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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代生王妃-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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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锐利的黑眸隐着笑,慢条斯文的捡起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然后,站起身,在床另一旁的包袱放置处低头审视着。包袱已被摊开,他宽厚黝黑的大手里,抓起一把木制的梳,他的指尖,滑过粗糙的木梳。

    啊,那不是华礼大娘给她的梳子吗?

    “那是我的。”她脱口而也。

    “我知道”她抬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没还她的意思。

    谦雨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包袱里全是她的东西,衣裙鞋袜,几把木梳,还有吉娃和哈珠分给她的几件兜儿——

    如今,那几件薄薄的贴身衣物,正被奥撒拎在指上。

    轰!

    噌!的一下,谦雨扑了过去,奋力抢下贴身衣物。可恶的铁鲁,这个仇她一定要记上一辈子。

    呜呜,他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看那些姑娘家最贴身的衣物,一点都不知羞的嘛。

    她一面收拾,一面咒骂着某个该倒霉的家伙,努力克制着,暴吼的冲动。

    黑影靠了过来,他走近几步。

    谦雨也顾不得东西,整个抱了起来,急着往后直退,红唇慌乱的翕动着。

    “呃,都是铁鲁的错……”

    “他没有错”奥撒朝她逼近,缓缓走了过来。

    “什、呃,什么?”她又惊又慌,迎面的热气让她忽视了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伸出手,轻易的拉住她,一把将纤弱轻盈的身子揽进怀里,深幽明亮的黑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包袱重重落了地,她恍然不觉,只能呆望着他。

    “我说,他没有错”奥撒嗓音低哑,双眸闪烁“我让他搬的”。

    谦雨心头狂跳,只觉得口干舌燥,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格外烫热,扰了她的思绪。

    他体内像有一把火,连带的让她也觉得好热、好热——

    他坚实的肌肉,紧压着她纤细的身子,那双黑眸,欣赏着她的慌乱无助。

    他不是奥撒,奥撒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放、放开——”她的话音微微颤抖,手腕被他擒住,虽然不疼,却也挣脱不开。

    “不放”薄唇上一丝笑,缓慢的靠近,灼热的呼吸逗惹她轻颤的红唇。

    “族——族长——”她颤抖着,想转开头,他却又不允许。

    粗糙的指落在粉嫩的肌肤上,缓缓移动。

    高壮的身躯压住他,粗糙的掌覆盖衣衫,揉握着她的粉嫩丰软,薄唇摩擦着她的粉颊。

    “奥撒”

    如同迷了魂,谦雨纳纳的轻启红唇喊着奥撒的名。

    “乖”

    奥撒以单手握住细瘦的皓腕,制止她的微微挣扎,另一手则好整以暇地,轻抚怀中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道,不允许她反对,薄唇落在她的颈间,仔细摩掌啃吻。

    热烫的呼吸,强大的力量,属于男人的陌生气息,笼罩了谦雨的感官,她在男女情事上的生嫩,成了他放肆的助力,只能软弱的顺从着她的掠夺。

    衣衫一件件全落了地,奥撒低下头,以吻在那如雪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男性的热烫呼吸,令她不断轻颤,明亮的大眼儿半眯着,顺着奥撒低哑的命令,以生嫩的动作吻着他,抚着他,引发他喜悦的低吼。

    震动她的耳膜,欢愉的火焰,在她四周瀑发,漫延。

    男性的射躯覆盖了她,她颤抖着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热烫的呼吸,灼热巨大的欲望——

    墨黑的斡儿朵没了灯火,没了日夜。

    草原上的羊咩马叫早已被低吼轻喊掩盖。

    谦雨轻吟着,香汗淋淳,双手扯住他的长发。

    迷离的思绪易了主,只是隐隐的发出凝问,他是奥撒吗?

    [墨尔赫:起程]

    草茂羊肥。

    墨儿赫族的草原上,最朴实的歌儿一曲连着一曲,日阳高照,风儿送爽。

    直至日上三竿,谦雨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夜的欢爱,耗去她太多的体力,她全身乏力几乎要散了架。

    真不公平!

