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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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玄烨的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这我到也是明白，毕竟索公子对妤莨甚好，妤莨和我还在辛者库的时候，索公子就打点了上下，帮着妤莨，我听妤莨说过，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只是妤莨一直拒绝着。”月娴继续说着，玄烨因为要听月娴说，于是故意压着心中的气。
“现在为何答应了？”
“可能是索公子的诚意打动了妤莨吧，其实妤莨脸上的疹子都是荣嫔姐姐害的，本来妤莨面容姣好，和索公子也是郎才女貌，但是姐姐容不得她。”月娴说者无心，但是玄烨听者有心。
“妤莨脸上的疹子是荣嫔害的？怎么也没有听她说过？”难道她真的为了躲避自己需要这般伪装，玄烨越想越伤心。
“妤莨本性善良，自然是不会说的。索公子是看着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
“妤莨有跟你说过她和心欲的事情吗？她好像藏了什么信物吧。”玄烨想知道为何清儿在乎的人是心欲，明明她藏的信物是自己的。
“那倒没有，他们很是规矩。信物倒是有，本来听说清儿是要还给什么人的，但是听说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东西也就留下了。皇上既然这么关心，为何不去问欲亲王？”
“他？怎么他也知道？”玄烨没想到欲亲王福全也搅和在这件事当中，难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自己是傻瓜一样，看着清儿来，看着清儿走。
“启禀皇上，常宁王爷到。”宫人来报，常宁一直在盛京忙皇陵的事情，今日才回到京师。玄烨想着他回来的正好，福全的事情，他最清楚了。
“你这小子怎么回来了？”玄烨看着常宁，似乎又长高了。
“陵墓有些细节的东西还有皇上下令才行，臣弟不敢做主。”常宁回答道。
“你不敢做主的问二哥不就行了，怎么想起来问朕呢？”玄烨反问道。
“臣弟自然是听皇上的，三哥说什么才是什么。”常宁答道。
“好，既然听三哥的，朕问你，卫清儿的事情你可知道？”玄烨知道他这话是实话，常宁虽然跟着福全，但是心还是想着自己的。
“三哥怎么问起她了？难道三哥也喜欢她？”常宁笑着问道。
“你知道多少？朕可是当真问你。”玄烨估计的没有错，可能这宫里不知道的真的只有自己了。常宁于是把自己被派去救清儿的事情告诉了玄烨，玄烨才知道，原来上次孔四贞格格所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清儿是太皇太后的一个局，从死开始都是在骗自己，这些年都是在靖南王府做细作，“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上次皇上派二哥去两广遇见的，本来也就是个细作，可是二哥怜惜，也就多有关心，原本以为她死了，后来两广的都督给老祖宗上折子，才知道人还活着，于是便叫我去救了。”
玄烨心想原来福全是有意瞒自己的，可是他又为何要瞒着自己，清儿原来在宫里的时候，就没见过他几面，算起来也不是熟人，何况自己托他去寻的人明明就是这个卫清儿，他却说是死了？玄烨太多的疑惑在心头，“你救了她以后，她是在哪里修养的？难道是索家？”
“不是，不是，是在二哥家中，本来臣弟以为二哥要收了她，谁知道后来被明珠大人接走了，后来的事情，皇上都是知道的。”常宁看着玄烨，玄烨的脸色是明显的不悦，玄烨的确是很生气，自己对她这般好，对二哥也是，谁知道他们竟然都骗自己，难道都当自己是个傻子。
玄烨把自己关在养心殿一天，没有吃喝，他回想过往种种，有些失落，有些怅惘，有些难过，清儿以为是自己要走了才惹到玄烨如此伤心，于是给他端了碗八宝粥放在书案上，玄烨看着她问道：“在你心中，朕是不是个傻子？”
“不是，皇上在奴婢心里一直很好，很好。”清儿突然有些难过起来，背对着他眼角里不觉湿润起来。
“那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背着朕，一个个都要骗朕？”玄烨突然起身抱起清儿，清儿大惊，在玄烨怀里挣扎着，她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背后的他已经不是往常的他。玄烨的唇在清儿的颈边游走，那是一种难受的发泄，清儿一直躲避，但是玄烨紧紧抱住清儿，似乎就是要将她吞掉。玄烨的伸手去解清儿的衣扣，清儿拼命抓住衣领。
“不要呀，皇上。”清儿哀求着玄烨，但是玄烨根本听不进清儿的哀求，他转过清儿的身子，双唇紧紧的印在清儿的唇上，清儿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在吮吸中，那是泪的苦涩，无论清儿怎么想要避开，玄烨都会紧紧将她抱住，清儿的拳头打在玄烨的胸膛，但是他毫不在意，依旧将清儿紧紧抱着，“求你，求你。”清儿眼里是恐惧，是哀伤。
