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记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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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浮现出一个哀怨缠绵的故事,可是故事之后的那些事呢?
秦小西猛地抬起头问道:“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呢?和你父亲有关系吗?向家又怎么和王族的人有关系呢?还有……”
“你在干什么?”秦小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向以南移到了床上。而那个罪魁祸首此时正俯在她的身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脸上接连变幻的表情。
……
秦小西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向以南瞬间压下来的唇给堵在了嘴里。贪婪的舌恨不得将小西的口腔占满,一点一点细腻而温柔缠绕着小西的舌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缓慢而煽情,他的舌尖描绘般地勾画过秦小西的上颚,引导小西的与之共舞。
身体想要融化一般,意识逐渐朦胧不清。
向以南浓烈的眼神,那柔软的嘴唇,炽热的气息,都令小西的身体微微发颤,即使想动也没有力气,因为颤栗的不仅是身体。
“唔……唔……”
向以南的手牢牢固定住小西的头,深深陷入柔滑的发间。
激情如火!但这强势的动作里面又饱含着无限的爱意。
长久又甜蜜的吻终于结束了,秦小西完全忘记她之前想说什么话,向以南优美的嘴唇微扬起,灼热地凝视著她,似乎不会因为这一个浓烈的亲吻就心满意足,他的头略微下沉,火热的嘴唇落在小西的耳畔,吮吻著她敏感的耳窝后方。
小西瑟缩了一下,但向以南丝毫没有动摇,徐徐往下,唇舌温柔的爱抚着小西的锁骨。
好像被绒毛团搔痒一般的酥麻感觉,秦小西缩起了脖子,而向以南却干脆用双手紧揽住他,执著地吻著她颈动脉处。
“南儿……你答应过我的……”小西喃喃说道。
“是的。我真是后悔死这个约定了。不过,在这之前,让我先稍微享受一下吧。”向以南笑着把话说完,嘴唇有回到了小西的唇上,挤进了她还来不及说话的口中。
似曾相识燕归来
过了三天,龙翔宫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这使原本就十分凝重皇城更是变得人心惶惶起来。怀揣着各种心思的王公大臣后宫妃嫔,莫不都想从秦小西嘴里探听虚实,好为以后的变化早作打算。但这一泼又一泼接踵而至的人们,却都被驻守在紫云别院门口的御林军给拦了回去。
“未得皇上许可,任何人不得进见!”
可是轩辕鸿氜还没有醒来,谁能见得着呢?就算是见着了,又能得到许可吗?
从南疆到北塞,那些本来就潜伏在其下汹涌的暗流顿时变得明朗和清晰起来。除却失了势的两位皇子,有可能成为新主的,便只剩下了大皇子轩辕鸿鹄,十皇子轩辕望北和十一皇子轩辕容若。这三人,都有各自的势力背景,又深得皇上的喜爱。日复一日,朝廷上的争吵已经不断,而私底下的拉帮结派也进入白热化。其中又以大皇子轩辕鸿鹄为胜。
这轩辕鸿鹄的母亲李贵妃,是当朝宰相李健的女儿。李家人三代为相,在奉天朝有着极高的政治地位。而李贵妃表面上的柔顺乖巧也使得到皇上对她十分喜爱,加之所生之子又是太子,她也借此有了与皇后在后宫分庭抗礼的地位。现在轩辕鸿氜迟迟不醒,如何为李家在奉天朝争取更大的利益变成了她行事的重中之重。
朝廷上的李氏门人众多,但多数为文人,而奉天的军权则集中在胡俊的手里,怎么样才能得到胡俊的支持,一下子成了李氏族人的最头痛的事。
历数各代王朝,文武大臣能和平相处的少之又少。而李健和胡俊也一直是水火不相容。李健总以为胡俊不过是一介武夫,空有力气却没谋智;而胡俊也看不惯李健的虚与委蛇和圆滑狡猾。虽然李贵妃曾好几次想使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但收效甚微。如果胡俊谁也帮也就罢了,要是偏向了其他两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位。那么将对轩辕鸿鹄最后能否登上宝殿,增加了难以控制的风险。
虽然李氏族人的心里十分着急,但轩辕望北和轩辕容若那里迟迟不见动静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但始终不明白这两人按兵不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夜半,龙翔宫。
守在门口的太监倒了一地。
一个黑人慢慢走到龙床跟前,伸手轻轻掀开金丝帷帐。
床,是空的。冰冷得不像是有人睡过。
那人猛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身后站了一群拿着武器的侍卫。
“呵!你果然没事……”那人倒也不急,只是悠哉悠哉地坐到床沿边。
“大胆……”气势十足的侍卫正欲提刀上前,见轩辕鸿氜摇了摇手,便立刻忍住后面的话,默默退了回去。
“不这样,你怎么会来呢?”轩辕鸿氜不怒反笑。
“不。原本我就打算来见你。只是一直没有等到机会。”来人挑高一边眉毛,说着似真似假的话。
轩辕鸿氜点了点头,一挥手,那群侍卫便无声无息地推出了房间。
“可以揭开你的人皮面具么?”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轩辕鸿氜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那人的身边说道,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
