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谁道将军不倾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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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上毫无瑕疵的宝贝。
“出来。”奈何好景不长,马车刚驶出去没有多久,就陡然不听使唤的剧烈摇晃起来。车内被颠的一屁股坐在车厢底的商人一把扑过去抱稳狐皮,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听到车外几个伙计惊慌的叫喊,以及一声毫不留情的断喝。
“几位英雄有何要事?”此时再把狐皮塞进暗格已经来不及,皮子老板可怜兮兮的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爬出马车。心中巴不得那宝贝的狐皮再暗淡一些,最好能伪装成兔子皮的样子,免得引起这些该死匪类的垂涎。
其余的几位伙计均已被制住,高头大马丢了首级,马尸跪卧在地上,马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马头怒目圆睁的滚在一旁,正是引起刚才剧烈震动的原因。
而犯下这一切恶劣行为的,是一位面无表情的男子。他血迹未干的长剑,此刻就悬在皮货商人有些肥胖的颈上。
“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二位英雄看上什么东西尽管拿去,只求留小人一条贱命。”商人凄惨的哀叫,再不敢藏着那还没捂热的狐皮,也不敢随便乱看,双手捧着跪了下去。
一双墨绿云纹的软靴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视线之内,还没等恐惧对方又来了同伙,就听见后来这人安抚的笑了笑:“放心,我主仆二人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求教。非但不会要你性命,你若答得好,还会有其他的奖励。”
商人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头如捣蒜道:“还请英雄明示。”
“你和方才那位向你买东西的公子很熟么?”
“尚可……不不不,也不是很熟,只不过偶尔从小人这买点东西罢了。”
“你不必惊慌,若是答得好了,这金锭子就是你的。”司马幽微微一笑:“那位小公子和你说了什么?”
“他向小人打听了去洛阳的花费,小人回他说从未去过,不过曾经去过京城,轻车简从大概要四十两银子。”
“哦?”司马幽从袖中掏出一锭拇指大小的金锭,漫不经心的上下抛着,引得那商贩伸长了脖子跟着小鸡啄米式的点头,这才继续道:“他可曾说要两个人一起去?”
“这……应该是一个人吧?”商贩想了想,肯定地答道:“从这草莽之地去那繁华之城,吃穿用度自然是不同的。而那位公子并非没有盘缠,却只买了一人份的衣物装饰,定是一个人去的。”
这么说来……紫微真人的确是不愿出世的,而那位尽欢小公子虽然稍嫌青涩,也大概到了十四五的年纪,若是遵师命出去见见世面,倒也无可厚非。
司马幽不屑的将手中的金锭掷在脚边,看那商人野狗一般的爬着去捡,裤子上还带着可疑的水痕,不禁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根本不用担心这人是否说谎,这等庸碌之人,在性命可危的时侯,根本不会为任何事情保密。
洛阳么……
司马幽低头沉思片刻,而后大步流星的向着来时的地方行进。
“李忠,去车里拿出联系洛阳的鸽子,再带上我昨日绘好的画像,立刻随我回去修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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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女王大人
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游子豪客、惜花爱花之人自月余前便从中原各地络绎不绝的涌来,其中不乏出手大方的公子侠客,一时间洛阳城内物价奇高,客栈酒馆赚的瓢满钵满,高大气派的画舫上佳人掩唇偷笑,在阳光温和的午后,纤纤玉手端着一盘葡萄,靠着船舷观看岸上人头攒动的盛况。
洛阳城内花香满城,百姓们摩肩擦踵、熙来攘往,青石街道上偶尔挤过两顶软轿,时不时传出狗仗人势的小厮大声要求让路的命令,马嘶人嚷的声音连成一片,令人闻之目眩。
尽欢从袖中掏出两块碎银递给笑脸迎人的小二,再加上腰间长剑呼之欲出的威胁,成功用低价换来了这家云来客栈窗边的一席之地。
无瑕伸出食指,悄悄地把银质面具顶起一角,遮遮掩掩的抿了口茶。
“二位客官用点什么?”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一溜烟的跑过来,招呼完又急忙补上一句:“二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近日当真如这店名般客似云来。后厨的材料是每日都要补上三遍的,可眼下正午刚过,牛肉肘子之类的都已用尽,其他店子也大多是这个现状,还望二位客官见谅海涵。”
尽欢抬眼看向连忙放下面具端坐的无瑕。
“无碍。”面具后的声音较往日更显低沉,无瑕从二楼往下望去,随意点了几分点心,叫住急忙要走的小二:“叨扰小哥,敢问洛阳今年最好的赏花地点?”
