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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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没让任何人瞧见,小炉子的火也是用完便即刻熄灭掉,倒也巧了,宇文昊近日仿佛很忙,恰好没什么工夫过来,如此更是遂了她的心愿。
待大约七日之后,夕鸢收获了她的第一块香皂,而让她惊喜不已的是,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头一块就成功了。
除了倒出模具的时候边缘还有些不齐,味道和凝固程度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颜色还不够晶莹,但这样稍有一些不透光的模样,像极了翡玉的质地,反而显得十分端方。她又用指甲轻轻抠了一小点下来,溶在水中,泡沫也起得极好。
雕刻模具难不倒她,只是这会儿的能工巧匠也多,大不了自己画了图,拿出去让人打造就是。而从花瓣里头挑选好闻的花汁子兑进去则是云谨的强项了,夕鸢将那香皂握在手中,反复摩挲,只觉得爱不释手。
这比如今外头卖的皂角不知好了多少倍,这样一个个的加温来弄到底还是太慢。夕鸢心想,只要自己将原料配好,给铺子再另找个仓库厂房一类的地方,支起一口大炉子来,弄上许多一起去加热脱模,再做出统一的包装来,自己的香皂一定能像悦来客栈一样,名声响彻大江南北!
她越想便越是兴奋,急忙喊来云谨与她一起端详,云谨试着用了些后已是惊喜不已,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欢愉之色,“这皂角香滑的很,洗过之后,指尖都是软的,不似寻常皂角那般干涩。”
夕鸢笑道:“那是自然,它这样与众不同,就不能叫皂角了,我给它个名字,就叫香皂,你看可好?”
云谨笑着点头道:“这个极好,一瞧名字便知其特点了,如今既然已经大功告成,王妃可要准备在铺子里售卖了?”
“这才到哪儿,怎么能算大功告成呢,如今不过是走出去了头一步而已。”夕鸢伏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又道,“让你弟弟悄悄办了这事儿,在营生弄起来之前先别声张,免得惹人注目。还有,让他去城里找个定牌匾的地方,订一块匾来,到时候挂在铺子门上,也算有个招牌。”
云谨颔首道:“不知王妃想要个什么样的招牌?不妨将名字写下,奴婢这两日就让他去打点。”
夕鸢起身走到书案旁,提笔沾墨,秀眉微敛,踟蹰片刻之后,眉头舒展,笔下三个大字一蹴而就。
“夕颜阁?”
“正是,这里头有我闺名中的一个字,又与‘惜颜’同音,正是告诉女子要珍惜此刻容颜。”夕鸢抬眸一笑,目光中尽是自信之意,“往后,我要上至宫廷,下至百姓,通通都用我夕颜阁的东西。”
说罢,微微一哂,眸光如屋外日头一般,璀璨夺目。
做什么天下第一王妃太没出息了,还不如做天下第一女富豪来的爽快,银子落在手里,那才是最牢靠的。
云谨得了字条,便想着赶紧将此事交代给她弟弟,谁知夕鸢却喊住她,又问了另外一事。
“那一日,你叫来的车夫,是个可靠之人么?”
云谨微微一愣,点头道:“那人的爹与奴婢家里头原是旧相识,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厚道人,况且他身份地位,也没有那个机会容他去外头说三道四。”她说罢之后,又小心问了一句,“王妃可是怕那一日的事……”
夕鸢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虽然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人言可畏,我不得不防。”
云谨俯身道:“既是这样,奴婢定会再叮嘱那人,绝不会有半丝风言风语传出来的。”
夕鸢想想,也觉得这事儿就是过去的事情,不用这样介怀,便将它抛到了脑后。杨福那边找了个仓库的地方,又招起工人来,夕鸢便在府中悉心研制各种气味的香皂。除此之外,她还寻来了一种类似纺绸的布料,只是要更厚实些,并且以绸带捆绑,用作包装之途。
就在她忙的热火朝天之时,太妃的生辰也到了日子,李氏果然不辜负众望,办的风光热闹,王府上下张灯结彩,繁花似锦。前一阵子起便在外面办起的粥厂救济了许多贫苦百姓,到了太妃寿辰那一日,竟有许多人在王府外叩首祈福,恭贺太妃寿诞。
只是这操办的热闹,耗费的银子自然也俭省不了,那一日后夕鸢将应少棠喊到跟前来,把账目大致查了一遍,才发现到最后花下来的银子竟还不止五百两的数目!
