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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画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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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了眨眼,黝黑的眼睑摩擦著他的掌心,惹得那人的酸痒难耐。果然,情,断人肠,虽不至死,却也逼得你为此发癫疯狂。他很想抱紧眼前人,却又担心弄疼了她,这个单薄的少女总会让身边的人守著她,为她卖命。恨又不忍恨,爱又不怜惜。
  
  “这次去程国之事定下了吗?”
  
  “义父命令已下,不会改变的。”
  
  澹台颍川双手将她搂紧他不能对她太过关心,往往会被人探去了心思,由是这人知他心意,怕是再难有牵扯了。线已经缠绕了所有人的指尖那就让它绕的越来越长吧。
  
  他下颚抵著她削薄的肩,眼底水漪波动,沧凉感叹。
  
  巴里向蔬芜,寒流自清泚。莫问自身有多洁净,只要身为帝皇家,泥足深陷埋葬於此,清的碧泉未必是干净的,就如他们,早就染了一身脏。
  
  临近龙床处摆著一方鼎炉,此乃用上好的铁石锻打而成,形似铜鼎。直口、直颈、鼓腹,下有三柱足,左右两侧为鼎耳,肩部有两圈钰金方齿环绕一周。炉身做七瓣莲花形,其间皆有四瓣海棠式开光。浅浮雕纹,炉身缕空,静思巧妙、肃穆端庄。炉口处一渺青烟从熏炉中冉冉飘起,割断了世态纷争。床上,一素衣男子坐在床沿,手端药碗扶起面色病态青灰之人,舀了一勺递进他口中。
  
  “那个鼎孤多年了,此次使臣前往程国将这铜鎏金狮耳三足鼎与那南国进贡的文石山子。据说是以太湖石、英石、灵璧石、昆石这四大奇石所凝聚而成的,作为贺礼送给那程帝想来他会很高兴的,也不失颜面。”桓兼文咽下苦涩的药说道。
  
  虽喝下药,呼吸依旧很沈,呼一口气气管处便是‘呼呼’的声音。他面容浮肿,面色黑中泛青,时间……不多了吗?
  
  “婴儿。”他靠在软枕上坐稳了身子,看著自己的八儿子,浑浊的眼睛发黄,似泥炭。
  
  墨婴放下药碗,“在。”
  
  “桓闵死了,你母亲的仇也了结了,朕虽是一国之君却有很多无奈。”他苦笑,喘了喘气,“大臣们上奏的折子,最近你也看了吧。”
  
  “是。”
  
  “可有想说的?”桓兼文定定看著他。
  
  “修建堤坝一事缓不得,东河一带闹洪荒闹得厉害,死伤失踪的人占大半,以此情形儿臣觉修建堤坝开仓救济最为妥当。当然,不是说修建就能修的来的,国库里的银子紧缺,这还要百官出点手头钱,儿臣已经派人去办这件事了。”
  
  “是啊,这麽大的一个国库就那麽些个钱确实不足,你做得好,你办事为父很放心。”他拍了拍墨婴的手臂,慈祥的笑了,话中暗暗提示。
  
  “儿臣传膳了,父皇还是要吃些五谷类的御膳。”
  
  桓兼文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就坐在这儿与孤说些话吧,父子之间话少别人见了去还以为咱父子不和睦呢。”
  
  “是。”
  
  殿内的药味浓烈的很,沁入肺腑。父皇…老了,两鬓皆白,今日苍白不少。
  
  “婴儿,每每见著你总会令孤想起你逝去的母亲,你的母亲端庄文雅,文采横溢,聪慧过人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孤至今唯爱她一人。”他笑意苍然,污浊的眼中溢著水光,看似凄凉却很满足。
  
  桓墨婴对於世间情爱之事也了解甚少。
  
  “那年,孤双十已有桓联了,刚立新後,因宫中繁琐,便趁著母後去寒山闭关之日偷偷溜出皇宫。记得……那是个阳春三月,杭州的西湖美得令人观止,而孤与你母亲便是那时相遇了……”
  
