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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十君+番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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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桌上锦盒里,夏绯砂送的那支蓝宝石笔,轻轻架在竹做的“自动蘸墨滚轮”上,又将滚轮的底座扣在砚台上,远远看去,就好像城门上架着一台远目镜似的。
  苍蓝悄悄离开了夏绯砂的近身攻势,故作挑剔道:“哦?我怎么没看出,这怪里怪气的小玩意有什么过人之处?”
  被人挑剔作品,冷幕月小脸气红了,一双猫眼睁得大大的,神气极了:“当,当然有了!我示范给你们看!”
  他将滚轮旁边的一根小细杆轻轻一按,小轮子就吱嘎运作起来,将架在上面的毛笔在墨汁里完全周了一圈,鼻尖充分盈满了墨汁。
  “看吧,这个滚轮很方便、很神奇吧?使用方便,蘸墨又很均匀。”
  “可是”,苍蓝歪着脑袋,很疑惑的样子,“我有这个时间去操作这个装置的话,我自己动手一沾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话正是打在了冷幕月的心口上。他喜欢捣鼓些奇怪的小东西,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大的价值,而仅仅是为着它们是他的创意,他的灵感,他以这些为荣。可这皇上,非但不领他特地为她设计的滚轮之情,还诸多挑剔,果然是……果然是不拿他放在心上罢了!
  苍蓝见他的小脸都有点气绿了,知道这玩笑开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忙过去摸摸他的脑袋,被他头一偏犟了过去。“月儿的这个发明实在是新奇有趣的很,仔细想想,在繁忙的工作里如果蘸墨会这样别有情趣,也算是一种休闲了嘛,是不是?更何况自己蘸得哪有这个……滚轮蘸得那么完美,书写出来的字肯定也更着墨更均匀,更有我皇家的风范了……”
  苍蓝这好话说得自己都有些肉麻,不过和侍君之间有什么好较真的,男儿本来就是要多疼着哄着的,何况还是年纪尚小的冷幕月,十二岁就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自己作为妻主又怎么能不疼着点呢。
  冷幕月的脸烧了一般红彤彤的,除了起头的那个“月儿”,后面那一大串字他是一个都没听见,脑子里就反复唱着她那句朗朗清脆、掷地有声的“月儿……”
  “月儿月儿月儿月儿月儿……”
  这是他生命里,除了父君以外,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而且还是个少女,自己的妻主!那从未有过的萌动心终于有了小小的跃动,扑通扑通扑通,连她叫他的名字都听不到了。
  柳容见他们俩送的贺礼都得她的心意,不由略略自卑着,手也抓住了袖口不敢松开。他不像夏绯砂有娘家可以靠,也不像冷幕月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他进宫的时候身无长物,那些在幻月楼挣的钱他走的时候大多分给了还困在苦海的弟兄们。除了皇家赏赐下来的宝贝和几样珍藏的俗物,像送礼这样的场合,他总是为拿不出什么华丽体面的东西而懊恼。
  苍蓝注意到他的异样,“容儿,你没有东西要送给我吗?”
  被点到名的柳容就更慌张了,有些藏着掖着地缩着手,宁昭颜见他为难的样子,略略笑了笑,向前一步:“皇上,不如先看昭颜的礼物吧?”
  苍蓝将脸转向他,“好啊,我很好奇。”
  宁昭颜拿出一个藕荷色的锦缎荷包,双手递上:“先前见皇上的荷包有些旧了,昭颜就自作主张做了个新的,希望皇上喜欢。”
  苍蓝接过细细端详:料子是极好的冰丝锦缎,摸上去绵软润滑,凉润宜人;藕荷色的底子上,绣着一塘清丽的荷:碧绿的荷叶,含羞半盏的荷花。花骨朵儿、恣意绽放的,各种形态都有一朵,栩栩如生的刺绣可谓巧夺天工,一针一线都是天衣无缝。
  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缕缕幽香传来,细细一嗅,竟是荷花的香味!难道这画面成真,荷香竟从荷包上飘了出来?她将荷包凑近鼻端,果然是布料被熏香了,而且这香味不浓不淡,也不曾轻易消逝。
  “薰香这荷包,昭颜花了不少心思吧?”
  宁昭颜笑盈盈的,眉眼之间全是温存得似水柔冽:“回皇上,是用干花熏了足足十日,想必香味可以保留一阵子。另外……倘若晚上看它,可能还会有别样的惊喜呢。”
  “你是说……你用了真夜?”
