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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白首若相离 作者:游小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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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奇忍不住翻看,果然出了事。
  赵德见他脸色苍白,唬的一跳,斗胆上前叫了声“皇上”。他恍若未闻,良久,蓦得起身:“赵德,将朕的马牵过来,朕要回宫。”赵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挥手命当值的内官前去牵了马来。但回宫却是大事,总得去知会了那些扈驾及随行的大臣,才好起驾,于是问:“若皇上此刻回宫,奴才这就叫人预备去。”
  不料此话一出,嬴政方才脸色骤起却又平复下来,目光空空如许,只低低重复叙述着:“朕回去做甚么……”仿佛失了魂的木偶,赵德看的又惊又怕,大气亦不敢出一声,好像连那心跳也跟着停止了。许久,方听得他低声道:“叫太医好生照看着,若她有任何差池,只管提头来见。”声似蝇语,却极为冰寒。
  赵德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垂首道:“是。”
  紫骞见他微怔出神,低低换了声“皇上”将他拉回现实。嬴政薄唇略动,紫骞道:“虽说锦离姑娘已大好,但那万佛堂到底不是养人的地方,臣恳请皇上准许姑娘搬回日月宫去。”嬴政淡淡道:“朕叫她搬去万佛堂也是为了打磨她的性子,既然懂了规矩,自然不便再住下去。”又对赵德道:“你去叫人到日月宫收拾好,再叫人到万佛堂接她回去。”
  赵德答应着退出去后,一旁站着的卢生自请上前道:“皇上,臣随师父习医多年,也医治过数例疑难杂症,承蒙皇上不弃,臣自愿前去替锦离姑娘请脉。”卢生的医术嬴政自是信得过,遂点点头应允下来。


☆、第七十章:临风无语淡生香(一)

