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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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烜原本有些尴尬的一张脸,忽地又被她逗笑了。“你这人,真是的。神偷呀,我以前做捕快的时候,也捉过几个,你也算里面……最没有文化的了。”
“切!我个做贼的,识那么多字干嘛?”
唐烜笑笑,不再与她吵,接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她手心里。“你且收着。”
莫离园看着他那一副陌生,又有些……熟络的样子,还真是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呆呆地点点头,只记得手中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再一回神的功夫,眼前的人却已不在了。
“小四……快上车,我们要走了!”
“来了!”她紧了紧手心,又朝那单薄地背影投了一目,莫名地摇了摇头,这才急忙背身而去。
已走回厅中的唐烜,缓缓转过身来,深眸远去,看不尽,黝黯中得影像……
…… ……
“好漂亮的坠子。”
“哦……”
“怎么只有一只啊?”
“不知道。”
“上面好似刻着个字。”
“嗯。”
“是什么?”
“我也不识字……”
“……”
莫离园和塞瑜儿从上了车,就在角落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心仲则是在距离她们最远的一个‘安全角落’里,作聋子、作哑巴,一双眼只看着窗外,支手环在胸前。
“哎,心仲。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字?”塞瑜儿捏着一个翠绿的小坠子,递了过来。
心仲继续保持着安全距离,伸出手心向上摊开,只等着公主能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松开手指待那物体自己落下来。
很显然,塞瑜儿属于那种:你越是不从,我越是要你从的性子。勾出诡异一笑,左手一把握住心仲伸出地那支,右手捏着那坠子用力拍在了他的手上。
两只手紧夹着他那单薄地一支手,心仲瞬间如被人点了麻穴一般,筛米般地抖了起来。
塞瑜儿显然很满意他的表现,笑呵呵地收回了手。而心仲只待看清了手里那物,麻穴退解,又中一击……
“这、这个不是……?”他抬头看着车内对角的小四,赶紧问道:“夫人……这物可是大人赠予你的?”
“是啊!刚刚突然给我的,说来也奇怪,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他连个包子都未给我买过,突然送我个东西,咱还真是不适应。”
心仲又是一愣,额上顿生薄雾。“夫人,此、此物可是我们先老爷送给先夫人的,那时候先夫人极喜爱这对坠子,几乎形影不离,后来先夫人不在了,先老爷画了幅她的画像挂在屋中天天看,夫人可知道……这坠子便是挂在那画中人耳上的。先老爷去的时候,带走了一只,这便是另一只了。”
“啊?这小坠子,还有这么个感人的故事呢?”塞瑜儿取回他手中那坠子,又看了一回儿,送回了小四手里。“上面是个什么字啊?”
“先夫人的字——怡。”
“小四。这家伙对你算是不错,居然把这重要的宝贝都交给你了。”塞瑜儿自顾的说着,却没发现马车中的两个人,脸色越来越白,气氛,越来越冷……
“心仲!”
“在,夫人!”
“有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
“是,夫人!”
“也就是说,我现在在想的,和你差不多?”
“嗯……应该是一般。”
“果然!”
“那个……”塞瑜儿顶着一头的雾水,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在说的,这是哪国话?”
心仲似是突然想起一事,腾地直起身子,一把深入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定睛看了一番,又细细地将其拆开……
然后,脸如白纸般地僵在当场。
纸包里,白纸一摞,再无别物,甚至连个交代的纸条都没有。
“啪!”一声,竟是那向来温温柔柔的心仲一拳挥向了柱上。“我就想,大人怎会如此放心地将密函交到我的手上,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夕辽公主去护。他、他定是自己一人寻那雪路去了!”