    奥撒同样也睡不到几个时辰,为何他看来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难怪他昨夜始终不见困意,不断撩拨诱惑她——

    雪颈间被他烙下的吻痕,格外刺眼,令她再度粉脸嫣红。

    他是奥撒,可是却是众人眼中完全不同的奥撒,昨夜……他火热的像要烧起来。

    抚着咕咕叫的小肚子,她三两下穿妥衣物,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膳不客气的吃得一干二净。

    吃饱了,便有功夫算总帐了。

    咬咬牙,小嘴里喃喃咒着铁鲁。

    纵使已经是奥撒的人,心里还是小小的不舒服一把,谁让她是被人硬送来的呢!

    决心一定,谦雨便迈开步伐,抛开毡帘,踏上草地——

    像是特意挑好时间似的,消失的人,突然出现。

    “你要去哪里?”

    奥撒!

    伴随着低沉嗓音,是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他突然出现,拦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呃,我只是想到外面瞧瞧,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谦雨低呼一声,跌进他的怀中,才刚穿上的衣衫,一经拉扯,又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颈项,及形状美好的锁骨。

    奥撒低头望着她,没有错过这等美景,目光转为深沉。

    “不许去”他抱起她,又回到斡儿朵。

    “为什么?”小嘴一噘,谦雨回问,两手交握在他的颈后,以防自己的身子倾倒在地。

    “没有为什么”他语音淡淡,盯着她刚刚穿上身上的粉色兜儿。

    碍眼的东西。

    他眯了眯双眸,黝黑的大手扯下那兜儿,攫住她粉嫩的丰盈——

    谦雨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忘了她似才要干什么去了,小脸羞红,轻轻挣扎着。

    “族长,——已经白天了”她的声音很小,因为他的触摸而颤抖。

    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徐徐往下,滑至她柔嫩的臀儿,那亲昵的动作,让她羞得全身发红,却又无处可躲。

    “奥撒”他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霸道的逼着她喊。

    谦雨颤抖着,仰望那双黑眸,无力抗拒他的任何要求。

    “奥、奥撒”

    一抹满意的低笑,跃上他的俊颜,衣衫下的大手更加放肆。

    “天——亮”她小朝气呻吟着,在她的爱抚下轻扭着身子,奥撒想要——呃,不会吧,现在可是大白天啊,难道他——

    墨尔赫族人如此尊崇的族长大白天的——

    俯视着她的那双黑瞳,深幽而惑人。

    “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做。”

    “可是——”好像是没有哦。

    “你太吵了”奥撒不耐的皱眉,突然翻身压住她,用力吻住那水嫩的唇。

    她不再有机会说话了。

    日已西斜,渐隐山间,羊儿马儿随着主人的呼喝,乖乖的回巢。

    奥撒斡儿朵前,铁鲁手中抓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在原地来回的不停的走步,不知进还是不进。

    “什么事?”毡帘被欣开,紧披一件外衣的奥撒淡淡的扫视他。

    “族长”头一低,铁鲁已单膝跪地,将手中的信鸽高高托起“这是大都来的信鸽,绑上红线——”红线代表事态紧急。

    铁鲁小心的望着族长大人的神色,深怕一个不小心将族长惹毛了。

    显然族长还在睡梦中。

    他尽然吵醒了——

    五官因为懊恼揪成一团,头一低再低只差没落了地。

    拿下信鸽腿上绑的信件,压根就无视那条根代表紧急与威严的红丝带。王汗几时下令不是紧急,有无红线没有差别。

    看完信,如墨的浓眉轻皱了下,深幽的黑眸淡淡的飘向斡儿朵,片刻之后,才交代铁鲁。

    “准备行囊,带上吉娃,明日赶往大都”。

    “是”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两匹马,奥撒只带上铁鲁和吉娃在族人的目送下离开墨尔赫族,前往大都。

    挥一挥手,族人眼中满是不舍。

    华礼大娘更是泪流满襟,“可千万要小心”大都狼豺虎豹,墨尔赫族只有族长一人在,如今就算多了个铁鲁又能如何。

    “大娘,别担心了,族长可是我们墨尔赫族的第一勇士,也是蒙古的第一勇士,他不会有事的”