  静静聆听著父皇讲述过往,他的眼前远远看见了在断桥之上相遇的那两人。母亲厌倦了没有自由的深宫大院,便私自带著年仅五岁的他逃出皇宫,来到民间。母亲虽是民女,却出身於大家门第,知书达理,窈窕淑女自是有不少爱慕者追随。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他还记得母亲站在西湖断桥,一身鹅黄色的霓裳,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美得却不似凡尘俗女,他那时天真的认为他的母亲,拥有这金国‘第一奇女子’头衔的她是天上来的。
  
  晃过二十余载,他亦是如此笃定。母亲太美了,在这乱世红尘嫁於一代帝王,受人嫉妒终生孤独,老死後宫,所幸皇後才派了那一出惊心动魄的暗杀……
  
  那个深夜。
  
  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血描朱唇,唇微启,汗珠淋漓,她竭力的唤著一人的名字,水色的瞳孔浸润天地间,染了一世年华。他跪在她身边,小手紧紧抓著这个他一生眷恋的亲人。他没有哭,他只有心痛,他看懂了母亲唇型,那是‘恋世绾青丝,苍然天地间。’那是怨恨,进入皇宫的母亲最终只能孤身一人面对,残忍的世道害的他家破人亡,他只能去呼喊著她,努力抓住她沈落的手,眉宇的琼玉朱砂灰暗寂寥,天地畏寒,他躺在母亲身体已经冰凉的怀里一直睡了过去,就此传说中,风华绝代、颠乱尘世的女子就此消失了。
  
  回到皇宫,他将母亲最後的那段词深深烙在心中,假如爱有天意,那他们的相遇便是个错误,乱了人世,乱了皇朝,更乱了这红尘。
  
  桓墨婴淡淡的回忆。他淡如秋菊何妨瘦,清到梅花不畏寒,绝情之人他当之无愧。
  
  桓墨婴忽看见桓兼文布满皱纹眼角溢出的一滴泪,一颗心脏被提起悬在空中。他的心中没有爱,不会变成向他们这样悲惨的人。
  
  危冠广袖楚宫妆,独步闲庭逐夜凉。得来阴阳两相隔,永世别离的结局。
  
  桓兼文遥看窗外的天空,那空中仿若有一舞女翩然起舞,手持葵花羽扇,舞姿优雅、面若画中仙,水中月。他们曾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他想去触摸她,很想到她身边去,缓缓伸出手指竭力的去碰触那隔个两世的人,思念至此悲痛郁结,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身体一震,倒了下去。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
  
  “啊──!”随之传来宫女一声尖叫惊动所有人。
  
  “陛下──!”
  
  “传太医──!”
  
  “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出使程国

  
  桓延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唇角阴冷的勾起,“老八,你以为我会像桓闵一样的蠢吗?就你也能控制我!”
  
  “大哥,父皇如今病情时好时坏,若你想乘机篡位,那我桓墨婴定不会念顾手足之情,大哥是聪明人,知道弟弟是什麽意思。”桓墨婴的话环绕耳畔。
  
  桓墨婴──!
  
  大理石地面将整个宫殿铺设的如同水晶神殿般。
  
  风细细的拂动。
  
  凤歌倚在金色宏景龙椅上,只手抵著太阳穴,淡漠的眼睛微微闭上,唇角旋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加之他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与与生俱来的紫发,让人看去有些感性之美。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九岁那一天至今光阴只能将他韵的更加冷冽、残忍。
  
  他慵懒的看著自己的修长白皙的手,邪笑著便将其握紧。
  
  “来人!”他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来,跪地。
  
  凤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逗意,吩咐道:“对与各国使臣同宣:朕,忙於朝务,明日待见,为此深感歉意,请其到琏君阁沐浴更衣,已好行接待大礼。”
  
  “遵旨!”
  
  刚入宫门,车内苏阙掀开车帘,一片白茫茫的美景使得心头寂静万分。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澹台颍川缓缓吟出。
  
  苏阙不满的砸吧著嘴巴子。
  
  衬著这样的苍天白雪,唯有感叹。
  
  南门街道被白皑皑的雪覆盖,马车停在宽阔的台阶上。随之派来的司马毅先行下车,呼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掌,“唔!这天可真冷!”
  
