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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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任务(下)】
什么叫官家夫人,大家闺秀?切,还不就是比比谁身上的朱光亮,谁脸上的脂粉厚么?
其实有件事小阁子一直弄不懂,为啥当有人来问女主子是谁家亲眷的时候,女主子总说是偏远得边防军士,可她这一番解说,反倒是被人冷落到旮旯去了。
不过也好,哼,咱家夫人天生丽质,跟你们扎在一堆哪里还有你们这群庸脂俗粉露脸的机会?
小阁子心里一面祈求着宴会快快结束,一面假作不经意的看去那宴会上的表演几眼。可俗话说了人算算不过天啊,就在那看似和蔼亲民的皇后娘娘丢出个‘斗诗’的题目后,这一院子女子,可是炸了锅了。那叫一个各种刺耳魔音,魔咒钻心啊,这还不算,偏偏,那先前来找过事的三公主不得消停,又附在那皇后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结果,矛头就直直冲着小四夫人射过来了。
惨了惨了,小阁子心里一阵寒颤。虽知咱家夫人本事大过天,身手敏捷,头脑伶俐,出手大方,可是……
唯独一点,就那么一丢丢的缺点:那就是小四夫人——胸无点墨。
“夫人……”小阁子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一面低声试探道。
女主子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三个字:不耐烦,尽管是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钦点了名字,可她依旧是不急不慢的吃完了手里的半颗参果,豪情万种的将嘴边的果汁擦尽,这才滕然地一个起身。
“作什么?”小四一脸淡然的直立与人群之中,小阁子自然是没有女主子这么厚的脸皮和胆子,明知是出丑还敢昂首挺胸的站于台前。
那皇后娘娘依旧是笑得温柔和蔼,侧脸对着前排的一位官夫人,笑道:“刚刚是左侍郎夫人胜得一局,那么接下来,便继续由你出题吧。”
只见那被点了名的女子,俯首作揖,接着身若杨柳得在侍女的搀扶下缓起了身子。
朝着莫离园这边又是一揖,朱唇轻启:“即是节庆,便献丑的赋一曲喜朝酒吧,还请唐夫人多多指教……”
“流水随春远,行云终与同。相寻梦里路,雨溅落花中。”
语毕,众人稍静,未多时,又是暴起一波波喝彩声。直到连皇后娘娘也赞得没词可夸了,这才再次将矛头调转了回来。
作为众人此时注目的焦点,莫离园似乎还未进入状态,不言不语,脸上的傲气和自信却未减一丝。
“唐夫人?这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左侍郎夫人笑得好不亲切,还一面好心问道。
小四仍不答,毫不知避讳的目光,直直的扫射着对面的侍郎夫人。
“夫人可懂‘喜朝酒’的意思?”侍郎夫人继续散发着好心得热情光芒。
小四终于有了反应,却只给对方摇了两下头。
“可懂‘诗体’谓之何物?”
继续摇头。
这两句对话下来,再次引来了众夫人们得激烈反应,大家开始窃窃私语,相同的是:众人的眼光中齐齐的映射出鄙视和轻贱的意思。
“好奇怪哦,她居然连‘诗体’都不知道是什么,该不会……连字都不识得吧?”
没错,说这句话的妇人似乎真是个不会压低音量的主儿,这下子,不只在台子正中的莫离园听到了,就连相距她甚远的小阁子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气死了,气死了。小阁子在心中将怨恨暗暗写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正当宴会众人议论纷纷笑语言谈地起了兴的时候,那话题中的主角却再次发话了。
只听她义正言辞的反问了那左侍郎夫人一句:
“这位大姐,请问你认识我家相公吗?”
大姐?温婉的笑容微显慌乱,稍作整理,这才回道:“奴家只听说唐大人是远派在边防得武将,至于名什姓什,实在不知。”
小四微微一笑,双手顺势搭在了胸前,似是在炫耀的样子,又道:“那么……我家相公喜欢什么,我家相公爱吃什么,我家相公身上有几道疤,我家相公有什么习惯和嗜好,你,你们在座……通通都不知道喽?”
“这位大姐你没说错,我不知道你刚刚乌拉拉说的那一堆是什么,也不知道‘石材’什么的是个啥?更不知道你念的那个春啊酒啊是什么,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也有不知道的呀!在你们眼里,我不识字就像个笑话,可在我这里,既然我家相公都不嫌弃的事,我干嘛要在乎啊?读书写字我不行,可我是全天下最懂我相公的人,其他的东西,我也根本没有兴趣啊。”
“还有啊,我觉得你们这群女人真是有够无聊的,有时间扎在书堆里背的要死要活就为了拿出来臭显摆显摆,啧啧啧,要我说,还不如多读读你们的相公,就算学再多,倘若读不懂那些男人,哪天被他们甩了,还不是百忙……”
“呼……”说完那一长串,莫离园长长叹出一口气,一面往回走一面拉着身旁发愣的小阁子轻声道:“想不想回家?”
小阁子颤抖着嘴皮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含泪得小眯眼看着那群被女主子甩在身后木头般呆坐了一圈的妇人们,酸涩难忍的泪珠滑下,心中再也按耐不住:
又是那明晃晃得刺瞎咱一双狗眼得金光啊!夫人,夫人,我的小四夫人啊!!!你,你,你一个文盲,怎么就能盲得这么帅呢!帅,帅得我都替那些读过书的女人感到羞愧啊!帅掉了我半条命哇,半条命!
…… ……
【题后话】
皇帝寝宫内,红纱帐幔里,皇上放下手中的书卷,侧看着不远处的皇后。
“你和三公主两个人真有意思,参加的是同一场宴会,她打回来就气呼呼的连朕都不理,你就一个人偷着乐啊乐到了现在。你倒是说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趣事啊?”
