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太妃:恬妃传1-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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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叫?姐姐一同来。”茜宇问。
“你?姐姐如今要伺候皇上了。”?蕴笑道。“皇上下了朝就会去裕乾宫坐坐,所以才出了坤宁宫,她就急急地回去了。我心里想着你可好,便过来瞧瞧,谁知你竟不在宫里。”
“姐姐侍寝了?”茜宇听了十分惊喜。
蕴笑容灿烂,“就是你病倒后一日里的事情。”
“可是这几日姐姐来探视我,也未曾提过这件事情啊?”茜宇嗔道,“姐姐可真坏,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蕴姐姐你也是,不早告诉我。”
“傻妹妹,你?姐姐许是害臊,她不说,我又怎能说。”?蕴笑道,“你不是才好吗?这样出来不怕吹风吗?”
茜宇道,“哪里这么娇弱?早就好透了。李院士也嘱咐要出来走走。”
“李院士可是皇后娘娘钦点的,果然是个妙手回春之士。”
“姐姐来有事么?”茜宇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蕴道。
“难为姐姐总是想着妹妹。”
“那日没能好好逛着园子,你也别总躺着,起来,陪我走走可好?”?蕴拉了茜宇的手道。
茜宇抬头看了缘亦一眼,?蕴察觉,便笑道,“缘亦姑姑放心,本宫不会累了你家主子的。”
缘亦福身笑道:“良嫔娘娘玩笑了。”
“好了,我们走。”说着?蕴便扶了茜宇起来,两人缓步而行。
“这园子里的景致实在是美,可惜修缘宫那里就没有这么美的地方。”?蕴看着周围春意盎然,不禁感叹。
“姐姐说哪里话,这里不过是离妹妹那里近些罢了,姐姐的修缘宫也是极好的地方。”茜宇道。
“是啊,以后我也多来这里走走,一来可以欣赏满目的景色,二来也能和妹妹一起解些烦闷。”?蕴微笑,满脸欣慰。
“姐姐愿意陪我,真是天大的好事。”茜宇欣喜道,“妹妹虽然不喜吵闹,但也不得孤寂,前些日子实在是让妹妹心里难受。”
蕴嗔笑道:“你呀!不过是个孩子。”
“妹妹年小,自然不过是个孩子。”
“嗬嗬……真是个不害臊的妮子。”?蕴笑道,茜宇也舒展容颜欢笑起来。
“咳咳……”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两人听了心下奇怪,转身看去,却都惊呆。站在眼前的男人,俊朗、威严、气宇轩昂,不是那九五至尊的皇帝还是哪个?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两人齐齐跪地请安,口呼万岁。
“平身。”
“谢皇上。”两人缓缓起身,?蕴担心茜宇腿下无力,边伸手搀扶,茜宇报以微笑。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滕总管微微打千,想来刚才的咳嗽声应是由他发出。
“你们也喜欢这里?”赫臻细细看着两人,微笑道。
“恬婉仪病体才愈,臣妾陪婉仪晒晒太阳。”?蕴笑容灿烂,柔声回答。
“你是,朕记得你可是蓉嫔?”赫臻极力思索,试探地问道。
“蓉嫔姐姐与臣妾却有相似之处。”?蕴有些尴尬,却又不敢说明。赫臻听了也绝尴尬,不禁后悔。
“良嫔姐姐陪臣妾出来走动,不想惊扰了皇上。”茜宇柔声为?蕴解围。
“良嫔果真蕙质兰心。”赫臻淡然一笑。
“皇上缪赞。”?蕴很是欣喜,心里感激茜宇的机灵。
“恬婉仪身体可好了?”赫臻想找些话题来说。
“谢皇上关心,托皇上鸿福,臣妾已痊愈。”茜宇道,却不敢抬头看他。
“这就好,福园是个好地方,多来走走。”赫臻笑道,说着往前走去,茜宇二人不置可否。
赫臻回头笑:“你们陪朕去翰宛亭坐坐可好?”
