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浴火王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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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对接。
轩辕偷袭边城,猝不及防,为防止敌军借势来扰乱其他城镇,尤其是鹭洲,出征只得三皇兄一人,我留守,轩辕亡澈不按排理出牌,我们自当做好万全的准备。
边城频频传来捷报,父皇拍案大喜,没想到不但守住了南边城,竟然一举将北边城也攻克,而且还收服了轩辕的猛将徐蒙,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快事,听人来报,说三皇兄此役赢得如此漂亮,也亏得临阵收来的一名女军师,我思忖良久也没想出君国何时出过这等人才。
三皇兄凯旋归来的一刻,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战场上谋谟帷幄的女子是谁,是她,绫沁儿,这个我想也想不到的名字!
我想起了她的那句话:绫国是我的娘家,而君国是我的婆家!她这是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君国一边上,为君国,或者说,为三皇兄出谋划策。
她聪明机智,敢作敢为,应了绫风的妙言,她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也越来越吸引我的目光,我想,我是真的对她产生了兴趣吠!
我的另外几个皇兄只道她是终于认了命,懂得了出嫁从夫,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也说不定会与三皇兄相敬如宾的过百年。我的认为却并非如此,她不是在认命,而是在同命运搏斗,也许她是想通过这样,走进三皇兄心里。
我想我是着魔了,脑子里经常会浮起她骄傲的倩影,于是我自作主张的去拉她同游鹭洲,我向来想什么便做什么,无人可拦,即便三皇兄不准,也奈何不得我,更何况,三皇兄对她一直都不闻不问!
我在路上同相识的伶人说话,只一晃身就不见了她的踪迹,方才明明还在我的身后面露讽刺的嘲笑我,这会儿怎的就没了影子?
我开始焦急地找寻,附近的玉器行、首饰店,只要是女子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个了遍,依旧没有她的踪影,也没有人见过她进去过那样的店铺,恍然间抬头,看到一赌坊立在面前,脑中赫然一亮,说不准她真的就进了那里,她那胆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天涯赌坊,到处乌烟瘴气,我没有搜得她的身姿,就去问其他的人,达官显贵也有人好赌成性,他们认出我来,我将沁儿的容貌描述给他们,他们告知我她被领去了后堂,心底忽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我不敢稍停的闯进了后堂。
真如我所想,她果真出事了,我看到她面色潮红,半嗔半娇的扶在长廊边,却还拼力的与自己和那赌坊的管事搏斗,我一步蹿出将她抱紧,赌坊的人见了是我便不敢再拦,无心他管,我抱着她飞速的向回赶去,因为她,中了春。药!
【第四卷 轩辕篇:霸王锁情】第八十八章 破茧成蝶
卷首语:。
娇娇美人意,醉倒霸王怀,锁情千里外,锁心终不开。
※※※
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窟,冻得人睁不开眼睛,手冷,脚冷,到处都冷,我想缩成一团,便努力的将身子聚在一块儿。
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气扑在脸上,很热很温暖,这温暖将我唤醒,我费力的撬开疲倦的双眼,只看到枣红色的一团在眼前晃动,是我的汗血马,它趴在我面前,我缓缓伸出手去抚。摸它的头,眼泪滚出瞬间凝结成了冰。
“马儿,他走了,我追不上他了!”我颤抖的摸着它,它将头向我的手上蹭了蹭,不知是否在给我回应,“我们去哪儿?”
忽而一件裘衾盖在了我身上,头顶黑影一照,我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竹的香气飘过鼻端,我明明只怔愣了片刻,却仿佛千万年那么长久,酸楚由心底最深处开始泛滥、漫延、倾泻,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溃然决堤。
他紧紧将我拥在怀里,掌心带着疼惜的温度轻抚我的短发,长叹一口:“真是个傻丫头!”
我的哭泣有了声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喊着模糊不清的话:“为什么不回头,为什么不回头,你走啊,走啊,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还回来做什么?”