  宁昭颜有些意外:“皇上竟然知道此物?”
  “真夜”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线料,萃取了萤火虫的汁液,加上特殊的工艺压制,所以在夜里也可以发光。这种东西,若不是精通刺绣的人,是万不会知晓的。
  苍蓝点头,“小时候,曾经听妹妹提起过……”湘玉精于绣工,常对她说那些刺绣的事儿,也说过“真夜”是非常难制成的。想到宁昭颜在荷包上花了多少心血,她更觉得此礼物难能可贵,用心良苦,不由牢牢握紧:“昭颜有心了,这礼物我也很喜欢。”
  只剩下柳容了。虽然没人说话,柳容却觉得大家的视线好像都在盯着他一般。冷幕月已然回过神来,热切的目光总时不时地逗留在妻主的身上,然后又神游天外去。也许,在他的心里,正在做着一个属于自己美好未来的梦吧!毕竟他在长大以前,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长大以前,他就被许给了她,所以他的世界里,是多么希望她是一个值得他托付终身的存在呵。
  柳容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皇上……”
  “嗯?”苍蓝微微挑眉,望向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什么好宝贝,终于舍得给我看了?”
  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柳容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他瑟缩地伸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摊开手掌。一只别致的木制小动物,正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什么?马?”苍蓝笑道。
  终于听出她在调笑他的柳容,认真地睁着圆圆的眼睛,“这是……梅花鹿哦!”
  果然,整体体型虽小,却有着两个标志性的角和一厥短小可爱的尾巴。体态玲珑、神情机巧,虽不是巧夺天工,倒也刀工不错,栩栩如生。苍蓝注意到他缩在袖中的手,露出一截小小的白色。
  “手拿出来我看看。”
  柳容推托不过,只能把另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五个手指,有三个缠着纱布。
  “这是……雕这鹿的时候弄伤的?”
  柳容略略点了点头,又将手缩了回去,只留了那只小鹿在完好的那只手上。苍蓝忽然觉得有些心疼,眼前的柳容,不是分明这木雕的梅花鹿更可爱,更惹人怜惜吗?
  “我的傻容儿,”她笑着拉过他,轻轻拿走了他的小梅花鹿,“这鹿雕得很好呀,干什么躲躲藏藏的呢?不过,下次可不要为了准备礼物弄伤自己了,知道吗?”
  柳容眨着眼睛,一些莹莹的光泽若隐若现。他用力点点头,然后咧嘴笑了,笑得很天真很纯净,像午后透明的阳光淡洒。
  “为了我的诞辰,大家有心了。”苍蓝看着桌上被摆放整齐的四件礼物,每一样都是为她设计为她而做,心里也是满满的温暖。想起还在偏厅的王雅竹,她对四人道:“今晚,就在我这里一起用膳吧。秋尽,吩咐御膳房准备。”
  秋尽躬身退下,去传令了,她引着四人到了偏厅,见着王雅竹,他们才知道他早就来了。几人虽然言语上只是淡淡寒暄,心里却各有一番感触。记得上一次和皇上一起相聚,已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自从语君入宫后,不知是什么,几人之间就慢慢有些疏远了……
  她的不快乐,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忍不住还是有酸意,但他们还是愿意,以自己的方式让她快乐。诚挚的也好,别扭的也罢,虽然方法不同,但看到她笑得那么开怀,为人侍君的他们,也当是分外快慰,不奢求更多了。只是她的那颗心,又将会为谁而停留呢?
  “公子。”听到叩门声,珮璃轻轻答道:“进来吧。”
  珮璃不愿入十君,要做回一个普通的宫人,可皇上对他的宠爱,大家都有目共睹,谁敢对他呼来喝去?称谓上,大家也尊称他一声“公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也总好过落个不敬的罪名去。
  宫人将门打开,珮璃半靠在床上养神,睁眼时却着实吓了一跳:先是苍蓝,然后是竹君、颜君、容君、绯君、月君,一个一个接连而入,将不大的小房间占了小半个。他们都和善地看着他,惊得他一把掀开薄被就下床而跪:“珮璃给皇上、各位侍君请安。”
  “小璃,”苍蓝立刻将他扶起,“虽然你不愿入十君,但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那么重要。”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对珮璃道,“不必行礼,至少在心里,当我的十君,好吗?我会等到你点头的那天为止。”
  珮璃避开她的眼睛,她知道他是不敢轻易泄露他的情绪波动,于是放过了他,招呼一群人坐下:“今儿是我的诞辰,我想和夫君们一起吃顿饭。珮璃虽然好多了,但还是不宜多出门,所以屈就大家就一起在这小房间用膳吧,成吗?”
