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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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守在门口,想死的心都有了。
舞儿一听说那门卫出卖了她,本来还想好好教训那连个人一顿,可是她没多余的气力了,算啦,下回再找他们算帐,这次只是给了他们一计狠狠的眼神。两个人心虚的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独孤翊低头冷冷的看了眼怀里的人儿。
“舞儿出什么事了?!”张权刚刚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瞧了瞧舞儿,随后又把视线移到抱着舞儿的男人身上,“这位公子救了舞儿?真是太谢谢了!谢谢!不好意思让你在这站了这么久,快快请进,请进。”
舞儿别过脸不看他,还救命恩人呢!救命恩人会威胁人回报他么?!
张权抬手示意让独孤翊进门,一路引着两人朝沁园走去。
独孤翊一路面无表情的抱着舞儿,一眼都不瞧,怎么说怀里也是一清丽佳人,可舞儿却觉得,对于他来说,怀里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木头。
舞儿转了转眼珠,望着前面带路的张权,张了张口,又闭住,过不了一会儿又张开,然后又闭上,反反复复几次,还没说话嘴巴都累了。
数回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深深吸了口气,底气不足的唤道:“张叔。”
“嗯?”张权回了下头,又转了回去。
“少爷他知道么?”问的小心翼翼。
“哪个少爷?”
“呃……三公子。”
“呵呵,放心吧,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就说要商量重要的事儿,不让别人打扰。”张权没回头,只是抬起胳膊晃了晃手,示意舞儿放心,“所以,我就没告诉他们。唉,再说了,就算他们没说,我也没打算告诉他们,我找了庄里的四大护卫都出去找你了。要是他们知道了,你的小日子儿,就不好过喽!”
从路上就担心到现在的舞儿,一听到师父不知道,脸上立刻焕发出光彩,眉开眼笑,开始拍马屁,“真的?!张叔,舞儿太爱你啦!你对舞儿真好!”
“你哟,就是嘴甜!”张权一听舞儿那么说,心里甜滋滋的,这女娃儿,难怪庄里大的小的都喜欢她!
“做坏事的人通常都心虚。”独孤翊虽没低头,也想象的出舞儿此刻脸上得意的神色。
“你说谁?”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做什么坏事了,你说?”
“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此刻这个混蛋抱着她,她真想给他几掌,想扁一个的人欲望从来都没这么强烈过!
亏他长的那么男人,心眼就跟针尖一样大!而且,脸上的五官不用动的啊,真是木头!不像师父,那么温柔,笑的那么美,还带点妖魅……想着想着,思绪转到了圣音那,舞儿脸上又露出一脸的沉醉,低着眉,嘴角偷偷扬起幸福的笑。
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还来不及继续幻想,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就映入了眼中。
不是吧,想着师父,师父就出现了?不会这么巧吧,这都马上进沁园了,师父不是应该在大厅的么,呵,不要自己吓自己。
心里虽这么告诉自己,眼睛仍是不敢抬起,心儿噗通噗通跳的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去哪了?”果然是师父!
舞儿不情愿的抬起头,可是却没看圣音,眼睛飘忽忽的移到右上角,“师父,你看树上那鸟真漂亮。”
圣音扬起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语。
沉默。
她低下头,手指缠在一起绞啊绞。
还是沉默。
脑袋仍是低着。
其实,她想抬起来的要命,低了这半天,都快累死了。而且,刚才师父的口气为什么带着淡淡的笑意,难道并没有生气?真想确认。
还是抬起来算了,呃,不,还是等等吧……
哎呀,要死啦,好矛盾。
突然响起的话语,打断了舞儿痛苦的挣扎。
“这位是……三公子?”独孤翊有些犹豫的开口确认。再不开口,他的胳膊就快断了。
“在下是。”圣音淡淡的,看也没看舞儿道,“给你添麻烦了。”
独孤翊轻扯嘴角,不以为意,“还好。”
“舞儿下来。”
“哦。”完了,自己还躺在这个混蛋的怀里。
人家主子都开口了,自己也不好再抱着,独孤翊微俯身放下舞儿。
手刚刚离开舞儿,舞儿就虚弱的抓住独孤翊的衣襟无法自立。
“放开。”圣音把她的虚弱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自己走过来。”
她怯怯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圣音,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菱唇,更加的苍白了。迟疑的松开独孤翊的衣服,无力的抬起步子向前迈出一步,脚跟刚刚站稳就发觉一股气流由脚底窜上,一个不稳,险些跌倒。
独孤翊适时的出手,可是却没扶到舞儿,手臂被一个硬物挡了住。
独孤翊收手,脸上虽没有做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对圣音大大佩服。这招出的很妙,看似只是为了拦他的出手,实际上,却在不经意间顺手用扇柄撑住了下滑的舞儿。
“我中了蛊!”舞儿委屈的盯着不让独孤翊扶她的圣音。师父今天为什么这么冷淡,他那么聪明,难道他看不出来她身体的异样么?!
