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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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舜钦继续建议:“请大帅赶紧写捷报,然后请大王多发粮草,在下猜测,要不了多久,晋国大军恐怕要卷土重来。”
陈信拍案骂道:“来就来,来一窝,老子杀他一窝!”
萧舜钦又递上几张清单:“这是在下闲来无事所列的单子,上面有很多守城要用,大帅可随报附上,连同粮草一起发来。”
陈信接过来横看竖看,觉得很多东西都没有必要。他随即又想到这小子的几个主意都不错,干脆依了他算了。
他点点头说道:“好吧,就依你。本帅去写捷报了。”说完,他背着手,大步出去了。
回到中军大帐,陈信命令掌手写奏报我报捷。他想了想决定给文丹溪写封私报,他抓耳挠腮的思索一会儿,然后大笔一挥,写道:“我,胜了。得四分;准婿,还行,得二分。”这打分制度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每当他做了什么好事大事,文丹溪总会为他打个分。先是朝堂大事然后是日常小事,最后在他强烈的要求下,连在床帏中的表现也要打分。满四分他就可以得一朵红花。红花可以在他做错事时抵罪。
他写完私报仍觉不过瘾,他背着手在屋里徘徊了一阵,突然诗兴大发,最后挥笔直下:
阳平鼙鼓动喧天,铁蹄翻飞尸满山。
纵马挺枪逢敌挑,威风凛凛胜当年。
营帐呼噜惊梦回,归去红花开遍野。
写完以后,陈信越看越满意,越回味越觉得自己水准提高了。他得意洋洋的吩咐道:“六子,去把姓萧的家伙给我叫过来。”
“是,大帅。”陈六子飞步去叫萧舜钦。
萧舜钦以为他又有什么大事找自己,连忙跟了进来。
一进大帐,他便肃然拱手道:“大帅叫我何事?”
陈信指指面前的将军墩说道:“坐吧。”
萧舜钦不明所以,只得坐下。
陈信清清嗓子道:“你的诗做得如何呀?”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献丑。”
陈信正色道:“那你可得好好学了,我的宝儿随我,喜好吟诗作赋。你不懂这些怎么能行?”萧舜钦愣怔片刻,旋即明白了他的深意,他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
陈信继续谆谆教诲道:“像上次你出来这么久,就该写首诗啥的报给她。好让她放心。”他沉吟片刻,脸上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诗作,递给他道:“你拿去好好参详参详。”
萧舜钦接过一看,脸皮不由得一抽。他垂下眼眸一本,肃然起敬道:“大帅果真是文武双全,这诗作意境开阔,格调高迈。非常人所能及也。”
陈信不禁笑逐颜开,满意的说道:“你这小子就是实诚。”
萧舜钦肃然拱手说道:“大帅珠玉在前,晚生岂敢班门弄斧?”
陈信很是大度的挥挥手:“罢了,这次我来帮你打理,下去吧。”
“晚辈告退。”萧舜钦大袖一挥,悠然离去。
☆、48第四十八章上兵伐谋
捷报传到京中;全城顿时一阵欢腾,百姓纷纷奔走相告。陈梓坤立即命崔博陵和秦元一起速发粮草辎重。文丹溪也命制衣坊赶制冬衣。
晋国三万精锐守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王起和一部分将领狼狈逃回了晋国。晋王闻讯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王起革职查办;贬为庶民。
晋国怒气未消;黑着脸问王恢:“陈军的谋士萧舜钦也是魏人;你对此人了解几分?”
王恢低头想了一会儿;小心答道:“此人是萧家嫡支;也是前朝萧相国的嫡孙。他性格清冷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是以,微臣只见过他几面,不曾深交。”
晋王咬牙叹道:“此人竟也被陈梓坤收拢到麾下效力,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她。”早知道当初在竹林行刺时,干脆连萧舜钦一起解决了也就没有隐患了。
王恢看着晋王变幻不定的神色,隐约猜出了些什么,连忙说道:“大王不必过度忧心,关于那萧舜钦,臣听说他素来以评断人事著称,未曾听闻他有兵学大才。此战之败,也是王起不了解此人,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所致。若是再派一个善谋之人前去,定能反败为胜。”
晋王的气愤略消,他柱着细细的银杖缓缓起身,在屋里极慢的踱着步子。
静默半晌之后又问道:“那依王卿之见,朝中谁堪为将?”
