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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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深……你没事吗?方则承没有对你怎样吗?”她着急地打量他全身上下,语气充满担忧。
“我不是好好的,不要担心我。”他微笑,哄道:“乖,先吃药。”
“可是……”
“吃药。”温柔的语气含带霸道。
唐釉雪眨一眨眼,乖顺地张嘴喝下汤药,“唔,好苦。”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漂亮的脸蛋因此皱成一团。
“良药苦口,而且已经加入甘草了。”秦波深将汤匙再度移到她的嘴边,不准她逃避。
“还是很苦。”她皱眉,像个孩子一样反抗,“我不疼,也不痛了,药就别喝了吧!”
他深邃的眼眸写满不满,瞪着她许久,突然端起碗饮下药汁。
“呃?”波深也病了吗?为什么喝她的药?
她正百思不解时,一张俊颜凑近,她的身子刹那僵直,不敢动弹。
秦波深可不会让她退缩,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自己,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颚,无视她恐慌的眼神,堵住小嘴。
唐釉雪惊骇不已,苦涩的药汁透过他的唇传入嘴里,她不由自主吞下药汁,他却没有退开的打算,恣意缠住丁香舌。
无敌的热力令她脑袋空白,任由霸道的唇舌侵略,直到没有办法呼吸,他才甘愿放过她。
“你、你、你……”她支吾半天,瞪圆眼眸。
“不想吃药我就用这种方式喂你吃。”说完,他再次喝下药汁,又堵住她的嘴唇。
“唔、嗯……”唐釉雪无法抵抗他的力气,喝下他用嘴传递的药汁后,又被吻得晕头转向。
“只要不让你生病、痛苦,任何方式我都会去做。”瞧见她的脸颊微红,秦波深满意极了。
“波深,你不要这样。”她好不容易才收回对他的感情,他这一吻又让她心慌意乱。
他放开她,佯装没听见她的抗议,盯着她雪白颈项上的伤痕,从桌上拿来药罐。
“我帮你擦药。”
“擦药?”她怔住,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药膏,“吉儿帮我擦过了,你看。”
“脖子没擦到。”他的手指着她的脖子以及锁骨。
“这个?”小手急忙捂住脖子,她猛摇头,“我可以自己擦。”
“我来。”他挑起眉,拉开碍眼的小手,直接挑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颈项以及锁骨。
“波深,这个不可以!”她尖叫,赶紧拉好衣衫。
秦波深眯起眼,一手攫住她的双手,一手再次拉开她的衣襟,露出仅着肚兜的身躯,“没有什么不可以。”语气淡然,可俊颜微红,说明他正为她心动。
唐釉雪不断挣扎,面红耳赤,急得快哭了,“当然不可以,你这是……这是犯规!我的身体只能给夫君看,但你、你……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是……”
“是唐釉雪!”他低喊一声,打断她结巴的话。
她呆住,不再扭动身子,“你不是喜欢、喜欢燕心?为什么、为什么……”她被搞混了。
这傻丫头,究竟要做得多明显,她才会明白他的感情?
“我曾经喜欢过燕心,为了她过着痛苦的日子,一度以为这颗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秦波深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错了。当我闯入你的房间那一刻,就注定你会入住我的心里。”
他眯起眼,另一手摸着她的脸,“明明在意你,却因为失败的爱情而不肯承认,直到你离开,我才明白自己多愚蠢。我喜欢、在意,甚至想要占有的人……只有你。唐釉雪,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听着如此露骨的告白,她的眼眶泛红,鼻子一酸,“我以为待在你身边是奢望……”她抱住他,小脸埋入他的颈项,“波深,我也好爱好爱你。”
“釉雪,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吗?”他叹气,“我没有你想像中坚强,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你不想看我难过,求你答应我这要求。”
在她面前,他毫不避讳展现自己的害怕。
“笨波深,我多想赖着你啊!就算你要我走,我也不会走了。”她放开他,露出调皮的笑容,“何况你都看光光了,可不能不负责。”
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他轻咳几声,故作镇定,“先上药再说。”
手指沾上冰凉的药膏,轻轻地抹上她的脖子以及锁骨……她的皮肤好滑嫩,让他舍不得怞回手。
唐釉雪屏息,对上他深邃带有欲念的眼眸,紧张地咬着嘴唇,“波深……”
“嗯?”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轻哼一声。
“咱们还没成亲,你不可以扑过来喔!”
