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红娘的替死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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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拢,脑袋更昏;她连忙睁开来,动作稍嫌大了一点,身子在枝干上晃了一
晃。
稳住!
好险。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她衡量一下距离,目前的所在位置离王劬隔壁的书房窗抬比较近,用跨的便
可以过去。
她先跨到书房外,再小心翼翼的攀跳到王劬的窗台上。幸好王宅独门独院的
大屋宇,连窗棱都打造得隔外的宽,让体形娇小的她可以站立而不会太窄迫。
而夏夜的虫声又特别嘹亮,掩盖了她制造的细响。
王劬已经把窗帘拉上,但中央部分遗留著一丝小缝,可以窥探。
她小心翼翼地贴在玻璃窗上,往室内偷瞄进去…………王劬承认自己很紧张。
他十八岁才开洋荤,在同侪之中,还算太晚哩!杜程远说他高一下学期就和
一个三年级的学姊做过了。
是的,这就是他和婉儿的约定。他们俩说好了,在他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
对彼此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他们两个都是喜爱尝鲜的年轻人,都对性充满了好
奇,既然是男女朋友的身分,没有理由不能一起探索。
当然,他不承认三年前替小路治病的那一次叫「破身」,那顶多只能叫「失
禁」。
今晚,他将真枪实弹上场,在一个美女的体内献出他的童贞。
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能糗掉。他暗暗替自己打气。
叩叩。房门外轻敲。婉儿来了。
他飞快跑到镜子前,确定自己和五分钟前一样帅;把嘴里嚼的日香糖吐掉,
深呼吸两下,镇定的走过去开门。
门外,俏生生的娇娃,正对他绽出轻赧的笑靥。
王劬彷佛可以听见心脏跳进耳道里,怦怦怦的狂蹦著。
「请进。」他定了定神,彬彬有礼的迎进小女友。
「嗯!」婉儿四下打量了一圈,优雅的微点蛲首。「你的房间很漂亮。」
「谢谢。」他也颔首为礼。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互望一眼……
迸出笑声。
「我觉得自己好拙哦!」婉儿皱了皱翘挺的小鼻子。她来过王劬的房间不知
几百次,现在才开始装淑女。
这一笑,两人的尴尬都减轻不少。
王劬把灯光调暗—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婉儿抬头迎望他,眸波漾著水意,沁
心动人。
其实他们以前也曾经接过吻,拥抱过,但是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每一次都
不敢太深入,总是点到即止。
这一次,他仍温存印上她的芳唇,品尝她的甘美。婉儿羞怯的微启唇,让他
更深入进占她的空间,两颗年轻的心房翩然颤动。
他打横将婉儿抱起,温柔放躺在双人床上,再轻巧的覆压上去。
咯咯一声轻响,室外似乎有夜虫飞扑到玻璃窗上,碰撞出声息,他的床正倚
著靠窗的那面墙而放,但两人太过沉醉在浓情蜜意里,无暇顾及其他小事。
他解开婉儿的洋装。她只穿这件外衣,裙装之下,只有贴身的胸衣和小裤了。
王劬近乎痴醉的欣赏她,那圆鼓的酥胸,平坦白腻的小腹,隐在小裤下,芳
菲隐隐的天堂。
他稍嫌急切的起身除去一身衣物,又要躺回她身边。婉儿挡著他,嫩红的娇
颜有如桃花初开。
「把灯关掉啦。」她娇嘎道。
「可是,我想看你。」他真的好想看看她。
除了下课後和同学躲在体育馆後因偷翻成人杂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著一
副活色生香的女体,绝不能放弃这种视觉享受。
不过严格说来,这应该是他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他替……唉!
怎麽在此时此刻想起那副发育不良的身体?他甩甩头,把杀风景的思绪摇开。
婉儿羞红了脸,但不再拦著他。她起身跪坐在床前,望著他娇笑,自己褪下
胸衣,却又臊怯的双手环抱,揽住呼之欲出的胸脯。
一口气梗在王劬喉间。他近乎呆愣的睨著那副若隐若现的美态,全身血液涌
向下半身,原本宽松的西裤忽然变得太紧了。
他真的忍不住了,婉儿好心想解开他的长裤,去扯拉链时,不期然问触到他
活力奔腾的禁区。
两个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一股快感冲向他的股间,每一秒钟都可能释放……不行,忍住,时间还没到!