  锦离搬回日月宫已是巳末时分,香兰上前打起了帘子,忽然一阵暖气迎面扑来,锦离抖得一个激灵,不禁问:“还没足月份,这会子怎么生起了火?”赵德道:“回姑娘的话,皇上素日惦念着姑娘,知道姑娘大病初愈,需要调养,特命奴才们生起了炭火。”
  屋内装饰依旧从简,却比先前舒适许多,香兰扶着锦离到软榻处休息,赵德见左右没什么事便同那几名内官请辞退了下去。因有多半年未回日月宫,自然想的紧些,这会子顺喜正同另几名太监坐在廊下唠起了磕。
  偶尔一阵笑声传来,香兰生怕吵到锦离,赶忙出来喝斥道:“你们几个轻点,回头吵醒了主子有你们好受的。”话音刚落,果然立即寒蝉若禁,其中一名年龄不过十四五的小太监打趣道:“香兰姐姐真是越发出窕了,等哪天出宫过上了好日子,可别忘了咱们啊。”
  香兰脸色一红,啐了他一口:“你这小兔崽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拿你姐姐寻开心。”小太监笑嘻嘻的说:“日月宫里就数姐姐最受主子得宠,主子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只是皇上待主子时冷时热、时好时坏,着实让咱们猜不透,还请姐姐给咱们指点一二。”
  顺喜便轻捶了他一拳,香兰又喝斥道:“我看你是愈发没个规矩了,竟然打听起主子的事来,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寻了去连累了主子,头一个拿你试问。”小太监嘻笑道:“姐姐教训的是。”
  香兰叮嘱几句转身刚回到屋,听到外头尖细极利的一声:“卢大人驾到。”香兰倒是听小贵提起过卢生,说他不仅医术高明,还是位翩翩俊朗公子,待得入殿来,趁行礼之际偷偷瞧了一眼,果真名不虚传。他眸子清澈如水,仿佛直望到人的心里去,语气更是温润有力,道:“臣奉皇上之命前来替锦离姑娘请脉。”
  香兰柔声道:“奴婢这就进去请姐姐,还请大人稍作些等候。”
  不稍片刻香兰便扶着锦离走了出来,卢生见后忙上前打了个千:“姑娘。”锦离从未受过如此大礼,惊得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方行礼如仪:“奴婢叩见大人。”素衣裹簇下单薄的身子早就瘦脱了形,本就清亮的眸子也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只是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卢生欲言又止,只低低叫起。锦离起身后打量着他,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又觉得半分都不像。眼前的他虽只穿了件家常的便服,但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尊贵,全然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能及得上,又怎能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卢生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不由轻咳一声,锦离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慌忙颔首垂眉,道了声“大人恕罪”,模样分外娇羞。卢生倒是声音平和:“无妨,不过臣请脉时不得有旁人做干扰,还请姑娘屏退了去。”
  锦离点头,待殿中只剩下她和卢生后,道:“有劳大人了。”却见卢生缓步上前低声喊了句:“离姐姐……”便哽咽顿住,澄澈的眸底旋即有泪溢了上来,越流越多,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离姐姐——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如今听得真切却又恍若隔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洛府,那时候的他已经初见笑容,常喜欢跟在她身后喊:离姐姐。
  “离姐姐,我是小包啊。”蓦地卢生跪在她面前,哽咽道:“小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离姐姐了,小包好想离姐姐……”
  锦离伸手仔细抚上他清俊刚毅的脸,似要将那五官都牢记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小包……”极大一颗眼泪淌下来,落到他的脸上,和着他的泪落在地上无声无息。是她的小包,她的小包没有死,他回来了。锦离扶起他,脑海中却闪过一丝疑问,卢生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调整了心绪,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晚大火,他浑然不知,待醒来时却发现竟是在一艘小船上,不料又身负重伤,幸好得以徐巿相救。徐巿见他聪慧灵透,实属难得人才便将他收下,赐名‘卢生’。又亲自传授医理,短短不过几年,也算声名在望。
  锦离问:“既然如此,那你又怎么会进了宫?”卢生道:“皇上行至琅琊郡时遇到刺客,刚好我和师父采药经过那将他救下,皇上见师父精通占卜之术,遂请了我和师父出山归秦。”锦离点点头,随后又问:“方宁姐可知道你进宫之事?”卢生摇头道:“素闻离姐姐病着,我就向皇上请旨前来替离姐姐请脉,还不曾见过姐姐。”锦离粲然一笑,道:“明日我打发了香兰去请方宁姐,若是她见到你定是要高兴坏了。”
  第二日一大早锦离便打发了香兰到锦绣宫请了方宁来,姐妹俩因好长时间未见自然聊得久些,方宁先询问了锦离的病情,说道伤心处便忍不住暗自落泪。这时香兰进来通报:“姐姐,卢大人来了。”方宁疑惑的问:“卢大人?可是这次随皇上回宫的卢大人?”
  锦离点头道:“确是此人,莫非方宁姐认识?”方宁笑道:“我哪里认识,不过是听奴才们私底下议论过罢了。”语罢,卢生已翩然而至,向方宁垂首行礼:“臣给娘娘请安。”按着规矩后宫妃子理应回避,岂料他竟如此从容,不觉有些呆住,良久才反应过来,道:“起来吧。”又对锦离道:“离儿,既然卢大人在这儿,我就先回去了,赶明儿得了空再来看你。”
  方宁转身正欲离去,锦离不禁脱口道:“方宁姐,他是小包啊”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她耳边炸开,转过身来似是不确定的喊了声:“小包?”


☆、七十一章:临风无语淡生香(二)