  “那有什么问题?”王雅竹笑道,径自挑了桌边一个位置,“皇上,请上座。”
  苍蓝笑咪咪地撩袍而坐,其他几君纷纷落座,很有默契地将她右侧的位置空了出来。她看向还站在那里的珮璃,“小璃,愣着做什么?快来我这边坐。”
  珮璃走到桌边的距离不过几步,可他却觉得这几步迈得好大,好像把他和她停滞的几年时光都迈回来了,和他们所有人的距离都迈近了,同坐在一张桌上,合乐融融的,真的好像是,一家人。
  宫人们将热乎乎的美味珍馐一一端上桌来,苍蓝领头先吃一口,然后招呼道,“大家不要拘谨,都动筷吧!”
  众君们这才纷纷落筷。苍蓝的视线掠过一张张或柔情或绝色的面庞,知道他们在以自己不同的方式告诉她,她所有拥有的,比失去的多得多。
  是的,正是因为拥有,她才能如此幸福;因为拥有,所以失去变得容易放下。
  若是没有珍惜,拥有也会失去;若是用心感受,失去已经换来拥有。
  七个人围桌而聚,多好的时光,是值得永远珍藏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今晚加更的,就一定要留言哦~~哦呵呵呵~~~(奸笑爬过)




第四十话 献计

  珮璃的病大好之后,身上褐色的痂开始纷纷脱落,比褪皮还要令人作呕,可苍蓝还是坚持每天去看看他,哪怕只能停留短短片刻。
  痂落之后,柔嫩的新肉如初生的婴孩般令人欣喜,虽然颜色比原来的皮肤略淡了些,显得有些斑驳,但珮璃似乎并不太在意,不像一般男儿家把皮相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那是没有真的经历过生死的,所以不能像他那般超脱淡然。
  他痊愈以后,就重新去了北面凌太君的住处当回了宫人。苍蓝早就和凌太君打过招呼了,凌太君当然懂她的意思,会全权照应好珮璃,想必在他那里,珮璃也不会吃什么亏的。
  后宫暂时平和下来,而最近的朝堂之上,却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
  苍蓝收到一封奏折,上面清楚地写明了,延岭员外部孟纤遥,经常当街强抢良家夫男,折磨玩弄一番再将他们卖进勾栏院或丢弃,是当地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小霸王。
  前阵子在街上她又看见一个美貌的,当下就起了色心,指挥着随从们就把人抢进了府邸。这要是老百姓家的儿子,谁敢、谁又能有办法把人给要回来?巧、也是不巧的是,她抢的正是临城赤岭的州同刘正勤大人家的公子,官家子弟,自然没这么好过门。刘府的人冲去孟府要人,结果却要出来一具尸体——原来刘家公子不甘贞洁受辱,嚼舌自尽了。
  这还得了!刘正勤只得这一位公子,正想为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儿子却无端端成了地下冤魂!她左右寻思气之不过,却苦于官阶低于孟纤遥,于是将此事告诉了官中同僚,也就是这本奏折的呈递者——延岭同知何眉欢。何眉欢是个刚正率直的人,也是不齿于孟纤遥这种行为,于是大笔一挥将别人不敢轻易得罪的孟纤遥之罪行呈情上报。
  延岭和赤岭,都是闵国最边境的城市,两城毗邻而居,因城周多有山而得名。在那种地方,快马加鞭到都城的脚程也要将近十天,所以消息送呈一般都不太及时,所谓山高皇帝远,出一两个孟纤遥这样的地头蛇也是极有可能的。
  苍蓝合上奏折。该怎么确定,这何眉欢所言非虚呢?
  依何眉欢所言,刘正勤之所以不敢得罪孟纤遥,是因为官阶不够。何眉欢、孟纤遥两人都是官拜五品,而刘正勤是正六品,确有道理。然更关键的恐怕是,孟纤遥还有个大靠山——她是礼部尚书孟瑞婕的侄女!
  根据宋蕊之前告诉她的,礼部尚书孟瑞婕,是国师延翡翠一派的人。也就是说,若她要处置孟纤遥,就是挑战孟瑞婕和延翡翠,甚至是国师一派,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必须要慎呵!若没有一个能服人的理由,恐怕根本动不了那孟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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