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记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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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南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边是南方,这边的植物较其它方位明显茂密许多。你们跟我走吧!”说完,向以南领着几人渡过小溪走向对岸。
“可是,以南,这个方向对吗?”又走了些时候,三人越走越深入山里,周围的植物越来越少,前方似乎是一片峭壁。李朝东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
“我确定是这里!”向以南看了看天,此时苍穹已经是一片灰色,天边隐隐泛出一道红光。
李朝东听到向以南肯定的话语,又看了看望北逍遥的身影,指的把话都咽回肚子。眼看着冰冷巍峨的山崖越来越近,直到,前方再也没有去路。
“以南……”
“找找看,谜底就在这附近。”向以南冷静地分析道:“谜题的最后一句是‘绝地又逢君’,而此处就是绝地了。”
李朝东听了向以南的话只觉得精神一振,连忙四下寻找起来。可是任凭三人怎么努力,却依然没有一点收获。李朝东深信却如向以南所言,谜底一定在这附近,可是到底在哪里呢?
“太阳出来了。”望北说道。
向以南闻言一看,太阳果然已经从东方生气,染得身旁的云彩一片鲜艳的色彩。小西曾说在山中和在海边看日出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若是平时,向以南一定会仔细的观赏,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到底在哪里?向以南皱着眉,用拳头打了一下崖壁。却不经意看见山壁之中有一个小小的缺口。‘绝地又逢君’……向以南思索了一会,想起了胡钦曾经接到的谜题——最美丽的花。仔细回忆了一下胡钦他们当时的情形,向以南笑了起来。
“以南你猜到了吗?”李朝东见向以南笑出声来,不禁问道。
“恩!”向以南点点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向以南足下轻轻一点,身体竟然像长有吸盘一般,爬上山壁。
“那是……”李朝东看到向以南爬上山壁间的一个缺口,身影渐渐隐入其中。不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望北,只见望北微微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知道的动作,只得静下心在山壁下等待向以南归来。
就在李朝东觉得过大概半辈子,其实也就一盏茶时间之时,向以南出了缺口,慢慢爬下山壁。“以南!到底怎么回事?”李朝东见向以南平安着地,忍不住问道。
“呵呵,你还记得胡钦他们在百花谷找到最美丽的花吗?”
“记得……”
“所谓绝处逢生,只得就是在我们以为没有路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路一直都在,只不过它被隐藏起来,需要我们发现而已。”
“哦……”李朝东点点头,“那你发现什么呢?”
“秘密,这是小西留下来的秘密。”向以南笑了笑,在初升的太阳下,面容显得十分的耀眼和英俊。李朝东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是那么的高大了。
“以南,你似乎又长高了!”
“是吗?”向以南笑了笑,将手放在胸口处放着谜底的地方,“我一直都在努力成长,甚至是迫不及待。”
“为什么呢?”李朝东隐约知道些什么,却又觉得似是而非
“因为……在等待机会来临的时候,我所能做的只是让自己有能力把握住而已……”向以南望这山壁,仿佛隔着山能壁看到遥远的南方。
擒贼
望北站在书院后院里看着四周一片片飞舞的淡红,安静得如同一棵树。书院大堂里孩子们因为最终猜出谜题的欢笑和谈论声时不时的传入他的耳朵,可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仿佛这尘世间的一切热闹都不属于他。
“主子。”俩摸黑影伴随着一致的声音出现在了望北的身后,快得让人几乎以为这只是自己眼花。
“嗯。”
“野蜂们想要蜇伤秦公子,已经被我们拔去了毒刺。”方后恭恭敬敬地说道。
望北点了下头,但并未做出称赞之词。
“这是我们在关口守到的书信。”方前见望北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连忙把书信送了上去。
望北借给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嘴角浮现出一个浅笑:“秦小西可真是我的福星。呵呵,看来他费尽心思在南郡布下的这颗棋子就快要被吃掉了。”
“可是这信上说的……”
“你们让公孙先生把这封信中的内容拓一遍送走,原信留下。我们只管看戏就行……”
“是……”