王恢目光闪了闪,笃定的说道:“王起的侄儿王勇。”
晋王一阵轻笑,摇摇头否决:“王起尚且败北,何况王勇!”
王恢接着补充道:“大王可再派一善谋之士辅之。”
晋王沉吟片刻问道:“田忆如何?”
王恢委婉回答:“田忆善于庙堂之谋。臣刚从魏国带回来一个谋士赵博,此人通晓兵略,而且最善长奇门遁甲,大王若是不信,可抽空前去考校。”
晋王一敲银杖,声音激昂的说道:“好!本王明日就去军营!”
再说陈信带领士兵进入阳平关后,萧舜钦当即建议他重修关城。经此一事,陈信对他多少有些信服,干脆将修城之城全权交于他。萧舜钦也不推辞,点名要了贺黑子和了陈六子做助手,开始了修复关城的大工程。原来的阳平关城池很小,敌军一旦登上城墙,将士们除了以死相搏外没有任何办法。这次新修的城池就是便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将城池分割成四个部分,外城,中城,内城,最后一层是山洞。平时可储藏粮草,到了非常时刻,便成了守军们的最后一道依托。
当陈军还在修筑第三道城墙时,晋国的五万大军已开拨到城外。陈信威风凛凛的立在城头上指着城下的晋军问萧舜钦:“小子,你说说该怎么对付这帮狗杂碎?”萧舜钦微怔了一下,虽然他早听说过太上王言行粗鲁,但在相处过程中他仍会被“惊吓”一番。陈信也隐约的捕捉到了萧舜钦神情的变化。他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十分含蓄的说道:“我的宝儿长的像我,性子却像她娘,最温柔文静……算了,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萧舜钦垂下眼敛,十分配合的说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过,我们还是接着说守城的事情吧。}”
“好,接着说。”
“敌军远道而来,需要大量辎重粮草,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跟对方耗下去就可。”
陈信无奈的点点头:“守城就是没劲,什么也做不了。唉……”
萧舜钦早有准备,他从袖中陶出一本册子递上来:“在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大帅,这是大王跟在下商议的边关屯田之策,大帅可在此期间打遭一批农具,等到来年开春便要使用了。”
“屯田?哦,我倒是听说过。也行,这就交给我吧。”陈信有了另外的事情,守城的事情就交给了贺黑子和陈六子,两人也算是久经沙场,又有萧舜钦在旁边辅助,守城自然不在话下。
晋军修整两日后,便开始了轮班攻城。陈军也分班守城,一时间滚木擂石凉水一起往下招呼。萧舜钦让人在最外层的护门墙上凿了许多方孔,又命人打造了铁叉,敌军的云梯一架上去,陈军找准位置,几个人一起用力叉住梯子往外一推,敌军便连人带梯一起坠落下去。晋军因此而亡的不计其数。赵博和王勇商量几日也想出了不少应对之策,但每次都被对方一一破解。骂阵、刺激对方出城作战,能想的办法都用了,但陈军却是出奇的沉稳,任凭晋军使出千般手段,他们只管坚守不出,打定主意,耗其锐气。
陈晋两军在阳平关对峙僵持。陈军守得像铁桶一般,任凭赵博诡计百出仍是无处下手。天气越来越冷,北方最难熬的冬季已经来临。陈军早早做好了准备,木炭粮草十分充足,极有耐心的继续跟晋军耗着,晋军却是进退维谷。
晋王更是愁眉不展,进则无功,退则不甘。他初登王位,先是联魏抗陈,如今魏国白白得了河津三城,魏陈两国眉来眼去,晋国却被硬撇在一边。他声势浩大的进攻阳平关,如今又陷入了这等尴尬的局面。他只得赶紧召回王恢问计,号称足智多谋的王恢这次也是一筹莫展,只得推脱道:“大王莫要着急,再等上几天看看有无转机。”君臣相对无言,最后不欢而散。
苏放见王恢已经离魏,他亦迅速回国。
“大王,阳平关战事进展如何?”苏放一回来,连家也没回便急忙进宫见驾。
“苏先生一路辛苦,快上茶来。”陈梓坤笑容满面的招呼道。
苏放也不客气,汩汩饮下一大杯热茶。陈梓坤趁这个空隙将阳平关的战况仔细说了一遍。
苏放双手抱着杯子问道:“如此说来,晋军如今是进退两难?”