“你要是再挣扎，朕就杀了索心欲！”清儿惊呆了，玄烨看她不动了，于是将她抱在怀里，“原谅朕用这种方式得到你，因为朕不想再失去你。”珠帘欲下，清儿的衣衫被解开，露出寸寸玉肌，她的泪再也流不出来了，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蹂躏，那不是爱的愉悦，而是无声的折磨，折磨着清儿每一寸心，玄烨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看着怀里的清儿，“你会恨朕吗？”清儿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转了过去，“心欲，朕会帮他另外找个好女子，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吧。”清儿什么都不想的躺在那里，一躺就是三天，玄烨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吃饭，似乎是想在无声中将自己折磨死，于是让月娴来劝说。
27良妃
“皇上对你的感情你自己也能看得见，他这样对你也是因为爱你，虽然我也觉得他这样是过分了些，但是你这样什么也不吃，莫不是要死在宫里。”月娴看着清儿，她依旧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说。“就算你自己不想活，难道你不怕他杀了心欲公子？你想想，他是知道你对心欲公子的感情的，要你不死难，但是要心欲公子死还是很容易的。”
“那我就陪他死。”清儿虚弱的说着。
“你真忍心让心欲公子跟你陪葬，你想想，他前前后后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能让他再为你死呢？”月娴说道。清儿犹豫了，的确，心欲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本来索额图就不同意自己和他的事情，就算出宫，到了索家谁能保证不再出事端，何况心欲若是跟玄烨争，只能断送前途，自己不能再让心欲为自己失去什么了，只是这一答应，只怕是永远也拜托不了这后宫的纷争了，难道都是注定的？也许当年自己留在玄烨身边，现在也就是他的一个妃嫔，真的应了爹爹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清儿冷冷的笑道。
“我不死了，但是我不想再见皇上，请他给我一处清静的地方。”清儿起身拉着月娴的手。
“好，我跟皇上说，给你一个住的地方，你现在也不适合再住在辛者库了。”月娴把清儿的话告诉了玄烨，玄烨进来看清儿，她终于肯吃饭了，清儿见玄烨进来，有些紧张，手里拿着簪子。
“朕对你来说，就这么可怕么？”玄烨看到清儿手里的簪子。
“奴婢想在去之前再见索公子一面。”清儿淡淡的说着，玄烨在她眼里再找不到往日的温柔。
“你还想着他，你就不怕朕杀了他？”玄烨听到她口里一口一个心欲，就恨不得杀了他。
“奴婢只是不想他做傻事，他本来就不该为奴婢犯的错负责。”要不是自己救了他，他纵使死了也不会搅进自己和玄烨的事情中，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还为自己失去性命。
“朕，答应你给你个清静的地方，就承乾宫吧。”玄烨上前拉住清儿的手，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但是清儿很冷漠的松开了，玄烨有些不明白，“你是朕的女人，却口口声声都是别的男人。这是朕最后一次给他机会，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奴婢谢皇上。”清儿冷冷的说道。这一刻玄烨只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你既然要了个清静的地方，就呆在里边，不要再出来了。”玄烨心里气急清儿对自己的无情，对心欲的多情。
“皇上放心，奴婢既然是宫里的人，自然知道遵从宫里的规矩。”清儿心如死灰。玄烨想着既然给了清儿正式的院落，于是要给封号，册封为良贵人。本来册妃是件喜事，但是无论在清儿心中，还是玄烨心中都是一种痛，清儿不想见玄烨，玄烨碍于面子不去见她，清儿只是在空守着对心欲的承诺中等待，但是心欲没有按时回来。
孝庄太皇太后的身子一直拖着，也没再过多过问清儿的事情，她原想放清儿走，但是玄烨很坚决的要留下清儿，她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今后是福是祸也是他们自己的路。
“你要这样一直和皇上僵着吗？”月娴来看清儿，大半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心欲的消息。
“我在等他。娘娘知道他在哪里吗？”清儿派人打听消息，但是太监怕惹麻烦，拒绝了她。
