了秦妈妈,才告诉了我姑娘们在这儿。”
蓝娃娃瞥了婆子一样,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一枝花:“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婆子不敢怠慢:“刚儿老爷不知怎的问起小姐来,这不,派了我找小姐回去一趟。”
蓝娃娃似是有些不耐:“老爷可说了是何事?”
婆子走上前:“不曾说的。”
蓝娃娃转过身,放了手中的花:“你们自先玩着,我且去瞧瞧。”
绯红开口叫住蓝娃娃,顿了一顿,笑道:“我看今儿时候也不早了,不若这样,娘整天念着谨眠丫头,今儿既出来了,就不忙回去,且随我家去,住上个几天。蓝丫头你去见了伯父随后过来便是。”
蓝娃娃点头笑道:“也是,那我先家去,随后再来找你们。”
一时间,众婆子拥着蓝娃娃回了蓝府自不必细说。
谨眠心中因想着刚只顾与绯红两人说笑,怠慢了范黎昕,可巧转过头的时候看到范黎昕喝着茶,笑道:“范将军觉得这茶可好?”
范黎昕笑道:“这茶吃着不错。平日里倒很少吃到这样浓的茶。”
谨眠指着绯红:“这茶原是蓝娃娃家送给她家的,结果她和蓝娃娃都不爱吃。我倒觉得比平常吃的要好,将军要是爱吃,赶明儿我给将军送点儿。”
本以为范黎昕会推辞,结果范黎昕笑说:“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赶明儿命了人去取。”笑容里却有几分狡黠。
绯红扯过谨眠的衣角,小声笑道:“你可会做人,拿了我们的东西做你的情儿。谁告诉你我不爱吃这茶,这茶可是很合我口味。”
谨眠看了绯红一眼,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盅,笑:“你既如此说,那我且问你,那茶盅里的茶你吃了几口?”
绯红瞪了谨眠一眼,对范黎昕笑说:“今儿也麻烦了将军不少时候,如不嫌弃,且去家坐坐。”
范黎昕寻思一回,点头道:“如此便叨扰了。”
路上因考虑两个女子皆是乘轿,范黎昕放慢了骑马的速度。绯红上了轿,因觉得有些困,眯眼睡了。倚红和紫鸢被安排去了另一辆马车,一时没了人说话,谨眠顿时觉得无趣。
打了个哈欠,范黎昕带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可是累了?”
谨眠有些不好意思,掀了车窗帘子,笑道:“累到不曾。”
范黎昕策马靠近了些:“那可是无聊?”
谨眠落落大方的笑道:“那将军可有什么笑话可解闷儿?”
范黎昕却没想到谨眠会如此说,微一愣,略带歉意的笑道:“平日里也不经常说笑,笑话却是记不得几个。”
谨眠狡黠一笑:“记不得几个,总还记得一两个。”
范黎昕寻思一会,笑道:“记得一个,却不知好不好笑。却不知哪一朝,一尚书;一侍郎;一御史恰凑一处;文人天性;说笑文字;任意挥洒;正得意时;见一狗徐徐走来;,尚书说:是狼(侍郎)是狗 尚书即是以此句骂了侍郎;说侍郎是狗。侍郎也是百里挑一的文字好手;岂甘下风;略一沉吟;道:大人数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