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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画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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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嚣张跋扈,狗眼看人低,仗势欺人处处怒骂下人,唯恐贻笑大方。啧啧,你自个儿想想,你侮辱了义父的上好名声,义父容许此事繁衍吗?”
  
  “你!……”慕容玉儿咬唇愤恨,无话可说。
  
  苏阙继续道:“义父不但容不得你,反倒一封休书废了你。你那正妃的位置不好好做,不做的像样自会有人挣着抢着要。二来,你说主子教训奴婢是天经地义,自是没错。皇宫雄伟瑰丽,弱肉强食,宫女太监自小受苦的命,你这处罚左右也要有个度,我的婢女可有对你无礼,可曾对你仗势?我让她前来看看此地发生了何时哭的这般凄惨惹我清净,你却打骂她,玉妃娘娘你恨我厌我便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试问你的理在哪里?你有度在何?你只是这凤凰池四殿下的妃子,你还不是后宫之首就开始张狂无礼。浣儿是我的婢女,要打要骂也该是我执行,你前日打我妙儿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今日打我婢女,我苏阙自会记得。若是往后你再这般猖狂,那么义父上回是念在董妃的颜面饶了你,今日之事被他听了去,他定不会留你在此,好生想想,莫要误入歧途。”
  
  “苏阙!终有一天我会将你赶出凤凰池!”慕容玉儿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气着实令人惊颤。
  
  苏阙将浣儿的眼泪擦了去,扶了起来,转身对着慕容玉儿憋屈说不出的嘴脸感到好笑,摇了摇扇子,惋惜不已,这么美的人儿竟做这般姿态真是对不住那张好看的脸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笑容真诚清淡:“欢迎前来赐教,唔!恰巧忘了提醒你:本公子一向只跟男子斗,论女子似你这般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挑个杀手也那么没水准真没意思扫我兴致。本公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随后浣儿跟着她身后走了,留下慕容玉儿那一张邪厉的黑了的脸。身边的宫女红着脸看着远去的背影,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百世公子,没想到人如其名如此气派,美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再瞧瞧自家主子,一个天上的凤凰,一个地上的朽木。暗中个个私下议论百世公子的传奇,皆是惊天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立储预兆

  整个清居殿如离离原上草,四处都是新绿的美意。
  春光灿烂,如水晶似的宫殿笑声一片。
  澹台颍川提起竹笔,在字画上题诗。苏阙在一旁一扇遮面,怔怔的瞅着那幅画心下嘀咕:可千万别对上来,千万别对上来。
  澹台颍川看出她那小把戏,邪邪一笑,示意让她好生,看仔细了。白袖如溪流伏在桌上,他持笔在云清图一侧题诗。
  图仑三生命,莫忘今世愁,白头无牵挂,一声是无忧。
  苏阙将脸埋在折扇中,无颜看他,“佩服佩服……,我输了。”
  澹台颍川放下笔墨,走到那羞愧之人面前,轻笑着拨开她脸上的折扇,眉头一挑。
  她眼珠一转,嬉笑道:“澹台兄不愧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令我钦佩的,小的真是羞愧不已啊!”
  “别,你可别这样,阙儿,我即已赢了你,那只好请你信守承诺搬到我那儿去,放心我会多派几个丫鬟给你,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去。”
  “这……,澹台兄,你明知我论文比不过你,你就是爱挑我刺,要不,咱们比武,比武好啊,还能锻炼身体呢。”
  澹台颍川将她的扇子一把抓住,笑的如缕清风,“苏阙,今你得听我的,次次都是我听你的,今儿你就莫要垂死挣扎做懵懂状,我让浣儿将你一切打理好随后对于八殿下说去,他定会放你走,而这里已经不是你该呆下去的地方。”
  话虽如此,可她终是不愿离去,不知在执着什么,心里也没有执着何事,只想多看那人一眼,哪怕远远的看他,也是心安的。
  “苏阙,与我走吧。”
  “……”她慌则乱,心痒痒的习以为常的拨了拨折扇。
  澹台颍川实则等不得她思虑,抓住她的手便往门外走,对浣儿说:“将小公子的一切行李打理好搬到我府内去。”
  “奴婢领命。”
  苏阙挣扎的被他的拉了去,“澹台颍川,你,你放开我,我还未想好,你怎能就这样匆匆决定了,我搬了去,你那臻池夫人可如何事好,她若见着我与你同居一处,岂不气的七窍生烟,鬼哭狼嚎。”
  澹台颍川手一紧便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低头对上她那双震悚的眼眸,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别担心,我已拟好家信一封快马交给我父亲,我打算与臻池解除婚约,娶你为妻。”
  