这庄里的人还真是让人惊讶,一个舞儿就够奇怪了,身为三公子的贴身侍女,却像个不知世事的小姐;虽然知道舞儿和少庄主的关系不浅,但没料到和自己的主子,说话也这么不分尊卑。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圣音瞅了眼满脸委屈,鼻头红红,快要流泪的舞儿,努力压下心中泛起的疼惜。
她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师父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每次她只要稍有闪失,师父都会很温柔的帮她疗伤的!
任何不顺心的事,都不如师父对她冷淡来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流出,顺着涨红的脸颊,一滴滴的滑落在衣服上。
“张叔,扶她回房。”圣音走近张权抬袖道。
随后扬起笑容,肃手就客:“独孤公子请。”
独孤翊有些讶异圣音对他身份的知晓,却什么都没有问的随圣音朝大厅走去。
等人走后,舞儿终于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舞儿,别哭了。”张权瞅着鼻头红,脸红,到处都涨红的舞儿心疼道,“三公子让我扶你回房呢,你受了伤,赶紧回去躺着吧。”
“我不躺,就不躺,反正我死活他也不在乎了!”自己说出的话,让舞儿更加的心酸,眼泪不住的往外涌,赌气的站在原地不动,她就不信一直站在这儿,师父不回头看她!
然而她小小的希望落空了,圣音带着独孤翊出沁园的一路头都没回一下。最后在张权快磨破嘴皮子时,舞儿也累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只好任人扶回了。
第十二章
“独孤翊所来为何,想必三公子和尘庄主也知晓了。”入座后,独孤翊也不隐藏,直接道明。
圣音不语,反倒是无影开了口。
“舞儿那家伙,出门时我们就知道了,一路让人跟着。”无影抱歉的对独孤翊笑道,“多谢城主救了她。”
“哦?不是你们故意让我救的?”
无影笑道,“城主多虑了,我们的人虽一直跟着,但在她被下蛊之际,却没来得及出手。”
这也确实,金蚕蛊无色无味儿,根本看不见。除了下蛊人,根本无人可知。旁人若是有很强的功力,在下蛊后,一株香的时间内或许还能发觉。
之后,又顿了下道:“况且,我们也没有解药。”
“那你们知道我来要的是什么?”
“那半株已经拿去给舞儿服用了,剩下的半株稍后给城主奉上。”
“谢了。”
“城主应得的。”
独孤翊有些好奇的觑了眼圣音,一直都是无影在开口,那个笨蛋的主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难道真如外界所说,那舞儿和尘少庄主关系匪浅?
圣音仍是安静喝着他最爱的碧螺春,啜了口后道:“舞儿自小随我行走江湖,不注重那些繁文缛节,让城主笑话了。”
“无妨,我倒觉得她天真可爱,心无城府。”独孤翊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圣音。
像尊玉佛般的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独孤翊和尘家庄向来没有什么来往。尘家庄属江湖组织,而他,武功虽算高,却从来不与江湖人来往。听说尘家庄有刺猬草,才不得不来。
因此,三人并无话可说了,喝着自己的茶打发时间,等着下人送来东西。
片刻后,张权手里捧着棕色木盘急步走进大厅,凑到无影耳边说了两句后,得到无影的吩咐,将棕盘双手捧到独孤翊面前。
“公子,这便是刺猬草。”
独孤翊掀开盖在上面的红绸布,确认覆盖在下面的东西后,松了口气,在外人面前第一次露出笑容,起身对无影道:“谢庄主割爱。”
“城主救了舞儿,即使要再贵重的东西,在下也会奉送的。”无影不以为意的挥袖起身道。
独孤翊别有深意的看着无影,拱手作揖道:“那后会有期了。”
“且慢。”无影伸出手,对已转身的独孤翊略带迟疑的问道,“城主能否告知要救的是何人?”