  这一年倒也过得极快,疏疏几阵春雨过后,满目的红肥绿瘦,姹紫嫣红。卢生从锦绣宫回来,虽是执了伞,但那细密如丝的雨珠子仍裹了风卷入伞内,待走到廊下,衣裳早已濡湿大半。因他医术高明,又是嬴政极宠爱的臣子,如今已是顶了夏无且多半差事。
  他将手中的那把青油纸伞收好后,方才转身进了屋。徐巿已在屋内等了好半天,见他后不揾不怒的问:“可是去锦绣宫请脉了?”卢生将伞立于门后,道:“是,今儿早起来宁妃娘娘说有些不舒服,就打发了她身边的宫娥阿茵过来寻了弟子。”
  徐巿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儿,问:“你可还记得为师曾对你说过的话?”卢生虽不知徐巿这一问是为何,却也恭敬回答:“弟子永生不忘。”那时他伤势极重,性命堪虞,若不是有徐巿相救,又怎能苟活到现在?甚至于现在的风光无限。
  徐巿对于他的回答倒也满意,只是稍稍平和的脸上顿时凝结,厉声喝斥:“卢生,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你师弟韩终及时禀告,为师如今还被你蒙在鼓里一无所知。”闻言,卢生不由一凛,徒得跪在徐巿面前,只是紧闭双唇。徐巿神色着急,道:“小包,难道你还不愿如实招来?”
  卢生跪在青石砖上深深的磕了个头,这才向徐巿如实道来,临了又磕了个头道:“弟子并不是有意要瞒师父,只是宫中耳目众多,倘若不仔细留意,怕是师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弟子的命是师父给的,师父若是想取弟子的性命,弟子绝无怨言,只是请师父不要为难弟子的两位姐姐。”
  “糊涂!”徐巿一口气未提上来,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指着他道:“为师要你性命做甚么?”卢生只低着头,徐巿道:“为师为你取‘卢生’那日起,就是要你忘记以前的身份,所以你是卢生,你也只能是卢生。”卢生道:“师父,弟子从未敢忘记自己的身份,无论是之前的小包还是现在的卢生,您永远都是弟子的师父。”
  徐巿长叹了口气,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界万物皆化相,心不动,则万物不动,心不变,则万物不变。卢生也好,小包也罢,世间万物,自有定数。”卢生自然是听得懂这些术语,又听徐巿道:“你起来吧,你且记住,今日所谈之言切勿让他知道。”
  卢生道了声“是”,起身后望了案上搁置的紫铜鎏金香炉一眼,一缕轻烟无声飘来,又被那窗外袭来的凉风吹散,倒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声音更是几不可闻:“师父,弟子还有一个请求——弟子想借师父的燃情香一用。”
  徐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莫非你是想……”卢生点点头,徐巿道:“此事须得慎重,你可想清楚了?”卢生眼睛一亮,道:“是,师父,弟子已经想清楚了。”
  天气日渐暖和起来,这日嬴政下朝回到东暖阁后又唤来卢生,他先向嬴政略略行了个御前礼,嬴政倒也不在意,赐了坐后又吩咐赵德捧来棋枰,这时盈素上来奉茶,嬴政伸手接过呷了口,道:“难得你甚知朕心,来,咱们下一局。”
  自然是嬴政执黑先行,卢生执白却并不追随。嬴政用的是‘弃多保少’的策略,虽然数几子已被白子层层包围,但大体却是十分可观,而卢生则用的策略是‘以一敌十’。如此数十子后,枰上仍旧旗鼓相当,不分秋色。
  嬴政喜静,唯闻深处御案上搁置的铜漏有序滴落,那御前侍奉,除却赵德外皆退至暖阁外头。嬴政执黑下了最后一子,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棋局,笑道:“尽管你思虑周全,却也阻挡不了朕的良将精兵。”
  卢生恭谨道:“皇上棋艺高超,臣自叹不如。”
  嬴政难得心情好,一阵爽朗的笑意后,小贵进来禀告:“皇上,锦绣宫的人来报,宁妃娘娘病重,希望求见皇上一面。”嬴政并不看他,只说:“宁妃病重去请太医便是,难道见了朕就会了好了?”
  “皇上此言差矣!”卢生道:“相由心生,病则不病。”嬴政不解:“你的意思是——莫非宁妃是装在病?”卢生摇头道:“宁妃娘娘确实真病,倘若皇上肯去即便病也无病,倘若皇上不去,那怕是无病也病,既然都是皇上妃子,皇上去看看又有何妨?”
  嬴政点头,对赵德道:“走吧,去看看她。”


☆、七十二章:临风无语淡生香(三)

  因着天气暖和,殿前的石玉兰开了,大簇的兰花在阳光下,仿佛涂了一层薄薄的金粉,分外耀眼。幽幽一股极淡的清香向那殿门外散去,直如沁人心脾。锦离已有多日未出宫门,心中惦念着方宁的病情,于是吩咐香兰道:“香兰,你随我去锦绣宫看看罢。”
  素知方宁早已大好,只是一连几日嬴政都宿在锦绣宫,生怕锦离听闻伤心,便叫日月宫的所有宫人都守口如瓶,若是锦离问起,只说“宁妃娘娘染了风寒”了之。锦离见香兰发愣,问了句:“怎么了?这般魂不守舍?”香兰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没什么……”瞧着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嬴政已经上朝去了,道:“是,奴婢这就随姐姐去锦绣宫。”
  日月宫距锦绣宫并不远,香兰引了锦离一路穿花踱柳,背后已经沁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阵阵微风吹过,反倒有些奇痒,不觉放慢了步子。香兰只当她走的累了,不由道:“姐姐才刚大好,这一路走下来怕是又要难受了,奴婢还是扶姐姐在这儿歇息片刻。”
  虽说那天上的日后正足,可仍有风从她耳畔掠过,吹得那衣鬓飘飘,锦离不禁微微打了个寒噤,香兰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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