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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到过去当太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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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极无奈地道:“你该明白,在朕心中,你的地位不输太子。”弟兄俩不只感情好,他更深知么弟比起自己及太子都更有能力,因此一直属意将皇位交由他来继承。

“皇上既看重臣弟,就更不该陷臣弟于不义。”赵元琮意志坚定的说。

早已明白么弟脾气的赵元极,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于是改口道:“尽管太子年幼,但大公主也都嫁为人妇,身为皇叔的你,虚长两岁却至今未立妃,教朕如何能不挂心?”

听到兄长重提婚配之事,赵元琮立刻转移话题,“皇上,眼下有更加要紧的事,因此我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尽管三皇兄罪证确凿,但臣弟以为单凭他之力不足成事,背后定是有人相助,故还需要些许时日探查清楚。”

“弘谅之事朕既然嘱托于你,便知道你会有分寸,现在朕在意的是你何时娶亲?”他可不容他再拖延。

“皇上国事繁忙,就不需要再为臣弟挂心。”

“你叫朕如何能不挂心?仙逝的父皇母后定是跟朕一样日夜盼望着你娶妻生子,若不能让你娶位才德兼备的王妃,他日在九泉之下朕有何颜面谒见他们?”

“待臣弟觅得心仪女子,自会向皇上禀报。”

同样的说词赵元极已经听了好些年,因此道:“裴丞相之女容貌出众,早已过了论及婚嫁之年却依然待字闺中,对你可说是痴心一片。况且裴丞相也曾多次主动向朕提起结亲一事,加上他是太子的亲舅,若能亲上加亲,自是再好不过。”

赵元琮不否认裴丞相之女确实是少见的天香国色,只是贵为王爷的他,身边绝色又何曾少过?单凭容貌,仍不足以让他动心。

“裴丞相秉性敦厚,忠君爱国,你若能与其女结亲,于你将来定有莫大的助益。”

【文】当朝丞相的为人赵元琮虽然认同,却不以为这跟结亲之事能混为一谈,“裴丞相爱女心切固然可掬,但婚姻大事不容勉强。”

【人】赵元极又何尝听不出他的婉转拒绝,就是因为知道勉强不来这唯一的胞弟,才会让他的亲事延宕至今迟迟没有着落。

【书】“或者,若是你对裴丞相之女不满意,朕也可为你遴选其他大家闺秀,相信满朝文武的闺女定能有你中意之人。”

【屋】“臣弟谢过皇上,但婚事就请皇上无须再挂心。”

赵元极一听,终于心急得按捺不住,“那……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只要是你属意结亲的对象,朕也可以为你做主。”大不了封对方为郡主,或者要哪个王公大臣收为义女,也就不抵触祖宗规矩了。

居然能让一国之君说出这样的话,赵元琮不难理解兄长真的是急坏了,只可惜他目前确实心无所属。

“若是皇上没其他的事情要交代,臣弟就先告退了。”

“元琮……”

不待兄长再往下说,赵元琮已作揖告退。

在御书房外守候的徐年一见主子出来,立刻等不及地追问:“皇上决定惩治三王爷了?”他以为主子此番前来面圣就是为了将三王爷定罪,毕竟就算不提昨夜行刺之事,单凭目前搜集的罪证要抓人亦绰绰有余。

“尚且不急,先随我到大牢。”赵元琮回道。

虽然一直以来三皇兄野心勃勃,但自己对他的了解仍有不足,总觉得其中还有疏漏,因此决定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徐年即使不解主子的盘算,可相信主子自有道理,便不再追问。

因在大牢里讯问昨夜的刺客许久,赵元琮回到府里已过未时,原本打算稍作休息,总管却在这时前来向他请示。

“启禀王爷。”

“何事?”

“关于王爷带回来的公公,不知是否另有安排?”

原来,早上总管也对雅言嚣张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不见主子有责罚,因而暗忖其中或有缘由。

记起这事的赵元琮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暂时安排他在练功房里打扫。”

赵元琮点头,同意这样的安排,心想若是这小太监别有居心,应该待不了多久。

见主子不再说话,总管忍不住又开口,“但是王爷……那位公公真是宫里的太监吗?”