  解除婚约,娶你为妻。
  
  八个字,铿锵有力。
  
  震得苏阙耳膜子只嗡嗡的,她扬起扇子喊停,“停!”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呵呵,澹台兄,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与臻池可谓是天造地设,日月可鉴,百年难得的一对比翼鸟,你与她突然悔婚又要娶我,你让世人怎么看本公子,别人只会骂我不知羞耻一脸狐媚勾了你的魂去,破坏了你与臻池的尚好佳缘。此事还会牵连我的义父,这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能被世人给揪出来,皇家颜面无地自容,你我自是不好过,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咱们还是好生商量了再抉择。”苏阙对他文雅点头。
  澹台颍川皱眉冷目,“左右你是不愿嫁给我是不是?”
  兄弟,你真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苏阙双眼澄清如水,“兄弟,怎么会呢,我真的非常想嫁给你。可是,无奈你我今生真是无缘做夫妻,我是四品官员又是这金国八殿下的义女,他日选婿可都要皇上点头的,而你大理寺卿官二品,家世显赫,世代宦官子弟,你我终不是一人可以执掌自己命运的人,我们身后都是有一群铜墙铁壁挡着跨不过的。”
  澹台颍川抿唇松开了她的手,酝酿着。苏阙立即远离了去,挠了挠被捏的手臂,摇了摇头,“若是你对那臻池毫无感情,可以婚后多加培养,这人算终不如天算,他日你真的被这臻池吸引了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澹台颍川忽而将身上的银剑拔了出来,冷声:“不管怎么说,你无非就是不愿嫁我是不是?”
  见他亮剑,她干笑几下,扇子遮住了脸,往后推了推,“这年头,这刀剑不眨眼的,随时一个不小心脑袋瓜落地的,你还是收起来,收起来,那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你是嫁还是不嫁,说!”
  剑直指胸口,苏阙咽了口水,来真的不是?
  “我先跟你说,婚姻大事一生就一次,你也不该用这法子威胁我,这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不要后悔。”
  “那你是要我等到瓜熟蒂落不成,等的头发都花白了?”
  苏阙继续干笑用一指将胸口的剑移了去,眼神闪过一丝狡猾,机灵的将他的剑踢开,一个翻身从他头顶跃过,三九不离十跑为上策,扇子一挥,嗖的一下不见影了。
  跑的比兔子还快!
  清新空气中,澹台颍川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苏阙!终有一天我会用八抬大轿将娶过门!你做好觉悟吧——!”
  
  哎呀娘亲啊,阙儿还真不知道,情人慧眼的,原来情也能将人缠死,可惜月老没将她与澹台颍川的红线缠在一块。
  
  躲在一个树林下喘息,真是要人命。
  
  看了看后面澹台颍川没有追来,心下安心了,便转身就走,一人对上她的眼睛站在身前将她吓住。
  
  嘴角僵硬,艰难的笑着见礼。
  
  “微臣苏阙,给四殿下见礼。”
  
  没错,吓她之人正是这个花孔雀桓瑾,他怎么在这儿?
  桓瑾往后瞧了瞧,不解的问:“你躲着谁,走的这么慌张?”
  “无事无事,跟澹台大人闹着玩的,四殿下怎么在此?”
  苏阙瞥了眼他,今儿的桓瑾与往常不同,穿着一身绛色骑服,珠玉随身,手里拿着酒壶,坐在树荫下慵懒喝着酒。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席,对她笑笑:“来,坐。”
  暂时还不想回凤凰池,便顺了他坐在一边草地上。
  桓瑾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她,“你也喝点。”
  
  苏阙接过仰头喝了口,将酒壶又递给他,这酒可真香,纯冽香醇,梅花甘酿,回味无穷。
  
  云香馥兰,绿草微遥。
  
  树木荣华,山林戎戎。
  
  近日来虽在朝堂上见到他,私下碰面还是头次,一身的邪气到哪儿都能感觉到,不过,这么近的观看此人也没以往那么糟,除了那放荡的性子,这一身的贵气与世长存,长得这么明媚好看的脸,也不枉曾经睡过那么多女人。
  
