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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朕不想活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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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受命的京兆尹大人赶过来,望着冲天火势,脚脖子一软,差点就地晕倒。今年他一定要成功退休!!!!

小倌口里的小坡实则是个池边沙石堆起一个陡峭土包,踩一脚陷入一脚,根本没法站住。越过塌了一半的院墙看去,全是片赤红的刺目火色,风一撩,“嘭”的声炸响,火焰一昂,似有梁木倒塌下去。若是有人在里面,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傅诤维持着平衡立在土坡之上,火光跳跃在他深渊般的黑眸里,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魍魉。笼在袖中的手握得紧绷,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可他的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静得像一个抽离了所有感情的世外人。右手抬起个微小的弧度,滞留了一瞬,又缓慢地垂回身侧。他生平,从没有过像此刻般束手无策……

火光烧红了半边天,远望去似是层层云霞蔚然。魏长烟快马加鞭而来,揪了个无辜路人一打听,也从曲江池边寻来。魏如累死累活跟在马后狂奔,贴墙走壁的魏果看不下去了,拽起他几个起落,跃在了魏长烟旁。

“公子?”魏如从魏长烟背后探出个脑袋:“那不是傅大人……么”他默默地吞回最后一个字,好可怕的傅大人啊……

傅诤立了不知多久,燥热的火气从地里蒸腾出,茂盛的火焰余下寥寥几簇在枯黑的木头上苟延残喘。缕缕白烟冉冉自灰烬里升起,焦味和隐约的腥臭混在一处呛得人皱眉,场面一时不堪目睹……

魏如“咦”了声,几在同一刻,傅诤霍然大步往前而去。

一丛丛火光里晃出来一个蹒跚人影,时不时为脚下的断木绊个踉跄。走近了才瞧清那人披着件残破的红花半臂,青丝凌乱散于腰际,淡粉襦裙灼烧得快瞧不出原本颜色……

傅诤骤然止住步子,不再向前。

那人拖着步子走到他面前,被火烟熏得甚是滑稽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声音平得像一条线:“你来了。”

人向前一倒,歪进了傅诤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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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闭着气,缩紧身子伏在水洼里。秋夜里的水冷得和冰一样,胸口抵着坚硬石块,锋利的棱角像是要剖开她的胸膛。她从没觉得时间是如此地难熬,眼看着愈燃愈烈的火势寸寸逼近,咬牙脱□上的半臂,浸透了水,披在头顶身上,全身唯一一处温暖的地方也为冰冷所覆盖。背上靠着焦灼的火气,身下却是冰冷的水域,岑睿像游走在冰与火的地狱间,忽冷忽热快要连自己是谁都记得不太清楚。

水洼与外面的曲江池连了一条细细的水流,正是这条源源不断的水流保住了她的命。

傅诤来得很巧,岑睿从水洼里爬出来已消耗了最后一点力气。

魏长烟跟过来,刹那间瞥见个粉裙少女被傅诤抱起,微是一怔:“素素?!”

傅诤抱着岑睿与他擦肩而过:“今夜此事只有你我知晓。”

那人是陛下?!

转瞬,魏长烟拧紧拳头,提气欲纵身向前,往断壁残垣里寻去。

“别找了。”从后方飘来轻如风絮的一句。

魏长烟身子蓦地僵住,半天,喉咙里似是混了泥沙,沙哑道:“什么叫别找了?”

魏如小心翼翼道:“公子,傅大人抱着陛下走了好久了……”

“……”

作者有话要说:小岑子获救了~这章留个迷,下章揭晓。考完试了一身轻!爱你们!我算算啊,不久小岑子要长大了哟~

【叁肆】陪伴

为掩人耳目;傅诤携着岑睿从皇城偏门而回,养心殿内一干无关人等已被来喜支派去了别处。

玉兔偏西,宫内静得只有风穿梭在各间殿宇长廊里的空旷声,偶尔偏僻里角落里有宫人零碎低呓飘来。

来喜在养心殿外抱头蹲守;一见着傅诤远远而来;又急又忧地迎了过去:“陛下……这是,”

傅诤没做半刻停留;径直将岑睿抱进内殿:“去备些热水和伤药,再拿套干净衣裳过来。”

短榻上,岑睿双手撑在身侧,低着头不说话。

傅诤注意到她脸颊上似有瘀伤;伤痕被黑灰盖住,不大清晰;烛火一照,才看清颧骨至眼角处一大片青紫,肿得老高。傅诤呼吸乱了一瞬,顷刻恢复了淡静:“陛下受了伤?要叫太医吗?”

