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好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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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羑笑了笑:“是我。”
我说:“你以后要轻一点,打的太疼了。”
“臣下次记得。”
我看着辛羑的笑,不知道说什么,又开始愣然,我确实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有些失而复得的惊喜,我还以为他再也不来看我。
我叫道:“辛师父。。。。。。”
辛羑突然抬手,指上捏着一只金色的铜丸。
我话梅说出,脸顿时红了,那是我的丸子,刚才打赵轸的太监用的就是这个东西,我忙抢着抓过来,藏在袖中去,辛羑并没同我争,只是松了手给我。
“公主的弹子这宫里人都认得,还敢拿这东西去闹事。”
我赶紧抢着说:“你别让人知道。”
辛羑看了我许久,自嘲般的低笑了一下。
“怕别人知道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我有些尴尬了,只好老实道:“陛下不会为这个罚我的。”
他若真去给赵免告状,正好看看,他那皇帝老爹虽然疼他,不过也就那样而已,赵免又不是傻蛋,怎么会放着个精明睿智的赵纶不要,真把一个草包捧到天上去。
我不等辛羑回答,岔开话题:“辛师父,你要去哪里?”
辛羑道:“把你的断魂香给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昨日赵倾才给我的断魂香,辛羑怎么会知道,我说:“啊?”
辛羑道:“断魂香给我,不要留着那个东西,对你不好。”
我抿了嘴不说话了。
辛羑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陛下都不见得知道的事情,他竟然晓得。
“我没有那个东西。”
我转身就要溜,辛羑赶上来抓住我胳膊,他叹了口气:“公主这是做什么,我没有恶意,公主是不信我了吗?断魂香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你给我。”
我回手打他:“你放开!”
辛羑道:“公主给我罢。”
我突然十分气愤,前不久跟他生气的事,本来我已经忘了,我不高兴他说那样莫名其妙的话,但毕竟那不是辛羑他的过错,我赌完气就没事了,后来他再不肯来看我,我甚至有些后悔伤心,后来甚至后悔伤心也忘的差不多,但他这会又突然冒出来,跟我要断魂香。
我知道辛羑的身份并不简单,不过我并没有细想过,毕竟跟我不相干,我就没兴趣探究,不过现在跟我相干了,他暗地里竟然在打探我和谢慕的行踪,还打探的这么仔细,我这样想一想,心里就有些出火。
我十分讨厌他现在逼问我的样子,简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辛羑。
我打不过他,便使劲掐他手。
辛羑反手握住我手腕,将我拽了一把,他的脸突然出现在我上方,那张脸一面好看的让我几乎想伸手去摸,一面又让我有些惊吓而来的陌生,同时他身体还有手的温度清晰的传过来,还有他身上那股清气,混着身体的热度,变得温暖柔软起来。
我心跳不稳,顿时口舌打结:“辛,辛,辛师父!”
辛羑将我手翻转过来,看我手腕,我连忙直往后缩往后拽。
“放放放放放开!”
我使劲把手藏回去,一面挣扎一面叫阿西救我,但我比不过辛羑力气大,阿西是傻愣着看我,我没了主意,挥手往辛羑脸上打,怒叫道:“你放肆!我要跟陛下告你对我无礼,让陛下治你的罪,你放开!”
辛羑手在我脖子上捏住,不知给他掐住了那根经脉,我立马说不出话,我只见过辛羑温柔的笑,还没试过他对我动手,想也不能想象,我要给辛羑吓疯了,挣出了一嗓子眼的血,撕破喉咙,啊啊啊大叫起来。
第34章 断魂香
辛羑愣了一下,连忙松了手,我哽出一口血来,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辛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加害我,我要控诉,嗓子已经挣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手摸着喉咙,感觉里面火烧一样疼,疼的我想去死了。
我摸了嗓子拼命吸气想缓解喉咙中火烧一样的疼,辛羑蹙着眉头,束手看了我一会,手捂住我嘴,同时另一手扶上我肩膀:“别张口吸气,用鼻子,慢些,别着急。”
我往后一仰靠在他手臂上,摒了呼吸,辛羑撑住我低声道:
“你使那大劲挣什么,嗓子都挣破了。”
他声音十分失落无奈:“哎,我又没怎么样你,只是看你激动,想让你别叫唤,做什么吓成这样,我是鬼怪不成?”