那人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然而将面具取下,露出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昊玥……”轩辕鸿氜的声音有点破碎,纵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咋一看到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时,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
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就像潮水一般扑面而来,将轩辕鸿氜牢牢地困住。彼时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热血男子。
“我不是昊玥。轩辕昊玥已经离开很久了……”轻柔的声音却说这世上最无情的话。
轻颤的手顿在离男子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轩辕鸿氜的脸像是被撞击开的冰层,顿时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他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和悲伤。不愿意那个记忆中惊若天人的人竟然就这样走了。他颓然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竟然成了一片死灰。
“孤,不信……”轩辕鸿氜摇了摇头,神色游移。
“他走了……”
“不……”
“他走了……”
“不!”轩辕鸿氜心口一痛,顿时咳出一滩鲜血。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如同绽放的红梅。匀染出一片血红。
“那一年在淮阳,王家,难道你都忘了么?”悦耳的声音在轩辕鸿氜听来,无疑是地狱里的恶鬼之音。那些刚刚结痂的伤口有这样被这人无情的撕开,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散发出淡淡腐臭。
那一年……淮阳……轩辕鸿氜抬起自己的双手,只觉得上面沾染了血腥,像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将他的灵魂慢慢吸了进去。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茅屋外……
离弦的箭狠狠地刺入一个白衣人的胸……
血,无休无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染红黄色的土地,将天空也染成一片血红……
从此,我便与你无牵无挂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轩辕鸿氜……你永远不要再见与我有任何关联的人……
白衣人素来温和的脸上满是决绝,火屋轰然倒下,将他埋葬在了其中……
从此天人永隔……
“孤有什么错?是你!如果当初你不选择离开,这万里江山,有孤的,未必还能落了你的?但你却偏偏要离开……孤恨你,这世上没有孤得不到的,只有孤不想要的!”
向以南轻轻笑了笑,看着轩辕鸿氜额上的青筋,和赤红的双眼,眼里除了淡漠再无其他的情绪。
像是感受到了向以南无言的嘲讽一般,轩辕鸿氜突然冷静了下来。
“你与他实在太像了……”过了一会,轩辕鸿氜开口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目光逐渐恢复了清明,“我几乎以为你们是一个人……”
说道这里,轩辕鸿氜顿了一顿,但两人对他隐住的那句话都心知肚明。
“是的,我毕竟不是他,这世上只有一个轩辕昊玥……”向以南笑道,“陛下,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皇叔……”
轩辕鸿氜看着眼前这个叫做向以南的人,神色一恍,又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男子。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便软下大半:“你父亲他,定然恨我吧……“
向以南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吧话说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其实,当初若是他肯回来,这天下孤也可以让给他……”
“可能吗?”向以南轻嗮了一声,打断了轩辕鸿氜的话,“如果这句话在五十年前说还有可能是真的。但现在,当你已经掌握了天下这么多年之后,你觉得有可能吗?人的欲望就好比一个无底的黑洞,当你已经拥有的时候,你会想的,只不过是如何去拥有更多。那些如果的事,都只是你臆想出来以减轻自己罪恶感的子虚乌有罢了。
当初你那一箭射向我父亲的时候,难道真的只是为你你所谓的背叛?我想恐怕不是吧。这天下,本该是我父亲的,他不要是因为,你是他的哥哥。当初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我想,我父亲可能已经预测到了,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他。只是他想赌一下,可惜他还是输了。
你要问我,我父亲怨不怨你?我不知道……我想,你的心中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吧?那么你又何必问我呢?”