“什么血路?危险吗?要死吗?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莫离园只觉自己让人摆了一道,生气之余,亦是心急。
“是雪路!”心仲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辛城现在早已落到了钱文虎的手中,想要在辛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带着密函入京几乎是不可能的,可除了辛城这条路,就只剩下一条可以直接进京的路了,那边便是绕过谷城外地连绵雪山,经独牙山脉,过靖州后直接入京。”
“你知道你不早说!”莫离园气急。
“我昨夜与大人商议过这条路线,但大人一口就否了,因为此路山脉雪峰连绵,常年冰雪覆盖,步行登山绕路要七日之久,且不说这一路之上还会否有钱文虎派来的杀手,终是太过曲折,实非常人所能忍。”
莫离园越听,双眼便睁得越大,听到最后,竟直接挥起一手,朝着他心仲的脸就挥了过去。
“啪!”那一掌太快,以至于塞瑜儿没来得及拦下,心仲直面而待,原本可以躲开,他却实实挨下了那一耳光。
“小四!”塞瑜儿赶忙扑过来,高声道:“你这是作何?”
莫离园微侧身,直起一脚,脚尖处寒刀已现。那刀尖对上了心仲的咽喉,只一寸的距离,看得一旁的塞瑜儿,心惊胆寒。“小、小四,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这样对他?”
莫离园身形依旧未动,死死相视,盯着那一脸悔意的心仲一动不动。咬牙间吐出几字:
“你知道的,你肯定猜到的!以你对他的了解,和他此时的种种安排,你绝对猜得到的!但是你没去阻止他,你可知他胸前那伤在寒处会有发病的可能?你可知凭他的性子,便是身中数刀吊着一口气也会爬去皇上面前的?你又知他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你……又可知,他带着这一身的伤却还要执拗的走下去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字字铿锵有力清晰地传进两人耳中,心仲此时已是泪落两颊,被他死咬住的唇角,血红狰狞。
“是的……我知道的,我早便猜到了,辛城的事……是我告诉大人的,所以,我知道大人一定不会走辛城这一道,但是……”他转目对上莫离园,此时对方已是满眼的杀意,他无惧,只径自说道:“我遵的是皇命,但是……我是为了大人好,我从没想过要他死,你要信我,夫人。”
“把我当成笨蛋的,唐烜一个就够了!”说完,正要倾去,一旁的塞瑜儿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力气极大,惨白的一张脸似是在对莫离园说了无数个‘请求’。
莫离园没有时间耗在这里,脚下再点,人已消逝车内。
塞瑜儿软瘫在地上,再抬头时,却已连心仲也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听说大家由给俺留言,只是被吞了而已。好吧,俺表示,俺真滴很得意、很开心。嘿嘿~~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章和下章,看似简单,其实俺研究了好久。
这一章本来最后是有唐烜那段的,后来俺实在不忍心,放去下一章了。
我发现最近写唐烜的时候,总算找到些感觉了,可是,又替他好酸,好不值,好……心疼。哎呦,我突然觉得,写小说写成咱这样的,也算悲催了。
我觉得我虐唐烜的时候,我一定会哭,真的……
相信阁子,咱就是这种……没出息的人……
☆、当时明月在
皑皑白雪,皎皎明月。
莫离园面对着脸前的如画美景,一时间再也按耐不住……
咬牙切齿、磨拳擦掌、泪水盈盈:“他娘的,冻死我了!”