他巍然不动的蹲跪在地上,任我在他胸口胡作非为,他的脸贴上我冰凉的额头,“我怎能扔下你,让你一个人在那水深火热之中,思前想后,我还是舍不下,哪怕你恨,也宁愿让你恨!”
我慢慢抬起眼,看到他的车队都停在面对着我的方向,他真的是回来找我的,真的调头回绫国,如果他不回来,我们是不是要永远错过了,我忽而狠狠将头钻进他怀里,双手扯着他的衣襟,呢声抽泣,“默舞……带我走,带我离开,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坚实给我依靠的胸膛蓦地一僵,难掩激动地将我从他怀里拉出,清朗的凤目里本已荼靡的花朵瞬间绽放,一朵一朵,五色斑斓,开得满天满地,将我们团团簇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一道风景更美丽?
我刚欲抬手去捕捉他眼中的花朵,他猛地双臂一用力,身子挺起,我便凌空在了他怀中,“沁儿,我们走!”
我突然伸手拽了他一缕青丝,他愕然回头,眼神陡然闪烁,像是怕我会反悔一般,我扯了扯冻僵的嘴角,小声道:“去景王府!”
他没说话,只是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而后快步将我抱进了马车,马车里温暖若春,他将我放在火盆旁,就准备出去,我慌忙拉住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他眨了眨流光的凤目,微笑着低眉看向我们握在一处的手,手掌向上一翻将我的手包在其中,却并未松开。挑开车帘,他吩咐下人将我的汗血马带上,要好好照顾,我心头一热,还没等我说出,他就已经想到了,懂我至此,唯他而已!
马车动了起来,调转向君国的方向,君默舞矮身回到车里,在我旁边坐下,他几乎将车里所有裘衾皮衣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本就虚弱,更是透不过气来,但心里却暖暖的,凝了些力气在手掌,我用力一推,将身上的覆盖都推了下去,在他的错愕中,身子倒向他怀里,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再珍贵的皮裘也抵不过他一腔的温热。
他手臂一收,单手挑起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对视,笑得那么恣意而快活,看得我呆了一呆,那一笑,将阳刚与阴柔完美的兼并在一起,如他的人一样,时而硬朗时而温情,让人捉摸不透,却最是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须臾,他将手放下,从旁边的矮几上取来糕点给我,我这才想起,自己有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很饿,快饿晕了。
拈起梅花糕,放在唇边却怎样也张不开口咬下,因为我的整张脸都冻得僵硬,见状,他取过茶杯喝了一口,我愣愣的看着他,忽而觉得口很干,他竟突然俯下头,猝不及防的将唇压在我的唇上,温热的茶水含混着他口中的馨香就度进了我的口中。
若是从前,我想我一定会脸烧红透,可是如今脸上被冻得没了知觉,早已通红的面颊根本叫人看不清是不是害羞,除了一颗心,在不安又欣喜的“砰砰”跳动。
如此这般喝了一杯温茶,我的嘴角不再那么僵硬,可以一点一点的将糕点吞下,梅花糕其实很香很甜,但我现下丝毫也吃不出来,嘴里舌下全都是他的味道,我想他之前是喝了酒的,不过味道淡淡的,感觉不出来是不是女儿红。
勉强将几块梅花糕吃下,我倒在他怀里很想睡一觉,便闭起眼睛休息,过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将我的身体放平,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给我,而后,又把那一堆裘衾盖在了我身上,我微微一笑,很快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很美,很甜!
一切黑云都从头顶散开,将过去一一剥离,海阔天空,风轻云淡的日子,春天渐渐接近,梦里,一只被凡丝缚住的蛹,悄悄破茧成蝶,于花前月下翩然起舞……
第八十九章 黄昏温情
这一睡便是几个时辰,醒来在融融的暖意里,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色始暗,是黄昏。
“醒了?”君默舞温柔的声音响在头顶,“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睡觉的样子,着实可爱!感”
我睁开眼睛,左右看看,竟是躺在了他腿上,抬眼向上仰望,但见他满脸笑意且带着玩味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怎么了?”莫非我流了口水?
