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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深院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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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帮她梳头的吉祥僵了一下,忍了忍,眼泪才没滚下来。她就是知道姑娘城府
虽深,但一诺千金,比大丈夫还大丈夫,所以才愿意蹲在她这棵大树下。

「奴婢知道。」她有些粗声说,「这不没拆您台么?」

能把这鬼丫头算进窍内,也算她一大成就了。


深院月之三十五
第二天一早,修身苑角门外万头攒动,看热闹的人真是一圈又一圈,路边的石头
早被拾干净了,个个蠢蠢欲动。

要说大燕京城呢,别的没有,爱看热闹的人最多,就跟爱看杀头一样。这嫡子被
族谱踢出来,那是大逆不道到极点、十恶不赦才会这样处置,谁都可以扔石头的
。以前真有那劣迹斑斑的除族谱,出门就被石头活活砸死,官府也不究…怎么究
?扔的实在太多。

冯知事郎那罪名太复杂太长了,市井百姓看不懂。不过来看看热闹扔两个石头凑
趣还是可以的。

天虽然阴着,这深秋的早晨实在冷,但还是镇压不住看热闹的热情。

看到角门开了,人人兴奋了。但石头刚举起来…傻眼了。

一架牛车驮着两棺材,慢腾腾的打头走出来。后面跟着骑驴的小娘子,一身孝,
苍白着脸,眼皮是肿的,吩咐着下人,「离远点,当心石头砸到你们。」

呼啸的秋风,低沉阴霭的天空,跟在两口棺材后面,骑驴一身孝服的小娘子。后
面一溜儿赶牛车的发间别孝的奴仆,件件箱笼都扎麻。那气氛…竟不是除族出府
,而是出殡了。

有人收不住砸了稀落落几个石头…就没敢再砸了。人家这么一副大出丧的模样… 
好意思砸也怕惹晦气啊!

结果一声尖锐的「慢着!」,把原本凄凉毛骨悚然的气氛重新炒高了。一部小轿
飞跑的赶上,冯家二奶奶钻出轿外,喝住了这行人。

二奶奶回去越想越生气,越来越憋闷,一夜都不曾好睡。就这么放她走了?太不
甘心!早上盯梢的丫头跑来说他们打算把棺材扛走,这才灵机一动。

哎呀!这可就误了!万一他们把没点出来的财货藏在棺材里跑了怎么办?大庭广
众的搜出来,就可以羞辱那女人一顿,赖她是贼…看她不被石头砸死才怪。

如果搜不出来么…她也准备好了「贼赃」。总之,就是不能让那个狐狸精好过就
对了!

她觉得这真是好计,于是急急忙忙的搭了小轿,赶过来堵人。

芷荇苍白着脸,摇摇欲坠,楚楚可怜的问,「冯二奶奶,我的嫁妆妳对着单子盘
了三遍,连下人都盘了又盘…抄家也不过如此,到底还要什么?」

啊呀,这…这也太过了吧?夫家过问嫁妆,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何况是妯娌,那
更过分啦。妳怎么不让人盘妳的嫁妆看看?

二奶奶被她一堵,满脸通红,「妳、妳胡说!我明明只盘一遍!」

还真的盘啦!天哪,这冯家一点颜面都不给啊?不给人活?

身边的丫头拼命扯她,丢死个人。胡搅蛮缠什么,这个奶奶真不省事。

怎么又被她绕了,冯二奶奶气势凌人,「少废话。本来就不该让妳带走冯家的任
何东西…哪怕是一根针!昨天我可忘了看棺材,指不定妳还暗度陈仓呢!」

芷荇晃了晃,费力的下了驴,「…就看吧。」

冯二奶奶很得意,赶紧使眼色让嬷嬷上前,几个小厮一抬起棺盖…那个嬷嬷却尖
叫一声,和小厮们一起连滚带爬的滚下牛车。

棺材里满满当当,手插不进。都是孝幔寿衣香烛纸钱。芷荇慢慢的爬上牛车,「
二奶奶,妳自己来翻吧。这口,是我夫君的。那口,是我的…」

「呸呸呸呸,晦气真晦气,快滚!」冯二奶奶也被吓得不清,这大清早的看到这
些怎么不晦气啊?她完全把自己的算计吓得忘光,钻进轿子,飞逃入内,磅的关
上角门。

开着的棺材,孝幔被吹得猎猎直响,飞出几张纸钱。芷荇不让人帮,自己吃力的
、慢慢的阖上棺材盖。泪珠一串串儿滚下来。又慢慢的下了牛车,蹒跚的骑上驴
,挺着背,肩膀一抽一抽的,却没哭出声,却比嚎啕还让人心酸。