岑睿一个字都没听入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潮湿的衣物已干了许多,但垂散一身的长发仍断断续续地滴着水,整个人消沉而狼狈。

来喜轻手轻脚地将东西送了进来,看着岑睿的模样,憋了满肚子的话没说出一个字,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不忘将门合上。

傅诤莫名生了些焦躁,如果她不是个女子,他何须这样顾忌?静了静心,他衡量着力度捏了捏岑睿的手脚和肩胛处,粗粗检查了遍,确定没有骨折之类的大伤,拧干湿帕,替她擦净脸上的污渍。又拿来干燥柔软的巾布,将湿漉漉的长发自上而下细致地揉搓数遍,直到手中发丝干燥顺滑为止。

岑睿乖乖地一动不动,任傅诤有条不紊地将她打理干净。

因为岑睿的消极不配合,傅诤暂时放弃了说服她换套衣裳的打算,转而打开药盒,出了刹那的神。盒中膏药仅剩了小半,显见经常拿出使用……默不作声地取了一点,略是一顿,将膏药徐徐抹开在岑睿脸颊上。打伤岑睿的人下手很重,轻薄的肌肤下淤着大量的血,傅诤再小心,这一碰也必是疼痛难忍。

可岑睿连眉头都没有皱下,甚至是垂下的眼睫都不曾动过一分。

她在傅诤眼中一直是个一点苦就能嚎上个半天的形象,傅诤以前嫌弃她娇气只因当她是男子,后来揭穿了她姑娘家的身份,一想使然。乍一看见这样的岑睿,傅大人心中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失落。

处理完左边的伤口,傅诤取药替她的右脸上药,右边伤势更为凶险,差一厘便伤及到眼睛。傅诤慎重地将药膏点在她眼角处,突然触及到一片湿意,倏尔才抹上去膏药被水泽化开。那些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刷而下,让傅诤措手不及。

岑睿死咬着唇,可哽咽声仍是不可避免地从喉咙里发出。

傅诤看着她边哭边窘困地用手去拦截那些眼泪,沉默了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背上。

所有压抑的恐惧、悲伤、失望在此刻击垮了岑睿,苦苦支撑的身子霎时失去了所有力气,抱着傅诤的腰,揪着他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要一直骗我,为什么到死还骗我?!”

她不敢闭上眼,一闭上眼就是龙素素苍白的脸和她说的话。

“阿睿,公子要我杀了你。”

“可我不想杀你……”

“这里是长乐坊的酒窖,一旦失火,火势很快就会蔓延,他们没有反应的时间。起火后你套上我的衣服冲出去,找个地方躲好。”

“我?你出去后我就跟出来。我那么怕死又爱漂亮的人,会留在火里烤么?”

“阿睿,对……”站在火光里的龙素素笑着摇摇头,甩了甩手:“你真是太好骗了,快走吧。”

傅诤轻揽着她,默然地听着岑睿的哭诉,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一下接着一下拍着她的背。听到说至伤心至极处,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哭着哭着,怀中人没了个动静,身心俱疲的岑睿已然没责任心地留下第一次哄孩子的傅大人一个人哭睡了过去。

睡过去了……是不是就不太伤心了?傅诤低头观察了会睡得无知无觉的岑睿,或是姿势别扭又或是感到了冷,岑睿轻嗯了声又往傅诤怀里拱了一拱。

“……”傅诤左右为难地思考了下,轻托起岑睿的腰将她从自己身上平移开。

岑睿鼻子里不满地哼出了个音,紧接着人又落进了个温暖的怀抱中,清甜甘润的熏香钻入她梦中,抚平她皱起的额头。

傅诤抱着脏兮兮的岑睿走至床边,俯身轻放平她,又拉开被褥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人待要起身,却牵扯地一绊,低头一看,岑睿的手正牢牢地握着他的衣角不放,犹如,溺水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傅诤弯着腰蹙眉盯着那处,慢腾腾地在床沿坐下,将那只摆在外面的胳膊往里轻塞了塞。偏首看了眼那张哭得花猫似的脸,好笑地笑了下。人往后一靠,疲惫地捏了捏紧绷到现在的眉心,轻轻地,舒出一口气……

将昨日事从头到尾过滤了遍,排除了燕王行事的可能性,魏如的话从傅诤脑中滑过“那些人武功路数歹怪,又善用毒。”