“是啊,孤为何要问你呢?孤做事莫非还需要什么准则么?”轩辕鸿氜笑了笑,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那么你呢?你到孤这里为了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放过我与小西,莫忘了我父亲曾要你许诺,终生不得逼我与你相见。”
“孤并没有逼你,不过只是带来了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恰好是秦小西罢了。”轩辕鸿氜说道。
“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向以南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绪。
“如果你肯交出轩辕大帝留下的东西……”轩辕鸿氜顿了顿,缓缓说道。
“莫非你以为在我这儿?”向以南问。
“你可以考虑一下。你应该知道,秦小西虽然长得不怎样,不过心仪她的人,还是有的。”
“呵……”向以南慢慢走到窗边,回过头看着轩辕鸿氜,一字一句说道,“我以为,你对我父亲多少有一点愧疚感。没想到我错得彻底。”
说完,向以南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轩辕鸿氜看着向以南离开之后,脸上自负的表情瞬间分崩离析。他身上的气力方佛被人抽干一般,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软,便滑倒在地,打碎了摆在一旁的白釉瓷瓶,割破了手指,发出“哐当”一声。
※※
轩辕望北一向起得很早。这是从寒山书院回来之后便养成的习惯。
天刚亮,他便已经练习完一套招式。坐在桌前喝粥了。
这几天宫里并不平静,甚至整个奉天朝都不太安静。但望北却一直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沉默。他不是不知道大皇子及李氏族人的一举一动,但是他不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越急,越容易出错,更何况他总觉得这一切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皇上把秦小西带到宫中的事,虽然之前他并不清楚,但是个中原由他却隐隐约约知道一点。这么几年以后在看到秦小西,望北非但没有一丝疏离感,反而更升起了一种执念。
如果那个人只对着他笑,那该是一件多么的惬意的事啊……
桌上的早膳刚刚撤下,屋子便进来了两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他们对着望北行了一个礼,其中一个人说道:“殿下,丑时的时候,龙翔宫去了许多太医,说是皇上的病情又加重了许多。”
“哦?”轩辕望北想了想,问道,“方前方后。你们可曾查过陛下的药渣?”
“禀殿下,奴才等曾取了一点。这确实为心疾之药……”方后说道。
“嗯。”望北点点头,“轩辕鸿鹄那边呢?”
“李家的人最近多次派人去将军府和一些军士的住处,但似乎没有什么进展。这些年李健于军队的隔阂甚深,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化解的。奴才觉得武将们应该都知道,如是大皇子……对他们是不会有好处的。”方前把话说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十一皇子那边,您看……”
“容若那边你且不管,只管好生盯着轩辕鸿鹄。”望北打断方前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事儿我觉得不太简单。仔细别上了圈套才好。这些年布置的网,等得就是这一天。可是越是临近了,咱们越得小心。当年五皇子就是太过于着急,被咱们抓住了他私通乌月国陷害胡将军的把柄。现在大皇子越是张扬,他的下场就越惨。”
“殿下明鉴!”
“紫云别院那边?”望北轻声问道。
“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郡主身边的人都是陛下派过去的。而这几天御林军将里面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您看陛下会不会?”方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望北的脸色。
“不会。”望北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笑,“你们且下去吧。注意我说的便是……”
“是!”说完,两人又行了一个礼,快速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