“看太妃屋里摆设寻常,并不十分奢靡,没想到这一回……也就任由着她大肆铺张了。”夕鸢唇边漫出一个冷笑,轻轻将账本放在手边,“今儿个早起去请安的时候,看太妃满面红光,仿佛真是有见好的意头呢。如此一来,倒真是她的孝顺贤惠了。”
应少棠微微一哂,不卑不亢,“王妃既然将这烫手山芋推了出去,早就该料到会有如今这般局势。”
“烫手山芋?”夕鸢不由一笑,看着应少棠道,“竟敢说操办太妃寿辰是烫手山芋,应总管是口不择言呢,还是胆子太大呢?”
应少棠含着一抹浅笑,缓缓道:“奴才所指烫手一事,王妃又岂会不明?如今后宫各位主子都能省则省,连皇后娘娘上月的生辰也是简单了之,太妃固然身份高贵,这一次的生辰……却也实在是太过奢靡了。李侧妃一心要讨得太妃欢心,想衬出王妃的无用来,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顺得哥心失嫂意。”
夕鸢瞥了他一眼,而后悠悠托起手边茶盏道,“应总管看人看事总是透彻分明的很,只是长久以来,有一事我心里头始终不明,还望应总管能给我一句实话。”
“我不过是个相府不受宠的女儿,嫁入王府后背景单薄,无所倚仗。究竟是因为什么,应总管从第一面起,便对我如此忠心呢?”夕鸢盈盈笑着将茶盏缓缓放下,眸中却全无笑意,紧盯着应少棠那一双秋水黑瞳。
应少棠同她对视片刻,而后忽然一笑,半垂首道:“自然是因为,奴才同王妃的心思一样,都是为了王府着想。”
两人四目相接,应少棠毫不局促,眸中始终含着温浅笑意。夕鸢看了半晌之后,始终看不出什么破绽,心头也轻轻松了口气。
“既是这样,那变好了,你我都是王爷身边的人,自然要处处替王爷着想,替王府着想。”夕鸢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应总管想必还有事要忙,就先行退下罢。”
待应少棠走后,夕鸢唤了染香进屋来,吩咐道:“替我将吉服准备出来,明日一早,我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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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妃自以为占了便宜呀……o(╯□╰)o
第三十四章 夺权
“太后这儿的茶总是极香,臣妾平素喝的,比这儿的一半都没有呢。”夕鸢笑吟吟的坐在太后下首的圈椅中,托着茶盏浅抿一口,“香气在口中能停上许久,往后臣妾若是嘴馋,可要时常来叨扰太后。”
太后今日精神极好,穿着一件枣红底描金凤百福团花大袖衫,耳边的明珠耳铛熠熠生辉,脸色更是红润饱满。她掩唇指着夕鸢笑道:“你这个丫头,从前难为听你说两句笑话,总是那样的安静。如今这成了家,性子竟也活泼了许多,这样说说笑笑的才好,趁着年轻的时候,多笑才好看。”
夕鸢含羞道:“太后别打趣臣妾了,不过是因为多日未进宫来了,挂念太后,这才忍不住在太后面前胡说了几句,还望太后莫要怪罪。”
“哀家岂会怪罪于你呢?哀家瞧见你如今这个模样,心中也甚是开怀。”太后伸出手来,要夕鸢上前坐在她膝下的矮阶上,甚是慈爱,“前一阵子听说你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夕鸢颔首笑道:“劳太后操心挂念,如今已都好了,只是臣妾这身子不中用,偏赶在母妃生辰前病下。结果弄得母妃寿宴,臣妾是一点忙也没有帮上,还好有府中李姐姐聪慧能干,料理全局。”
太后闻言眸中神情微微一变,笑意仍是和蔼有加,“那位李侧妃,仿佛是舒慧太妃的娘家内侄女,从前她刚生下兰珍郡主时,也曾入宫来见过一次,只是这会儿却记不大清了。听你这样说,倒是个很干练爽利的人,能够为你在王府分忧。”
夕鸢面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颔首道:“正是呢,李姐姐入府时间久了,聪慧果断,臣妾有许多事也要请教她。便如这一次母妃寿辰来说,李姐姐到底是母妃的侄女,明白母妃心思,操办出这样热闹的一个寿辰来。这两日臣妾去请安的时候,瞧着母妃精神也好了许多,可见李姐姐孝顺,臣妾就自愧不如了。”