南郡驻扎的胡俊军队,随着胡俊将军的就久露面而逐渐骚动起来。整整两个月了,胡钦一直以将军外出或者思考战事为由解释这一古怪的事情。可是,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随着军中越来越多的关于胡将军受伤甚至是已经去世的传言,原本坚信将军之子的将士也开始动摇起来。如果将军没有受伤,为什么一直不来军营巡视?按照胡将军的习惯,他一直以来的都与军队共同作息,可是现在呢?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之前深信胡将军无碍的老将士们也不禁人心惶惶起来。要知道这南郡得以安宁全靠胡将军指挥,如果此时乌月国人来犯,按照现在军队的情况,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然而有的时候,人们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老王,听说了吗?乌月国二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离南郡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了。”端着一张花脸的士兵甲用手碰了一下正在睡觉的老兵老王。
老王被士兵甲弄醒了,倒也不生气,只用袖口揉了揉眼睛:“还不睡你的,想这么多干啥,这些自然是有将军考虑的。”
“可是……”士兵甲咽了一下口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可是,胡将军不是……”说到这里,士兵甲用手做出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你他妈的的胡说些什么!”老王锤了士兵甲的左肩一下,“胡将军可不会这么轻易……”
士兵甲揉了揉疼痛的左肩,咕噜道:“大家都这么说,又不是我造谣。胡将军要没……他为啥不出来?”
老王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睡吧,要是胡将军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我能不能活着回去见父母……”
“你们两个闹什么呢!睡觉!”一只脚狠狠地踢了两个士兵的屁股一下。
两人接着灯光一看,吓得脸色卡白,连忙说道:“是,魏副将!”说完两人闭上眼,以致于没有看到魏副将转身时嘴角古怪的笑容。
※※其实我是分界线※
“啪”几封书简给胡钦丢在了桌上。秦小西看着他脸色不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连忙拿起书简看了一遍。
“原来如此。”秦小西皱起眉。
“军中的四个副将都是知道父亲受伤的消息的。”胡钦叹了一口气坐在小西旁边,“魏副将跟随父亲多年,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世上一加一都不一定等于二,更何况人呢?付出与获得常常都不可能对等,还是看开一些为好。”秦小西轻声安慰道。
“我只是担心父亲……”
“秦贤侄说得对。”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只见胡俊的脸上虽然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却也精神灼灼。他看到两人站起来朝自己行礼,连忙示意两人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书简:“不过是副将们希望我去军中督战罢了。”
“可是魏副将明明知道你受伤了,居然联合一部分士官上书要求父亲督战!”
秦小西看了看两位的表情,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其实,在我们采到虎草返回南郡之后。我曾派王二到军营中打探过……”
“哦?”胡将军闻言眯起了眼睛,“贤侄打听到什么消息?”
沉思了一会,小西还是说道:“恐怕魏副将这封书简的来意并不单纯……”
胡家父子对视了一下,低下头,周围的气氛凝重得让小西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小西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默默地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秦贤侄,你可否有证据。”胡俊的声音从小西背后传来,带着一种苍凉的味道。
小西摇摇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王二亲眼看见有黑衣人进出魏副将的帐篷,并且,看到魏副将把黑衣人送去的信函所放置的位置。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王二没有取出来。”
胡将军闻言挥了挥手,秦小西见状,作了一个告别礼,慢慢关上房门,阻断一室沉重的气氛与室外阳光灿烂的天气。已经四月了……
过了几天,几封书信由胡钦转送到了几位副官手中。信中的字苍穹有力,刚正不阿,赫然是胡将军亲笔所写。几位副将都是跟随胡将军多年的战友,因此对将军的笔迹熟悉非常,看到信时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既然将军叫我们稍安勿躁,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将军的身体可好?”小西扮作小厮站在胡钦身边,一眼认出说话的是赵副将。
“父亲身体已经恢复。”胡钦微笑道。
“那将军为何不亲往军营督战?”魏副将瞟了胡钦一眼,“眼下乌月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将军竟然也能坐得住?”
