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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苦丁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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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花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跳下轿子逃走算了,犹豫半晌终于下决心伸手掀帘:死就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呢还,死道士,让你不管我,我回去扒了你的皮!

此时轿子一矮,停住了,犯花顺着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差点没吐血——县衙后门。

满心哀怨的哀嚎:就犹豫这么一下,怎么就到了?!

犯花自然不知道,此时县衙新房里猫着的,居然是游医和含羞草。

含羞草把新房里能吃的都吃了,能喝的都喝了,能拿的……也都揣起来,坐在光溜溜的桌子上晃着小短腿凶神恶煞的咬着空盘子泄愤。

游医不耐烦的夺下来放在一边:“我又没虐待你,吃什么盘子。”

含羞草不满的扁扁嘴,大哼一声:“这个死女人!她要是敢来,我非掐死她!”

游医双手环胸冷哼道:“她要是不来,她娘会掐死她。”

其实掐不掐死倒不是重要的,一个被退过婚的女人,再来一次逃婚,只要被人知道,又是这样的小镇,那不要说她了,连带整个花家的名声都没了,待字闺中的老三不会有人要不说,就连嫁出去的老大、老二在婆家的地位都会一落千丈,更别说花老五以后还有没有姑娘敢嫁给他当媳妇。

所谓逃婚,不光要有勇气,还要有拖全家人下水的狠心才行。

“娘?娘算什么,不就是生一下而已,不听她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含羞草鄙夷道,“不嫁人又不会死,她要是不跟小南绑在一起,那小南现在什么灵兽都不用找了,可以去找个好棺材,直接可以在自我了断和被长老了断里选一个进去睡了。”

百行孝为先,含羞草这样的话一出口,游医立刻看了他一眼,眼里透着不屑:“你……有爹娘吗?”

含羞草没察觉到游医语气的变化,仍旧摇着小短腿,理所应当道:“我当然没有,不光我,小南啊、一起来的那些家伙啊、族里那些小鬼啊,我们差不多都没有。就这该死、要命的历练,离开的就没见几个回来的,那些成天吹嘘着怎么活下来的长老一定都是变态啦变态。真不知道我爹娘生我干嘛,自己都活不下来还要生我,害我也要这么倒霉,我要换家投胎啦!”含羞草撅着嘴,“不爱我,爹不疼娘不爱,你个庸医也欺负我,小南又要死了……那个死女人,她敢进这个门我一定掐死她给小南殉情。”

游医把盘子塞回含羞草嘟囔个不停的嘴里:真的很难……活下来啊?游医扶额浅浅一笑:“我突然也想逃走了。”

含羞草立刻挥着小拳头冲他凶巴巴的呲牙:“你要是敢这么不爱我,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扔去炒了!煮了!煎了!腌了!”

我会让你活到老死

轿夫贼头贼脑的去敲敲那个紧闭的门,门立刻打开,一个同样贼头贼脑的喜娘手忙脚乱的跑出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见犯花还在轿子里坐着东张西望假装不存在的那副不爱出来的样子,急三火四的挥着小手帕捅她,好像犯花是一大箱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似的下死手拖走。

这亲成的,绝对简练。

喜娘直接就把犯花一个人塞进新房里去了,什么拜天地、什么敬公婆,居然全省了。

简洁,简直太简洁了,简洁的……比纳个妾差不了多少了。

比被纳妾更可怜的就是——新郎官不在崭新大红的新房。

不过现在犯花的想法完全变了——简洁好,没人好,要是没人知道就更好了。

只要都没人知道你嫁,丫就更没人知道你逃婚了。

犯花怀揣着美好而……简单的愿望,进新房第一件事就是屁颠屁颠的翻窗子。刚把窗户推开,还没等跳,身后一个阴嗖嗖的声音传来:“死丫头,你在干嘛?”

犯花手一顿,尴尬的笑啊笑:“咳……风景不错,我瞅瞅而已……”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抓个正着,胆战心惊的慢慢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一脸挑衅装鬼吓人的含羞草。犯花登时换了脸子怒瞪:“干嘛啊你,吓唬我好玩吗?”说罢,继续笨拙的爬窗子。

“那你呢,你这是干嘛?”含羞草的表情已经和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屠夫很相似了,就差手里一把菜刀砍向犯花。

若是屋里就犯花一个,那她早就不管不顾的姿势再难看也翻窗户跑了,可惜啊,这俩家伙出现的真是太是时候了。犯花为了不要太丢人,只好去搬椅子,也就没顾上看可怕的含羞草一眼:“还能干嘛,看不出来吗,我逃婚啊。”随即直起腰杆指着他俩,“你俩好意思这么看着我一个人弄?快帮我!”