我这一动作更招来他的低笑,竟是都笑出了声音,我莫名其妙的从他腿上起来,理了理短发,斜眼瞧过去,他还在笑,我又伸手摸了摸前襟,是不是口水流到了衣服上?
他却将我的手拉住,抬上来在我的面颊上掐了一掐,好笑地摇头,“傻丫头,不是口水,是你这脸蛋红红的样子很可爱!”
我羞赧地嗔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开,他神情变了一变,眼里忽有春风吹来,吹得人一阵心神荡漾,我感觉到他的手揽上了我的腰,头也迫了下来,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却很不安,这可以说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如此坦然的亲近,我竟然有些怕。
“怎么了沁儿?”他或许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在与我鼻尖对接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我……我……”眼神飘忽了两下,看到那盘冷掉的糕点,随口道:“我饿了!”实际上,也确实是饿了,方才吃的那点东西根本抵挡不了多少时候吠。
“嗯,好,不过,先让我……”他答应着,却不肯将头离开半寸。
“我饿了,真的饿了!”低下眼,我慌乱的伸出手挡在了两唇之间,他说话之时口中喷薄吐出的热气让我吃不消。
他也不将我的手拿开,就那样的继续说话,热气扑上我的手心,痒痒的,“就当是给我的补偿,你将我的腿都睡麻了!”
我有些惊愕地将眼波朝他一顾,这、这男人怎么也有孩子气的时候,他居然跟我索取补偿,我忽而感觉好气又好笑,稍一愣神,他就趁隙欺了上来。
像搅了蜂蜜的柚子水,有点甜,有点苦,包含住了浓浓的情意,将他此刻的感情表达得酣畅淋漓,我伸手箍住他的衣领,想推拒却又深陷进他无限的柔情,他的舌在我口中辗转,流连着却又万分不舍的退了出来,我有些气喘,半眯着眼睛不解的看他。
“饿坏了我会心疼的!”他的手指在我唇上点了一点,而后放开我侧身去取矮几上的汤盅,打开时,顿时浓香四溢。
他舀了一碗递给我,我有些惊诧,“哪里来的鸡汤?”这荒郊野岭的,他去哪里生火熬的鸡汤?
“适才你睡着的时候,路过一处守林的人家,我请那人家的阿婆熬的,一直用火盆烤着,还热的!”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将汤匙放入碗中。
我握着犹还温热的汤碗,平静地用汤匙将鸡汤舀起,可心底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任他那般随性之人竟也会心细至此,叫我如何能不感动,我喝进嘴里的,不再是鸡汤,而是他浓浓的深情!
“沁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缕了缕我垂下的发丝,他忽然无预兆的开了口,“你一个人从绫国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你怎会连水和干粮都不带就上路?”
聪明若他,什么也瞒不住,我没说话,默默将碗中汤喝得干干净净,他安静的等着,没再追问。
“轩辕来使,向绫天随要人……”我遂将在绫国发生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包括那高僧的妄言。
君默舞听着,忽然将手中茶杯猛地朝窗外一掷,“叮当”碎了一地,遗落在了滚动的车轮之后,“荒唐!”
“你也觉得荒唐?”我无奈一笑,“我也觉得荒唐,他是高僧,不是神仙!”
“可是他却将你推向了风口浪尖!”他的唇抿成锐利的弧线,揭示着主人的气愤。
我撩开车窗的帘子,外面的兵将已经点起了火把,我看似随意地问:“我们今晚宿在野外吗?”
“再走一个时辰,前面有个小镇!”他对这路线还真是熟悉,算算她光是因我就出使了绫国两次,来回也就是四次,不熟悉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