“索公子已经回辽东了，听说他额娘过世的急，他还没来得及成婚就回去了。”清儿看着月娴，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还是很大度的，封了名号还赐了很多东西，索大人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在意。我是明白，皇上虽然不说，但是对你，他还是很在意的，只是他是皇上，你驳了他的面子，他是寻常男人也是不能来求你的。”月娴看清儿似乎对皇上有很多误会。
“我从来没有恨过他，从来就不是他的错，我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月娴看着清儿，她知道清儿心里还是有玄烨的。
“傻姑娘，皇上要对谁好那哪是我们做女人说的算的，下月中秋赏月你去是不去？”
“我？还是不去的好，本来就是个低贱的身份，去了不好。”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根据宫里规矩，清儿还是要去，只是她身份低贱，所以也只是排在众多嫔妃之后，本来她也就没有心思。一切完毕后，清儿准备回去园子，但是一个小太监偷偷跑来宣旨，纵使清儿不愿意见到玄烨，也不能抗旨，于是去了御花园。园子里一群小太监和宫女在点烟花，清儿看着他们玩耍的样子，不禁想起了以前，一个小太监突然拉着她的手，“姑娘也一起点烟花吧。”
清儿道：“园子里不是不让点这些东西，你们不怕被责罚？”
那小太监道：“今年皇上特许点上，说是难得到了中秋，本来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但是奴才们都没了家人，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是家人。”
清儿没想到玄烨这般体贴奴才，想起来她也很多年没回家了，虽然一直是和江南互通消息的，但是现在想再见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着绚丽的烟花，不禁留下眼泪。旁边一方手帕递了过来，清儿接过手帕，突然抬眼看到玄烨站在边上，但是是一身侍卫的服饰，“皇。”清儿还没有叫出口，玄烨示意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拉着清儿点烟花，清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时间回到了十多年前，玄烨和清儿与一群太监宫女一起度过了。
渐渐的人都散了，玄烨道：“今晚难得见到你笑了。”
清儿觉得只剩下她和玄烨一时间变得很尴尬，“苦中作乐而已。”
玄烨看了看她，问道，“对你而言，我真的这么可怕么？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清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是不是处罚了欲亲王？”
玄烨看着她，这一刻他们坦诚相待，“是，因为他也是害了你的人，你为什么对去云南的事情没有一点怨恨，甚至没有怪过皇祖母，我知道做细作是多危险的一件事，但是你为什么不说呢，即使见到我，你也只是继续你卫妤莨的身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玄烨将心中积蓄已久的话在这一刻对清儿全盘托出，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是原来的他们。
清儿知道玄烨的心，但是她找不到理由去原谅他，“重要吗？我早就不记得自己清儿的身份了。我死过一次，所以知道过往种种早已远去，我本来就没有想回到宫里，只不过又是有一次回到这里，皇上也应该把我当卫妤莨，而不是清儿，还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欲亲王，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然我早就死在云南了，还有心欲。”
玄烨静静听着，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吃醋，“他是救了你，我听福全说了你在云南的事情，但是你也要知道他也是索家潜伏在平西王府的棋子。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皇上就给他赐了婚？”清儿反问道。
“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索额图自己来求的，索家不是不知道你的事情，还有荣嫔也求我，反倒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连你在我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