游医这辈子估计大多时间都是靠发呆度日的,又神游了。

含羞草一愣,随即冲她甜甜一笑,翻身鞋子也不脱的滚到床上去霸占了新被褥,像只猫似的懒洋洋的缩着:“不管,不管,我才不管,应该是你爱我,你宠我,哼哼,才不是我管你呢。”

犯花也没真指望他俩管,自顾自把椅子搬到窗下,踩着就跳了出去,欢快的冲他俩摆摆手:“我走啦,新房你俩好好睡。”

还没等拔腿,又迟疑起来,站在窗根地下不敢走。

游医出神回来,对犯花淡淡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边我们来想法子。”

“别出馊主意。”犯花叮嘱一句,扭身要跑。

“哎,你等会儿。”屋里的含羞草叫起来,飞快的跳下床,一脚踩着椅子跳上去挂在窗棂上,“花老四,你来,你回来。”

犯花一扭身又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反正你出的去这个门出不了外面的大门,只要你帮我个忙,我就带你出去。”含羞草瞧见游医似乎很有兴致的侧耳在听,支着身子伸|奇|长手臂捏着犯花的耳朵把她|书|揪过来,故意不让他听见,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只见犯花的表情转瞬之间千变万化,退开两步连连摆手:“我才不干呢……”

含羞草挂在窗子上泪流满面:“你不爱我,你抛弃我,你太过分了,居然欺负人见人爱的我。天打雷劈,你一定会被最爱我的老天爷天打雷劈。”

犯花突然间也想泪流满面。

“你不干本大爷就满大街宣扬你逃婚!不,满世界!”含羞草满地打滚,“顺便宣扬你和小南私奔。”

“我错了,真的……”犯花真的泪流满面,“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滚钉板都行。”

含羞草满意了,得意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没心没肺的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跃轻松翻过窗子,在屋外冲着又是一副神游太虚摸样的游医叫道:“走啦、走啦,本大爷都不陪你,你一个人洞房花烛有意思嘛。”

游医招魂回来,一面翻窗子一面哼道:“你又出了什么破点子?”

含羞草瞅着他落地,伸腿绊得他一个踉跄,兴高采烈的跑开:“本大爷愿意啦啦啦,你管不着。”

含羞草干掉看门人的方法十分的……直接——把看门看得直打瞌睡的那人敲晕扔一边。犯花瞧着含羞草手里夸张的举着的个看起来比他脑袋都大的、比他人都重的黑乎乎的大锤子,小身板被压得摇摇晃晃的,不由得一阵害怕:“不、不会死人吧……”

游医推开小门的门,对犯花做着快走的手势:“木头涂的能有多重。”见犯花一脸惊诧,又道,“真的铁锤别说这小地方买不到,就算真的有,含羞草也举不起来。”

犯花默了一下,看见含羞草随手把大锤子一扔,抱怨一句:“什么破木头,怎么这么重。”

离着道观大门只剩一个拐角,含羞草使劲推一步三退的犯花自己过去:“我教你的你记得说啊,不说本大爷满世界宣扬你私奔。”

犯花打着退堂鼓不敢去:“我……你……我说不出口啊。”

游医再次不动声色的侧耳。

含羞草偏不想他听,含糊其辞的退让:“那你就抱着可怜的小南哭,其他的本大爷给你做了。”

犯花这才不情不愿的拐出去。

道士就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垂着头靠在门框上,手里拿这个树枝无力的在雪地上比比划划,两眼无神的看着雪地发呆。

静寂的夜晚,冷冷的月光,空荡的小巷,没有人气的开着大门的道观,怎么看道士怎么觉得出奇的可怜。

犯花又凑过去几步,离着道士两米开外,大声的咳了一声。

明显的,道士身子一顿,缓缓的抬起头开,定定的看着犯花,直勾勾的看得犯花脸上泛红。道士突然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又使劲揉揉眼睛,惊喜的站起来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着跑过去,兴奋的冲着犯花伸手过去,见犯花明显的缩了一下,想起来还有个什么授受不亲,只得尴尬的转手挠头,仍旧挡不住那股子兴奋劲:“你、你回来啦,那个……还走吗?别走了呗……”