陈梓坤痛快的笑道:“正是。”
苏放沉思有顷,肃然说道:“大王,联晋抗魏的时机到了!”
“什么?先生的初衷仍未改变?”陈梓坤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苏放坦然一笑:“这是长策,岂能随意改变。”
陈梓坤这次比上回更加犹豫,而且脸上多了一层激愤:“晋王先是联魏封锁陈国,再是夺我关隘,杀我两万守军和两员大将。本王不灭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苏放等她发泄完毕,微微一笑,说道:“大王忘了,我军先是斩杀一万津西守军,再杀得王起大败而归。”
苏放说完,又接着追问道:“臣斗胆请问大王,可有把握在短时日内灭掉晋国?”
陈梓坤摇摇头,诚实的答道:“没有。”
“臣再问大王,魏国的威胁可曾彻底消除?”
陈梓坤再次摇头回答:“不曾。”
苏放正色道:“臣劝大王不要以个人好恶来决断邦国大事。魏王性格刚愎自用,反复无常。且胃口奇大,大王以河津三城贿赂之,说不定他日他又要索要城池,大王若是不给,他定要兴兵伐陈,到时晋国定会趁火打劫。魏晋一定会重新结盟。两国联合锁陈的事情将会再次发生。再说晋国,相较于反常无常,贪婪狂妄的魏王。晋王为人较为理智,一旦他想通其中关节答应结盟,在相当一段时日内,陈晋两国可以和平相处。大王可趁机整肃内政,一旦时机成熟,两国一起东出中原。两国国力相当,暂时可以维持均势,大王可一边争战中原,一边积蓄力量。为将来大出天下做好准备。”
陈梓坤的怒气一点点的消逝,她极其认真的听着苏放的分析。然后,她又习惯性的一下下的敲击着桌案,凝神思索。
良久之后,她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面色庄重的说道:“先生言之有理,本王确实不该感情用事。晋国着实该灭,但却不是现在。”
苏放欣慰的点点头:“大王能这么想实是国之大幸,臣定当尽绵薄之力,为大王分忧。”
陈梓坤眸光一转,随即又说道:“先生要去出使晋国,那魏国怎么办?先生看谁人可代先生使魏?”
苏放豁达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大王无须忧心,臣临行前再次秘密进宫面见魏王,委婉劝谏魏王向晋国索地。恐怕这会儿,魏使已在路上了。而且大王若是有意交好晋国,此时同魏国的邦交最好冷一冷。否则会给晋国以首鼠两端的不好印象。”
陈梓坤顿时心情大好,拍案笑道:“先生真是好计谋,本王刚刚想到,先生却都已经下手去做了。”
苏放也随之一笑,谦逊的说道:“大王谬奖。大王日理万机,不像臣这样整日只专一揣摩邦交一事。”
陈梓坤无谓的摇摇手:“先生不必谦虚。我们来接着商议使晋的事情。”
苏放痛快的应道:“好。”
陈梓坤眼看天色将晚,便命令侍女将饭菜端进书房,君臣两人边吃边说,整整密谈了一个半时辰,苏放才满脸疲惫的走出书房,坐车回府。他稍息片刻,又接着去拜访了崔博陵,两人又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苏放这次才算是彻底放心。
等一切准备妥当时,已是三日后了。苏放带领十几名随从秘密进入了晋国。就在同一日,魏国的使者刚好离开了晋国。
晋国君臣正在满脸愤慨的商议着此事。
晋王脸色铁青,冷声说道:“今日朝会专议一事:如何应对魏王的无理要求。”
底下的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责怪魏王贪婪无耻,有的责骂都是陈王挑起的头。大多数都是泄愤之言,却没几个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就在这时,典客令袁就命人送来了奏报,晋王随意一翻,不由得一阵诧异。他沉吟片刻,便对众人说道:“典客署刚刚来报,陈国使者苏放今日刚到晋阳,他已经递交了国书,要面见寡人,众卿说说陈国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众臣也是一阵愣怔。晋陈两国素有血仇,两军仍在僵持对峙,苏放此时竟敢入晋
晋阳令陆砚冷笑道:“这个苏放一定是偷偷入晋,否则,晋阳百姓能把他撕吃了!”
“就是,我们堂堂晋国不跟这种凶残残暴的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