吉祥哭着,「姑娘…棺材也盖点什么…不然砸坏了怎办?」

「不、不讲那些虚的…」芷荇忍泪,「反正是要一起烧了干净…」

结果一个小孩兴高采烈的朝她砸了颗石头,结果被他娘亲拍了两下,小孩哇的一
声大哭,芷荇捂着嘴,哭得喘不过气,后面奴仆跟紧了,跟着大放悲声。

人呢,总是有良心的。看热闹归看热闹,这摆明了就是被欺负得要死的,肯定里
头还有些什么。唉,这冯知事郎真的死定了,这棺材都预备下了,还两口!连棺
材都要让人抄检…这世道喔… 

这场热闹真是曲折离奇,让人看得目不转睛拍案感叹。人家都哭丧了,还砸石头


结果这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叹气摇头的窃窃私语,但砸石头的就没有了。一路
从城东哭到城西,难得这小娘子勉强收声,只是一颤一颤的,看了更可怜啊。

邻居倒是黑了脸。妳这搬家呢?还是哭丧?一路哭过来是怎么回事?想去理论… 
得,看热闹的人怎么那么多啊!?才问一声就被无数人瞪,这、这…惹不起,惹
不起,我关门起来可以吧?

芷荇也哭累了,一抽一抽的进了新家门。这是她娘留下来的嫁妆,一大两小的院
子,一排厢房。原本是租给进京赶考的举子,但在三郎一下狱,她就遣人来处理
了。明年才是进士考,住在这里的也就占两个厢房。客气的退房租补贴点银子就
成了。

小是小了点,也才十几口人,住起来刚刚好。

她不想被砸石头丢脸的走,所以干脆演了这一出。其实二奶奶想得没错,皇帝赏
的金银珠宝就在棺材里。但连个笨蛋都想得到,她还没提前应对那才叫做不正常
。反正皇帝的赏都是金银首饰之类,精致华贵是真的,但能占多少地方?收一收
就一匣子。

本来还担心自己哭不出来…没想到二奶奶居然追出来要查,蠢个贼死,害她差点
笑出声音。只是三郎被关了一个多月了,还无消无息。她知道搁在外头大牢,诸
相百官难防,所以皇帝把他关在御牢里…可里头还有个太后啊!谁知道那老而不
死谓之贼的贼婆子会怎么对待她的三郎…想到这里就心如刀割,完全没有哭不出
来的问题。

理智上,她很明白,这就是三郎和那狗皇帝联手演的戏。要不怎么大理寺和皇宫
消息这么即时和巨细靡遗?她派人查过,结果源头让人很傻眼,只知道来自市井
而非官家。

若我是那狗皇帝…芷荇曾经仔细想过,猛然想起…顺王爷收服的那些泼皮无赖呢
?是我就不会放进宫里,那些没规矩的东西只会惹祸。是我就散入京城市井…当
眼活棋。

所以应当有惊无险,只是想要合理合法的跟冯家断绝关系。

但情感上,她还是很彷徨害怕。总怕会有个万一,总是很担心她的三郎。这才会
一路哭,哭到现在,软软的从驴子上滑下来。


「你娘子帮你哭丧呢。棺材都抬出来游街了。」皇上穿了一身暗卫的衣服,叹气
,「太会做了…喂,你还行吧?」

披头散发有些脏兮兮的三郎笑了笑,却显得明艳。虽然他脖子上有道很明显的绳
痕,红肿着。「谢皇上关心,罪臣无事。」他捧着竹筒的水喝,斯文的撕着馒头
吃。

「眼错不见的,就差点没命,都第几次了这。」皇上咕哝,「太后不意外,皇后
插什么手?就那么迫不亟待除我身边的人?」

三郎没有出声,只是边吃东西边听皇上一堆抱怨。在御牢,差点被饿死毒死,还
险些被勒死了。没想到太后皇后的手伸得这么长,皇贵妃也来插一脚,太热闹。

「快结尾了,你还挺得住吧?」皇上有点没把握的问,「真不行我让他们赶赶?