“为何有此一问?”

“早先他曾向奴才询问现世是何时,以及他所在何处。”这样的问题让他感到很纳闷,这会才特意提出来。

听到居然有人这么问,赵元琮也颇感意外,“他如此询问?结果呢?”

“奴才尽管纳闷,还是据实以告,结果他的反应似乎大受打击。”

“有这等事?”他挑起眉。

“因为有些不寻常,所以奴才才想禀告王爷一声。”

的确是不寻常,总管离开后,赵元琮对雅言的身分更加存疑,尤其是“他”表现出来的种种言行举止,确实不同一般。

不过,赵元琮自然不知道,雅言之所以大受打击,发现自己并不是误闯古装片了,而是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

一整个上午待在练功房里,仍无法置信这摆在眼前的事实。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吧?实在太扯了!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地方,本来她还期望从那个中年男人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得到的回答却只让她更加困惑,因为她来到一个她完全不曾在书上读到过的朝代,整个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掉落到千百年前,甚至可能根本就是未知的时空,想回去二十一世纪又毫无头绪,雅言就觉得欲哭无泪。

她想起家中的爸妈和兄姊,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正为她的下落不明而担忧?想到这里,她心中更觉酸楚,即使平时总是埋怨他们,但毕竟是至亲,此刻她是多么想念他们呀!

然而没人晓得,因为时空错置的关系,在雅言离开二十一世纪的同时,关于她的一切已经消失在她父母兄姊,包括认识她的所有人的记忆里。

换言之,对他们来说,徐雅言这个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认知到自己独自一人掉落在不知哪个时空的古代里,雅言想着想着,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跟不安。

当赵元琮来到练功房时,看到的就是她一人拿着抹布背对门口,站在兵器架前发呆的样子。

“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的雅言心一惊,回过头来。

赵元琮也一愣,诧异于在对方脸上看见泪痕,一时心底不免有丝困惑。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小太监是真想家了还是在作戏?

看到一抹身影从门口进来,雅言直觉反应是立刻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不想让人察觉她心底的脆弱。

赵元琮自怔愣中回神。本以为这小太监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如今见他哭泣,倒是全然没了之前的目中无人。当下燃起一股好奇,他关怀地问:“在哭什么?”

“谁哭了?是眼睛里跑进沙子。”

以前看连续剧的时候,她总觉得这句台词很瞎,哭就哭,干么不承认?如今自己也脱口说出来,才终于明白这是个掩饰内心脆弱跟恐惧的好藉口。

见她又恢复了口无遮拦的态度,赵元琮微一蹙眉。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或许会以为方才对方眼中那一刹那的脆弱是他的错觉。

如果不是还对这人的身分存疑,他会承认他勇气可嘉,普天之下胆敢用这种态度对他的,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就连皇上也因为宠爱他而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六百多度的近视没有戴眼镜,虽不至于影响雅言的日常行动,但她对于赵元琮脸上的细微神情却无从察觉,自然不知道此刻他已沉下脸来。

就算对这小太监大胆的言行感到兴味,却不表示他会容忍对方的无礼,更何况自己此刻已表现不悦,他竟还没有半点畏惧?

因此,他故意说:“看来你是当真不怕死。”

她不明白他何以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

见雅言竟还直接追问,他再度佩服起这小太监的勇气,于是决定进一步试探,“明日卯时,你在此候着。”

“为什么?”讲话能不能别这么跳跃,有点逻辑行吗?她可是听得一头雾水。

还有,卯时是几点呀?

“到时你自会知道。”

见对方一脸呆愣,他不由得抿唇轻笑。撇开身分可疑不谈,他倒也不否认留这样一个奴才在身边,确实很新鲜。

由于北方天候寒冷,因此早起对习惯赖床的雅言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更别提是赵元琮规定卯时,她势必清晨五点之前就得醒来。

所以,当赵元琮跟徐年来到练功房时却不见她的身影,意外之余也随即唤人去查探。

从雅言被人从被窝里唤醒,再匆匆来到练功房,这一来一往已近两刻钟的时间过去,睡意正浓的她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一大早天都还没亮,就硬把她挖起来受罪?