  桓瑾将酒呵在嘴边,斜眼撇了她,知她在看自己,将酒咽下,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四殿下!”苏阙惊颤,却动不得。
  “每日只能在朝堂上见你,心里想你想的很,此时别动,让我抱会就好。”他揽着她的背,心口沸腾。
  苏阙嗅着他身上的夹杂着酒气的麝香味,这个风流浪子。
  桓瑾将酒饮尽搁在一边,环着苏阙亲吻她的发丝,迷糊的问:“阙儿,我若做了皇帝,你愿意做我的妃子吗?”
  
  脑子嗡了嗡,“嗯?四殿下在说什么?”
  
  “我若做了皇帝,那么你是不是会留在我身边。”
  苏阙从他怀里抬起脸,含蓄道:“四殿下怎么会说这话?莫不是将要迎来什么好事了?”
  “今儿早朝儿,父皇将我叫了去,让我帮他批阅奏折,还问我,想不想做皇帝,我以为父皇是说笑来着,便说父皇勤勉哪是儿臣能比的,这皇帝一位儿臣从未想过也未曾想逾越。父皇说,往后让我好生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万里河山还是第一美人,月前他将大哥的兵权交给我执掌还让我往后都要与他一起批阅奏折,参与国事,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阙如醍醐灌顶,全身僵冷。这桓瑾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的将这天大的秘密说出来,难不成陛下那里已经选好立储人选,陛下最中意的人是他?
  
  只是她很是不解,为何偏偏是这人而不是义父?
  
  论谋论学识论智勇,当下无人比得过义父。
  
  桓瑾将她轻轻搂入怀里,将唇抵在她的发上,欷殻б簧拔也幌不蹲龅弁酰龅弁趺挥凶杂刹荒苡星椤6蚁不赌悖孟不赌悖粑易隽嘶实鄄趴梢杂涤心愕幕埃夷缸龌实郏阋槐沧永υ谖疑肀摺!
  
  “若是不愿做帝王,那就……不要去想那么多。”
  
  熏风轻柔的吹过她的面庞,树荫茂密,光芒熠熠。睁着一双璀璨澄清的眼睛木讷的看着远处的云山,心底很是难受,她不愿让他成为皇帝,参与夺嫡战争中。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不知因果,只知这男人的声音听得她心慌,被他的喃喃耳语熏心的无法思索,把紧折扇闭上了眼,依在他肩上。
  
  “苏阙,见到你那刻,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得到她的身体。喜欢一个人,你会想着如何让她开心,让她如平凡的女孩一样幸福。你我身在不同的家族,很多事不是我们所能拥有的,因为我们没有资格去拥有那么多,没有时间去想太多的事。我想将最好的送给你,思来思去这无限山河才是永不泯灭的,所以我贪心了,动了成为帝王的念头,唯有这样才能将你留在身边。”
  她悒怏蹙眉头,这历代夺嫡纷争何曾停止过,溅满多少人的血,如波涛汹的江河永不停息。
  
  若你做了帝王,那么她便是桓墨婴的杀手锏,来日定会与你兵刃相见终归殊途。
  
  但愿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尚有扭转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栽赃嫁祸

  “四殿下,最近你几日不在宫内,臣妾找你找的很是辛苦,不知殿下都去了哪儿?”
  昱泉殿内,桓瑾衣袍微敞喝着梅花酿打着饱嗝,修眉瞅了瞅。
  程襄怡咬着水嫩的唇,眼底水气漫开,“殿下,我是你的妃子,为何你就是不能明白臣妾的心意。”
  “明白什么心意?说来听听。”他将白玉杯含在嘴巴放荡不羁的问。
  她从地上站起,缓步走到桓瑾面前,咬着红润的唇羞涩的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温热丰满的胸口,脸颊涨的透红,“你,你明白吗?”
  桓瑾如碰了烫猪脚飞速抽开自己的手,心口微热,放下白玉杯站了起来,懈慢低视她,罗衫锦绣,发髻如行云流水隽秀,一张玉面姁媮娇羞。
  他心系苏阙,与她只能负之。
  “公主,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是我怠慢了您。如今我心有所属,于你的心意只能辜负了去。公主还是完璧之身纯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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