是的,她追人追的轰轰烈烈、追得脚下如风、追得风驰电掣,一路潇潇洒洒冲上雪山,可是……现在才发现她居然连件儿保暖的衣裳都没有。
而且,事实在证明:她潇洒得太早了。她原本准备追上某人再来一个劈天盖地的训斥大会,眼下的事实却在残酷的告诉她:
茫茫雪山,她根本无从找起,她……已经把人弄丢了。
“都追这么远了,连个鬼都没有。嘶嘶,好冷呀,还是跑跑热乎点儿……”语毕,脚下一个使力,茉白的小脸儿再次飞纵而去,空踏雪无痕。
…… ……
月光依旧,寒风拂过雪峰,白屑悠然。
月光如灯,油布画纸上隐隐显出些图文。一个细削的手指划过纸上,轻点两下,再将油纸合上。
“再翻过前面两个峰,就到独牙山了,照着路程,明天天黑前应该到得了靖州。”
唐烜紧了紧手上的狐毛长袍,抬头看着那明亮地一轮圆月,映在雪地上,将这雪峰照得如白日一般,倒也免去了他夜间行路的不少麻烦。
他本身就有惧寒的体质,所以为了尽快离开这雪山地带,连夜赶路也是必然了。一片白茫中,他兀自一步一印地前行着,倏地,却在听到了身前的一声巨响后,猛然转头视去。
那一声爆破的巨响中,雪地里惊然乍现出一个雪坑,坑里前后蹦出了四个身穿雪白色衣服的杀手,以他们的身形看来,应该不是夕辽人,而是元唐的江湖中人。
唐烜一直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迎战迅速,还不待那来人冲上前,他已提剑凝气相迎。
四个白衣人身手敏捷,武器用的竟是刨雪地的钩子,唐烜心中已明:这四人定是在地下刨雪隐在暗处伺机来杀他的。这四人动作相仿,从头至尾连一个字都没说过,招招都是致命的朝着唐烜使来。
唐烜曾做过御前侍卫,他的身手在皇宫内也算数一数二了,这四个江湖宵小虽有些滑头但还够不上他的对手,五个人勾剑铿锵了一番,唐烜渐占上风,他却在交手中发现这四人与他战得有些有心无力,倒也不似无力,而更像是……已无再多余力。
总之四个白衣人从与唐烜开始对战到完全落败,唐烜都感觉整个过程轻松得有些意外。他长袍再次飘然落地时,四人已被他翻到在地,浑身是伤了。
然而这次与以往的遇刺倒有些不同,四个白衣刺客战败后并未服软,反倒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刨雪而遁,只见雪地上拱起一拢拢移动的雪丘,逃行快速,动作之熟练,如出一辙。
唐烜脚下一顿,思及穷寇莫追的道理,又忆起自己是公务在身刻不容缓,收剑入鞘,提速又行。
可未走几步,他再次发觉了疑处。
前面雪地里,还有人埋伏在其中……
唐烜又提剑于胸,缓行而探,只见那趴在远处雪坑中的一抹身影渐渐清晰,身上的白色雪衣依旧,不同的是,那人却趴在坑里一动不动。
“何人?!”唐烜分明看清这刺客的身着与刚刚那四人是相同的,却又迟不见他出手,不敢太过上前,于是便小心的用剑触碰了一下。
剑鞘戳在他的背上,那人依旧不动,似是已经僵硬。
唐烜有些莫名,可一直以来心思缜密的他不容许自己有多余的好奇心,他迈过那雪坑和坑中的‘尸人’,决定继续赶路。
可脚步没行几下,他再次被震住了。不为别的,就为眼前树边坐着得又一具……尸体?
唐烜觉得这真是诡异的一天,刺客不像刺客,杀手不像杀手,尸体不像尸体,怎的遇见这么多奇事呢?
他悄悄移到那树边的‘身体’前,只见此人裸着上身,只着一亵裤,歪脖倒在树下,浑身冻得发青。
唐烜再次完美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可就在他准备置之不理的继续赶路之时,他转头的瞬间以余光瞥见了某物,这脚,便再也走不动了。
他顾不得旁的,一把握住树边那人的脖子一歪,青白色的颈后便现出黑紫色的一块印记。
这印记形呈圆状,范围极小,可见下手之人又快又狠,手法老练有道,而他的脑中,偏偏就想起了一个爱使这招的‘旧相识’。
唐烜似猛然想到一事,转身便朝着刚刚的来路冲了回去,脚停在了前时迈过的那个雪坑旁,一个巨力就将那坑中的背影给提了起来。
“真是你?!”
唐烜话喊出口,嘴便合不上了。
能让他这般又恨又恼,又烦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