    每一次族长的离开,华礼大娘总是会有纵多的感怀。

    哈珠劝道。

    华礼大娘点点头,远方的人影已经消失天际,想瞧也瞧不见了。

    族人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斡儿朵,他们都知道,只要他们过得好,族长便安心了。

    “谦雨姐姐,谦雨姐姐呢——“斡木儿到处都找不到谦雨的人,缠着巴卡尔要人。

    巴卡尔无奈的安抚他。

    谦雨如今可是族长的妻,自然是跟着族长一同去大都。

    只是,怕是还在睡梦中的她,一醒来,也会跳脚吧。

    她连亲口和族人告别一声都没有。

    [情殇:倚纳王府]

    倚纳即“最亲密心腹”之意。忽必烈赐奥撒倚纳之名,为倚纳王,赐倚纳王府一座,领地不明。

    倚纳王府,就在大都离皇宫最远的地,不是最宽大宏伟的王府,也不是最富丽堂皇的王府,甚至寒酸得有点可怜,连广平王府都比不上。可是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倚纳王府是大都最危险地带,最没有人胆敢轻易拉近的府邸。

    因为倚纳王府内有位阴骛残佞的倚纳王。

    此际,夜半三更,倚纳王府内寝楼主寝室中,明亮的烛火下,床上有个少女正跪伏在被褥上握拳拚命捶打,一下子又高举双手愤怒地满天挥舞,嘴里叽哩咕噜的不晓得在咒骂些什么,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真教人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忘形的吼得断了气。

    直至双手无力,声也发不出,那少女好像终於发泄够了,才无力地歪躺下去睡著了,始终坐在一旁的男人轻轻的上前为少女盖上被褥,才褪下外衫,缓缓在她身旁躺下。

    她已经咒骂了十多天,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自己不在斡儿朵中,而是在马车内,并且离墨尔赫领地已经有好些路程,咒骂声就不曾停止过。

    *¥¥¥¥¥¥¥¥¥¥¥¥¥¥¥¥¥¥¥¥¥¥¥……………………

    是冬的大都,天儿已经冷得快结冰了,特别是在天刚亮的那一刻,即使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也忍不住要打哆嗦。

    什么鬼地方嘛!墨尔赫草原就不会冷成这样。

    半睡半醒间的谦雨,基于生物求生本能,自动自发的依偎向散发无尽温暖的势力泉源,然后满足地叹息一声,贴在那温热的肌肤上快乐的再次回到睡梦中。

    片刻后,她始觉不对劲猛然睁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贴在奥撒怀中,忙不迭地马上退开,可打了个寒颤后,她立刻又更紧密地贴上去。

    老天爷,冷得让人牙都想打架。

    奥撒睁开深幽的黑眸,眼中没有一丝睡意,大手将怀中的她的环得更紧些。一晚他都不曾睡去,怀中的人儿离得远远,直到快天亮才偎进他的怀里,冰凉的肌肤才有些许温热。

    “我还没有原谅你”

    俏鼻哼了哼,身子却没骨气的依旧依在他的怀抱之中。

    她气,她简单就快气死了!

    就算她睡得再沉,也可以把她叫醒。

    为什么连让她说一句告诉的话都不行。斡木儿、华礼大娘、索图大叔、巴卡尔、哈珠……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话如今连一句再见她也没说出口。

    奥撒很给面子的不发一言,让她抱怨个够。

    小嘴半刻不停歇的又重复这几日来念叨的话语,这会连族里的羊咩咩都成了她叨念的对象,她与族人感情一向甚好。索图大叔和华礼大娘简直就将她当成女儿来看,还有可爱的斡木儿,他……都是他,让她成了无情无义的人。

    一柱香之后,谦雨开始觉得口有点渴了。

    抬起明眸对上他的黑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她的心里,那儿,已经成了她的家。

    “过些时候”

    “过些时候是什么时候”噘起小嘴,她不满他的敷衍。

    奥撒不再搭理她,将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便不再出声。

    谦雨伸出小手一推再推都不见反映,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大不了我自己回去嘛”气闷极了的她只能如此安慰安慰自己,霸道如奥撒,会以这样的方式带她出来。

    又岂会在没有他的情况之下让她回去。

    小小的身子轻挪了下,在没有惊醒他的情况下稍稍调整位置,然后,一阵睡意袭来。又沉沉睡去。

    天已亮,人儿却才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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