王劬在脑中对由自己大吼。
他紧闭著眼死命地忍,深呼吸好几下,终於!及时在出关之前煞祝他飞快褪
去剩馀衣服,震颤的大手又扯去婉儿的底裤。映入眼帘的美景,空气间淡淡泛
漫的体香,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对初试云雨的他而言,
刺激得太多太多了。
王劬跳上床,将她压在身体下。
「婉儿,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他咬著牙,汗水在额角凝聚。
「嗯。」婉儿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只能无助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占有。
他分开她的双腿,安排好位置。
终於!策马入林的时刻到了!他怀著近乎悲壮的使命感,扶握住自己……「
住手!
你这个大——色——狼」
乒唧!一阵天崩地裂的玻璃破裂声,震醒了香艳刺激的夜。
天外飞来一记铁沙掌,突然重重拍上他光溜溜的屁股。
王劬正握著自己,臀部忽然挨了一掌,手心自然而然收紧力道——「蔼—」
一阵奔腾的感受终於破关而出。
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愣愣瞧著他伏在自己身上,一震,一震,又
一震,然後停止。
「你走开!不要脸!居然想占婉儿的便宜,我恨你,永远不原谅你!」
小路哭得满脸眼泪和鼻涕,在窗台上,探进室内对著他的裸背一阵没头没脑
的乱打。
呜!她的婉儿,她圣洁美丽的婉儿,怎麽可以跟男生做这种嗯心肮脏的事…
…呜……
一定是姓王的主使的,没错!一定是他!他色欲薰心,一切都是他的错!呜
……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床上的两人都感受到小腹上一阵湿黏。呃,他该不会……
婉儿错愕的瞪著初夜床伴。
「宁、孝路!」王劬咆哮。
她,居然,又害他,提早收工!
他要杀了她!
「滚开!」他振臂一挥,甩开背上的纠缠。
「啊!」小路往後弹了一下,後面没支撑点……「啊!啊埃」不但没支撑点,
还离地三公尺。「肮惨叫声一路往下滑。
真好听!王劬绽出野蛮的笑容。
「那是什麽声音?好像从儿子房里传来的。」蓦地,楼下大厅响起他父母的
讶问。
他父母回来了!两个偷尝禁果却未得逞的年轻人面面相觑。
「快点上去看看!」他老妈惊叫。
完了,快被抓奸在床了!
「我先回房去。」婉儿无暇发表初夜的夭折感言,翻身抓起衣物,给他溜!
王劬也手忙脚乱,拿面纸擦掉自己身上的狼籍,两秒钟内套回长裤和上衣。
「王劬!」砰!门被撞开。
时间刚好赶上。
「儿子,你没事吧?」王磊看看昏暗的室内,还有一床的碎窗玻璃。
「我没事,不过有人马上要出事了!」他狠狠的阴笑。
不待及向父母解说详情,他旋出房门外,杀向庭院去……「宁小路!」他就
著皎亮的月光,一路飙向屋侧院区。
「宁小路,你给我滚出来!」他杀气腾腾,拨开每一处可能藏身的花丛。
「出来,我们今天就来谈清楚,只有一个人能活著离开这院子!」
妈的,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她是女的,和婉儿一样,而他是个男的,
生下来就带了一根把,光这点她就比不上他。
平时他可以容忍她死缠著婉儿不放,甚至纵容她玩一些敌视他的小把戏,但
今夜,一切都太超过了!