“魏秉,你是何意思?”性急急躁的韩副将喝道,“将军之事,岂容你我闲言碎语!”
“韩副官此言差矣。我们都是天子手下的将士,服从的是天子。将军闭门多日,显然是对天子所赐予的职务并不在乎。那么,还算什么将军?”
“魏秉!你……”
“各位副官冷静一下,家父吩咐,三日后请各位到南郡巡抚府有要事交待。请几位莫要推辞。”胡钦看了秦小西一眼,神色极为诚恳地说道。
几位副官一一应承下来,神色却又莫名其妙。只有魏副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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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公子,胡俊那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之事?”魏秉对着帐篷内的黑衣人恭恭敬敬地问道。
“意外应该不至于。他一直躺在床上,相比时日不多。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叫你们去?”
“我想,可能是临死前有些事要交代。”魏秉推测道。
黑衣人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上面平时与你联系的书信你放在哪里?”
“我已经烧毁了。”魏秉眼光微微一闪。
黑衣人满意地笑了笑:“那么明日你小心些。”
“是……”魏秉看着黑衣人出了帐篷,嘴里淬了一口,翻开床下的一个箱子找出一个上了机关的铜箱,嘴里笑道:“呵,烧毁?我才没这么傻呢!”说完,魏秉把箱子放回原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是夜,几个玄衣人在魏秉的帐篷外撒下一些迷药,然后轻轻潜了进去摸出那个铜箱。用一根铜丝技巧性的弄了一下,铜箱上的机关便被几人打开。几个人从铜箱里拿出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又将另一部分留在了书卷之中,再不慌不忙地把铜箱归于原处。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日一早,秦小西和胡钦便在巡抚府的大厅等着几位副将的到来。秦小西依然穿着一身灰色的棉布衣服,扮作小厮的模样站在胡钦一旁。左等右等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见这位副将的身影,秦小西不禁揉了揉胳膊和腿,想要坐下偷懒。偏偏这个时候门童来报几位客人已经进了大门。和胡钦交换了一个眼神,秦小西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稍过片刻,几位身着战袍的副将便一次走了进来,见大厅里并无胡俊的身影时,几人不禁一愣。
“贤侄,请问将军在何处?”赵副将问道。
“是呀,将军呢?”韩副将急冲冲地问。
“唉……”胡钦神色悲伤地说,“各位叔叔伯伯都陪同父亲征战多年的。父亲与各位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虽然不是兄弟,但是父亲如何对各位,相比各位叔伯也都知道……”
秦小西趁着胡钦说话的当头,仔细打量这者几位副将,眼睛在魏秉身上更是多停留了几刻,只见他听到胡钦的话时,眼中一黯,随即又被野心堆满。秦小西把这个变化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其实父亲中了敌人的毒手,躺在床上已经很久,因为没有解药。上个月开始便进入昏迷状态。”胡钦的声音很低沉,甚至略微有些哽咽,但一字一字敲在几位副将心间,却让他们有些惊愕。
虽然心里早有所准备,但韩副将还是很激动:“贤,贤侄,这话可不能乱说,将军他……”
“韩伯伯,将军是我父亲,我怎会乱说。”胡钦看到韩副将跌坐在椅子上,知道他是真心关心父亲。
大厅里虽然有六个人,一时间却安静得连根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那么,将军可有留下什么遗言?”魏秉打破了一室沉默。
“魏秉你什么意思!”韩副将一听,气得虬髯一根根竖了起来。
“我只是询问贤侄,与你何干?”
“将军只是养病在床,你为何说将军已去世?”
“我何时说过?”
“那你为何说遗言!”
魏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只是一个粗人,自然不会用词造句。”
“两位叔伯不必争吵,父亲确实留了话给几位。”胡钦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