「皇上,罪臣挺得住。」三郎很坚定的说,「请皇上多周全…」

「知道啦。」皇上不耐烦的摆手,「挺住啊。你跟你老婆都卖给我了,千万别死
。死人可不会办事…这一个多月我超无聊的你都不知道。我都布置得这么大张旗
鼓了,那些人就能见缝插针!我看他们也别插了,谁爱当皇帝谁去!」

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他照惯例哀怨,「好想回南都啊…」

皇帝走了。又要绷紧精神了。

荇儿在做什么呢?一定很担心吧?可别哭得太厉害…很伤的。

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他无声的说着。

完完整整的,回到妳身边。妳再也不用害怕了…很快。

他微微一笑,虽然披头散发容颜沾尘,却依旧如芳兰薰体,春风般和煦美丽。



深院月之三十六
大理寺终于开堂审理了。

诸相百官以为,就算撇掉冯家旧事,光罗织的那些罪状也够三郎脱层皮,何况还
有太后弟弟襄国公府的一桩人命案子,绝对逃不得性命。

冯知事郎官阶太低不随朝,就算碰见也只是一礼,沉默寡言。大理寺那群上卿少
卿大人,个个都有舌灿莲花的本事,死人都能说活,看起来实力相当悬殊,清君
侧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谁承想,大理寺轮番上阵,却被三郎一一击沉,掩面大败退堂。

全朝哗然,拼命指责大理寺办事不利,恳请皇上三堂会审。

「你们是没念过大燕刑律?」皇上一脸厌烦,「我说你们,四书五经念过就算,
当了实事官好歹也多读些实事书。大燕刑律摆着哪!谋逆、涉及皇亲诸事才开三
堂会审。当皇帝的都知道,臣子不知道?朕要你们干嘛?」

诸相百官哑然。诸相之首王熙乃是太后的姪子,出班恭敬道,「启禀皇上,那冯
氏小儿牙尖嘴利,大理寺居然拿他不下,恳请皇上点贤臣监审。」

皇上冷冷的笑了一声。「王熙,你傻了吧?叫你们多读书不要,出糗了吧?大理
寺审理百官皇亲案件,连朕犯罪都得听大理寺啰唆。朕让副相监督你要不?」

王熙也不是个傻的,这个议题纠结下去搞不好掉坑…皇上挖着等呢!这荒唐皇帝
异想天开,一直想在朝堂地方插个监吏直属大理寺。真跟他纠缠一定会被糊里糊
涂的绕进去…不是岔题,就是除不掉冯三郎。

太后很明白,这冯三郎是明面上真正皇帝的人马,是个干臣。她怎么能够容忍不
听话的皇帝儿子扶持自己势力?不把冯三郎除了给他个警告怎么行?

这懿旨要遵…没办法,冯三郎不识相,拉拢不过来。但王熙只能绕着四书五经蛮
缠,皇帝却不跟他缠,「免讲这些仁义道德了。想看热闹说就是了,讲那么多。
行了,明天罢朝一日,想看的跟朕一起去看看怎么审的,到时候有事说事。」就
懒洋洋的退朝了。

这、这…这合规矩吗?诸相百官都茫然了。但这个清君侧的机会不可错失,将来
青史留名见看这朝啊!

次日,摩拳擦掌的诸相百官,把大理寺堂厅挤得满满当当,只有上卿大人和皇上
有位置坐,皇上还是侧位旁听。

诸相百官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果。那规模…大概遥想三国,诸葛孔明舌战群
儒堪可比…只有一个年纪大的副相气昏了,没出人命就是。

这个不声不响、以色事人的佞臣是个人物啊!

只见他口齿清晰,一一击破诸案疑点,何处查档,案卷第几,讲得明明白白。本
来就是罗织,那堪细查。

指责他秽乱宫廷,他冷静的反击,证据何在…是啊,证据…难不成还去问皇上啊
?看那个好色贪花的皇帝一脸跃跃欲试、巴不得人问的样子…一脸「坑的就是你
」,只能乖乖吞下去。

越战心越凉,好个冯三郎…如此博学强记,朝堂地方所有呈皇奏折档案几乎都背
得清清楚楚,大燕诸律了然在心,挥洒自然,毫不费事的张口就来…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啊!有个精明干练的皇帝就已经很烦了,实在不需要一个更精
明干练的臣子…让他爬上去,压在头顶,绝对是大祸临头。

最后分辩得差不多了,诸相百官溃不成军。只剩下襄国公府的人命案子。

既然皇上已经开恩冯家旧事不问,只剩这个有人证物证的人命案子可以铲除奸佞
了。

晏安三年八月十五,圣驾亲临襄国公府赴中秋宴,冯知事郎随侍。襄国公府告冯
知事郎醉后调戏小厮不成,恼羞杀人一案。

仵作已验尸,确实是三四年前的尸体,颈骨断裂,多处骨折,凌虐致死。

皇上眼眸闪过一丝杀气,却只有一瞬间。还是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三郎。

三郎静肃的听襄国公府的奴仆登堂作证,在上卿问他可知罪时,轻轻笑了一声。

只见他明眸皓齿,雪颜若花,一笑灿烂如春,所有人都愣住。芝兰玉树、芳兰薰
体都不足以形容。明明被关得很憔悴,还是让人哑然眩目。

「上卿大人,凭思退皮相,不被调戏已然很好。」他不无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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