搭上安睡着蛊虫的右臂,魏如口中描述的这类人,他也曾遇见过。

是南疆人么……

夜已近白,过不了一个时辰早朝即至。傅诤将手中叠好的猫轻轻塞入岑睿掌心中,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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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素素的死,在朝中掀起了不大不小的一阵议论。这本是皇帝的家事,但在恭国忠心昭著的臣子们来看,皇帝的家事就是国事,既然是国事就该摆上朝议由他们进行严肃讨论、深刻总结,以此来为皇帝陛下分忧解难,表明自己的俸禄不是白拿的。

岑睿歪在龙椅上,阴测测地表示,谁再提起这件事,剩下这半辈子的俸禄都和他再见了。

首辅大人咳了声,罕见地支持了皇帝陛下的恐吓行为。

“……”大臣们:“陛下,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马上要到来的新年吧,哈哈哈。”

魏长烟打那件事后不知死哪儿去了,魏老国公亲自去吏部给他告了假,见识过魏长烟的办公环境后,忧郁地想去找傅诤商量能不能给他的宝贝孙子换个舒服点的衙门待。入宫途中,与对头徐相爷狭路相逢。

老国公双眼朝天:“哼!”

徐师似才看见魏老爷子,忙不及揖手:“魏老!”

“哼!”魏老国公胡须吹得老高,自以为声音很低地咕咕哝哝:“小狐狸崽子,强占着宰相的位子尽不干好事,媚上惑君!”

“……”徐相爷今日心情很不错,没和他计较这个,只是在分别时假作好意道了句:“魏中丞已有数日既不上朝也没担职,魏老回去后可要好生劝说呀,要不连这五品中丞都丢了,那就太可惜了。”转头不见丝毫可惜之色,和蔼道:“知敏,陛下还等着呢。”

“是……”徐知敏小步跟了上来。

魏老国公气得七窍生烟,跺一跺脚,今日说什么都要让傅诤给他孙儿升官!气哼哼走了两步,胡须抖了抖,往后探身一看,徐家丫头?

皇帝仅有的一个宠妃意外病逝,各家养着闺女的自然蠢蠢欲动,成为外戚的机会到啦!做未来太子的外公的时机来啦!

结果,纳妃的折子递了一封递上去了,原封不动地又被打回来了。连丢回了十几封,家里有三位女儿的门下侍中大人偷偷摸摸贿赂了来喜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既没说要纳,也没说不纳。

来喜公公将银袋往袖里一踹,挤眉弄眼道:“陛下对龙婕妤用情至深,人才去,哪有功夫娶别的女人啊?”

侍中大人急了:“这不纳妃嫔,没有皇嗣,会动摇国本啊。首辅大人也不劝劝陛下?”

来喜公公脸抽抽的:“首辅大人说,无聊。”

让个女子娶妻,可不是太无聊了么?况且,岑睿也确实没心思去应付这些破事。龙素素的死对她来说是个沉重打击,不是傅诤以海量的功课压迫着她,让她没空消沉,指不定她会不会借酒浇愁愁更愁什么的。

徐知敏这数日看望过敬太妃就来陪岑睿,岑睿不说话,她更没话说。一个拿着书罩在脸上打瞌睡,一个也拿着本书倒是读得认真。

傅诤撞见过两回,晚间教书的时候提醒岑睿,岑睿闷闷不乐道:“我没别的意思,一个人呆着怪无聊的,想有人陪着而已。”

坐回椅中,傅诤问:“那日陛下遇险,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岑睿笔下一滑,拉出道长长墨迹:“有是有,不过仅是个打手。我听……他们谈论间提起过一个人,他们称作公子。我却没见过。”

“打伤魏如的人来自南疆。”傅诤淡淡道。

“南疆?我老子是不是攻打过那里?”岑睿回忆道:“难道他们是寻仇的?”

“我初时也是这么想,可若是寻仇,何不在当初直接对先帝动手,而要等到这时?”傅诤反问,又道:“龙素素潜伏在陛□边多年,可见那边谋划已久,必不简单。”

岑睿握紧了笔,笔杆在手中勒到痕迹,又慢慢放开:“那日素素曾问我,先帝有没有交给一样东西给我,似乎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那样东西而来。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口中的公子又突然改了主意要杀我。”

东西?傅诤也拢起眉心,这件东西若当真这般重要,为何先帝在托政时没与他说过?

“不管如何,他们失手一次,必有下次。虽然近期不太可能会再有动作,陛下没有必要最好也不要出宫。”傅诤收起伸展开的思绪:“徐知敏么,徐相爷的意思陛下也清楚,陛下不能娶她,却不妨给她找一门好婚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岑睿一手支腮:“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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