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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首若相离 作者:游小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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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将你灼之殆尽,本宫不过随了她们的愿罢了。”
  锦离亦不愿多言,只喃喃道:“情不因我动,我却因君死,归兮归兮,奈我何!”黑沉沉的牢房内,但见那墙壁上镶嵌的青铜兽嘴里衔着的琉璃灯盏,忽明忽灭,照见每个人脸上惶惶心事。紫玉望着眼前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的锦离,良久,只淡淡道:“送她上路吧。”
  说罢,那侍立旁侧的戍卒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条素白如雪的白绫,看着他们的步步紧逼,她突然仓惶一笑。脖间骤然一紧,只觉胸口顿时窒息难抑,她本能的伸手挣扎几下,也垂了下来。趁着还有意识,她睁大双眼扫过四周,上百种刑具,独独取了那三尺白绫,也算是厚待她了。
  有轻微的风掠过耳畔,夹杂了一缕极淡的紫檀香,只听得那杂沓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他来了吗?她极力睁开双眼,终是无力的垂了下去,隐约听见一句:“住手。”声音冰寒,仿佛外面那殿檐下结着的冰凌,刺入众人的耳膜,直直冷到心里。
  倏然间嬴政已在内官的簇拥下走进来,脸色阴沉可怕。众人早已唬的跪在地上,他清冽的眸子扫过锦离,见她已然昏了过去,本就阴沉的脸上顿时骤然发作,他先大踏步上去将锦离抱起,动作极轻,生怕扯痛她的伤口。旋即又冷声道:“来人,将这几个狗奴才给朕带下去,即刻处死。”说罢又看了紫玉一眼,道:“传旨,苏洪之女苏氏,虎狼心肠,嗜妒成性,即今日起,褫夺封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收回所有妃子之物,幽闭华清宫。”
  紫玉从容的跪在地上,只觉心下一沉,腻白手心里却是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望着被簇拥出去的嬴政,蓦地瘫倒在地,又被跪在身侧的清月扶了一把,那极力自持的娇容上,冷汗涔涔,像是害了一场大病。清月声音哽咽,道:“主子莫要担心,奴婢这就打发人去将军府上。”
  清冷的庭院里,巨缸中疏疏开着几支梅花,打远就能闻见那清冽幽香袭人,胡姬披了件绛紫貂裘大麾立在殿前,极目跳去,那天通透发亮,团簇的白云如棉似絮,仿佛地面上初下的大雪,令人心旷神怡。
  远远瞧见竹影一路小跑上前,姣好的脸上泛着两团红晕,仿佛黄昏时分那半天绮霞绚烂浓染,额头上也已被汗濡湿。她行了个礼,喘着粗气道:“果真如主子所料,那位听到后就去请了皇上,这会儿子皇上正抱着她往长信宫的方向去。”
  胡姬轻点头,问:“那丫头伤势如何?可是还有活头?”竹影道:“奴婢见皇上出来时脸色极难看,猜着定是伤的严重,怕是活不过明天了。”胡姬盯着那开的极艳的梅花好一会儿,才道:“走,咱们也去瞧瞧。”


☆、第六十章:踏青无侣草萋萋(二)

  森森殿内寂然无声,唯闻深处那案上的铜漏,如水声般滴答有序。夏无且请完脉后退了下去,锦离一直昏迷着躺在御榻上。嬴政心下焦急,如同困兽在殿中踱了几个来回,方宁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道:“皇上,离儿是有福之人,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殿外赵德小跑进来报:“皇上,胡妃娘娘求见。”嬴政蹙了蹙眉心,低低的说了声:“传!”赵德应了“是”后退出去,不一会儿便引着胡姬进来,见胡姬娉婷而入,向嬴政敛衽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嬴政示意她起身后,问:“爱妃前来可是有事?”胡姬道:“臣妾素闻锦离姑娘伤势严重,理应前来探望。”目光穿堂而过,一直停在御榻上那躺着的娇弱女子身上,心疼道:“真真是可怜见儿,那般狠心的奴才,皇上定要严惩才是。”
  未等嬴政发话,方宁朝她从容一礼,道:“姐姐说的极是,不过那帮奴才早已被皇上下旨处死了。”胡姬一怔,对上她那双清凉的眸子,却像是袭来的北风,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半晌,问:“既然如此,那皇上当真要废了玉妃?”