小二夸张的打了个千,规规矩矩的回道:“客官折杀小的,今年还是以往的白马寺。”
无瑕闻言点了点头,感谢的笑了笑,却碍于面具没被任何人发现。
尽欢则心有灵犀的再掏袖口,领了赏钱的小二千恩万谢的匆匆离去。
“徒儿,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可好?这天气热的人根本没有胃口。”无瑕眼中一片神往之色,遥望着百年古刹的方向,分外抒情的回忆着:“当时年少春衫薄……为师第一次来这地方的时候,洛阳可还不叫洛阳。”
尽欢:“……”
洛阳白马寺闻名天下已久,一向信徒广多,香火鼎盛,近日更是分外开明的大开方便之门,姹紫嫣红的娇贵牡丹纷纷被人搬进寺内,小沙弥们也暂时停了每日功课,一心一意广结善缘。佛门圣地少了往日清修肃穆之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
尽欢自打进门起就先是微笑着缴纳了‘善缘’,又木着脸奉上些许‘香火钱’,不远处捧着功德箱的第三伙沙弥跃跃欲试的张望一会,最后万般不舍的被尽欢杀意四起的眼神吓走。
“去给为师买那个。”无瑕尽量放大了声音,贴在尽欢耳边指挥,目送着尽欢的背影大为赞叹——不知如今这白马寺的主持是谁,寺内千百和尚全部出动,口中唱着阿弥陀佛,一脸的佛光普照,什么斋饭供果应有尽有,手上唰唰唰的点着银票,委实有当贪官的潜质。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买个佛前供过的糖裹红果可好?”鹅黄僧衣的和尚双手合十,唱了一句佛号,对着充当搬运工的小沙弥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的将纸包和山楂一起塞进尽欢手中。
本就是奉了无瑕命令的尽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从腰间摸出几枚铜板,转身要走时却被口宣佛号的‘大师’一把揪住。
“施主,这钱不够。”
“……嗯。”尽欢七年中一直在青岚山附近转悠,最远也不过是去村子听书,觉得这糖葫芦涨价也是情有可原,便好脾气的又摸出七八枚孔方兄,一股脑的拍在那大和尚手中。
和尚宝相庄严的微一摇头,单手立在胸前,另一只手还抓着尽欢的袖子不肯放手:“阿弥陀佛,施主,你不诚心。”
尽欢眼角一抽,掂掂手中大约不超过二十枚的红果,再看看大和尚手里还未收起的铜钱,联想起话本中哄抬价格的商贩,恍然的笑了笑。
大和尚一看此人上道,抓着袖子的手就缩了回来,笑眯眯的等着尽欢拿出个满意的价格。
三尺青锋唰的出鞘,举重若轻的在不明所以的大和尚面前一晃,擦过鼻尖的凉意吓得他两股战战,尽欢收剑入鞘,学着他的样子恭敬道:“阿弥陀佛,大师如此,方显心诚。”
小沙弥惊叫一声,吓得丢了手上捧着的簸箕。大师呆傻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个路过的女香客嫌恶的蹙着柳眉,躲瘟疫般远远的溜了过去,大师眼前飞过数根浅黑的绒毛,他这才想起抬手去摸,惊恐的发现本来眉毛的位置如今寸草不生,光洁溜溜。
“王爷,今年这牡丹开的果然极盛。”人群中,一蓝衣公子四下环顾,手上一柄绘了牡丹的折扇,身上环佩伶仃。
被称做王爷的人抿唇一笑,唇角勾起无边春色,一袭粉色衣袍更加衬得人媚态娇娆。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情意浓浓的将目光放在蓝衣公子身上,把那奉承之词说的千真万确般笃定,一唱三叹道:“便是这满寺牡丹,都不及公子一人之姿。”
“王爷又开言磬玩笑。”蓝衣公子似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挥着折扇放眼四望,顺便无视了身边王爷又一番妙语连珠的赞赏。
正当言磬有些不耐之时,王爷的妙语连珠突然卡了壳,言磬不明所以的侧头看去,然后了然的随着杏眼圆睁的王爷一同遥望。
人潮人海中,那腰佩长剑的紫衣少年身边却自动空出了半尺的距离,正眯着眼睛咬着一枚晶亮的红果,被酸的蹙起眉头。
他身边还有一位更高一些的白衣公子,手中捧着一包拆了封的零食,面容被一方银白面具全部遮挡,气质清雅华贵。单单观其身姿,便知定是个芝兰玉树的人物。
言磬无可奈何的收回目光,就听得身边的女王爷毫无形象的吸溜了一下口水,喃喃自语道:“人间绝色……人间绝色!”