“是。”?蕴欣然道。
“皇上恕罪。”茜宇福身道,“臣妾身子单弱,不敢近水,恐怕不能陪皇上了。”
“噢!是啊,你还需调养。”赫臻道,“滕广,送恬婉仪回去,朕也不想去翰宛亭了,去裕乾宫,你一会儿过来吧。”说罢,赫臻看了一眼茜宇,便迈步离开,其余太监也跟着走了。
“恭送皇上。”两人施礼。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十章 翰宛亭(二)
待皇帝走远,?蕴道:“妹妹,我送你回去。”
“二位主子请。”滕总管道。
“公公有礼。”茜宇笑言,其实滕总管常常来家里,两人是认得的。
蕴并未跟上,想了想又笑道:“有滕公公在,本宫放心了。”又道,“我去唤缘亦他们回去,你们先走吧。”
“有劳姐姐。”茜宇笑道,便搭了滕总管的手去了。?蕴见了,便也往郁金云坛去。
滕总管引着茜宇往馨祥宫去,“娘娘近来可好?”滕总管常常去硕王府宣旨或送皇上的赏赐,是王府里的常客,宫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硕王府有这一位四小姐,但滕总管可谓是看着她长大的。
“茜宇很好,公公可好?”茜宇笑道。
“娘娘生病一事宫里皆知,何必瞒着奴才?”滕广疼惜道。
“公公。”茜宇央求道,“公公可不要……”
滕广笑道:“奴才知道,王爷这些日子也曾向奴才打听娘娘可好。”
“爹爹他……”茜宇听说心头一热。
“奴才只说娘娘很好,别的只字未提。”滕广说着,又从袖筒中摸出一只香囊来。“这是三少爷托奴才给娘娘带进宫的。
“三哥?”茜宇十分激动,伸手接过香囊,揣入怀中,眼眶红润。
“主子。”是缘亦得声音,回头望去,缘亦急急走来并流芸、凌金等跟在后面。
“滕总管有礼。”缘亦等对滕广施礼。
“公公,既然我的奴才们来了,您也会去伺候皇上吧!”茜宇微笑道,“有劳公公了。”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滕广施礼,便取道往裕乾宫去了。
“主子,怎么和滕公公在一起?”缘亦上来搀扶茜宇。
“刚才遇见皇上了。”茜宇道,用手摸了摸怀里的香囊,又道,“快些回去,我乏了。”
缘亦听说不免紧张,担心主子的身体又有什么闪失,于是让流芸也上前搀扶,一行人急急回去了。
茜宇才回馨祥宫,滕广不久后也匆匆赶到了裕乾宫。
“皇上,恬婉仪已然回宫。”滕广道。
“朕知道了。”赫臻坐在躺椅上点头,回身接了璋?递来的茶碗。
“皇上今日遇到恬婉仪了?”璋?温柔地问道。
赫臻喝了口茶,将茶碗递还给璋?,将身子躺下,“是啊,她似乎病好了,只是脸上没有血色。”
“谢皇上关心妹妹。”璋?将茶碗给紫莲,自己轻柔而不失力度地为赫臻拿捏肩膀。
“妹妹?”虽然后宫之间都是姐姐妹妹的相称,但璋?这句话还是引起了赫臻的兴趣。
“皇上不知道?臣妾刚进宫时,在储秀宫与妹妹同住一个院子,于是便结拜做了姐妹。”璋?盈盈笑道。
“结拜了?”赫臻觉得新鲜,“你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
“皇上缪赞。”璋?柔声道,“臣妾着实喜欢妹妹。”
“这样……”赫臻笑道,“?儿……”赫臻还未说话,便被璋?打断。璋?微笑着坐在皇帝身边,拿起赫臻宽厚的手掌,轻轻揉捏每一根手指,低着头,轻声道:
“臣妾说了,皇上不该叫臣妾榕儿。”
“可是朕问你理由,你怎不愿说?”赫臻笑道,那日给女儿接风的晚宴上,璋?温文尔雅的一颦一笑,早就征服了自己,多日的相处,自己便深深爱上了她。
“都说吾皇英明,可是臣妾看皇上还是有糊涂的地方。”璋?笑容灿烂,更是将美貌展现无遗。
“竟敢说朕糊涂?”赫臻嗔道,用手刮了璋?的小巧挺拔的鼻子。
“皇上。”璋?夺过皇帝的手,“皇上忘了,皇贵妃闺名唤做什么?”
“皇贵妃。”赫臻思索着,口中吐出“容琴”二字。
“那皇上平日里又唤皇贵妃为何?”璋?又问。
“容儿。”赫臻说着_,不禁笑起来,“朕怎么没想到呢?”
“臣妾说皇上糊涂可还有罪呢?”璋?笑道。茜宇病倒那一日晌午,在福园自己分明看到翰宛亭内的人便是圣上,于是才不想打扰圣驾劝了大家回去,不曾想第二日四月十六追月之日,圣驾便驾临裕乾宫,此后数天皇帝几乎日日往自己这里来。初夜那日无法避免的紧张,在皇帝的温柔中慢慢化解,自己早已把爱全都交给了这个统驭天下的男人。
“可是,朕不喜欢‘爱妃’二字,太客套。”赫臻笑道,“‘敬’字又未免太严肃。”
璋?道:“在家时,私塾先生曾赐臣妾一‘妍’字,皇上可知其意?”