秦波深惊愕地抬起头,望着她认真的神情,失笑出声,“我得没收你的秘女书。”
她嘟唇,“明明是自己想做坏事,竟然迁怒到秘女书……没关系,我可以画给自己欣赏。”见到他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她也跟着笑了。
原来爱的人也爱自己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啊!
第七章…
黑暗的地下密道传来阵阵因湿气过重的难闻气味,方则承仿佛已经习惯这怪味,面无表情的走地,接着推开沉重的大门,进入一间密室。
烛光照亮整间密室,一位貌美的女子坐在床榻上,闭眼打坐。
“燕心,我回来了。”
燕心猛然睁开眼,一脸期待的奔到他的面前,“你回来了……那个拿到了吗?”
“拿到了!”方则承快速地拿出秘笈,递给她,“我是在书房的密室找到,应该不会有错。”
她兴奋极了,急忙翻阅,“终于还是到我手中了。”她露出媚惑般的笑容,捏紧手中的秘笈。
“是啊,只要练了正确的武功,你就不会难受了。”大手摸着她雪白的脸庞,他心疼地说。
他爱她,舍不得她为了练武而深受折磨。
“则承,你对我真好。”燕心抱住他,撒娇地说。
“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他微笑,对她温柔无比。
他和燕心的相遇是在两年前……当时他才初出师门,下山来闯荡江湖,途中遇见了她。
第一眼,他就被她的美丽深深吸引,得知她的名字叫作燕心,会一个人仓惶逃跑是为了躲避追捕。
他仔细问了才知道秦波深的事情……燕心并不像外表一样柔弱,而是藏有极大的野心,她想尽办法接近秦波深,就是为了拿到江湖中人人皆欲得到的望丹派武功秘笈!
她对武功着迷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照理说,如此有野心的女人,他应该会怕得躲避,但……爱上就是有上了,能控制心吗?
明知道燕心不曾爱过他,他也像个傻子一样待在她的身边,尽心照顾她,让她能够无后顾之忧的修练武功。
对他而言,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但能够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
原以为这种幸福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岂料,当她修练望丹派的武功一段时间之后,身体竟出现异常。
她的体内不时会有奇怪的气流乱窜,有时候感到无比寒冷,有时候又感到无比灼热,接着竟然开始吐血!
他觉得怪异,极力阻止她继续练下去,可她不听劝告,依旧照着秘笈里的口诀修练。
一年过去,她的武功确实变得高强,然而整个人却显得邪气。
他听过望丹派的武功正气凛然,十分刚强,跟燕心所练的武功截然不同。
他曾经提出疑问,她却认为他是忌妒她的武功高强,甚至怀疑他想抢夺秘笈!
他对她感到失望,原想就此忘记她,没想到不出半年,就听到江湖中传出一位女子滥杀无辜的流言。
大家口耳相传那名女子的容貌和武功,都让他觉得是燕心,于是他立刻去寻找她的下落。
寻觅多日,终于在一个黑夜中,他见到她持着剑,残忍地杀着人——她的模样、行为,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犹如走火入魔!