赵元琮原以为会看到小太监一脸紧张心虚的神情,怎知竟在对方脸上捕捉到惺忪的睡意,遂不悦道:“你至今才起床?”从来没有人胆敢将他的命令视为无物。

“有什么事吗?”

“大胆!”对于雅言无礼的态度,徐年始终无法释怀,区区一名太监竟敢屡次放肆,对王爷不敬。

已经听烦这句话的雅言,忍不住问他:“你都不读书的吗?”

不单是徐年,就连赵元琮也是一愣,不能理解其言下之意。

“除了‘大胆’就没有别句话好说?”

“你……”

这颇有意思的问话让赵元琮不禁挑眉,尤其是看到向来一板一眼的徐年被这小太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更顺势软化了他原本也要恼火的情绪,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唤雅言前来的目的。

“一旁先候着。”他打算伺机再试探对方。

以为他急着找自己是有什么要事,结果却只是叫她一旁带着,这家伙是耍她不成?

赵元琮吩咐完,便迳自开始与近侍练剑对打,不再理会她。

看两人在她面前舞刀弄剑起来,雅言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疯子一大早把人挖起来,竟然只是要叫她到这里看他们练剑?她火气渐升,但尽管心里感到气恼,却也拿他们莫可奈何。

她不知道的是,赵元琮其实是想暗中观察她,伺机试探她是否当真不会武功。

虽然那夜这小太监看似脚程慢如牛步,但光这样仍不足以为证。

而对于一大早被从床上硬挖起来的雅言来说,比起看他们在面前打来打去,她更想去梦周公,没多久便任由睡意笼罩。

此时,赵元琮不经意回眸,竟看到小太监立在一旁睡着了,让他一时怔愣,也令徐年的剑差点伤到他。所幸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避开。

险些伤及主子,徐年亦是一惊,“爷!”他连忙收回剑,上前查探主子的情况。

“没事。”他毫不在意地说,目光不曾自雅言身上移开。

徐年不放心地要再追问,就注意到主子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那头,跟着也才发现那个站着都能睡着的狗奴才!

顿时,他当真是忍无可忍,不单是因为对方不敬的行为,更因为自己才险些伤及主子的焦躁,使他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奴才!”

突然的吼声震醒了雅言,她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看到两个原本在练剑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

她无辜的语气,听在徐年耳里令他怒气更炽。

倒是赵元琮,竟为此荒唐的情景眸底掠过一抹笑意。

徐年再也无法按捺脾气,主动向主子请示,“爷,让我教训他吧。”

雅言一诧,“我又怎么了?”不知这坏脾气的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干么老是针对她?

赵元琮也觉得这奴才的确需要一点教训,更想藉机试探雅言功夫的虚实,便也没有反对。“把剑给他。”

“什么?”雅言一愣。

“爷?”徐年也没想到主子的决定,竟是要他和这太监比试。

“既然在一旁观看让你感到乏味,就由你亲自来陪本王练剑。”

“什么?”

雅言很惊愕,徐年则对主子的提议感到欣喜。这奴才终于惹恼了王爷,这下有好戏看喽!

接着,徐年将手上的剑掷向雅言,站在数公尺外的她见剑飞来,心头一惊,本能地就往旁边跳开,那把剑便砸在她的脚边,发出“吭”的一声响。

“你杀人啊?”惊吓到的雅言冲口怒斥他。

赵元琮跟徐年则压根不理她的反应。

“把剑捡起来。”赵元琮命令道。

雅言不是傻子,刚才看他们打来打去还能觉得有趣事不关己,可真要她下场对打,笨蛋也知道会死人的。

“不要。”

“住口!你敢抗命?”听到雅言大胆违逆,徐年又忍不住怒吼。

“哪有这样的?我是不会武功。”

对雅言的抗议,赵元琮态度存疑。“谙武与否,性命攸关之时自然分晓。”

雅言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就算要打,也应该等我练过,这样根本是胜之不武。”

就练武之人来说,“胜之不武”是莫大的指控,就连个性向来耿直的徐年一时也无话回她,因而转向主子。“爷……”

看出雅言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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