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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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而扼腕伤感!
可是,无论她怎么痛哭,男人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仍旧我行我素地对她为所欲为,云裳逐渐停止了哭泣,呆呆地任由男子亲吻,只是,那晚疯狂的感觉逐渐不见,突地,云裳心里猛地一震,意识到此刻黑暗中亲吻她的拥抱她的并不是紫竹毒侠,虽然味道极为熟悉,但却不是那晚的味道。
身上一激灵,云裳便从梦中醒来,虽然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但云裳没一会儿便认出来了,这个深夜钻进自己被窝的男人是谁?
“季凉夜,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吗?”云裳冷冷地一喝,被窝里的男人立即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可却半天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再不走,可以尝试猜猜明天的后果。”云裳的心情因为梦里有了紫竹毒侠而极为恶劣,所以当她发现被窝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时,口气自然好不起来。
季凉夜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知错的孩子,在她耳边道:“你的被窝太冷,我暖热了就走,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的。”
“我的被窝很暖,不需要任何人来暖!”云裳推搡了他一下,怒道。
“我来不是无理取闹的,我想问你一件事,问清楚了就走。”季凉夜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不合适,口气是软了又软。
云裳发现,自己是吃软不吃硬的典型,季凉夜这无耻的男人态度都低成这般了,她若是再破口大骂,也没什么意思,便冷声道:“你问。”
季凉夜身子往下缩了缩,将脑袋挨近她的胸口,声音闷闷地传出来道:“你瞒着我去照顾胡飞扬,是不是对他有好感?比对我的好感要多得多?”
云裳没有立即回答,细细分辨了季凉夜这番话的真正意思,隐约明白他这是才吃醋,于是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怎样回答,一方面不想让他不好受,让他误会了自己与胡飞扬,另一方面,也不想因为他的无理取闹破话了她与胡飞扬仅剩不多的交情。
“迄今为止,我对任何男人都无好感,可这不能影响我有恩必还的性情。胡飞扬在我经营棺材铺的时候,帮助过我,如今他有困难,我只是帮衬一下而已。”
季凉夜听了,细细琢磨了一般,声音再次闷闷地传出来道:“如若今日是我受伤,你可愿意待我像待他那般?”
“这自然不可能的。”云裳的心情不知怎地好了起来,愈来愈觉得季凉夜像个孩子般有趣,觉察到季凉夜因为自己的否定而绷紧了身子,云裳忙接着道,“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奴婢,他怎能和你相提并论?我对他的照顾是报恩,对你的照顾则是理所应当、心甘情愿。”
云裳的话半句难听半句好听,但总体而言,听得季凉夜的心里暖呼呼的,异常得舒畅开来,季凉夜终于将埋在被窝里的头往上探了出来,软软地却是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问道:“你确定不用我再暖一会儿被窝?”
“不敢劳烦主子,请主子回去歇息。”云裳朝里面滚了一圈,顺势将被子全部卷走,季凉夜虽然仍躺在床上,身上却没有了被子覆盖,一阵凉意袭来。
“不知好歹的女人。”季凉夜嘴里虽然埋怨着,却是乐呵呵地离开了。
三日之后,胡飞扬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再无鲜肉裸露在外,范大娘配置的药材用完之时,便是他康复之时。
最后一次,云裳像之前一样小心翼翼地替胡飞扬擦拭伤口,碗里的药水只剩下一点点,云裳知道是最后一次,便决定最后一次多擦几遍,让伤口上的药水干了之后再擦上几次。
快要擦完之前,忽地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道:“照思。”
“啊?”这个称呼虽然极为诧异,但云裳稍稍一愣,便立即了然,这是胡飞扬对她的特定称呼,便在诧异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几日多谢你。”云裳看了胡飞扬一眼,他的嘴巴虽然动了,但是眼睛依旧没睁开,若不是认得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别人在跟她说话呢。
“小事而已,不必谢。”云裳见胡飞扬对自己客气,也只好客气地回应。
接下来,胡飞扬便没了声音,当云裳放好布块与药碗,正准备将他的衣裳盖好时,胡飞扬忽地急道:“有虫子!”