  嬴政凝然道:“苏氏素性毒辣,且勾结外臣,干涉朝政,朕没杀她已算是天家恩慈。”胡姬望了锦离一眼,喟叹:“玉妃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臣妾担心,苏将军那儿定不会善罢甘休。再者说,苏家两位公子和锦离姑娘又素来交好,姑娘心善众所周知,若是两位公子前来求了姑娘,只怕是会答应下来。”
  方宁反倒不以为然,道:“姐姐这话说的不尽实,是玉妃要置离儿于死地,又岂有再替她求情的道理?”嬴政冷冷道:“朕管不得她是谁,只要胆敢伤害离儿,朕定要她以百倍千百的痛楚偿还。”说罢又对胡姬道:“爱妃,日后这后宫就交由你署理,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朕眼下作伐了去。”
  其实胡姬早就署理后宫,如今又有了嬴政的旨意,见她行了礼,轻声道:“是,臣妾定不负皇上重托。”
  殿内一时安静极了,嬴政望着御榻上那张因巨痛而扭曲的脸,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仿佛那火辣辣的鞭子抽在他的心上,每一鞭都痛入骨髓。他说过要护得她周全,却看着她忍受着痛苦,而他去的却又那样迟。
  殿外赵德再次走进来道:“皇上,苏将军求见。”忽然只听得他发了笑,那笑声如同一把极锋利的匕首,生生剜在心口上,千疮百孔,那淋漓着的鲜血瞬间攒入四肢百骸。赵德唬的喊了句:“皇上。”只听嬴政冷冷道:“来的倒是快。”
  嬴政负手急驰,只余了一抹冷冽冰寒的背影。那些往事如陈渣旧滓轰然涌上,同样的下雪天,洁白的雪珠子打在殿外那琉璃瓦上飒飒有声,她穿着一袭大红凤彩吉服,秦国使者送来的聘礼堆砌了整间屋子,手边却是一封修缮多次的书信。
  今人嫁他妇,从此情义决。
  她的身子僵硬发冷,直直的望着外面那茫茫大雪,眼神无助凄然,少女脸上的神采亦消失无踪迹。旋即,眼角有泪溢出,越流越多,仿佛那断了线的珠子,慢慢的渗入大红吉服中,般般入骨。只是,那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从此,情断义决。
  听得她微微一声叹息,神色恍惚,道:“皇上待她倒真是情深一片。”方宁素闻胡姬不拘儿女情长,如今这番感叹让她也不禁自怜:“位分如何?权势如何?倒不如寻得良人相携一生。”
  胡姬却道:“妹妹与姑娘到底姐妹情深,皇上恩待了姑娘,妹妹也算是沾了福泽,妹妹又何出此言?”方宁笑道:“妹妹还要谢谢姐姐救了离儿,只是恕妹妹愚笨,苏妃素来和姐姐交好,为何姐姐偏生要打发了奴才暗地里私传?”
  “你……”胡姬顿时气结,忽而凝笑道:“本宫看妹妹可是通透的很,既然皇上命本宫署理后宫,本宫自然要做的万无一失,不过本宫还要告诉妹妹,有些时候还是当真愚笨的好,免得连累了自己。”
  恢弘深殿内,嬴政本就脸色阴沉难看,见苏洪略略行了礼后,随手拿起御案上的折子向他面前掷去,冷声道:“朕惜你是良将之才,想不到你竟着实让朕失望。”苏洪弯下腰捡起面前的竹简,上面记载的均是他与门客密谈私事,愈看下去,脸色愈发黑沉。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道了声:“皇上!”亦不发一言。
  嬴政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若非念你开国有功,朕早就治你罪了。”苏洪惶惶无力的磕了头,道:“臣,谢皇上不杀之恩。”嬴政不耐的挥手道:“你先退下罢。”
  不过一道奏折就让他失了先机,望着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他长叹一声,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华清宫的方向迈去。
  苏洪回到府上已到了掌灯的时辰,有下人挑了灯笼替他上前照路,他神色不豫,只吩咐道:“叫两位公子去我书房。”那下人前去通传时,紫甫正于紫骞屋内绕室踱步,听闻苏*见,遂一同前往书房。
  待他俩踏步上前请了安后,只听苏洪厉声道:“跪下。”紫甫和紫骞相互看了一眼,如仪跪在他面前。他问:“那个小贱人究竟因何出宫?”紫甫一怔,紫骞摇头道:“回禀父亲,骞儿不知。”
  只听“啪”的一声,却是苏洪将案上那一摞书简掼在地上。紫骞、紫甫骇得一身冷汗,见他怒极反笑:“不知?甚好!甚好!”