那边含羞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蹲在道观墙头冲着犯花使劲的比手画脚,把犯花吓了一跳。含羞草急三火四的比划着拥抱的姿势,无声的做着口型:抱啊,快抱啊,哎呀,急死我了,你是想急死我好灭口是吧。

犯花被含羞草弄得郁闷死了,一脸哀怨的瞅了道士一眼,瞅的道士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更哀怨的挨到道士怀里。道士浑身一抖,手足无措的磕磕巴巴道:“命犯桃花,你这是怎么了?你、你可别吓我啊……”

犯花越过道士的肩头往墙头看了一眼,含羞草已经没了,道士太高……也可以说她太矮,平视的视线都被道士的肩膀给挡住了,看不出去,也不知道含羞草是下来了,还是……嗯,下来了。

只听含羞草仰天三声笑,冷不丁把手挡在前面隔着自己和道士的犯花吓的反手就抱住道士的腰。道士身体一紧,扭头看着发傻狂笑的含羞草,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游医慢悠悠的从刚才那个拐角出来,慢悠悠的蹲下捏了个雪球,慢悠悠的扔向傻笑的含羞草。

正中含羞草张着的嘴。

含羞草立刻不笑了,吐了雪球连“呸”几声,又吐了两下舌头,委屈的揪衣角泪眼汪汪:“死庸医,坏人!太过分了,欺负人,呜呜,你等着最宠爱我的老天爷给你天打雷劈吧,死鬼!死人!死相!”

游医习以为常的当耳旁风随它摇曳着飘走。

含羞草这才转向道士,本来似乎还想再狂笑两声壮声势,余光一瞥,游医又慢悠悠的掂着一个雪球,只得咳了两声省略,直奔主题,摇头晃脑道:“小南啊小南,你知道嘛你,那个小破县官接了花老四去,是为了送给我们又贵又重的假国舅爷来着。”说着,得意洋洋的一指游医,又一拍自己的胸脯,“托你的福哟,这洞房花烛我俩很舒服。”

道士脸色阴沉,低头看犯花,犯花低着头装不存在,又看游医,游医又神游出去了。道士推开犯花,凶恶的冲含羞草呲牙:“你!选个死法!”

含羞草眨眨眼,一溜烟躲到游医身后,可怜巴巴的探着头:“小南……咱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你居然不爱我爱那个女人,你,你重色轻友啊你。”

游医慢条斯理的往一边躲开一步,往道观大门走过去,路过犯花的时候顺便招呼她一起进去别在外面挨冻。

犯花忧心忡忡的望着拖着个木棍的道士逼近可怜兮兮的含羞草,迟疑着是不是该阻止一下。

“他俩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含羞草多少话可信他清楚。”游医跨过门槛时道。

犯花和游医相对而坐在暖烘烘的正堂喝茶。犯花手里握着暖暖的茶杯暖着冰凉的手,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游医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你知道那个道士要带你做的事,是多危险的事情?”

犯花又想起黑葫芦诛杀小女娃的事,有些畏缩的垂下头,却又立刻鼓足勇气看向游医:“我知道。”

“那就好。”游医淡淡的说完,看向门口。

这时候,道士飞奔进门,气喘吁吁对犯花大声道:“命犯桃花,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若是肯跟着我,我保证让你最后一定是老死,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你嫁给谁我都不拦着你。”说罢坚定的看着犯花,又补了一句,“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含羞草跟在道士后面一瘸一拐的进来,一脸的鼻青脸肿,坐在门槛上开始笑。

犯花羞得满脸通红,头都不敢抬了,小声埋怨:“你……你就不能含蓄点。”

道士紧张的念叨两声“含蓄,要含蓄”,然后“含蓄”的对犯花道:“我含蓄的……你答不答应啊?”

犯花羞得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含羞草指着道士跺脚狂笑。游医站起来叹息:“你们真是世外野人。”然后走过去踢了一脚含羞草,“走了。”

含羞草撒娇说被道士打了,浑身疼,爬不起来,非要游医背。

游医背着含羞草回家。

只能靠月光照明的小巷里,含羞草扭动:“你看清楚点,别把我摔了。”

游医没理睬。

含羞草支着小短腿,信誓旦旦:“庸医,我也不会让你死掉的哦。”

游医仍旧没吭声。

“因为你要是一不小心提前死掉了,我也就离挂掉不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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