☆、第十一章 不经人事
这厢,被山楂红果酸的眉头大蹙的尽欢万万没有料到,她这个好吃懒做不事生产的亲亲师父,第一份工作不但一鸣惊人,竟然还是用色相换来的。
多年之后,她表情微妙的回想此时——洛阳白马寺,人潮人海中那深情地一瞥,虽然当时她那分外可口的师父正无理取闹的啃掉了山楂上酸甜可口的糖衣,并以不准浪费为由逼着她吃掉沾了口水的山楂。但这一切在她师傅恍若谪仙的样貌面前都是纸老虎,只那么无心的一眼,那女王爷对师父何止是一见倾心,当下就恨不得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而此时,尽欢只是费解的看着面前两个挤开人群,排除万难走到她身前的……贵人?
站在前面的女子兀自浅笑吟吟,不符民风的随便展示着那双雪白的长腿,一双眼睛恨不得就扎根在无瑕身上,偶尔再抽空瞄尽欢两眼。而另一位似在苦笑的公子尽职尽责的将女子护了个密不透风,一身环佩叮当作响,不动声色的隔开四周狂咽口水、蠢蠢欲动试图伸出咸猪手的平民百姓。
无瑕被这种露骨的目光吓得低下头去,隔着面具努力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妖气——怎么回事?这姑娘莫非并不是人?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这么近的距离都没能让他发现有任何不对,更别说还一眼看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如此垂涎的目光令人寒毛直竖,是打算吃了自己增加修为不成?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白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女王爷被勾的忘情,浑然忘了这不过彼此初见。藏在袖中的手指跟着蠢蠢欲动,恨不得像以往那般,伸指挑起对方线条优美的下颚,轻轻揭开那令人万千遐想的面具,然后面具后的美人惊呼一声,两颊晕红,对着她柔柔一笑……
尽欢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面前时而抿唇,时而狂笑的女子,又回头看了看正努力从有变无的无瑕,皱眉道:“可不可以请姑娘莲步轻移,不要挡着我二人的去路?”
腰间被人一戳,女王爷陡然从一去不回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率先回身瞪了一眼刚才还被她万分吹捧的言磬——实在太没眼色,本王可正将这美人压于榻上,正待轻解罗衣……全被你破坏了不是?
惨遭无妄之灾的言磬哭笑不得的拱了拱手,算是赔罪。
女王爷满意的扭过头来,勉强收敛了几分那呼之欲出的目光,轻松的挂上一个和煦如阳光的笑容,配上那一身分外节省布料的衣服,更是显得艳光四射,招惹了不少据说六根清净的秃驴大师们遮遮掩掩的目光。但看在早有防备的无瑕眼中,无疑是黄鼠狼拜年的专属笑容!
尽欢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无瑕配合的藏了藏。这二人明明可以有诸如兄弟、表亲、挚友……之类千百种解释,可一旦看在女王爷眼中,她的思想就偏偏往那最不可思议的方向狂奔而去,且自认真理的一发不可收拾。
一思及此,女王爷的笑容玄妙两分,本以为要占有一个就不好对另一个下手,如今看来,这二人既然是这般关系……说不定还是个意外之喜!
昨日黄花般的言磬心中笑的要背过气去,只一眼就明白这女王爷心中定然是打了三人行的主意。可是在他看来,那紫衣公子眼中一片赤诚,二人之间虽然亲密,又并无肌肤之亲,也并没有对磨刀霍霍、准备横刀夺爱的女王爷表示出任何明显的敌视,显然并非如此。
所以说,这委实是件淫者见淫的事。
“明人不说暗话,小王也就省了那些客套谦辞。小王日观天象,知今夜必定月朗星稀,既然二位公子均好此道,不如你我三人泛舟湖上,把臂同游如何?”
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