“《史通•;惑经》云‘明镜之照物也,妍媸必露’,先生是要你切勿让自己的美貌,冲昏了头脑?”
“皇上英明!”璋?笑道,“一个‘妍’字,要臣妾永远记得这句话。皇上,您要是愿意,私下里可否唤臣妾妍儿,也算对臣妾的疼爱。”
“好妍儿,难得你有这般智慧。”
“谢皇上。”璋?被赫臻拥着,心里暖暖的。
裕乾宫里的温馨,茜宇自然不会知道,这里缘亦服侍主子歇下后便出了寝宫料理其他事务。茜宇躺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刚才缘亦和自己的对话。
“缘亦,你可知道?姐姐侍寝了,皇上似乎很喜欢姐姐,刚才皇上离了我们也是去姐姐的裕乾宫。”
“奴婢知道。宫里的事情,往往都是奴才们平时闲聊的话题。”
“你也不跟我讲?”
“主子在病中,奴婢不知该不该说,便索性不说了。”
“算了,不过真是为姐姐高兴,不管如何,她这妃位也算名副其实了。”
“主子为敬妃娘娘高兴,可否想过自己的将来呢?”
“缘亦?”
“奴婢多嘴了。但是……”
“我还没想过,我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宫嫔侍寝是早晚的事,但是……一切随缘吧。”
“是。”
茜宇莞尔一笑,不再去想,伸手从怀里掏出刚才滕总管给自己的香囊,放在手心把玩。突然觉得里面似有东西,于是匆匆打开,拿出的竟是一只翡翠玉蝈蝈。
“哥……”茜宇眼眶湿润了,这不是自己总是追着要的,哥哥最心爱的玩物么?彼时自己如何缠磨,都要不得,今日哥哥却将玉蝈蝈托人带给自己,难道哥哥知道自己在宫里寂寞,让蝈蝈进宫陪伴自己吗?茜宇亲吻了翡翠,起身慢慢走至睡榻边,将蝈蝈复又放入香囊内,将香囊藏在枕头底下,“蝈蝈,以后有你陪着,我就不会寂寞了。”可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着一份莫名的酸楚,似乎又想到什么,便转身出了寝宫。
“主子。”秋棠正在外候着。
“你缘亦姑姑呢?”茜宇问道。
“李泽容请姑姑过去了。”
“好,别告诉她,你跟着我来就好。”茜宇道。
“是。”秋棠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十一章 游园惊心
茜宇带了秋棠,从侧门悄悄去了福园,馨祥宫里的人似乎全然没有发现。两人慢慢走进福园,走近岸边,却没有见小筒子在船上坐着,只有一叶小舟在湖面上静静的躺着,微风徐徐吹来,绿波荡漾,小船跟着水波轻轻飘动。
“主子,恐怕渡不了了。”秋棠嘟囔道。
茜宇叹了口气,思索一会儿,“怎么办呢?看来今日真是去不了了。”说着抬起头,望着湖心的翰宛亭,匾额上“翰宛亭”三个字依稀可见,却又不分明。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秋棠问道。
“等吧!”不知为何,茜宇竟铁了心要去翰宛亭坐坐,便寻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
“主子,石头上凉。”秋棠关心道。
“不是啊,你看日头照得那么高。”茜宇用手挡了抬头望日,看来时近正午了,阳光刺眼,不免有些晕眩。低下头,清醒片刻,道:“不凉,你也坐。”
“奴婢伺候主子。”于是主仆二人在岸边静静地等候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虽是四月,但太阳似乎已经有了力量,秋棠也觉得头顶有灼热的感觉。
小筒子甩着手里绳索,吹着口哨,笃悠悠地往岸边走来,定眼看见两个人坐在岩石上,再仔细一看,竟是茜宇主仆,便急急过来打千请安,“恬主子吉祥,主子怎么在这里晒太阳,不怕日头晒坏了身体。”
茜宇见他来了,当下高兴,正要开口,秋棠却生气地大声喝道,“小筒子,你跑到哪里去啦?你知道我家主子等你多久了吗?半个时辰啦!你要死啦,拉屎还是撒尿,要那么久的时间啊?”
小筒子听了当下后悔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秋棠。”茜宇听秋棠口吐粗话,不禁喝道,“越来越没规矩了。”秋棠见主子不悦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诺诺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