我长长的出气,胸间剧烈起伏。
辛羑伸手替我平抚:“去我那里用点药,这几天怕是说不了话了。”
我给辛羑半扶半抱的弄进了他住的地方,还是我当初去的时候那座小院,跟上回的景致有些不同,这回是桃花开的正盛,满院的粉红,我当初见到的窗前那丛碧绿翠竹现在被桃花掩映,倒不那么显眼了。
辛羑扶着我进门,一小童子迎上了,辛羑吩咐道:“送点水来。”
辛羑搀着我到窗前的竹榻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坐下不动了。
我瞪他两眼,指着自己嗓子,示意他说好的给我治嗓子怎么还不动手。
辛羑侧头看我,过了一会说道:“公主把断魂香给我吧。”
他还说这个东西,我气的几乎要打人了,我扯着破嗓子又急了:“药!”
一发声喉咙又撕扯一样的痛,辛羑连忙安抚我:“先坐着,坐着,别着急,我这就去。”
辛羑迅速起身,快步走动间衣袂飘飘的出去了,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努力压抑着不爆发。
不一会辛羑便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瓶,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他扶正了我脑袋,手里捏了瓷瓶,拍我脸颊道:“张嘴。”
我张嘴,辛羑开了瓷瓶,取了一粒透明的嫩黄色丸药,塞到我嘴里去,抬了我下颌让药丸顺着喉咙下去。
那药清凉,经过喉咙时正好融化,火烧一样的疼痛顿时被覆盖,不疼了。
我试着开口,能说话了,我看辛羑。
“这什么药?”
辛羑将瓷瓶塞在我手里:“拿着吧,回去还能用。”
我不客气的收下,辛羑道:“我不是有意伤你,你别恼。”
他没叫我公主,也没自称臣:“我是怕你闹起来,哪知你性子这么急,是我唐突了。”
我鼻子里出了出气:“嗯。”
辛羑道:“还疼不疼?”
我含含糊糊哼说:“嗯。”
手腕上突然一热,辛羑又拿住我手,我往回抽。
“我不欺负你,看一下你手上。”
他声音沉静,明明很温柔,却带了点不容拒绝的意思。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辛羑将我袖子抹上去一点,将我手掌平展,他手握住我手由指尖往手腕捋过,手上的血被压挤上行,手心顿时惨白,惨白中在手掌靠近手腕的上方有一点血红。
我大惊。
“这是什么?”
平时看不到,手心的血被推开,就明显看见了,那一点血红很是剔透发亮。
辛羑道:“断魂香的幼虫寄生在这里。”
幼虫,寄生,我头皮发麻。
辛羑道:“会疼,你忍一下。”
我捏了拳头:“你要做什么?”
辛羑道:“放心,我给你取出来。”
辛羑手上转出一支匕首,在那红色发亮的地方横着一划,一小团红色像颗红豆混着血从伤口挤出,我看着这玩意从我肉里出来几乎恶心的没吐,辛羑用手帕将那东西裹起,放到一边,又另拿了药粉给我伤口撒上,另用根手帕系好。
“不懂的东西,不要随便用,这断魂香不是好养的。”
我也发现这东西邪门,胃口便很不好了,赵倾,秦重,赵倾给我这个东西,秦重教我怎么养,这两人显然是不认识,难道合起伙来整我?
这两人到底给我下这个东西做什么?
我不再相信秦重的话了,我问辛羑:“断魂香到底是什么?”
辛羑道:“一滴血而已,我也说不清,血里长的一种虫子,融入血脉,同宿主血脉相融,能迷惑人的心智,有些类似苗疆的巫蛊术,原本是男女间用来确保彼此心意的,这虫子不分雌雄,找到宿主便会新生幼虫,母虫和幼虫能彼此感应,种在两个人身上,以便彼此牵系,此生神交魂与,是为断魂。”
我问:“有什么害处?”