所有的人,包括吴氏公寓那票怪人,他叔叔,还有他自已,都把她宠过了头。
今晚,是该让她接受事实的时候了。
婉儿只能是她的死党,却会是他的女友、他未来的老婆!无论她愿不愿意,
都不能再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如果她执著不肯抬起头的话,嘿!士劬狞恶的扭绞指关节,很乐意助她一臂
之力!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他不介意在她身上破例。
「宁小路!如果你还没摔死就给我滚出来!」他火爆的踢开一串树枝。
「你不是很勇敢吗?想找我单挑吗?来啊!来……」怒吼声戛然而止。
正前方,一堆落叶在轻轻颤动,响起几声哭到打隔的抽泣声。
「哇……呜……呜呃……呜……」
落叶堆可能是园丁聚扫起来的,准备明天处理掉,却正好成为她落地的弹簧
床。
他悄悄拨开落叶,一个小人影儿坐在中间,小脸埋在手心里,哭到几乎喘不
过气。
这一刻,小路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的眼前,彷佛还可以看见九岁的小婉儿,头上绑著蝴蝶结,身穿可爱的牛
仔裤和小衬衫。她的双眼是那样的灵动有神,神态是那样的美丽鲜活。
初识的那一刻,婉儿就满满占据了她的心、她的生命。当她还是个「他」之
时,曾经向天上诸神立誓,今生非婉儿不娶。
那些婚姻和情爱的观念,即使对十六岁的她而言,也太懵懂不明,遑论十岁
时的「他」。然而,「他」只知道,「他」想永远的待在婉儿身边,看著她说
话,看著她欢笑;只要能永远看著她,「他」便心满意足了。
谁知,「他」竟然变成一个她,迎娶婉儿的美梦在一夕之间破碎。
尽管如此,这些年来,她心中仍然有一个隐隐的角落,保留一丝丝的期待,
希望婉儿、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今晚目睹的情景,像一记重锤,热辣辣地敲进她心底。
自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与「女」的分野。
婉儿是个女孩,她也是;婉儿只会喜欢男孩,她可能也是。婉儿迟早会离开
她,无论是现在或未来,无论那个人是不是王劬……
王劬说得对,在她身旁,他总是在背黑锅。原来,这些年来,她恨的从不是
王劬,而是他的男儿身。只因为他是个男生,就被她平白厌恨了六年。
这些年来,她彷佛里在一团以梦织成的棉絮里,随她织就美丽虚幻的温柔,
让她舍不得醒来;而今,棉絮飘尽,梦也碎了,底下什麽都没有。
「呜……呜……婉儿……呜……你要被臭男生抢走了……呜…。!」除了捂
著脸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呜……呜呃……」还打嗝。
王劬叹了口气。方才的火气,全被她的泪水蒸散进夜风里。
听她哭号的内容,他心知肚明,这小妮子埋头苦躲了六年,终於肯正视事实
了。
他盘起长腿坐下来,再把埋头痛哭的小女生搂进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背心。
她继续哭,无法自己的哭,两只眼睛肿成核桃一样,还是哭。
呜……小路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哭她早逝的初恋,哭她无望的青春。结果,
在他成年的这一天,没有炽热火辣的激情,没有软玉温香的美女,只有一个心
碎的女娃娃,哭了他满身的眼泪和鼻涕。
十六岁那年的夏夜,心碎梦醒。
第五章周末午後,私立修齐高中,一样在林荫大道的尽头。
小路倚在最末一株树干上,频频望著表。
婉儿又迟到了!这会儿又不知让什麽事给绊往,总之,不外乎社团、学会、
班联会那些杂务。
大学联考就在两个月之後,其他高三生从上学期起,便纷纷卸下其他杂务,
专心在课业上,只有婉儿,连毕业典礼的前两天都还能帮学妹「玩」一下明年
迎新的事。
明年她人都不在学校了,还管人家如何迎新。
小路轻叹,继续数秒针。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又过了一分钟。
「你的表坏了?」平空摸出来一只大掌,把她的手腕举至半空中。「时间很
正确嘛,你一亘盯著它做什麽?」
「王劬!你怎麽老是从鸟窝鼠洞里钻出来吓人。」她吓了一跳,用力赏他一
拳。反正他皮厚骨粗,怎麽打都打不痛。
「你又怎麽老是一副鼠辈的样子,一天到晚受惊?」王劬一口白牙在阳光下
闪闪发亮。二十岁的黝容,褪去了青春期的青涩懵懂,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自信
尔雅,加上几分潇洒不羁。
「婉儿呢?」
「在忙。我负责接你去她家。」他四下环顾了一圈。离开这座校园彷佛是昨
天的事,转眼间他便已大二了。「已经五月末,你们三年级应该停课了吧?」
「是停课了,但现在各大图书馆几乎占不到位置,校方怕耽误我们的温书进
度,仍然开放教室,让考生专心冲刺。」小路把书包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