“元怡不高兴了?那定是还在吃那唐夫人的醋呢!今晚啊,见了这唐家夫人,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皇上在听到唐家夫人四字后,龙体禁不住的一震,强忍下心中的慌乱,又道:“她,她可是又惹事了?”
皇后转身,搂住了皇帝的身子,侧头枕在他的肩上,缓缓闭上了眸子。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连圣上您都会怕她了,无关身份,无关学识,无关身手,因为我眼中看到的那个女人,为了她爱的那个人,是任何事都做得出来的……”
“是啊 ,真是任何事啊。唉……”又是一阵阵意味深长得叹息。
…… …… …… …… ……
【章后话】
其实发生在唐大人和小四之间的故事,还有好多,之前的,小阁子无缘参与了,之后的,小阁子在心中默默发誓:为了我最敬爱的男主子,我愿终身不嫁;为了我最最最亲爱的女主子,我愿重生为男,游过茫茫人海,念你盼你寻你,只为早他一步,与你同结良缘……
‘磅!’(作者:哎哎哎,童鞋,你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好吗?)
咳咳,好的,我们进入正题,再说说后来的我们家男主子和女主子的故事吧。
好多人关心我们唐大人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办法康复呢?
这世上,要论起医术,敢让陆行和莫离婷甘心居次的,除了莫离玄武,也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玄武老人,其他通通是扯淡。
倘若,连莫离玄武都请到了,那么,真是天时有了,人和有了,剩下的就是地利了。原来北方的天气不适合男主子养病,于是,唐府上下举家南迁,咳咳,说是举家,其实也就三个人。(男主子,女主子,小阁子)
南方可是好地方啊,水好,天好,风景好,就连发生在那里的故事,也是咱莫离世家里最最举世无双的一对儿人——传说中的神女老三莫离婷和元唐第一火爆大将军杨炎。
各位看官,来来来:
传奇女子英雄男,番外也能看过眼;
莫道拖文拖到蔫,通宵几夜把债还;
莫家有婷书成仙,化作军师把郎伴;
虽是番外莫小看,抱过下文咱再言!
☆、【完结番外】情总非鱼(上)
江南以南的云乡镇是个距离南蛮与元唐战场只有四十七里的小镇。
元唐三年来出兵平南乱事共五次,三胜两败,险胜。至今日,历史却被改变,这一场南边的战争,元唐惨败,南蛮平据垒河一带,两国从一方的明显优势变成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然而,被改写的,似乎不只是战史,还有某些人的一生……
梅雨的季节总是江南一带人司空见惯的,下过了整整两日小雨的云乡镇却似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郁。
城门一角的巷子里,潮湿阴暗地甚至连路人也不愿多看去一眼,而就在在灰暗得如同布满霉丝的角落里,一个双眼通红浑身湿漉得男子,倒在一片深红得水滩里。
有褐红的泥土混在他的脸上,所以辨不清样貌,趴在地上的身躯似乎还在挣扎着什么,每一丝挪动,都有一股艳丽得鲜红从他身下的水滩中漫出。
最后的一丝力气,是他缓慢的一个翻身,这一翻,雨水直接拍打在他的脸上,冲刷着泥土和血迹。腥红的双眼,微启着迎接雨水的漫延。
雨渐渐变大,划过他的唇边。
甜的?
“原来,江南的雨水……是微甜的。”舌尖舔过干涸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只可惜,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这一切了。
包括他的死。
“这下,你该满意了……”那是渐渐松去的力气和气息,双眼不再是执着得等待着雨水的冲刷,慢慢闭合,慢慢回到当初的画面。
那是他多么渴望几近疯狂的一张脸,却只是微闭得甩开他的视线,狠狠的走开;
那是他多么沉溺甚至无法自拔的声音,却如同是从冰冷的寒洞里飘来得诅咒……
‘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离开的。可是,死亡来临的这一刻,终于知道,还是不能释怀。能不能回到那时候,能不能留下,不要走,因为……
因为我很爱很爱你,真的很爱,为了你,我连生命都可以放弃。
‘好啊,那你就去死,死到我永远看不到你的地方。’
死,其实真的很简单,比起爱一个人,要简单好多好多……
渐渐失去体温的双手在雨中缓缓的举起,似乎是举起,却……又像是在拥抱什么。
“我可以这么简单的死去,却始终学不会如何去爱你,会……原谅这无能的我吧……”
手指微微滑落,重重的摔在水滩里。
这样的结局,会原谅吗?
会吗?
莫离……
…… …… …… …… …… ……
三日后
云乡镇,府衙后院。
“老爷子,您真的是老糊涂了,哪有这么年轻的将军,再说,他身上连个兵符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个军官呢?”
“小阁子,还是你见识的太少了。”
“喂!老爷子,你还真是跟我家夫人一个样儿,成天就喜欢凑个热闹编个八卦啥的。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嘿嘿,年纪越大,活的越明白呢……”
“哼!”小阁子负气地一个转头。“咦,小哥,你醒了?”
直到这时,睡眼初醒得眼睛才微微眯了起来,能睁得开的只有一只眼,看到的,也是极为模糊的场景和事物。
嘈杂的声音终于停止,人们渐渐聚集地看向这边,而被众人盯住不放的源头,却在清醒中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他半边的脸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因为那里中了很深的一刀,足以让他毁容的一刀。那一刀里也包括了他的一只左眼,估计,是连同他左边的容貌一起毁了。
而这些不是他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
“我还活着?”
不可思议的眼神和动作,一只手缓缓攀上左肩,这胸口的位置,可是被人生生地捅了一刀啊!这是自己的身体,又怎会不知自己得伤重?受了那样的伤,是根本不可能存活下来的呀!
只是这患者轻轻的一句,却被那不远处得白发白眉白衣的神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