辛羑道:“没有什么害处,只是欺心误人而已。”
我点头,心里寻思着赵倾给我这个,显然不是为了跟我神交魂与做小情人,必然是有别的用处,不过辛羑没说,我也只好暗暗琢磨。
辛羑道:“以后别碰这些邪门的东西。”
我问:“秦重是谁?”
辛羑道:“别问了,他是谁不打紧。”
我隐约感觉辛羑和秦重应该认识,不但认识,他们应该还很相熟。
看来辛羑是不会告诉我了。
辛羑道:“把断魂香给我吧。”
我心里念头转了转,我不敢完全的相信辛羑了,我突然发现他有许多东西瞒着我。
我计较方定:“那是睿王送给我的东西,是我的东西,我不给你。”
辛羑目光沉静的看我,我回视过去。
辛羑垂了眼睫,安静半晌,最后低声道:“好吧,你要留就留着吧,只是别乱碰。”
辛羑站了起来:“我送公主回去吧。”
我问:“你真不要了?你要那东西来做什么?你要是老实跟我讲,我说不定愿意给你。”
辛羑勾了唇笑,道:“不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你留着。”
他敛了笑,又道:“你跟赵倾才认得多久,就那么相信他?”
我回答不出,我并不是相信赵倾,而是莫名其妙相信了那个秦重。
我避开不谈,抓住辛羑的手:“辛师父,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辛羑不动声色抽回手:“臣有事,出宫去了一趟,前日才回来。”
我大喜,原来他是真有事出去了,辛羑看我脸上表情一瞬间就活了起来,不由发笑,他手摸在我耳边头发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侧过头看他手在我脸旁。
辛羑却捏了五指收回手:“公主多心了。”
我说:“不是我多心,我当你生气再不理我了,我也不想理你,谁让你说那种话。”
辛羑笑:“臣哪里敢跟公主生气。”
我高兴说:“我现在不住陛下的嘉和殿,我和阿兄在云阳殿,你可以来找我。”
辛羑道:“我知道。”
我问:“你还教我弹琴吗?”
辛羑点头道:“近来无事,我教你。”
只是我没有跟谢慕说,不敢在这里多呆,辛羑说送我回去,阿西在外面等着,辛羑看到他手里的猫,笑问我:“你喜欢这个?”
我说:“阿西喜欢,我不喜欢。”
我和辛羑走在前,阿西从后面跟上,辛羑问:“那你喜欢什么?”
我摇头说:“不喜欢什么。”
辛羑道:“弹琴画画,养猫养狗,不见得就不好,不论说喜欢什么,只要但凡有个喜欢的,便能算是心有所寄,心有所寄活着才不寂寞。”
“你看咱们二殿下,虽说不学无术,惹人笑话,可是这宫里没人比他活的开心,不然你当陛下为何喜欢他。”
可我确实没有喜欢的,谢慕爱弹琴,爱看书,我这两样都不爱,我也不喜欢猫狗,钓鱼养虫子也不是我的爱好,那是实在闲的受不了了谢慕又不理我我才去干这个。
第35章 咬你一口好不好
我想了很久,说:“我喜欢谢慕算不算?”
辛羑道:“人会变,比不过物持久专一,怎么能把自己的心寄托在人上面呢?”
辛羑说,将心寄托在人上面而非物,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你若喜欢上一把琴,那琴就是你的,不能飞了也不能跑了,可你若喜欢上一个人,那人长了腿是会跑的,人长了心是会变的,等他跑了变了,伤心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就算喜欢的琴没了,也还是能换一把的,或者再找个别的东西寄托,总之是物,悲哀有限,可若是人的话,人与人是不同的,不像东西那样能替换,没了便就是真没了。
人的常性,连猫狗都不如。
辛羑送我到一半,说改日便来教我弹琴,便回去了。
我和阿西回了院子,谢慕不在,我问绿衣,绿衣给我比划:“公子给陛下派人来叫去了。”
我顿觉得不妙,这会赵免应该在勤政殿忙于政事,叫谢慕去干什么?
我踟蹰了一下,叫上阿西,让他跟我去勤政殿,阿西又劝道:“公主,陛下没有传召。。。。。。”
我说:“我很久没见陛下了,说不准他想我了,你跟不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