“虫子?哪里?”云裳显然被胡飞扬吓了一跳,一时被虫子吓得忘记了彼此的尴尬,在他床上四处查看,不放过虫子的任何身影。
“好像不止一条两条,呃,”胡飞扬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只是脸部表情痛苦,声音更是痛得隐忍,看得云裳的眼皮子都在跳,一个健全之人碰见虫子自然不怕,可他此刻是一个病人,若是被虫子咬了,可不是小事,没准还会雪上加霜。
“咬在哪里了?快告诉我,我帮你把虫子捉了。”尽管云裳对于还未见面的虫子有些惧怕,但此刻胡飞扬是弱者她是强者,她必须充当好汉保护他。
“呃,”胡飞扬再次痛吟一声道,“把裤子往下拉一些。”
“哦!”云裳一心只想捉虫子,一时间竟没有顾忌虫子所在之地的异常,手忙脚乱地一把拉下胡飞扬的裤子。
“啊——”云裳尖叫一声,脸大红心狂跳。
胡飞扬只穿了这么一条裤子,裤子之下所藏什么,一览无余。
这下,云裳震惊地发现了两件事。
一件,胡飞扬的裤子下面根本就没有虫子,一件,胡飞扬不是太监。
两件事其实可以归于一件事,那便是,胡飞扬是个深藏不漏的大骗子!
☆、107:预见的事
若是云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胡飞扬不是太监,虽然改变不了胡飞扬欺骗她的事实,但她至少会觉得欣喜,毕竟在她内心深处,是宁可胡飞扬欺骗了她也不愿意接受他是太监的事实。
可是,在他的有意指引下,她却自己亲眼发现了他不是太监的事实,这样的方式,耻辱与羞赧、愤怒与恼火明显多于欣喜,她涨红的脸瞬间冷至冰点。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虫子,他让她捉虫子,只是想让她自己发现,他不是太监。
云裳想就这样不发一语一走了之,尔后与他再无半点瓜葛的,可是,转身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头未回道:“我觉得你不做太监真的太可惜了。”
胡飞扬的双眼猝然睁开,只是,云裳看不到。
“照思,等等,”在云裳开门之前,胡飞扬扬声急道,“你是第一个能够扰乱我心绪的女子,听到你说我的不是,我愤怒,但我愤怒的不是自己的错误与缺陷,而是在你心中的形象倒塌,重视我的长辈们从小就在培养我处变不惊的心境与本事,说一个男人最大的弱点便是情绪被女人左右,所以要我远离女人,甚至痛恨女人,我尊敬那些苦心栽培我的长辈,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这么多年以来,对女人,尤其是那些对我有所图的女人防备心极强,我见识到了女人的诸多弱点与不堪,也便自然而然地觉得男人远离女人是正确的一件事。”
“可当我遇见你之后,便忘记了你是女人,甚至觉得你根本不是我该闪避的女人,当我清晰地发现自己变得不再正常之后,便决定找一个机会与你保持距离,最好不相见,可是,似乎没有理由阻挠我们相见,反而让我不自觉地离你更近。”
“当你因为金莲的事斥责我的时候,我满心想的不是自己的不是,而是如何能够跟你做个了断,不要让你再次把我的心变得纷乱不堪,让那些长辈在我身上所下的心血付之东流,于是,鬼使神差的,太监两个字脱口而出,在你眼里在你心里,我把自己变成了太监。”
“终于,我有了借口不再见你,因为没脸,也没了资格,我去了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可是,在远离你的地方,我发现仍旧摆脱不了你的存在,从前的我,无论遭遇什么人间惨事,总能在瞬间将自己的心置于无人之境,坦然超脱,可如今,无论是在自己浸泡在冰水之中,还是置身万籁俱静的黑暗,你就像是万千丝絮,将我缠绕得无处脱身。”
云裳的心猛地一沉,胡飞扬的话里满是对她的不满与自责,可这不满与自责却与平常的不同,虽然他的话里没有透露对她的喜欢与厌恶,但却能够极为容易得听出来,他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受伤之后,我不想其他人碰我,这是我的癖好使然,并不是故意为之,另一方面,我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为何要以那种方式欺骗你,我没有想到金莲会把你带来,因为对你存着愧疚,我一直不敢睁眼看你,但当你站在我身旁的时候,我便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并且第一次看清及确定我的心。”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告诉你,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是太监的事,若是通过别人,我不想让其他人介入我们之间的事,若是自己亲口说,我更是开不了口,也怕你听了之后不怎么相信,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你亲眼见证。”
对于胡飞扬这番话,云裳震惊的是胡飞扬对自己的情愫,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不禁气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为你擦拭伤口已经破例,你怎能让一个尚未嫁人的女子随便看……不该看的地方?胡飞扬,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男人!”