  苏阙紧接著走下来,却不经意间被车阶绊了下,忽然一双手扶过她的手稳住跌倒的身体。她一惊,抬眸,一笑,“多谢多谢。”
  
  澹台颍川回以一笑,大胆的拉著她的手下车,一著地苏阙便收回手,了望广阔的程国天空,程国的雪即迷人又寒冷,不知在金国又有多少百姓冻死的骨骸。
  
  看著这一路顺利的动作,司马毅眨眨眼。
  
  “我们走吧。”
  
  随同而来的只有他们三人外加官四品的尚书、二十个御林侍卫,此次是来庆贺程帝大婚,人带多了总会被人怀疑了去,这几人是义父精挑细选的,恰恰到位。
  
  “金国使臣请留步!”来著是一个四十岁左走的太监总管,他向他们几人行礼,道:“我们陛下现在事务繁忙还不能接见各位,陛下已为几位备了房间,处理完国事自会接见各位。”
  
  这程帝竟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互换了眼神,苏阙微笑点头,“臣等在此多谢陛下恩典,劳烦公公为我们带路。”
  
  链君阁,一屏风,三扇窗,八角桌上已摆好水酒,宫女手提玉酒恭敬站在桌边。
  
  澹台颍川手持青花瓷酒杯品尝著美酒,“小公子,这程王对我们起居安排的甚是周全。你瞧,这美酒佳肴又有美人相陪,可真是善待咱们了。”
  
  苏阙听出他的讽刺之意,抿唇,继而静静的品尝美酒。
  
  这里除了他们几人,其它国家的使臣全都安排在不同的住所,除了外面的风吹细雨声,一切皆是那麽的平静。
  
  “奇怪……。”御前都尉司马毅闷声道。
  
  “司马大人察觉到什麽了麽?”澹台颍川邪邪的问,摇晃著手中的夜光酒杯。
  
  “各位不觉得太平静了?一位皇帝要大婚,没有轰轰烈烈的排场也就算了,竟一点动静也没有?著实令人生疑。”
  
  “呵,大人考虑的甚是,这正是我所思的,此时苏阙还请大人帮个忙。”
  
  “苏大人请说,我定会全力以赴。”
  
  苏阙站起声走到花盆处,折下一树枝,蜻蜓点水般沾了点水酒,桌上立即构出一个地形图。
  
  “这个地图……好熟悉。”几人凑近看去。
  
  “这便是皇宫几处的地形,那位公公带我们来时特别留意了下。看图,这个地方便是後宫,往左三十米路便是宁寿宫,门外宫女之多,想来应该是太後寝宫 。再看,往前一个楼廊,这里应该是放贡品的地方,…………”她一一的指给他们看,解说道。
  
  “不知小公子是何意?”司马毅问。
  
  “还得请司马大人前去一探,给我找个人,深藏宫中数年之久,名邢珉!。”
  
  “富可敌国的邢王?那不是个传说吗?”
  
  “邢王在一次叛乱中被刺,左眼已瞎後以黑布罩住,手臂处有一道深痕。无人知他真面目,有幸找到他,切不可伤其分毫,他可是关系到我国利益的成败。”
  
  苏阙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秀著花开富贵四个字。“见著他了,以物示人,自会认得。”
  
  司马毅没有多问,“那下官先去一探。”
  
  “一切就拜托大人了。”
  
  司马毅转瞬间消失在朦朦夜色中。
  
  苏阙自桌上拈起江南红,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寒气在体内四窜。
  
  澹台颍川走至身前,冷笑:“这次八殿下命你前来程国所为何事?似你这般步步惊心,精心策划,避开司马毅让其找个不存在的人,究竟为何?”
  
  “澹台兄当真认得我是刻意避开司马毅?我让他找的人是存在的,只是此人藏匿宫中何处,尚不知晓,邢珉!可谓是五国首富,五国国库加起来都不足半分。”她深远的看了他一眼。
  
  澹台颍川想来也已清楚,聪慧如你,“得他得天下……”
  
  她扬唇一笑,如缕清风。
  
  三更已过。
  
  “陛下口谕到──!!”
  
  门已开,原是那位公公──何甚。
  
  “深夜造访,不知公公何事?”澹台颍川问。
  
  “是这样儿的,奉陛下口谕,请苏大人到阳月楼一聚有事商谈。”何甚侧身恭敬的说。
  
  他眉头一紧,冷下面来,“这深夜,陛下只请苏大人一人?”
  
  “这个老奴不知,就著陛下的话来传的。”
  
  “有劳公公回禀你们陛下,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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