“你哪里是不孝顺呢?这众多小辈里头,也唯独你时常记挂着哀家这老婆子,不怕同哀家说话烦闷的慌。”太后笑着轻抚夕鸢的鬓发,漫不经心道,“李氏与舒慧太妃有这样一层关系,舒慧太妃若要对她偏袒几分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记住,无论她有谁撑腰,你也是端亲王府的正经王妃,有些事上该拿主意,就不能将权柄移交旁人之手。”
夕鸢心中一动,笑着应声道:“臣妾多谢太后提点,其实臣妾方才说自己不如李姐姐孝顺,是因为臣妾觉得,自己为太妃的思虑不如李姐姐周全。寿辰的排场和花销,若是换了臣妾来打点,必定舍不得这样做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轻声道,“臣妾从小便不喜奢靡,一贯都觉得应该俭省些,只是如今看来,臣妾行事到底不如李姐姐大方呢。”
太后不置可否,随意一笑,“这大方和大手大脚,可并不一样,你有俭省的习惯这点很好,如今皇后以身作则,要后宫各院都缩减用度。咱们剩下一点来,给前线的将士们,多少也是个贴补。”她话锋一转,又问道,“听说舒慧太妃寿辰前,你们府中便在外头开设了粥厂,这可是你的主意?”
夕鸢略有些羞赧,垂首轻声道:“是,臣妾想着那些百姓也实在可怜,咱们平时吃一顿饭菜的分量总是给的富富有余,可是外头却有多少可怜人连顿饱饭也吃不上。开设粥厂一是想着承泽太后与皇上的天恩,福延百姓,二来也是替母妃积福,愿她身子早日安康。”
太后听完之后心头更是满意,点头赞许道:“你这样做极好,往后让各王府都学着办,这粥厂压根也费不了几个银子,不过是咱们上位者对下头百姓的一份心意。况且,你能这样为舒慧太妃考量,便已是极大的孝顺了,比那华而不实的铺张要好上许多。”
夕鸢闻言却不敢露出欣喜之色,有些惴惴道:“李姐姐也是一片孝心,兴许只是法子不得当,但她的心思却是好的,还望太后莫要生气。”
“哀家知道,你们都是孝顺孩子,只是她这样的手笔,如何能料理王府事宜?”太后微微蹙眉,手指间轻轻拨弄着檀木佛珠,声音平静而沉稳,“既然她有郡主要照料,那往后你们王府的事,就让她少插手罢。要是太妃问起来,你只说是哀家的意思,何况你说要向她学习,哀家只怕你别的没有学来,反而把这简朴的好惯例给丢了。”
夕鸢垂首,掩下唇边的笑意恭敬道:“是,太后也是体恤李姐姐,郡主年幼自然需要生母在旁照料,想来母妃也能够明白太后的心意。府中另有一位沈氏,极为稳妥大方,入府的年头与李氏相当了,也在侧妃之位。臣妾一人料理,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臣妾想着,往后就同沈姐姐两人商量着办,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太后颔首道:“只要是稳重大方的人就好,记住了,凡事还是要你拿主意。我看你的样子啊,性子虽然活泼了些,却还是不够决断。那王府是你的家,王爷是你的夫君,没什么人敢欺辱你的。虽然待人要恭谦平和,但是该端出正妃气派的时候,还是不可手软,记住了?”
夕鸢起身盈盈拜倒,唇角含笑柔声应道:“多谢太后提点垂帘,臣妾必定不忘太后教诲。”
待回府之后,夕鸢命云谨将此事告知与太妃,云谨回来后只道:“太妃一听是太后凤意,也并未多说什么,只说多谢太后体察王府,往后李侧妃只安心带着郡主就是,不必插手过多王府事宜。”
“我要的是她不能插手一星半点,不必插手过多算是个什么意思!”夕鸢冷哼一声,“罢了,毕竟是她的亲侄女,话也不好说的太满。往后不必太妃费心,我自然会让李氏好好收起心思,伺候好郡主就是了。”
云谨颔首后又道,“方才奴婢进屋的时候,长喜过来传话,说王爷请王妃今夜到醉玉台用膳,大约……是要王妃今晚服侍呢。”
夕鸢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这些日子宇文昊都没留宿在她屋里,还让她以为他对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