☆、六十一章:踏青无侣草萋萋(三)

  赶着年末下了最后一场雪,虽没有先前的紧密,却也将那殿檐屋瓦遮掩起来,放眼望去好似一片琼楼玉宇。除却废除紫玉妃位那道圣旨外,嬴政又命人拟了道圣旨为蒙毅与蝴蝶赐婚。
  锦离听后只摇了摇头,见她斜凭大靠枕上,香兰端了碗浓黑药汁,待吹得半凉才送锦离服下。那药汁苦涩,她皱着眉头勉强咽了下去,又想起小时候,她最是闻不得药气,只如今,却是当了家常便饭。
  但闻窗外北风呼啸,那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轻如棉絮,锦离叹了口气,道:“香兰,我想去看看玉妃。”香兰将药碗放到托盘上,又捧了茶盏到锦离面前,道:“奴婢知道姐姐心善,可那苏氏着实狠毒,若不是皇上及时赶到,姐姐恐怕早已经……”香兰呜咽顿住,看着锦离脖颈间那一道最为突兀扎眼的红痕,旋即眼底有晶莹的泪珠溢出。
  锦离接过呷了口,却想起了那日狱中紫玉说的话,不禁又长叹一声,道:“像嫣妃、玉妃她们这样是在明处,咱们倒也防的及,就只怕她们是在暗处,叫咱们设不得防。”香兰心生疑惑,问:“姐姐的意思是?”
  锦离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觉得玉妃可怜罢了。”说着将茶盏递给香兰,继续道:“还有一些未了的事想找她问个清楚便罢。”香兰接过后,犹豫道:“可是皇上千万叮嘱奴婢,定要好生照看好姐姐,况且那华清宫本就是冷宫,姐姐又还病着,实在不该去那种地方,以免沾了晦气。”
  锦离转过头去,瞧见那高几上搁置的疏疏早梅,正开得艳,一股极淡的香气同那赤金大鼎里焚着的紫檀香沁鼻入肺。良久,她低声道:“香兰,我想去看看她。”香兰见拗不过锦离,又委实不愿她伤心,只得作罢,道:“姐姐万不可再伤心,奴婢引了姐姐去就是了。”
  华清宫地处偏僻,出了西直门,穿过高高的灰墙深巷便上了一条甬道,见那道路上的雪足有一尺来厚,一看便是久无人洒扫,香兰小心搀扶着锦离深一脚浅一脚的仔细走着。她披了见银狐里的大麾,细密长软的毛皮仿佛皙白净利的手指在她苍白的脸上摩挲,不一会儿面便生出一丝病态的*,更像是浓郁的胭脂色。
  香兰引着她步下甬道,经过那长长的回廊,这才看到两三个内官捧了食盒于华清宫出入。见那出来的内官魏有福最是眼尖,惊呼一声,身边的内官均回过身来看向锦离,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见不是宫人装束,也不是妃子装束,只得相互看了眼,又暗下里思忖。
  锦离由香兰搀扶着上前一步,如仪道:“几位公公安好,我是在御前当差的。”说着又冲香兰使了个眼色,香兰会意后从衣袖夹袋内拿出了荷包放到魏有福手里,道:“我家主子想见见里面那位,还劳烦公公带路。”
  魏有福只瞧了一眼那荷包便塞进了怀里,遂上前打了个千儿,笑道:“姑娘客气了,奴才能为姑娘效劳才真真是奴才的福气。”说到这儿,不免有些担忧道:“只是里面晦气重,不如奴才将苏氏带出来见姑娘。”
  香兰也点头道:“公公说的极是,姐姐,咱就别进去了。”锦离素知紫玉的性子,虽是废妃,到底是将门小姐,怎容得了他们随意差遣。她摆摆手,温和道:“公公好意我心领了,还麻烦公公前面带路。”魏有福摸不透锦离的性子,只得恭谨应了声“是”便引着锦离进去。
  说是宫殿,倒也和普通屋舍相差无几,那软底锦缎的靴子踩在雪上却是住了脚,望着那黑色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铜环,心中像是被一把极钝的刀子划过,因为没流血所以才不在意,殊不知却是长久的痛。
  香兰见她怔住,唤了声:“姐姐。”她回过神来,道:“进去吧。”只听“吱”一声,魏有福已将那高高的宫门打开了,回过头来道了声:“请姑娘仔细脚下。”锦离冲她微微颔首,便由香兰搀扶着行至庭院内。
  锦离先让魏有福退下,又吩咐香兰在门外守着,这才径自推开门进去。殿内极晦暗,忽而有一股发霉的气味袭来,她忍不住用帕子掩住,胃里却是一阵翻腾。只听远处冰冷凄厉的声音传来:“姑娘可真是命大,也对,若是姑娘去了,本宫怎还会如此安生的呆在这儿。”
  远远一点光亮,照见紫玉粗布衣衫斜凭榻上,莹白素容下一双眸子凛冽寒潭,似一把锋利精猝的刀子斜剌刺向眼前的人。见她如此盯着自己,锦离不禁打了个寒颤,旋即朝她打了个千儿,道:“奴婢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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