他心痛不已,此刻才明白自己无法忘记燕心,所以又回到她的身边。
燕心的情绪反覆无常,一下子是冷酷无情,一下子又变得善良温柔。
他猜想,也许燕心所练的望丹派武功秘笈是假的,才会让她走火入魔,神智不清。
于是,他趁着燕心恢复正常时提这件事,她也觉得秘笈有问题,早就没有继续练了。
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魔,当嗜血杀念又起时,她会变成滥杀无辜的女魔头,身心都深受折磨。
为了不让她继续杀虐,他带着她来到这个地下密室,倘若她失控,他就会将她关在里面,直到杀气消失。
她的痛苦看在他的眼底,宛如一把刀刺进他的心,让他痛得难以呼吸。
他曾劝燕心废掉武功,可她不肯放弃成为武林第一的野心,苦苦哀求他想办法救她。
她不甘心被秦波深耍,要他再次从秦波深的手中夺来秘笈。他无法拒绝燕心的哀求,所以才会打探秦波深的下落,找到波浪寨。
凭燕心当时找到秘笈的印象,他得知书房是最有可能的藏匿地方。
如今真的做到了!
燕心只要好好修练秘笈里的武功,他相信她可以不必受苦,从地狱深渊中解脱。
“我要赶紧练功。”燕心推开他,开心地说,眼里只有手中的秘笈。
他的神情黯然,心隐隐作痛。在她的心中,他还是比不上武功啊!
“罢了,这不是很早就知道的事实吗?”他苦笑,喃喃自语。
方则承爱恋地盯着她一会儿,才缓步退出密室。
因此,燕心的修练开始了——
***
“呕。”燕心难以克制胸口的疼痛,呕出鲜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抖着嗓音,不敢相信。
她按照秘笈修练了一个多月,可身体就像之前一样,越练越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啊,难道又是假的!”她焦急地翻着秘笈,俏脸扭曲。
“方则承!”她怒吼一声,跌跌撞撞地奔出密室。
密室的外头有间草屋,是他们住的地方。
“燕心,你怎么跑出来了?”方则承一直在院子里守着,见到她脸色难看的冲出密室,急忙来到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把望丹派的武功占为己有?”她喘息,用力抓着他的手,“你是不是想独吞才拿假的给我?想要让我再次走火入魔!”
“你说什么?什么假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照着秘笈练功,结果跟之前一样!啊……”小手捉着胸前的衣襟,她表情难受至极,“好痛、好痛……我的身体好痛。”
她全身都不舒服,好像快死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他抱紧她,手足无措。
“是你想害死我!快把真的秘笈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她抖着身子,咬牙切齿。
“你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他大吼,表明清白,“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如果你没动手脚,那就表示秦波深……秦波深早就看穿、看穿你的目的,才会、才会让你偷走假的秘笈……你这个蠢蛋,办件事情都办不好!”她用力推开方则承,冷冷地看着他,“我早说过他不是简单的人物……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期待,当你拿着秘笈回来时,我还内疚了一下……打算从那刻起要待你好,努力去爱上你,”她深吸口气,艳丽的脸庞依旧苍白,愤怒地大吼:“结果蠢材还是蠢材!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方则承因她残忍的话而无言,心碎成一片。
“你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摇头,“燕心,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再去拿来,给我机会好不好?”
“有什么好想的!你根本斗不过秦波深!被他知道你的目的,还以为能够轻易埋伏到他的身边?别傻了!”
“只要是为了你,任何办法我都会去想,我一定会做到,相信我!”他害怕她真的要离开,慌张地拉住她的手,“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立刻赏他一个巴掌,“滚开!”
脸颊传来火辣的刺痛感,他痛得低吟。
“我就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燕心冷笑,“看来还是得由我亲自出马了。”
她狠瞪他一眼,毫不眷恋地离开。
“燕心——”
悲伤的咆哮仍然没有唤回佳人。
***
“小姐,你怎么又变成这样?”吉儿捧着药碗踏入房间,瞧见躲在书桌脚旁边的美人,差点没晕倒。
原本穿戴整齐的唐釉雪,因作画而沾染一身黑墨,漂亮的脸蛋也遭殃,整个人像是被墨水泼到,惨不忍睹。
唐釉雪站起身,伸手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等一下会整理的,你别担心。”
吉儿叹气,哀怨地说:“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挫败感吧!人家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才一个时辰就变这样……我究竟是在忙什么?”
唐釉雪这么美,帮她梳妆打扮是件愉快的事情,但她似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