独孤翊转过身深蓝双眸直视无影,仿佛想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打算回答。
“对不起,在下莽撞了。”无影对自己的鲁莽满含歉意。
背过,独孤翊顿了下道:“不,这药草是庄主给的,庄主当然有权知道。不过,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救的是家姐。”
“呃。”无影尴尬的笑了笑。这城主分明就是暗示他的嫉妒,唉,罢了,反正答应了圣音。看来,以后他要受的罪不知道比这多几倍了。不禁抱怨起舞儿来,这家伙,没事跑出去乱招惹男人,害他莫名其妙多了个“情敌”。
不待送客,独孤翊径自走出大厅,狂傲不羁的蓝色背影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这城主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无影叹了一声,“你不去看看舞儿?”
“也该去看看了。”圣音浅浅的笑了,嘴角却挂了一丝担忧,“那丫头可能还在跟我赌气呢!”
“至少现在没有,刚才张叔过来,说她喝了药后哭的都睡着了。”
“以前真的是我错了么。”淡如水的眸子慢慢凝聚出黯然之色,盯着杯中浮在表面的一两片茶叶喃喃低语。
“这没什么对错。不过,之前我也想过要和你商量这个问题。”无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语调有些迟缓道,“却一直没有机会讲。”
“就在我知道她中了蛊,而武功绝对在对方之上时,第一次有了自己做错的感觉,她武功虽不低,可是却没有一点心机,”圣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当我看到独孤翊只是略微耍了小计,就把药丸送入她嘴中时,我真的恨,恨我自己平时为什么总是狠不下心,依着她,宠着她。”
“我一直都以为会永远陪着她,她也可以做那个快乐无忧的小丫头。”圣音好看的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可是,却没料到出了日教这桩事,我根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着她,更何况,不久之后我就要离开她。她,必须学会自保。”
“唉,看来以后日子不好过喽。”一想到以后紧张的气氛,无影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圣音睇了眼他:“你太夸张了吧。”
“那可不!”无影没好气的瞪了眼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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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音悄无声息地推开沁园主屋的木门,轻步走到床前,缓缓掀开床幔,一张苍白的脸印入眼帘,脸上两道泪痕清晰依旧。从进门到落座在床畔的椅子上,很细心的一点声音都没出。
清淡的眸中泛着无尽的疼惜,纤长白皙的手指如轻羽般滑过如丝的脸颊,抚挲着,生怕弄醒了熟睡中的人儿。
半晌后,那双漂亮的睫毛略微上下浮动的扇了扇,缓慢的睁开,眼前的白影子由模糊慢慢地变得清晰。
圣音不慌不忙的抽回手,隐去深深的疼惜,换上淡淡的笑意:“醒了。”
待舞儿看清眼前的人后赌气的转过身子,一声不吭。
“身子好点了没?”
大概是因为闷了一肚子的气,语毕,整个屋子安静的只剩下舞儿略显急促的呼吸,紧张压抑的气息在昏暗的屋内流窜。
“准备永远不跟为师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眉宇倦意隐隐。
舞儿苍白的唇被皓齿咬得渗出了血丝,心里疼得紧,却倔强不愿开口。
就那样僵持着,两人都没再说话。窗外的余晖不知何时已引退在了山的那边。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辉,落入窗内,飘洒在如木般的两人身上。
“你不往里点儿,你师父我怎么睡?”圣音稳如松石的坐在椅子上,已经将近4个时辰了。
“师父?!”她怔然睁