“很抱歉,照思,你的确未嫁人,男女的确授受不亲,但若是我们将来可以预见的事提前说明了,或许这件事便很是平常,一点儿也不会让你觉得尴尬不好意思。”胡飞扬又恢复了曾经的淡然与睿智,云裳不知不觉又被他绕了进去。
“什么可以预见的事?”云裳傻傻地问。
“将来,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彼此的一切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彼此的亲密更是习以为常,既如此,此刻的你我又何须故作矜持?”胡飞扬的心在三日之前终于坚定地定了下来,所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嘴角泛着期许的微笑,极为迷人,只是云裳看不见,也不屑看见。
“……”云裳一下子无话可说,这个男人,明明喜欢上了她,可是说了一大堆,却没有明确地说喜欢她,求婚的时候呢,又没有求婚的样子,跟曾经的季凉夜是不同的无耻风格,却是同样的令人可恨。
“什么我的妻你的夫,我要嫁的人,绝不是你!”云裳最后吼完一句,便急忙离开了,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方才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留在屋子里的男人,丝毫不恼,反而像是排解了久藏于心的郁气,感觉浑身通畅极了,不过,想到他的关键部位第一次被个女人看见了,还是他邀请她看见的,俊脸不由地逐渐火烧起来。
☆、108:棒打鸳鸯
回到海蓝居的时候,云裳隐约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凝神一听,似乎有人正在呕吐,这里除了她,一般只有小兰和灵儿经常在,这会儿会是谁呢?
呕吐的声音并不剧烈,断断续续的,似乎没完没了,吐不干净,云裳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看背影,应该是灵儿。
“灵儿?你怎么了?”云裳拍了拍灵儿的肩膀,灵儿显然吓了一跳,看见来人是云裳,生怕她闻见污秽物的气味,忙拉着她远离了墙角。
“霍姑娘,我没事,只是肚子不舒服罢了。”灵儿避开云裳直接打量的目光道。
“你真的只是肚子不舒服吗?”云裳清楚地瞧见,灵儿的眼圈红彤彤的,显然不可能是为了肚子不舒服流了少许眼泪所致的结果,“跟我去棺材铺,让干娘帮你看看吧?”
一听见云裳说要带自己去看范大娘,灵儿立即吓得脸色更为苍白道:“不,我不去,不去!”
灵儿的反应极为奇怪,云裳料定她有什么严重的事瞒着自己,便道:“若是身子弱走不动,那等干娘回来的时候,我请她过来帮你看看。”
“不……不用了……”灵儿哪里知道云裳只是试探她而已,吓得眼泪都滚落下来。
云裳没有出声,灵儿的眼泪却是越掉越多,见云裳一直默默地陪伴着自己,不禁哭了起来,越哭越凶。
灵儿明白,云裳没有离开,一来是关心自己,二来是想让自己给个解释,灵儿感激之余,还有惭愧与犹豫。
灵儿哭了一顿之后,最终还是开口道:“霍姑娘,我……我有了阿明的孩子。”
“孩子?怎么会?”云裳震惊地盯着灵儿的腹部,难以置信。
“那次在我娘的墓地……”灵儿低着头轻声道。
云裳立即明白了,想到她和季凉夜在荒草丛里的荒唐事,她的脸也渐渐红了。
二人都因为那日的事尴尬,许久之后云裳才问道:“灵儿,你诚实地告诉我,对阿明,你还有念想吗?还有,你想不想留下你和他的孩子?”
这个问题对灵儿而言似乎难以启齿,灵儿踌躇了半饷才认真地回答道:“对不起,霍姑娘,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